卷II-11何为过往(I)(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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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过往(i) (中)分界线 “我还真不知道你家夫人是谁?”莲儿有意调侃他。自从收到陈妈妈送来的老太太给她的东西之后,她就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是唐家绝不会弃她不顾,但是也未言明这真正的身份和打算。唐老太太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自然会明白事情有轻重缓急,目前这么安排自然有原因,再加上自己原本也没有奢求, 所以这几天也没有为这名分之事想过什么, 此刻只是应景地随口玩笑。 然而新杰却很认真,顿时紧张起来,这丫头和别人不同,从来没有问自己要过承诺, 即便刚才自己承诺将来带她远离朝廷,她也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点恐慌,有点无法完全把控她的心思。这么多年来, 无论是什么人, 他第一次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慌:“夫人,丫头,你知道为夫最近有些事要处理,京城中不太平。一旦咱们帮沂义了却当前的麻烦,扫除了那些潜在的危险,就像我答应你的, 咱们就远离是非,永远在一起。我这一生也不会再接受别的女人, 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夫人。” “你不用多说,我信你。” 涮牛驿站,除了押解的官兵,一众囚犯都被集中关押在驿站后院东侧的一个小跨院儿里。因为是秘密押解,没有用囚车,只是用普通的大车,四周用富户人家常用的冬季出门的毡毯密密实实地裹住,表面看着就像走亲戚,回家过年的大户。官兵也都换了寻常大户人家的家丁保镖服饰。住宿打尖都避开繁华市镇,住普通客栈,包下整个封闭的院落,或是在郊外露宿。今天是因为碰上雪天,路上难走,赶不到前面的小镇,除了这涮牛驿,方圆十几里除了民宅,就没有可寄宿之处。而这天气也滴水成冰,让带队的军官不敢选择露宿,恐冻死冻伤人。无奈之下只得取出关防,来到驿站安置。 杜家的人平时都养尊处优,特别是这几年,无论官场,商场还是杜源的字画生意,都因为宫中的娘娘蒸蒸日上。而宫中的娘娘能够风生水起,都得自于此刻身边这个老女人的势力,一个有能力和太后叫板的人,让诸多人退避三舍的老襄阳侯夫人。 杜源和杜家这些年也确实没让刘芝芝失望,宫中的杜贵妃是个机灵的,不仅位置稳稳当当,还将京中前朝和后宫的事物搭理得井井有条,为刘芝芝省了不少事。 这杜源就更让她合心意,不仅利用他在中原各处的字画纸墨生意为她发展实力做掩盖,更是通过这门生意给她引荐和拉拢了不少人。 自然,作为男人杜源更是合拍,虽说年近四十,但是这皮肤这身板儿好像还是十多年前她刚刚上手的时候一样,就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既有身材体力,又有积年沉淀下来的成熟和温柔。尽管她一年中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能跟他在一起,但是刘芝芝知道他跟那些女人都不会长久,都是为了他采气用的,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真实的。 世上大多数人都以为女人征服男人是依靠温柔和美貌,很多愚蠢的男人也确实只停留在女人的皮囊上。但是真有智慧的男人所欣赏爱慕,甚至于膜拜的是聪慧的女人。就好比杜源对她,源于她早年对杜源书画的精辟评价和指点,继而杜源惊叹于她由医理脉络推断出人的气色和脾性,反过来指引了他在工笔人物从气韵到体态上的洞察细腻,为他在这一领域名骚一时奠定了基础。同时她运筹帷幄的能力和气势更是让儒雅风流的杜源折服,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她脚下,供她驱使和享用。而她也回报给杜氏家族权势和荣耀。 而此刻,杜源也第一次真正为这个能征服先帝,在朝中以另类势力存在几十年的老女人所震撼。刘芝芝保养得当,看着就像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不知道她身份的绝不会想到她有一个年近二十大几的孙子。故而那天官兵冲进来抓人的时候才会将她当作杜源的家眷一起带走。从第一天被捕,除了最初瞬间她有些微的吃惊和慌乱之外,一路以来她都冷静稳重,不失大家贵妇的风度。在避开官兵耳目之时,默默地调动着她身边的暗哨进出传递消息,调度人手。在每日住下后,都会烧水泡上一壶茶,找个地方跟他下会儿棋,谈论一会儿书画。仿佛这真的是一个家族出远门走亲戚,不是被押解进京。每日看到她谈笑风生,杜源都觉得是她不想离开押解的队伍,而不是她被迫留在这里。 杜源猜得没错, 确实是刘芝芝不能离开这里。自从手握先帝遗诏,先帝又亲手将那护命的梅花和其他势力交到她手上后,这些年她虽然不能称得上顺风顺水,但是襄阳侯府绝对是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方。老襄阳侯别说小妾侧妃,就是她进门之前的通房都被她寻了由头给活活闷死了丢去野外喂了野狗。虽然那个窝囊废皮囊不错, 但是也中看不中吃,故而这么多年她以采气为由囊获了不少入幕之宾。 杜源只是其中最得用的之一,她有时候把这些人带回侯府,有时候放在外面庄子或者各地的行馆,当然有时候也会像对杜源一样, 直接找个身份去别人家登堂入室做当家主母。玩腻了, 就把人好好打发,有用的就留下来。若是登堂入室的地方有男人背着她纳小娶妾,若是她高兴, 就彻底放了那人, 若是不高兴, 她就将那男男女女一锅给烩了。南昌府十几年前那高家灭门案至今未破,高家老老小小三十四口全被她让人扔进煮大酱的池子里煮烂就是她的手笔。谁让高家那个老二做了她的群臣不仅在外面养女人,还想算计她的银子呢。 这些年这种事太多了, 多得她自己都不大记得清楚了。这些年老襄阳侯对她这些事情都不闻不问, 一律当作她炼药采气所需,她还以为他故意做缩头乌龟呢。哪里知道, 这老匹夫才是真正藏得深,居然明修栈道暗度成仓,和悦容庄的花容那个妖精搞到一起。花容不仅善于修真,更善于易容隐身, 这也是她难于发现的地方。 她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不在襄阳侯府,大部分时间都在各处发展她的势力,享受男人们像公主一样侍候着她。但是襄阳侯府也是布满了眼线,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被她发现花容的存在,而且还让花容把她手下策反收用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洛阳意外出事, 需要秘密调集人手,同时排出有内贼出卖她,一阵密集清扫,花容和老襄阳侯的事还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爆出来。 这个老匹夫这些年得她的庇护才能让襄阳侯府在朝内朝外响当当,实力扩展了数十倍,却不知对她感恩戴德,反而将她辛辛苦苦筹划来的真金白银填了花容那个大坑,让悦容庄在江湖成为响当当的奢侈享乐之地,纸醉金迷,引诱得江湖上不少游手好闲之人趋之若鹜,削尖了脑袋,甚至不惜赔上身家性命只为了能牵一下悦容庄修真美女的手并在悦容庄享一碗香茶,灭烛留宿。她可以出来开心, 但是那个老匹夫不能背叛她。那老匹夫居然想和花容联手置他于死地,真是异想天开,她倒是趁机教训他们一下。 本书首发来自百书楼(m.baishu.la),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