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节
“半精灵？”泰克林惊讶地打量了陈睿几眼：“我没见过长得这么难看的半精灵。” 精灵族都是俊男美女，就算是半精灵，也远比一般人类的容貌要出众，与陈睿这副大众脸孔不相符。 与伊娜一样，陈睿同样无视了泰克林的最后一句，心中暗暗疑惑：地面的精灵族能够拥有与解析之眼类似的技能？叫什么心灵之语？ “我是人类，但是，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们和那些窃贼无关。”^^^^ 第六百四十三章路 在矮人之王欧夫格说到陈睿是半精灵之时，胖子和伊娜等人露出惊讶的目光，只有塞缪尔不以为然：阿瑟殿下可是最纯正的罗兰皇室血脉，光眷之体的拥有者，怎么可能是半精灵那种混血？ 不过黑胡子泰克林坑爹的最后一句让众人释然：没错，这种容貌，确实不像是半精灵。 “山丘矮人一族以正直爽朗著称，我相信殿下不会冤枉无辜的人，而让真正的窃贼躲在角落里偷笑。” 陈睿的这种只有目标人物才能听见，而且没有任何沟通障碍的“心灵之语”让矮人之王微微惊讶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人类，你拿什么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陈睿继续在解析之眼中传达自己的意念：“我需要一个特别的地方，由我单独证明给殿下和山丘矮人们看，如果我无法证明，愿意接受山丘矮人的任何处置，甚至是作为窃贼的处罚！如果我能够证明自己，请殿下准许我们通过黑岩山前往嘉顿城……” “你确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欧夫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的已经是通用语，铁盾佣兵团和教会的人都听明白了。 胖子并不知道陈睿和欧夫格在交流中说了什么，听到“证明清白”四个字，第一个跳了出来：“我是古丹镇的牧师，光明的侍奉者，光是这个身份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一旁的阿斯卡长老开口了：“从今天你们走进这座宫殿开始，就只有一个身份，矮人的俘虏！光明教会成员和普通的人类对于矮人来说，没什么两样。或许你可以用种族战争来威胁，前提条件是，你有这个份量。” 胖子顿时不吭声了，他只不过是一个王国的小小牧师而已，山丘一族在人类涉及的利益很广，包括教会在内。一旦真的上升到种族性的矛盾。教会肯定会牺牲他这个微不足道小卒子。 欧夫格没有理睬胖子，只是盯着陈睿：“你是否能够代表所有人？我可没有耐心和时间一个个来检验你们所谓的‘证明’，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们都将被作为窃贼……至少是窃贼的同伙来处置。” 众人都是一惊，胖子看了陈睿一眼，暗忖已经签订了契约，在要命的关头，这个合作伙伴应该不可能害人害己。一咬牙：“李察，我的朋友，我选择毫无保留地信任你！” 伊娜看了看塞缪尔，塞缪尔故意沉吟了片刻，点点头，低声道：“我觉得可以相信他。他们现在急于去嘉顿城，如果他证明不了，连自己也会搭进去。” “恩。”伊娜的心头其实有几分诧异，准确的说，是属于那女人的一种直觉——塞缪尔似乎对这个“李察”有种特别的信任，先前险些与泰克林冲突的时候，也是“李察”的话让塞缪尔迅速冷静了下来。 周围的佣兵虽然不少人对“李察”感到怀疑，但副团长说的没错，而且团长也没意见。当下都没有异议。 “很好，”欧夫格见状，点了点头：“那么，你想在哪里证明？” 陈睿从解析之眼中“说”出一个地方，欧夫格露出意外之色，终是点了点头。 “好吧，先提醒你一句，不要试图玩弄任何诡计，否则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唯一的机会。”矮人之王随即下令：“阿斯卡长老。你跟我一起去看一看这个人类所谓的证明。泰克林、博若特。你们留下来招呼客人们，给予他们一定的礼遇。如果那个证明无法让我满意，那么这个‘礼遇’将会变成囚犯的待遇。” 泰克林和博若特低头领命，欧夫格看了陈睿一眼，和阿斯卡转身朝大殿外走去，陈睿对胖子等人点点头，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行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面前。 这个巨大建筑的名字叫做“铁树火花之屋”，说是“屋”，实际上用“厅”或“殿”都不能形容其浩大的规模。 陈睿上辈子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宅男，通过互联网了解到了整个大千世界，穿越重生后在魔界辗转奔波三年，阅历丰富。然而当他进入这个建筑的时候，依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外面的“巨大”建筑，实际上只是这个“屋子”的露在地面的“脑袋”部分而已，真正的“身体”是在地底。 从上朝下看去，层层叠叠，至少有数百米高。整个地底显得灯火通明，尽管外面已是接近黎明，但有一层还是可以看到忙碌的矮人，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各种类似大型机械转动的声音。 这里，就是真正的“铁树火花之屋”，山丘矮人们冶炼和锻造的中心，一个地底的世界。 陈睿从未见过如此庞大规模的锻造场所，这种气势磅礴的场景，即便是魔幻电影中都未必能够打造出来，而这一切，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眼前。 听着不绝于耳的“叮叮”敲击声，感受着强烈的视觉冲击，蓦地有一种特别的冲动从心头汹涌而出，体内血液都仿佛沸腾起来，即便陈睿现在的实力已经相当于魔帝巅峰，都难以抑制住这种即将破体而出的强烈情绪。 连夜打铁的矮人们对欧夫格的到来视若无睹，也没有行礼，而是继续专注于锻造中，矮人之王也习以为常，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山丘矮人对于锻造的情感与态度。 欧夫格停下了脚步，转头对陈睿冷冷地说道：“锻造房并不是昨天被纵火的地点之一，人类，我倒想看看，你在这种地方到底拿什么证明给我看！” 陈睿没有搭理欧夫格，目光扫过周围，最后停留在远处的一个锻造台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了过去。 最开始时，他的步履显得有点慎重，随后不久，又变得渐渐轻松，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变化一分，走到锻造台的时候，无论是欧夫格或者是阿斯卡，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人类已经融入了这个只属于矮人的特殊世界中。 陈睿看了看锻造台周围的设施，慢慢地抚摸着，将一些东西的位置做出了调整，然后，单手拿起了那柄矮人用双手才能持着的大锤子，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将锤子高高地抛了起来，接住，然后又抛了起来，如此反复。 在抛接锤子的同时，炉中的火呼地一声燃烧了起来，原本准备好的一块烁银铁矿开始在加热，陈睿的一只遥遥对着火焰，似乎因为寒冷在烤手。 “装腔作势！”欧夫格皱了皱眉，正要上前，忽然一只手拦住了他，正是阿斯卡——山丘矮人德高望重的长老，资深锻造大师，同时也是他的启蒙老师。 “看下去，我的王。”看着人类抛接铁锤的简单动作，白胡子矮人的眼中闪动着无比凝重的光芒。 从人类走向锻造台的步伐中，白胡子资深锻造大师就感应出了异样，人类所做的一切是都是在熟悉，熟悉这个陌生的环境和相对陌生的器具，将那些器具摆放到自己最习惯的位置。 阿斯卡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铁锤每抛落一次，周围的环境的气息和波动，就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个人类已经不仅与地底世界相融合，而是以一种特殊的力量，或者应该称之为“意境”，影响和牵动着整个地底世界。 这一次，落下的铁锤终于被紧紧握住，没有再抛起来，而是高高举起，敲打在那块被夹到台板上的烁银铁矿上，已经通红的铁矿飞溅出灿烂的火星，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锤接一锤，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简单的打铁声，竟似能牵动灵魂。 周围的叮叮敲击声渐渐停了下来，机械的声音也被停止了，就连君主的到来都没有停下锻造的矮人们纷纷放下了专注，慢慢围拢过来，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这个站在矮人锻造台上、用矮人的工具敲击着矿石的人类身上。 这些手艺精湛无比甚至不乏大师级的矮人铁匠们不约而同地摈住了呼吸，眼中发着光。尤其是阿斯卡大师，死死地盯着陈睿的每一个动作，唯恐错失任何一处细节。 此时的陈睿已经忘记一切，忘记了原本心中的谋划，忘记了所谓的证实清白，而是全心融入了进入这种地底世界时那种奇妙的悸动之中。 这是一种纯粹属于锻造师的悸动，可以说是被这个地底世界的特殊气息带动的，也可以说其实一直就存在与陈睿的心中，只不过在适当的时候爆发出来而已。 刹那间，陈睿的脑中浮现出了老师特特尼斯挥动铁锤的身影，然后是牛头人首领、安德森大师……手中的动作也随着意念而变化，由汹涌激烈变成大开大合又变成细密如雨，一时似乎在矛盾中交错混淆。 反复的敲击中，这些感悟渐渐重合，并不断地在磨砺和锤炼中融合、变化，就好像那块不断在精炼去芜存菁的烁银铁矿一般。陈睿眼神中的坚定和自信越来越浓，动作开始进入了一种行云流水般、不滞于物的节奏，这是不是牛头人、不是特特尼斯、也不是其余的大师什么的，而是属于陈睿自己的感觉。 就好像他曾经对塞缪尔曾经说过的那一句：领悟属于自己的路。 欧夫格最精通的是战斗而不是锻造，毕竟是拥有锻造“血液”的山丘矮人一族；尽管人类的“证明”并没有完，但矮人之王已经明白了过来。^^^^ 第六百四十四章斩魂者 铁树火花之屋。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至少山丘矮人们没人去计算时间，心神全都沉浸在那个挥动着铁锤的身影中，包括山丘矮人最英勇善战的王者。 毕竟，山丘矮人懂事以后的第一课就是锻造。 直到，一把刀，静静躺在锻造台上。 没有主材质烁银铁本身的亮丽色泽，也没有特别的造型或花纹，看上去只是一把色泽偏暗、貌不惊人的阔刀，别说是矮人，随便找个人类的铁匠铺就能造出来。 对了，那尺寸也有点问题，似乎显得短了点，当然，这个“短”是相当于人类来说的。 陈睿的脸上现出一丝疲惫，铸造这把刀所耗费的精力远在他想象之上，也远远超过普通的装备，不过他的此刻的心情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 作为三系精通的制器大师，在经历了各种学习修行（包括时间规则链接的超级系统炼制房），以及特特尼斯的教导后，他的制器术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阶段，想不到今天在这个山丘矮人的地底锻造世界中居然得到了某种突破性的感悟。 这把刀虽然朴实无华，却隐隐透着一种以前陈睿作品中所没有的灵性。这种独特的灵性蕴含着在特定的环境和时刻下，制造者独特的感悟与心境。 这也决定了这把刀的独一无二性，就算陈睿再次锻造成功一把外表一模一样的刀，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属性。 最关键的是。这种品质的兵器，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传奇级了！ “欧夫格殿下，山丘矮人英明的掌控者，不知道，这把‘斩魂者’是否能够证明我想要证明的东西？”陈睿捧着刀走下了锻造台，阿卡斯长老上前几步，慎重地用双手接过。弯下腰，对陈睿低了低头，表示出一种特别的敬意。 就算不看这把刀的具体属性。作为一位资深的锻造大师，阿卡斯长老的礼节已经能够说明了一切，矮人工匠们同样对陈睿低头行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阿卡斯手中的刀，充满了狂热。 “殿下，”阿卡斯双手将“斩魂者”举到矮人之王的面前，“作为山丘矮人，作为锻造者，我很荣幸能够亲眼见证了一件史诗级装备的诞生。” 斩魂者——特别坚固、增加挥舞力量、加倍撕裂伤口、有几率发出双倍打击。 附加属性“信念”：持有者意志越坚强，威力越大，能对敌人的灵魂造成附加伤害。 很显然，这把斩魂者的品质已经凌驾于传奇级之上，可以划入史诗级。也就是准神器和神器的层次，这同样意味着，它的制造者已经超越大师级的境界了！ 或者这把刀还比不上北冥、雷音这种超级系统出品的准神器，却是从头到尾脱离了超级系统的精炼、时间规则等条件，完完全全由陈睿自己制造的。第一件史诗级装备，具有重大的意义。 “史诗级……这也是我的荣幸。”矮人之王端详着看似平凡的阔刀，露出肃然之色，对陈睿微微低头：“从实际的价值来看，那些装备再加上那张图纸，都比不过这件史诗级武器。更重要的是。我不应该质疑一位至少已经是准宗师级别的锻造师，请接受我的歉意和无礼，阁下。” 陈睿微微一笑：“没关系，这件事是一场误会。我的真名叫做陈睿，还算不上准宗师，刚才感受到‘铁树火花之屋’的启发才制造出这件装备。说起来，只算找到了一丝可能突破大师级微妙感觉而已。希望……欧夫格殿下能接受我这件代表友善的礼物。” “陈睿”的真名在地面世界籍籍无名，所以他并没有隐瞒，这样的语气更加显得坦诚。 欧夫格眼睛一亮，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斩魂者”，高兴地说道：“我接受你的友善和礼物，同时我将在王宫设宴三天，款待山丘矮人的人类朋友。” 陈睿摇摇头：“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这一次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赶往嘉顿城，所以才会选择黑岩山这条近路，只希望能够得到殿下的许可，尽快通过到达目的地。等我的事情忙完后，我会带着最好的美酒前来，和我的山丘矮人朋友喝个痛快！” 矮人之王露出爽朗的笑容，正要答应，阿卡斯长老上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欧夫格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终是开口道：“山丘矮人的人类朋友，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是关于这次的失窃事件。事实上，这次失窃的装备并不算什么，但那张图纸非同小可，是山丘矮人一族已故的锻造宗师瑞克大人的遗物，对于矮人们来说却有重要的意义。我想请阁下在人类世界帮忙留意一下相关的线索。” 陈睿略一沉吟，答应了下来：“好，把图纸的特征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追查这件事，争取早日物归原主。” 欧夫格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徽章交给陈睿：“那张图纸实际上是瑞克宗师与翡翠林海的精灵族宗师费诺亚共同研究的成果，似乎是某种设计的一部分。先王在位时，精灵族来使曾特地提到过此事，想得到这张图纸，出于种种考虑，先王当时并没有答应，致使山丘矮人与精灵族的关系一度交恶。如果你能找回图纸，不必归还山丘矮人，可以带着这个绿之徽章进入翡翠林海，将图纸交给费诺亚宗师，代我传递山丘矮人一族的友好，相信你也会得到费诺亚宗师的额外回报。” 除了要追回图纸还要去客串外交使者？矮人之王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那位精灵族的制器宗师陈睿倒有点兴趣，因为他的老师特特尼斯在不到一年后的时间里。将有一场与宗师级对手的生死比斗，可谓凶多吉少。如果陈睿能够得到宗师级的指点并传达给特特尼斯，或许能大大增加老师生存的希望。所以条件允许的话，不妨前往翡翠林海一趟。当然，首先要追回那张图纸。 “好，我记住了。”陈睿接过那个泛出淡淡自然气息的树叶形徽章，“对了。外面那些佣兵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名与技艺，还请殿下代为保密。” 欧夫格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放心，我可以保证。山丘矮人们不会泄露任何与人类朋友陈睿相关的秘密。我会亲自送你离开黑岩山，同时，我期待着和朋友重逢痛饮的那一天。” 山丘矮人的风波终于平息了。为免胖子等人怀疑，陈睿谢绝了欧夫格亲自护送的好意，稍事休息后，和众人一同上路，由于锻造的时间关系，离开厚土城堡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尽管矮人之王没有亲自相送，但还是派出了大盾战士的军队以监视为名行护送之实，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一直将众人送出了黑岩山地带。 从山坡朝下看去，穿过晨曦的薄薄雾霾。已经能看到通往嘉顿城的大道，依稀有一些人和马车身影，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喜色。就算是陈睿也不例外。 这一次不仅安然通过黑岩山，而且他的制器境界还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新的突破，可算是意外收获。 如果山丘矮人的实力只是目前表面上看到的这种程度。那么陈睿凭借力量强行突破厚土城堡并非做不到，但他这一次前往嘉顿城，是想利用马纳的计划窃取信仰之力，并混入光明教会的白崖获得雪达莱花，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拯救伊莎贝拉的大计。决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力量。 欧夫格赠送的那个绿之徽章也提醒了陈睿，如果来不及攒齐一百万信仰结晶的“路费”，可以考虑用塞缪尔前往魔界的方法，找到某位精灵族的大师，花费高昂的代价打开空间，随机临在魔界的某个地方，再通过星空之门返回伊莎贝拉身边。 只不过，这种方法有相当的风险性，一旦落入空间乱流，就是粉身碎骨，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轻易尝试。更重要的是，由于暗元素君王身陷海底的毁灭之塔，从时间上算，找到黑格尔救伊莎贝拉只怕同样来不及，所以，即便是打开空间冒风险回到回到魔界，还是要先前往光明圣山得到雪达莱花。 “总算是脱离矮人军队的监视了，那些凶悍的矮子们，害得我这一天一夜连句话都不敢多说，现在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我最亲爱的朋友李察，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那些顽固的矮人？”胖子的声音打断了陈睿思绪，此时众人已经走上了大道，按照伊娜的说法，大约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嘉顿城了。 陈睿看着同样用好奇目光注视着他的佣兵们，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发挥出一直隐藏的强大实力，铸造了一柄史诗级的武器，折服了矮人之王，所以他放我们离开，还派人护送我们到这里。” 这话一出，周围尽是鄙视的目光投来，甚至连他那位死忠追随者塞缪尔都现出不信的神色，陈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真相总是这样不被认可？ “好吧，其实方法很简单，我问你们，一个比失主还要有钱的人，会不会是盗贼？”陈睿苦笑道：“我只是拿出了一些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财富的东西，然后又付出了让那些矮人们满意的代价，所以我们才能安然离开黑岩山。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矮人之王派出了军队一路监视……” “证明自己身份和财富？”伊娜露出怀疑的目光，“你确定你和这次的盗窃事件无关？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睿语气一变，冷冷地说道：“女人的多疑不应该放在这方面！更何况，走黑岩山路线是你的提议，那个黑胡子矮人不是说过吗？你的父亲就是个盗贼！我还没怀疑你们这些懦弱无能的家伙呢！” 这句话立刻激起了佣兵们的愤慨，尤其是塞缪尔，浑身杀气大盛：“你再说一次？谁是懦弱无能的家伙？马上向伊娜道歉！” “难道我说错了吗？”陈睿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毫不避让地直视着塞缪尔，“作为雇主，我没有任何义务向你解释，更不会道歉！我现在就想质问你们铁盾佣兵团一句，算上毒蛇的那一次，我是第二次救你们了，到底是你们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们？我不认为我的朋友马纳需要支付你们加倍的酬金和补偿金！” 塞缪尔目光越发凌厉，正要发作，被伊娜拦了下来。女团长显然是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对陈睿说道：“作为一支有信誉的佣兵团，我们在最危险的情况下都没有放弃保护，而且还出现了伤亡。至于薪酬，是马纳大人亲口答应我们的，现在眼看就要安全到达嘉顿城，怎么能临时反悔？” 胖子巴不得更省钱，立刻跳出来说道：“当初我确实答应了十倍薪酬和人员伤亡补偿，但李察说得没错，这次黑岩山全靠他才脱险，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大的经济损失，作为保护雇主的佣兵，你们凭什么还想要十倍的薪酬和补偿金？这件事，就算闹到佣兵工会我也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