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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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要“是”或者“不是”,她两个都不回答,来了个“不知道”! 或者和宛如是对她不信任吧,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不是她的女儿厉珈蓝,而是南家的二小姐。正常的范畴内,她这个南家的女儿,怎么会帮一个外人呢? 算了,厉珈蓝长长叹口气,没必要追问什么了。反正事情她已经清楚,一定是和宛如往南心悦的夜宵里放了东西。略微缄默后,厉珈蓝对和宛如说,“你手受伤了,今天就放假休息一天吧,不要呆在南家,去哪里呆着都好,明天再回来。”看来,她也有必要去一下医院,关心一下她的“姐姐”了。 厉珈蓝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将那个盛着碎岁碗片的塑料袋放到她的双肩包里,然后带着和宛如一起出去。 等出了南家,厉珈蓝塞给和宛如几百块钱,让她自己打车走。 她则让司机吴德军开着车去了医院。进了医院之后,厉珈蓝找了个垃圾箱,将她包里携带着的那所谓“证据”扔进里面去。厉珈蓝能确定她将碎碗片扔到这里可以是安全的。要是南心悦真的出了什么大事,那些警察们也不会想到到医院的垃圾箱里,搜索办案要用的证据。 到了医院,找到南心悦住的病房。听着护士说,南心悦已经没事了,厉珈蓝大松一口气。再问医生南心悦病倒的原因,答是急性肠胃炎,是吃坏了东西导致的,至于吃了检测报告还没出来。 还好,她还有时间销毁最关键的证据,等检测报告出来的时候,她要第一个拿到手,然后毁掉。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和宛如的出发点是什么,事情既然发生了,再追究起因也没多大意义,她这个做女儿的必须要做的就是袒护自己的母亲。就算今天南心悦中毒死掉了,她也会想尽办法包庇和宛如,让她免于刑罚。 静下来的时候,厉珈蓝反复思量今天的事情,突然间想到母亲和宛如之所以留在南家,就是为了处心积虑的报仇呢?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才可以解释的通她今天为什么变得这么卑微低下的原因。 南家的这些恶人都该死,可是复仇的路径该是想办法让他们自食恶果,而不是采取触犯法律的行径。想害一个人,或者真的是一包毒药就够了,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呢?坏人是被毒死了,好人也因为下毒手变成坏人,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那样的话,即使报了仇,又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呢? 不能让和宛如再回到南家了的。厉珈蓝深蹙着眉,她要阻止母亲因为受到那么重的家庭变故,而扭曲变异的心灵。报仇的事,她会去做,一切都是她这个罪孽深重的女儿造成的,那么她会弥补这一切,将南家这些坏人送上他们该承受的惩罚。 这一天还是很顺利,厉珈蓝第一手拿到了南心悦的病理检测报告,她连看也没看一眼,就死了个粉碎。 为了阻止南家会追问这个检测报告,也怕南心悦苏醒了之后会揪出和宛如,指责是吃了她做的东西才出事的,厉珈蓝稍微动了下脑筋,就有了办法应对。 她的一个电话打到谢家,说南心悦病倒了,昏迷中念着想见谢少爷,所以她替南心悦请求拜托谢叔叔谢婶婶,让谢少到医院来一趟。 她这么开口,谢家那边既然已经知道南心悦病了,就一定会过来探病,不管谢煊夜会不会来,谢明华夫妇过来也行,厉珈蓝要做的就是转移南心悦的视线,让她反而觉得的这次病了,反而是她的幸运。 将近中午的时候,谢明华夫妇真的来了,大花篮和高档补养品塞满了病房,不止南心悦,连华严凌也开心的要命。虽然谢明华夫妇推脱谢煊夜有事来不了,但是谢家夫妇亲自来探望南心悦,也还是足够证明了谢家人对南心悦是多么重视的。这一门亲事,如此看来还是能够做到板上钉钉的。 他们不知道是厉珈蓝请谢明华夫妇来的,还以为是谢家一直注意着南家这边的动静,所以南心悦一出事,他们那边就知道了,是谢家人足够的有心。 不管他们怎么想,都不关厉珈蓝的事,她想达到的目的达到就行。 南心悦本来就花痴加脑残一点,没大脑是她的特色,只要转移她的视线,让她暂时忘记她生病的原因,就没什么问题了。而华严凌虽然城府深,但她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南心悦让和宛如做宵夜了,如此她再精明也没线索联想到什么。 好了,和宛如的这一劫,算是能过去了。厉珈蓝算是终于放下了她那颗充满忧患的心。 第四十四章 回忆 意外出现的危机,总算是度过了。 为了巩固效果,也为了筹备日后她要送给南心悦的那份厚礼。厉珈蓝以谢煊夜的名义,请花店每天准时送一束火红玫瑰到南心悦的病房。名片上还另附上大胆的求爱字眼。南心悦根本不疑有他,乐的每天笑逐颜开。 华严凌更是在南靖生面前卖乖,说她生的心悦这样俊俏美丽,量那个谢煊夜想不动心也难,南家和谢家这一门子姻亲是必然能成的了。 南靖生不看别的,只看到谢家和南家联姻后的好处,给他带来的利益,表面上不说什么,心底里还是很开心的。对南心悦的态度也好转许多。 哼,高兴去吧。厉珈蓝在一边旁观暗自冷笑,这些势力小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捣鬼吧。 南心悦真的如厉珈蓝所设计的那样,反而觉得她生病了是件大好事,拉近了她和谢煊夜之间的关系。这样她就不会再想到追究和宛如。本来这样厉珈蓝该是松心了,然而她一直期望离开南家的和宛如,却重重的烦扰了她的心。和宛如还是依然回到了南家。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凭你的微薄力量到底又能做到什么?厉珈蓝看到和宛如就揪心的胸口痛,头痛。 时间很快就到春节了。到处都是洋溢着过节的欢乐氛围,只有厉珈蓝闷闷的不开心,心压抑的要死。去年她和父母一起过节的情景,仿佛还是昨天刚刚过去的画面,如今—— 厉珈蓝越来越怕热闹了。南靖生一家出去参加宴会应酬,她却假称身体不舒服,躲在家里休息。 今天,又下来一夜的大雪。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外面白白的雪却扫走了暗黑。 厉珈蓝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黑着灯,站在露台上,望着白皑皑的雪。 “伦敦是个雾都,到了冬天总是雾霾散不去,不像这里即使下来雪,天也能很快晴朗。”一把极好听的男人嗓音,复又响在厉珈蓝的耳边。然后厉珈蓝看到了自己笑靥迷人的回头。 “既然不喜欢伦敦,那么不如考虑留在这里吧。怎么说这里也是你的故乡。” “可是终是离开好多年,我对这里已经充满了疏离感,没有了乡情,只有瑟瑟的不安。”绝美如最完美的雕刻一样的脸庞,如星子一样璀璨的眼睛,还有那嘴角永远淡然的一抹微笑,那一天的温若儒,即使是厉珈蓝第一次见到,即深深的被这个温雅清俊的男子吸引了,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罂粟一样的魅惑力,看到他,就如被罂粟荼毒,再也无法自拔。 厉珈蓝清楚的记得,她在好朋友季伟琪的家里,第一次见到了卓尔不群的温若儒的情景。 好久不见的季伟琪从英国回来,同行回国的还有她公司的同事温若儒。 在厉珈蓝的字典里,她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那一天她心甘情愿的对着上天请求原谅她的无知。原谅真的会有那种浪漫到让人神魂颠倒的一眼定终生的感情。她第一眼对着温若儒望过去,就一眼认定了他就是她冥冥中注定的那个挚爱唯一的恋人。 他们坐在季伟琪的屋子里聊天,傍晚的时候,季伟琪恰巧有事出去了,她拜托厉珈蓝这个好友替她照顾这个远道而来的哥们儿。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暧昧的让人心跳加速,呼吸都不稳。那种美好的悸动感,在厉珈蓝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我只在这里呆三天,就走了。”温若儒目光灼灼的望着厉珈蓝,嗓音低哑性感。 “哦。”厉珈蓝逃开他的目光,那灼热的目光烫的她全身燥热不已,有一种叫爱慕的情愫,滚烫的在她的血液里翻滚,“那么以后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如果这里有我的留恋,或者我会回来吧。” 厉珈蓝的心里倏然间掠过一丝伤感,如果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就此再也看不到了,她会不会好伤心?好遗憾? “给我一个理由……”温若儒的双手突然抓住厉珈蓝的肩,吓得厉珈蓝本能倒退,直到退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退。 “什么……,你说什么……”厉珈蓝的话还未说完,温若儒滚烫的唇已经对着她席卷而来。 不可以!她低喃一声,她是对他有感觉,可是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一夜情之类的冲动事情,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抗拒的挣扎,温若儒却霸道坚持,含着薄荷香气的唇舌肆意的强攻厉珈蓝的退守。 “爱我……,我请你爱我,那么我就有了永远留在这里的理由……为了你,永远的留在这里……”当温若儒充满魅惑的声音响起,厉珈蓝曾经差点失控,然而她的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下来。他太疯狂了,她是那种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太炽烈的情感,会让她恐惧,因为她害怕被一个火花突然的燃烧贻尽,冷却下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一片四处吹散的灰烬,再也没有完整的自己,和安好的未来。 她当了逃兵,狠狠的咬了温若儒一口,然后逃走了。 然而她逃出去后,就立即后悔了。因为她自己无法控制那颗怦动的心,她确实品尝到爱情的滋味了,那种血流狂速的刺激感,还有那颗心跳到剧烈的几乎让她承受不了高压,想要昏倒的感觉,都在告诉她,爱情来了,她的爱情真的来了。 回到家,她复杂的情绪还未安稳,父亲就对她施压,让她同意和谢家的那个在她眼里连根葱都不是的男人订婚。她焦躁的同父亲大吵一顿后,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到将近晨曦,将要睡着的时候,季伟琪却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责问她对温若儒做了什么?害的温若儒还没呆够三天,就急着回伦敦去,并且说死也再不会回来了。 他要永远离开这里了?厉珈蓝失控了。她哭了,因为她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一个一见面都笃定是一生挚爱的男人,以后她再也见不到了。 扔下电话,厉珈蓝穿上衣服,开车狂奔机场。眼前面临着两个人生选择,一个是选择为了家族利益牺牲,嫁给那个根本就没有感情,更是连见面都没见过的花花公子,另一个是为了爱情冒一次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毅然往前的留住她一眼就认定的那个男人! 权衡之下,她自然更愿意选择后者。所以她放任着自己失去所有理智,让情感彻底疯狂。 她在机场找到了落寞的等着登机的温若儒,就在机场候机室,他们狂热的拥吻在一起。 “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你要的那个可以让你留在这里的理由,我愿意给你……” 厉珈蓝被自己的情感打败了。她对温若儒弃械投降。 就在那个寒冷而明媚的早晨,厉珈蓝将自己全部交给了温若儒。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同所有一见钟情式的爱情悲剧一样,她的魔鬼冲动式的爱情,最后得到了比所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子,更凄惨的结果。 她用自己的身体和感情,换了自己的消亡,酿造了全家人的悲剧。 从回忆中自拔出来,厉珈蓝的脸上已经溅满泪水。她说过她不会再哭,此时却还是失了言。 温若儒…… 厉珈蓝低呼着那个用爱情的骗局毁灭了她和家人的男人名字。她恨他,也更恨自己。 这世界所有的错误产生,不一定都是那个害人者单方面造成的,也有被伤害者自己的原因。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她输了,是因为她不够理智,不够能抵抗诱惑。 本来消亡的时候,已经注定了她凄惨的结局,未想到上天却给了她一份新生。 这样的好机会,她怎么还会放任它消逝? 那温若儒是她的头号仇人,可惜她现在还不够强大,想对付他,还要等到她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不过,这新春佳节的,她倒是还可以想办法送他一份礼物。 恭祝她的大仇人春节快乐。 第四十五章 好礼相送 厉珈蓝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怎么可以让间接害死她的人,那么安乐的过春节呢? 害了人,手上沾了鲜血,怎么还可以容忍他们过自由逍遥,毫无内疚的日子?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厉珈蓝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外面的天气很冷,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超温暖。 “怪了,你今儿怎么心情这么好?”这个房子里南心悦最是见不到厉珈蓝开心的人了。 “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呢?姐姐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怎么了?有人失约了?还是没有人再送你玫瑰花了?”厉珈蓝挑起眉毛,略带挑衅的望着南心悦。她这几天的零花钱都用在给南心悦送玫瑰花上,想想她还真挺亏呢。这么好心送南心悦玫瑰花,她却只会感激那个叫谢煊夜的家伙呢。 不过,厉珈蓝心里得意的暗笑,这两天她不再请花店送花给南心悦,这不还是挺有效果的,这南家的大小姐,这两天跟打了蔫儿的黄瓜似的。 “你这个死丫头,一天给你个好脸色,你就不知道好歹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南心悦拿起一个靠枕对着厉珈蓝的脸就掷过去。 厉珈蓝扬手接住那个靠枕,甜甜的笑着,“还是姐姐疼我,知道我坐着挺累的,给我个靠垫。” “我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南心悦气的差点吐血。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厉珈蓝再还南心悦一个大大的笑容,“跟姐姐学的啊。比起姐姐来,我还差得远呢?” 南心悦气的正要对着厉珈蓝破口大骂,佣人突然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脸色很难看。“大小姐,大小姐……” “怎么了?慌什么呢?”南心悦皱眉责斥佣人。 慌什么呢?有人给送礼,该是高兴的事,为什么要慌乱呢?厉珈蓝嘴角上闪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晚,南家就陷入一种极为阴沉的氛围中,外面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春节的气氛正浓,但是这里不但没有鞭炮,更没有欢笑,只有地狱般的死寂。 佣人们能躲都躲开了,不能躲的,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里,生怕自己成为最倒霉的那个,在这大过节的时候,沦为主人家的炮灰。 “太太,老爷回来了。”有佣人告知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女鬼的华严凌。 等到南靖生一走进客厅,华严凌立即从沙发上窜起来,将放在茶几上的那个被人特别送过来的特别礼物,拿起来,对着南靖生投过去。 “这是什么?”南靖生差点被那个木盒子砸到,脸色愠怒的望向华严凌,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看看你那个野种儿子给你送的好年货。”华严凌自从和南靖生撕破脸后,变得收敛和哑忍好多,但是这一刻,她的撒泼劲头儿,又暴露无疑。 南靖生低头望向摔在地上的那个木盒子,此时盒盖和盒体已经分开,分别的躺在地板上。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直到他将盒盖盖回到盒体上,他才一下子恍然,脸色骤然间大变,厉声喝道,“这是谁弄来的?” “还能有谁?是你的那个野种儿子……”“他估计是怕你突然死了来不及给你尽孝,所以提前准备好了骨灰盒……” “什么……什么……”南靖生捂着胸口,脸色已经变青。 在二楼房间里侧耳倾听的厉珈蓝,轻轻的将门关好,脸上露出一抹妖异的微笑。 南靖生有心脏病。南心怡的心脏病就是遗传他。 这个春节,南家这回真的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