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蛋糕确实是叶北川做出来的，狐小七就是在上面抹抹奶油和果酱，再有就是时不时的偷吃一口，叶北川坐在小白身边，语气轻轻：“昨晚小七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她问我你到底是有多厉害。” 小白笑笑，“给我画成那个鬼样子，她是知道害怕了？”叶北川感叹道：“是呀，她其实挺怕你的，不过当然只是做了坏事的时候。” 小白说道：“有你这么个宠她的，她也顶多怕一下我。”叶北川说：“因为我之前说过你是上古遗族，她一直想打听你的所有事情来着，断断续续的，我也告诉她了一些。” 狐小七和小白两个虽然掐架，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分出个高低，狐小七的嘴巴厉害，但是小白知道狐小七好吃啊，只这一点就能把小狐狸给压制的死死的。 “那关于血猫的事情呢？”小白悠然地说道，似乎觉得让狐小七害怕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不敢再和我斗嘴了。” 叶北川一盆冷水泼上来，“这个没说，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她一定会和你斗下去的，说不定你还是败多胜少，就像昨天一样。” 说道昨天，小白就郁闷，他长出了一口气，嘲弄地说道：“要不是你，那只小狐狸说不定乖乖的，我让她喝汤，她都不敢吃肉。” 叶北川好笑地说：“她会偷偷地把肉也给喝了的。”小白噗哧笑出声来，“这倒也是那只小狐狸的作风，也不怕噎着。” 小白兴致颇高地又吃了一口蛋糕，“叶先生，手艺不错，明天我就告诉小七，每次犯错了，乖乖地送一个蛋糕过来，我就不和她计较。” 叶北川懒懒地打住小白的嘴，“我给她洗洗脑，或许她就反过来指责你的不是了呢。”小白吹了一口气，鄙视道：“无良。”叶北川笑道：“承让。” “叶先生，在你心里，狐小七是什么身份？”小白咬着勺子，淡淡地问道。 叶北川想也没想，就回答他：“伴侣。”这两个字是最直接最深重的表达，不仅是情感的寄托，更是责任和不离不弃。 小白笑笑，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就知悉，叶北川反问道：“你呢？”小白吐掉勺子，语气虽然还是懒散，但也是认真，“妹妹，蠢妹妹，我觉得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她什么。” 叶北川站起身来，拍拍小白的肩膀，说道：“因果轮回，我们这些人能够聚在一起，是上一世积的福缘善业或者未完的誓愿，轮回不停，聚散不休，比如你和阿锦，还有小七，比如，我和小七。” ☆、上学去 狐小七早晨醒来的很晚，等到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她看见阿锦在沙发上写着什么，就从后面抱住阿锦，软软地撒娇道：“阿锦阿锦，我起晚了，还有早饭吗？” 阿锦说：“有，我给你留着呢。”狐小七鼻子里嗯嗯两声，“阿锦真好。”狐小七从阿锦身上起来，又问道：“叶医生呢？” “叶先生已经去上班了。”阿锦站起来给狐小七端早饭，狐小七本来还有些迷瞪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赶紧看向四周，“小白呢？” 一个懒懒的声音不怀好意地钻进狐小七的耳朵里，狐小七拔腿就跑，小白一个瞬移，移到了狐小七的面前，狐小七赔着笑脸说道：“小白，好早。” 小白闲闲说：“不早了，叶医生都走了两个小时了，我现在真是无聊得很。”狐小七一听这话不对，就赶紧朝着阿锦跑过去，“阿锦救命呀！” 小白嫌弃地说道：“吵死了。”狐小七赶紧闭嘴，脚底下慢慢地往阿锦那里挪着，阿锦端上来一碟清炒小菜和一碗小米粥，对小白说：“小白你就别逗她了。” 阿锦又让狐小七坐下，对她说道：“你赶紧吃吧，别理他。”有阿锦这样说，狐小七埋头吃了起来，小白又开始说风凉话：“她就是一饭桶，阿锦你应该再上十份。” 狐小七哪里知道小白已经和她相逢一笑泯恩仇了，现在还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呢，她也不敢反驳，就一边流泪一边喝粥，小白心里有些好笑，他清清嗓子说道：“叶先生说了，我要是动你一根狐狸毛，他就把我戳成筛子。” 狐小七头上的呆毛叮叮叮地竖了起来，“真的？”阿锦作证说：“真的，我也在场。”小白鼻子里哼一声，“大猫不计小狐过。” 狐小七立即肆无忌惮地笑出来：“啊哈哈，你是大猫？是大熊还差不多。”狐小七想到昨晚给小白做的蛋糕，就开口问道：“昨天的蛋糕呢，应该还有剩下吧？” 阿锦说：“有呢，就给你留着。”她从冰箱里拿出给狐小七留的蛋糕，狐小七一见蛋糕稀里哗啦的惨模样，对小白控诉道：“死猫，你对我的蛋糕做了什么？” 小白真是无语，明明是她昨天晚上醉呼呼地抱着蛋糕，结果把蛋糕压成了那个样子，现在还怨上他了，还说是她的蛋糕，小白甩给狐小七一个白眼，阿锦赶紧打住小白，“小白，你让着她点儿。” 小白果然乖乖地闭嘴了，但是他觉得这个怨气真是有够憋屈的，小白还是忍不住想要对狐小七说上一句，不过小白先看了阿锦一眼，见阿锦没有反对，这才对狐小七说：“既然你学会做蛋糕了，那就教教我吧，我做给阿锦吃。” 狐小七张了半天的嘴说不出话来，她哪里会做嘛？要是小白知道蛋糕是叶医生完成的，他会不会决定重拾仇恨？想想，狐小七缩了一下脖子，讪讪道：“蛋糕做起来麻烦，你就别学了。” 小白一本正经地问道：“那要是我想吃了呢？”狐小七立即接话：“我给你做！” 阿锦都快笑出声音来了，小白算是勉强同意了，“那好吧。”他用下巴指指狐小七手里的蛋糕，问道：“这蛋糕？” 狐小七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违心的这么自然而然，“好看也好吃，真的。”小白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说蛋糕好看好吃的话，觉得果真是爽歪歪啊。 狐小七和叶北川去医院的那天，叶北川给她备了一套应付别人问题的答案，狐小七当时说自己是大一新生，现在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动了去学校体验一把的念头。 叶北川听狐小七说完后，想了一下，说道：“好呀，这两天我就给你安排，你想上什么课？” 狐小七拿出她的小平板，调皮地说道：“我已经选好了，叶医生你看。”叶北川一看平板，是美食鉴赏和食物科学搭配，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叶北川笑道：“这都属于公共选修课，我打个电话，你明天就能去上课。” 狐小七抱着平板给自己加一个油：“yes！”叶北川抽走她的小平板，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有人在学校里问你问题，你怎么办？” 狐小七流利地回答道：“那当然是回答了，当然不知道的话就帮他问其他人。”小狐狸遇到搭讪的了，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啊，此话一出，叶北川瞬间不放心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跟着去的想法。 想到可以去学校上学了，还是自己喜欢的课程，狐小七乐呵呵地去找阿锦玩了，当然，有阿锦的地方必定有小白，到时候可得好好地炫耀一下。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叶北川还没有睡，他找了一个精通古籍秘闻的朋友，让他帮忙送一些沉狱巫妖和青丘九尾狐那个时代的书籍过来，他那位朋友对叶北川向来很大方，就通过虚空给叶北川送了百余本乱七八糟的书籍，叶北川便在书房里翻阅查找，以期对沉狱巫妖有更多的了解。 狐小七知道后，就体贴地过来陪叶北川，到了晚上睡觉的点儿，她是在哪里都能睡得着，这不，又窝在小沙发上睡着了，还没一会儿，狐小七又醒了过来，她看见叶北川的杯子空了，就主动起来给叶北川冲咖啡。 叶北川在书房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狐小七端着杯子进来，狐小七将盛着热牛奶的玻璃杯放在叶北川手边，软软地笑道：“叶医生，喝牛奶，热的。” 叶北川放下书，抬手擦掉狐小七嘴角的牛奶，好笑地问道：“咖啡呢？” 狐小七偷偷地瞄了一眼叶北川的脸色，见他笑的清风朗月，就磨磨唧唧地说道：“我闻着咖啡很香，就想喝一口尝尝，然后就一不小心喝完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响了。 叶北川似乎不确定，重复问了一遍：“我今天看见阿锦磨了不少咖啡豆，你全部都冲泡着喝完了？” 狐小七老实地点点头，叶北川叹口气，又宠又无奈地问道：“牛奶呢？喝了多少？”狐小七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伸出一个手指头，“就喝了一杯？” 叶北川看着玻璃杯壁上的牛奶痕迹，无限温柔地问道：“这杯呢？”狐小七伸出三个手指头，“就三口。” 叶北川被打败了，他把狐小七拉近自己的怀里，叹道：“看你今晚怎么办。”喝了那么多的咖啡，当然是没法睡着了。 到了一点多，狐小七还是一丝睡意都没有，她苦着脸望着叶北川，叶北川坐在她的床边，柔声说道：“真是贪嘴，下次不敢半夜喝那么多咖啡了吧。” 狐小七用小手拉住被子一点一点地蒙住自己的头，只剩下那一撮呆毛露在外面，叶北川隔着被子把手掌贴在了狐小七的额头上，用灵力让她慢慢的产生睡意。 睡的这么晚，明天肯定起不来了，小土豆和小番茄在狐小七给他们做的小棉窝里依偎睡着，看上去暖暖有爱，叶北川索性也不走了，他把狐小七往里面挪了挪，侧着身体抱住娇小的她，就那样睡下了。 第二天狐小七一直睡到中午，她没有多年上学的经验，压根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迟到，不，是缺课了，好在叶北川确定的是明天上课，否则小狐狸一定会自己郁闷上半天。 但是真到了第二天去上课了，狐小七那才真是极其郁闷，上了四节课回来后，阿锦见她一脸不高兴，就问她：“怎么了？老师教的不好吗？” 狐小七摇摇头，小白在一边凉凉说道：“她这么笨，肯定是听不懂。”狐小七皱着鼻子说道：“才不是，我都听懂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美食课只有课程没有美食！” 小白看着只笑不语的叶北川，说道：“她不会以为上课的时候可以吃吧。”叶北川无语地点点头，小白捂着肚子笑，“哎呦，这是哪个山沟里出来的娃娃？笑死我了。” 狐小七把自己的小书包照着小白的身上甩过去，小白挡开狐小七的包，趴在阿锦的膝盖上夸张地抹眼泪，阿锦在小白的脑袋上拍一下，“你老实点儿。”小白立即噤声了。 叶北川对小白说：“就该这样找人管着你。”小白欠揍地笑笑，“我家阿锦又不会像那个笨蛋一样，闹着去上学，怎么样叶医生，陪读的感觉不错吧？” 叶北川摸摸鼻子，特别万恶地说：“也不算陪读吧，我就是隐身陪在小七身边，睡了一上午的觉，最后我怕有人坐在小七旁边，就又设了一个虚像，小七的前后左右都有学生，也没人打扰。” 小白扬着脸对阿锦说：“听见了吧，这才是真正的霸道。”狐小七挽住叶北川的手臂，显摆着说：“我家叶医生刚进学校的时候，那是万众瞩目啊，小白你要是去了学校，保准吓死一大片。” 现在正大光明地趴在阿锦腿上的小白没有心思和狐小七计较，“边玩儿去，小学生。”阿锦也真是对小白很无奈啊。 这天结束后，狐小七的上学生涯就草草收场了。 ☆、如神如佛 冬季降临，锦河市也就彻底地变冷了，原本慢慢安静下来的锦河市，因为异常莫名其妙的骚动陷入慌乱之中，最开始只是一起简单的车祸，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发现肇事车是无人驾驶。 这个消息一出，叶北川就警觉了，他亲自去了车祸现场，感知到了灵力的波动，这不仅仅是灵力波动，还有一股子黑暗邪恶的力量，不是灵力，但感觉上比灵力还要有威力。 紧接着就是市中心的一座大楼无缘故地崩塌，大楼是写字楼，崩塌的时候是清晨，人并不多，也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伤亡，这一次是小白去勘察现场，大楼是从地底下突然被炸毁，但为什么会被炸毁，以及被什么给炸毁了，原因不明。 按说凭着叶北川的能力，是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的，这只能说明对方的灵力异常强大，且善于隐藏踪迹。 再有就是阿锦去市场购物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个中年男子凭空消失的过程，阿锦最神奇的能力是她能够感知到任何具备灵力的生物，虽然那人没有现身，但是阿锦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而且那个消失的男子本身也有着不弱的灵力修为。 有了亲眼所见这一项，叶北川做了大胆的猜测：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事件，而绑架对象就是锦河市里有灵力的人类。叶北川做出了假设，小白立即就去调查了，结果果然如叶北川所说的那样。 那车祸和大楼的坍塌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当然，普通人还是理解不了，叶北川几乎是直觉地说道：“接下来可能是妖族。” 妖族，叶北川赶紧赶了狐小七一眼，小白也是立即牵住了阿锦的手，虽然狐小七和阿锦是绝对不会受到伤害的，但是情之所至，叶北川和小白还是紧张了一下。 身为当世稀少的半神，叶北川耗费了大量精力给整个锦河市设下了保护结界和感知结界，这一次只要对方有所作为，叶北川就可以揪出他来。 而对方也很警觉，他们似乎察觉到了这些，一时间又彻底地消失了，叶北川却并未撤去保护结界和感知结界，这个城市的生灵，他有责任庇护。 小青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势力，她终于再次去找了叶北川，并提出带他去紫竹林的事，小青说紫竹林在距离锦河市十里处的深山里面，只要叶北川去了就一定能感知到紫竹林的存在，并能打开进入紫竹林的大门。 紫竹林一直离自己这么近，叶北川真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多耽搁，叶北川当天就带着狐小七跟着小青去了紫竹林。 走之前，叶北川很郑重地告诉小白，一旦锦河市里再起异常，一定要稳住，在不确定对方实力和目的之前，只做追踪，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小白也重重点头，表明自己不会冲动。 果真如小青所说的那样，叶北川刚到山脚下，就强烈地感受到紫竹林的所在地，三个人几乎是顺利无阻地找到了紫竹林，小青用灵力探了一下情况，青色的灵力刚散开，一个半圆近透明的浅紫色结界若隐若现，而就在这深山老树林里，结界里面入目的竟然皆是紫色的挺直修竹。 叶北川试了一下结界的灵力值，刚触碰到，他就感觉一股熟悉的力量涌遍全身，他额头上隐去的白色梵文字现了出来，散发着柔白神圣的光芒，塔里的经文佛法和紫竹林里的佛法相通。 似乎是早就存在心中一样，叶北川无意识地结了一个佛字印，白光之中带着斑斑金光，紫竹林整个在微微颤抖，似在欢迎来者，狐小七脖子上的项链也突然闪着白光和金光，紫竹林里面伸出一道浅紫色的光线，连接在了狐小七的珠子上。 狐小七疑惑地看着这一现象，叶北川将佛字印送进了紫竹林里，紫竹林的结界闪出一个圆形的缺口，灵气刹那间涌现出来，三人脚下的土地爆发生机，一眨眼时间已经绿草茵茵了。 三个人进去之后，紫竹林的结界又恢复原状，而那条连接在狐小七项链珠子上的紫色光线颜色越来越深，最后注入珠子里面，在珠子中心形成一个小小的浅紫色圆点。 小青看着狐小七的项链，白色如同虚幻的线，透明纯净的眼泪之珠，淡金色极小的经文字符，最中心是芥子一样的浅紫色光点，她说道：“观音大士曾经赐予姐姐一道佛光，使她能够借此升入仙道，姐姐一直没使用过，原来是隐在了小七的项链上。” 白素贞一心报恩时，不愿成仙，而后来心灰意懒，就不愿成仙，而这道佛光就未使用过，没想到她对小七的喜欢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现在狐小七的项链又多了一道护持。 “现在，就算是真正的天神，恐怕也奈何不了小七半分。”小青说道，虽然小青想进入紫竹林修行以入仙班，但她对白素贞的那道佛光并不感兴趣，天下之事讲究因缘，小青当然清楚，那道佛光对自己完全没用。 进了紫竹林，叶北川却没有得到丝毫关于观世音留下的解开封印的法子，他心里生出些许的紧张，生怕这一次还是不能解开狐小七身上的封印。 狐小七主动拉住叶北川的手，她倒像是个小大人一样，“叶医生不要担心，慢慢来，反正有没有封印，我都没什么感觉。”叶北川会心一笑，“嗯，不担心。” 小青也忍不住摸摸狐小七的头发，这个小狐狸，倒真是心宽。 紫竹林从外面看起来并不大，但实际上它很大，叶北川用神识探了好久也没有探到紫竹林另一边的结界，而竹林本身似乎也另有玄机。 等到完全掌握紫竹林的结构布局以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叶北川在一块石头上看见一行模糊不清的小字，叶北川注入灵力，翻译过来之后，对小青说道：“观世音好像知道你会来，你的意思是让你去竹林中心。” 小青点头，“那我们在此处分开，无论遇见什么，下午五点在这里见面。”叶北川说好，而后小青就去了紫竹林中心深处，叶北川带着狐小七进了一个山洞里。 紫竹林是观世音曾经的道场，无论有没有叶北川想要的解封印之法，也步步是玄妙深理，叶北川要狐小七用心记住她看到的每一段佛经，每一处奇异的景色。甚至是流水的动向势态，叶北川也要狐小七记下来，狐小七也知道是机缘，就很用心地感知和记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叶北川找到了观世音的莲花座，不是观世音常坐的那个，但已经是世间罕见的至宝，狐小七惊叹道：“好漂亮啊！” 狐小七刚说完这句话，眼前的景色就全变了，她身边的叶北川也消失不见了，叶北川则是亲眼看见狐小七被莲花座拖到了半空中，她整个人如同入定一样凝滞不动，叶北川全神贯注地看着狐小七，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事件。 一个悠悠梵唱遥远又很近的飘荡在叶北川的灵魂里，他身上变换闪着深蓝色柔白色和淡金色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高深莫测的尊贵神族，叶北川不知道梵唱的含义，但是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主动屏息闭感，陷入虚无状态，也只有他身后悄然出现一个“卍”字，恍惚间如同佛与神邸一并降世。 而紫竹林中心，小青同样地陷入了入定的状态，神秘美丽的青色光芒形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奇异地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