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扶风(4)
两个月后,已是仲春,应枫收到一个快递。 蔡楷盯着那个包裹琢磨,“这啥呀?包得这么严严实实。你买的啥?” 应枫摇头,这不是他买的,父母也未曾寄过什么。 “拆开看看。” 里面的东西却让他们都意想不到。 两个娃娃。 一男一女。 头发、妆容、衣物、鞋,无一不精致,个头不到叁十厘米,关节还能动。 应枫想起付绫言卖的关子。 蔡楷说:“这是不是你啊?女的呢?”他没和付绫言面对面地见过,自然认不出。 “我言姐。”他抓起那两个娃娃塞进包装盒,扔下一句话“我今晚不回来了”就冲了出去。 蔡楷目瞪口呆:“唉,咱们怎么劝都没用,这俩破娃娃就让他一下活了。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能叫破娃娃?你蔡楷怕抵不得一手指头。” “滚犊子。” 付绫言却没在家。 应枫跑得肺疼,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站着。 算了,追她那阵子,整日叁四个小时地等,现在离她下班也就一个小时,等就是了。 但人真的会被惯坏,成为正牌男友后,还会得到又香又甜的一个吻。现在他就格外想念。 付绫言刚出电梯,就看他像条丧家犬地蹲在她家门口。 一如那个寒冷的天。 他撑着身子,龇牙咧嘴的,是腿麻得疼了。 付绫言边掏钥匙开门,边说:“等很久了?” 不到一个小时,应枫硬生生说:“不久,两叁个小时吧。” 付绫言冷笑:“那你就在这傻等着啊?该。” 应枫看她有所心软,就摇着尾巴跟她进门:“言姐,我收到你寄的娃娃了,真好看,我很喜欢。” 付绫言:“呀,我寄错地址了,还给我吧,可贵了。” 应枫提着箱子的手抬高,嘿嘿笑:“我不,送我就我的了。” 付绫言翻白眼撇开脸的同时却笑了。 “我就爱你口是心非的样子。”应枫勾过她脖子,哥俩好地头蹭头,“言姐,咱这就叫和好了吧?” 付绫言没好气地推开他,“我饿了,要吃饭。” 应枫立即袖子一挽:“我来。” 看起来,貌似是应枫死皮赖脸求和,其实是付绫言主动。 不然,那小一万一只的定制娃娃,还能寄错地儿? 这不,应枫心领神会后,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两厢面子都没损。 * 晚上,应枫鸠占鹊巢地躺在她床上玩“付绫言”。 付绫言洗完澡出来,是光溜溜,不着一缕的。 应枫一见,就捂住鼻子。 付绫言:“啥意思?我身上的沐浴乳臭到你了?” 应枫摇头:“性感得我要流鼻血了。” 话是真的。 她一对乳房挺翘,乳尖粉红,呈动情的姿态,小腹平坦,阴毛不浓不稀,色泽鲜亮,小腿又细又直。浑身白皙的皮肤染上点粉,是被热气蒸得。 面对这样一具胴体,没哪个男人把持得住。 付绫言冷哼一声,赤着脚走过去,爬上床,张开腿,坐在他腹上,沉甸甸的两只奶子就在他面前一晃一晃,身上未擦干的水滴下来,晕湿他的衣裤。 应枫单手覆上去,啧啧感叹:“比刚开始大了不少,我功不可没啊。” “吃。”付绫言向下弯弯腰,把白花花的奶子悬在他眼前,“娃娃拿开,别弄坏了。” 应枫长手长脚,身子不用动,手一伸,娃娃就落在了床头柜上。 他扶着一只奶子,张口咬住乳头,含糊地说:“我的大宝贝,想死我了。” “你说我还说这奶呢?” “Both.” 应枫问:“涂得什么味道的沐浴乳?好香。”香得他七荤八素的。 “玫瑰?我不记得了。 “下次给我链接,我买一瓶,等你回澜市,我就以香思人。” “我看你是想自慰吧。” “我性欲不强啊,看见你才会想。”应枫伸出舌尖,舔得她一个激灵,“你就是我的春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花树做的事’。” “不正经。” 不正经的还有他的大兄弟。 隔着两层布料,热硬地顶着她的私处,其势头之甚,付绫言还以为被进入了。 付绫言不耐地扭扭腰,“应枫,这段时间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我要跟你一辈子。” 她被逗乐:“你太没出息了吧?跟我一辈子?我可养不起你。” “我养你。” 付绫言一时怔愣,想起她爸当年似乎也和她妈说过这样的话。 的确是很让女人心动的一句话,可越心动,她越质疑其真实性。有时候,太现实不是好事。 “我说真的,言姐,我跟我爸学了一手投资,现在赚了小几十万,再过几年,就能买房了。你嫁给我还不好?” “你才二十啊小伙子。”一语双关,既是感叹他的傲人成就,也是提醒他未到法定结婚年龄。 应枫:“今年满二十一,明年就能领证了。” “再说吧。”付绫言去解他裤子,“还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明显的转移注意力,应枫只能上钩。 应枫叁两下就扒了衣服,猴急地挺进她体内,彼此的毛发互相扎着,弄得他们心痒难耐。 付绫言一条腿曲起,一条腿被他扛在肩上,臀部几乎悬空。也亏她腰部力量不错。 随着频率的加快,他插得汁水四溅,她的乳房拼命地晃,晃出一阵阵乳波。 他每插一下,就要问一句:“还不好?” 付绫言被逼得急了,就说:“哪有你这样求婚的?” “那你说你爱我。” 付绫言难免想,她真的让他这么没安全感吗?一个劲地向她讨承诺,讨安心。 付绫言带着喘音说:“应枫,我爱你。” 应枫一激动,就给射了。 付绫言:“……” 一时安静。 “我,我……”应枫抽出来,用手就着黏液快速撸几把,很快又硬起来,“我还可以!” 似乎为了一雪前耻,她连着高潮两次了,他都坚持着。 付绫言讨饶,应枫说:“宝贝儿,叫哥哥,叫哥哥我就给你。” 她宁死不屈:“你就是个弟弟。” 应枫咬牙切齿:“我要做到你叫爸爸!” 付绫言头发全部散乱,鬓发被汗打湿,两人交合处,尽是淫乱的液体打出的沫。 应枫就着相连的姿势,把她翻个身,从背后拥抱着她,手攥着她的娇乳,囊袋打得她臀部啪啪作响。 后入式深,付绫言实在撑不住了,手指掐着他的肩:“啊啊啊,要丢了要丢了,快给我。” 应枫这才说:“等我跟你一起。” 他收紧腰腹,使劲地进出,最后一下,猛地送入深处,两人的爱潮同时抵达。 一起高潮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就像同时从高空坠落,体会同样的刺激。 爽完后,他们齐齐倒在床上,平复呼吸。 付绫言掐他手:“你两次都没抽出来。” “我算过了,你安全期。”不然他也不敢体内射精。就目前而言,他也不想她怀孕,毕竟,他除了钱,给不了她任何实质的。 “哟,这么了解我啊?” “那可不。”应枫得意洋洋,“我连你内裤喜欢穿什么牌子都知道。” 付绫言:“……” 想起那对情侣娃娃,应枫问:“言姐,怎么想起买娃娃?” “之前我捏那泥人,看你挺喜欢的,准备买bjd娃娃给你做生日礼物,没想到做得挺快的。”才五六个月。 “那我拿‘言言’,你拿‘枫枫’。” 付绫言嫌弃:“好难听的名字。” “谷钰不就叫你‘言言’吗?” “我是说你的。” * 凌晨一点,空气微凉。 付绫言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怕吵醒应枫,连鞋也没穿。 谷钰接通电话,付绫言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完了,彻底完了。” “又沦陷在小奶狗的温柔陷阱里了?” “岂止是陷阱,他挖了个坟墓,等着把我葬进去呢。” 谷钰何其聪慧:“他向你求婚了?” 付绫言看一眼卧室,见他翻了个身,连忙压低声音:“对啊,我给糊弄过去了。他压根一小屁孩,就急吼吼地求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又改口:“算了,我也不求你支招,就是急需一个倾诉对象。” “我看是秀恩爱。” 付绫言:“风水轮流转。” “言言,在真爱面前,年龄就是个小case。”谷钰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但其实,她才经历过瞿渡一个。 付绫言有点惆怅:“我知道,应枫还跟我说过,即便我是他亲姐姐,他也要和我在一起。” 谷钰说:“他是真汉子。” “小孩子嘛,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能比他大到哪去?我看你也跟高中生差不离了。” “哎,瞿渡呢?回家没?” “他要是在家,我能叁更半夜接你电话?” “也是。那你太寂寞了别找我,毕竟我小奶狗回来了,啊,不说了,他醒了。” 谷钰那句“到底是谁寂寞啊”被掐在另一头。 应枫撑起身看她,“跟谁打电话呢?” “谷钰。” “哦,快进来吧,外头冷。”应枫往后移了点,把手臂张开,付绫言甩掉拖鞋,缩他怀里。 被窝暖烘烘的,是他体温焐热的。 应枫半睁半眯着眼:“这么晚了,聊什么呀?” “瞿渡跟她吵架了,找我寻安慰。”付绫言瞎扯淡。 “哦。” 付绫言第一次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声音都软糯糯的,觉得可爱死了。平常他留在她家过夜,都是他先醒,然后做早餐。 付绫言捏他脸捏得变形,亲了又亲:“应枫,你好可爱哦,我太喜欢你了。” “喜欢就嫁给我吧,天天让你看。” 付绫言无语。 逃过过年家人催婚狂潮,又要被他逼婚,她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