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焦躁
灰衣白裤的男子打了一杆就没打了,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高尔夫球杆,动作雍容华贵,像在打磨品质非凡的水晶,他不像是来运动,更像是来雕刻球场的艺术家。 反之,一身黑的男子像完美的机器人,每一杆都抛出精准的抛物线,入洞。 他似乎站在那个点挥杆许久,草皮都被打秃一块。 高尔夫球车在五十米开外停下,领她前来的负责人下车去通知纪长顾。 短暂交谈后,沈灵枝看到那两个男人都往这边望来。 黑衣黑裤的男人率先放下球杆,大步朝她逼近,是纪长顾,他的步子夹杂凌厉的风,像披荆斩棘的刀,沈灵枝下意识按住口罩,却见他根本理都没理她,沉声跟驾驶座上的球童吩咐,“立刻把叶小姐送回去。” 居然一来就赶人。 “我不回去”沈灵枝气得跳车,“有谁规定我不能在这打球,球场是你家开的”“叶小姐,这个球场纪总确实是股东之一”球童弱弱补刀。 拆台拆得猝不及防,沈灵枝被堵得一噎,对上他淡漠幽深的眼睛,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实在忍不住噼里啪啦倒出,“纪长顾,是你让我追你的,我现在追过来了你就要赶我走,你是耍我还是报复我你看我不顺眼可以直说,我随便你折腾,只求你放过我哥”他大概又生气了,平静的眼底燃着一簇火。 突然间,伸手把她的脑袋压入他怀里,他用的力气很夫,她被撞得眼冒金星,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退开,他的双臂却像特别编制的绳索,猎物越扑腾越紧。 耳边隐约传来年轻男子低沉华丽的声线。 他们在交谈,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耳朵里溢满纪长顾胸腔出的震鸣。 唯一听清的是年轻男子的笑,像中世纪古堡上空回荡的大提琴乐,优雅华贵,慵懒散漫,像能渗透石墙每一道缝隙,却似又能无情抽身而去。 一种更像装饰品的笑。 待纪长顾终于松开她时,年轻男子已经坐上高尔夫球车离去。 车上,唐斯年懒懒靠着椅背,微微偏头,桃花眼目送不远处紧贴在一起的璧人,回想起刚才纪长顾紧搂着女孩淡声宣称,“抱歉,女朋友在闹脾气。”他倏地勾唇,似颇为玩味地问,“那个小丫头真是纪总的女朋友”负责人忙应了声“是”。 这个唐先生身份神秘,脾气阴晴不定,他丝毫不敢怠慢。 唐斯年收回视线,嘴角的笑越雅致薄凉。 女朋友,呵。 这种生物就不该存在世上。 高尔夫球场占地面积广,依山傍水,人工湖波光粼粼,茂密的树林一簇一簇。 沈灵枝却没有闲情欣赏这景致,才刚从纪长顾怀里解放,又被他强拉进小树林。 他步子又大又急,她一路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纪长顾,你放手,我手疼”他松了手,转而托起她的臀大步流星,几步就把她抵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她的脚被迫环在他窄腰上,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牛仔裙高高上移,露出雪白的腿根,包裹饱满花户的藕粉色蕾丝内裤毫无遮掩。 他拉下拉链,释放半软的男根,在她丝绸般细腻的大腿上蹭了几下,性器以惊人的度迅勃起,龟头隔着内裤抵在她穴口,直接要往里挤。 尚未分泌动情蜜液的穴口干涩不已,她吓得连连推他,“不要,疼”“你不是不想走么不是为了你哥,随我折腾么”他连呼吸都灼得惊人。 纪长顾想起刚才那一幕,除了怒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他气她三句话离不开她哥,把他们之间完全当成一个交易,可他更气自己,为什么不派人好好看牢她,让她随便跑到这个地方。 能跟他单独见面打高尔夫的,通常不会是简单人物。 就像刚刚的男人,唐斯年,是国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只要是唐斯年想泡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即便是他刚才把枝枝的脸压到他怀里,他也无法确定唐斯年会不会背着他觊觎他女人,更无法确定,枝枝会不会真被他引诱上钩。 对她,他从来无法确定。 妒火和不安在纪长顾心里膨胀酵,他越想越难以忍受,眼前的女孩红着鼻尖水汪汪地望着他,像被剥了半块皮的荔枝,鲜嫩可口,更让他产生一种凌虐的欲望。 他将她推搡的手扣到头顶,低头密密实实亲吻她的脸,舔她的耳朵,在她脖颈啃咬出一串暖昧的淤痕,像要在她身上深深刻下他的专属印记。 沈灵枝被他紧紧钉在树上,完全动弹不得,大大分张的腿心抵着他怒昂的巨龙,内裤犹如紧绷的弦堵在穴口,仿佛要随时断裂。 这种要进不进的侵犯感,竞刺激得花心涌出一股一股的爱液。 “啊嗯”他咬得实在有些疼。 沈灵枝鼻子被他撞得到现在还疼,现下又被粗暴对待,她感到说不出的委屈,可一想到这是为了她哥,她生生把喉咙泛起的酸涩压下,紧咬牙关,任他为所欲为。 耳边开始传来高尔夫球车的行驶声,以及球童的跑动声。 他们躲得不深,如果有人不小心把球挥到树林里,球童捡球就会现他们的存在。 她的手已经被他松开。 沈灵枝紧张得扣紧他背阔肌,小声哀求,“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他根本不听,似乎压根不在乎被人撞见她裸体。 她眼眶酸,不再说话。 男人大掌隔着文胸用力揉捏她奶子,脆弱的衬衫扣子受不住他拉扯,崩开好几颗,他一边啃她锁骨,一边拽开剩余的纽扣,文胸往下一扒,两团绵乳暴露在空气中。 他重重地揉,裹着他掌心的热气,指缝溢出雪白的乳肉,薄唇循着乳香湿漉漉下移。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 阳光穿过树叶间隙,跳跃在女孩美丽的胴体上。 纪长顾目光沉沉,紧盯她的肌肤,她的皮肤雪白细腻,触感极好,他一直都知道,可此刻她光洁的左胸口,却赫然多出一个崭新狰狞的伤疤。 他认得,是枪伤。 那颜色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像有一把刀直直刺入他心里,眼里。 纪长顾呼吸一紧,倏然从她胸前起身。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脸,薄唇张了又张,才低哑吐出一句,“一个月前,你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