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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卧室的门口,走到客厅的防盗门,足足用了十来分钟。 聂世雄深吸一口气,利落的将门打开后,女孩又费劲巴力的往外挪,到电梯时,脑门上全是汗。 男人冷哼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女孩气喘吁吁,正眼都没瞧他。 聂世雄按下电梯的按钮,两人相继进入。 出了电梯,便看到一老一少从外面进来,眼见着女孩行动不便,身旁的大男人袖手旁观,起初以为其冷血。 随后,又猜测,是不是女孩真的腿脚有毛病,在做康健?! 想要跟聂世雄闲聊,却发现对方人高马大,并且气场不俗,带着一股凌然矜贵。 只得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走出单元门,外面的天气还算不错,夏季难得的清爽,微风迎面吹拂,可偏偏,女孩穿得很多。 长裙拖地,上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这穿法,不像是过夏天,更像是春秋时节。 高档小区内,住的人素质都不差,大多数人,都有工作,白天很是忙碌,甬道间来往的行人非老即少。 还有人在凉亭处闲谈。 聂世雄要打出租,可女孩体力不支,根本没办法走到小区大门。 对方也不愿他伸出援手,思忖片刻,抬头便看到甬道的树荫下,有排长椅,随手一指,劝说聂慧过去坐。 女孩归心似箭,奈何身体不争气。 她犹豫着,不得不妥协,聂世雄知会一声,迈开大步往外走。 等对方走出去,不知何年何月,还是到路边拦辆出租车,回头来接她为妙。 聂慧死要面子活受罪,挺直腰摆,尽量从容的往前迈步,可身体疼的厉害,总要停下歇息。 刚到长椅,屁股还没坐热。 便感觉有辆车停到面前,车窗摇下来。 聂世雄朝她摆手,女孩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 男人见其行动笨拙,下车后,打开车门,看着她如同老妪般吃力。 司机很是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是按公里数收钱的?” 那意思,好似在责怪聂世雄不帮忙,男人回头,冷冷的瞪他一眼:“闭嘴,车费给你双份。” 对方阴沉的嘴脸,立刻转暖。 嘴里讪讪道:“一看您就是有钱的主。” 聂世雄就当没听到,聂慧抬腿想要钻进来,脸色突变。 整张漂亮的小脸皱作一团,抓住车门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男人很是忧心,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大手拽着她的胳膊,往里一推,对方身不由己的落座在后面。 也不看她是何反应,聂世雄转身上了车。 一路无言,车子开得飞快,虽说是夏季,可也没到晌午,司机为了俭省,没开空调,车窗外的风呼啦啦的刮进来。 吹乱女孩的秀发,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心理不知想些什么,时间过得飞快,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到家门口。 管家听到动静,从里面迎出来,雕花的铁门,噌啷啷的响个不停,司机看着高墙大院,目瞪口呆的张大嘴。 这是大户人家,这气派的别墅,这他娘的得多少钱? 他往里面开的同时,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后座上的女孩。 心想这是千金大小姐,身旁的则是财神爷? 看着奢华的院落,心理颇不是滋味,人和人的差距还真大,不过有钱人的气质就是不一样。 “小姐,先生您们 回来了。” 管家打开车门,看着男人下来。 又狗腿似的,跑到后面,可小主人却迟迟没有动。 “昨天是怎么回事,不回来吃饭,也不打声招呼……”他平时恪尽职守,这样的话很少说,可太过关心的缘故,令其有了逾越。 聂世雄并不生气,和声道:“小慧出了点事,腿被车碰了。” 偏头望着女孩,故意大声道:“去推辆轮椅过来。” 管家听闻此言,双眼瞪得就像铜铃,想说什么,又吞咽回去。 拿起手中的对讲机,朝里面吆喝起来,尽管是吆喝,可说话有条不紊,很有素质。 给出租司机师傅结账后,对方贼眉鼠眼的瞄两下,依依不舍的离开,照顾聂慧的保姆,跟着个年轻的下人,一前一后出来。 满脸忧心忡忡的打量女孩。 对方被搀扶着,坐进轮椅里。 聂世雄吩咐管家,叫医生过来问诊。 接着深深看了眼聂慧离去的背影,这才跟上去。 两人的目的地不同,女孩被人带上楼,而他呢,回到书房,里面有备用的充电器,手机打开后,便滴滴响个不停。 移动秘书提醒他,未接来电。 看下来,大都是管家,早晨打来的是公司的秘书。 聂世雄,刷牙洗脸,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坐着家里的专车赶去公司。 他有心陪着聂慧,可心理明白,对方心绪难平,自己在她面前出现,讨不到好果子,还是安安稳稳处理正事。 九点多的会议已然来不及,不得不推迟。 其间接到家庭医生的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只说女孩身体虚弱。 休息一段时间即可,他这才想起来,没给女儿请假,眼看着期末考试临近,会不会耽误了? 此等小事,秘书完全可以处理。 可聂世雄不放心,亲自给班主任去了电话。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受宠若惊,得知他的意思,更是语带焦急。 男人问起女孩期末考试的时间,对方如实作答,还有不到十天,聂世雄估摸着,到时候聂慧应该会痊愈。 但学习落下,成绩不理想,可不好。 放下电话后,聂世雄让秘书,给聂慧聘请家庭教师。 在他看来,不就是被操了个逼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始作俑者完全没有罪恶感,甚至还在回味。 而聂慧的情况又如何呢? 三天后,女孩的气色好了许多。 可心情很差,食欲不振,整个人瘦了一圈,眼见着,漂亮的大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居然有了几分异域风情。 聂世雄每天下班,都会来她房间转转。 没得到什么好脸色,对方问的最多的,便是事情的进展。 男人大义凛然的站在那儿,嘴里要杀要剐,实际上并不走心,他就是罪犯,还能拿自己开刀不成。 说出来的都是敷衍的废话。 每每此时,女孩都是气愤难当,并且失望的愁眉不展。 聂世雄没有愧疚,反而沾沾自喜,看到女孩如此坚强,很是欣慰,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