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歌名为爱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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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在这个小镇住上一晚,先在酒店放了行李做简单的休整,下午他只有一个在铁道边的镜头,剩下的是男女主角的补拍部分,他的安排相对轻松。

    午饭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段网红铁道边,演员也都到位,这是他到了岛国之后第一次看见杨忧容。

    杨忧容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音璇!昨天我去买东西看见一个帽子特别适合你!等晚上回到酒店给你哈!”

    “那怎么好意思。”他赶忙推拒道。

    “诶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太晒了,遮阳用。”杨忧容眨着长长的睫毛说道:“你比我还白,特别容易晒红,你可得多注意,别老往大太阳下面站。”

    杨忧容娇小可爱,眼睛圆圆大大的,跟陆悦扬站在一起就是网上经常说的最萌身高差。

    这时陆悦扬也走了过来,杨忧容招呼道:“来来来,咱们仨自拍一下,悦扬你最高,站在中间拿相机,从上往下照。”

    杨小姐真的很喜欢自拍。

    咔嚓咔嚓连拍n张之后,她总算放过了两人,心满意足地去补妆了。

    陆悦扬看着杨忧容的背影说道:“她给你买什么就收着,反正都是秦总请客,而且她品味不错,不会送你难看又用不上的东西。”

    说完就被工作人员叫去拍摄了,安音璇还在反复琢磨“秦总请客”是什么意思,这又关秦映川什么事。

    这时汪汪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手持便携电风扇举到他面前吹起来,杨忧容的助理从他身旁经过,拉过汪汪问道:“汪哥,你有膏药吗?”

    汪汪说回头带她去药妆店买,又问是不是杨忧容怎么了。

    “忧容姐能怎么啊,是我腰疼。”小助理吐槽道:“昨天在人家专卖店,指着橱窗里两个包,说全部打包。”

    “俩包还好啊。”汪汪说。

    “是俩包不要,剩下的全打包!”

    汪汪撇嘴道:“谁让秦总犯错误了呢。”说完又觉得当着他面讲这个不太好,就把杨忧容的小助理打发走了。

    安音璇不傻,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顿时明白了那二人的关系,如果被人知道了他和梁绪的事,说不准也会这样在背后轻蔑地说闲话吧。

    很快下午的拍摄也都完成了,到了饭点大部队回到了酒店。这个镇子很小,而且很有昭和时代的气息,这里最高级的酒店也是典型的日式风格。晚上聚餐,大家被召集在榻榻米式的餐厅,每人面前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一个丰盛的食盒,安音璇晒了一下午,饿得前心贴后背,眼巴巴看着食物发呆。

    导演举杯慷慨陈词,他坐在角落也只得忍着强烈的饥饿感,其实胃都开始咕咕叫了。这时,一双筷子夹着一个金枪鱼寿司送到了他嘴边,不是在身旁的陆悦扬还能是谁。

    他小声拒绝道:“没人动筷子呢,我先吃不合适。”

    陆悦扬的歪理邪说总是说来就来:“你没动筷子,是我动呢,这样就没什么不合适了。”

    看出他眼里的鄙夷,又道:“筷子我没用过,放心吃。”

    “不是这个意思。”真是服了。

    陆悦扬一脸问号,无辜地看着他,最后他拗不过这执着的投喂,只得张开嘴把寿司叼了过去。

    入口的瞬间,柔滑的感觉就在舌尖泛开,太好吃了。不知道是自己饿极了,还是寿司本来就美味,他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金枪鱼。他鼓起腮帮子咀嚼几下就吞了,陆悦扬盘腿坐着,手撑下巴看着他乐。

    他回视片刻,把自己桌上架着的新筷子递过去,道:“换一下,你用这个吧。”

    陆悦扬低头看了一眼刚刚接触过安音璇舌尖的筷子头,夸张地把它藏到身后,说:“不要,我又不嫌弃你。”

    “……”这并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

    这时杨忧容的助理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道:“安老师,这是忧容姐给您买的帽子。”

    小助理从防尘袋里拿出了一顶素色渔夫帽,缝线上的一排logo让安音璇知道这一定价值不菲,但既然答应了收下,现在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他觉得挺奇妙的,周寒也送过他这个牌子的衣物,现在那个充满直男审美的音符胸章他还经常会佩戴,好像大家都默认他适合这个以黑白花呢闻名的中性品牌。

    他认真道了谢,问道:“忧容呢,没看她过来。”

    “哦,忧容姐出去购物了,我这就去找她,晚上聚餐来不及参加了。”小助理如是说。

    这荒郊野岭的杨忧容也能买出东西,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吃完晚饭我们也出去转转吧。”陆悦扬提议,他没应声。

    导演说了半小时,吃饭只用了十分钟,因为进度超前,明天休息一天就不用拍摄了,大家正好趁这时候喝酒放松放松,安音璇也被工作人员轮番敬酒,起先陆悦扬还试图帮他挡酒,后来看他喝了比没喝还清醒,就不再逞能了。

    可悲的是,陆悦扬醒悟的时候,已经被灌了不少,只能坐着微笑。腿都直不起来,更别说出去溜达了,他闷闷道:“你怎么那么能喝?”

    “天生的。”安音璇轻描淡写道。

    “从没喝醉过?”

    “没有。”

    “你看导演已经喝趴了。”陆悦扬指着抱着灯光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