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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权明知故问道:“楚总出狱后联系您了吗?” “他早就不是什么楚总了。”姜夫人笑了笑,说道:“你是怕我们死灰复燃对不对?” 肖权抿了口茶,是正宗的高山白茶,口感回甘持久,这阵子很流行,他说道:“我只想打听一下楚总的近况。” “在里面待了七年,能好到哪去?”姜夫人眼神黯淡了下来,说道:“你有什么好怕的?本来这几年就已经把我的股份稀释了许多,而且这次大跌,寒晟资本趁机回购了大量股票,我现在已经不是最大的股东,楚千云就算回来找我又能怎么样?” “所以您已经准备接受他回来了吗?”肖权推了推眼镜。 姜夫人拿起茶几上一个白色的信封,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信封上印着一所国际学校的logo,姜夫人自问自答道: “这是孩子的成人礼邀请函,老楚进去的时候他还在上五年级,再过几个月就要上大学了。他错过了孩子的入学式、家长会、每一次汇报演出,但我想让他来看着儿子挽着心仪的女孩走过红毯,这也有错吗?” “这当然没有错,只是您要想清楚,原谅他是没关系,但如果与他复婚,那么那个女人和私生子就能分到一杯羹了。” 一提到私生子,姜夫人的表情有些狰狞,说道:“我不管你们为了夺权争个死去活来,我只是想让孩子有个父亲,有个完整的家!” 肖权却无情地揭开了这块遮羞布,说道:“从私生子出现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不可能再完整了。” 姜夫人情绪崩溃道:“可告诉我这一切的不是你吗!如果我不曾知道,那我跟儿子还会在A国,老楚会定期来看我们,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肖权不为所动地问道:“所以蒙在鼓里会比现在更幸福吗?” “别再逼我了。”姜夫人眼里含着泪,说道:“他已经赎罪了,不是吗?” 肖权走后,姜夫人拿起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来,她抹掉眼泪说道:“刚刚肖权来过了。” 楚千云在那头说道:“我知道了。” “你这一次不会再骗我了对不对?你已经处理好跟那个女人和野种的关系了对不对?” 楚千云安抚道:“这些年看我入狱,她们早就弃我而去了,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我怎么会对你不好?” 他挂上了电话,坐在皮质沙发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整整一面落地窗可以看到贯穿城东城西的中央大街全貌。 眼前的男人是东华国几乎人人知晓的企业家,身型笔挺,面容严肃,看上去就很有震慑力。他两鬓有几丝白发,年龄并没有限制住他的气质,气宇轩昂、威严庄重。他手里拿着一张复印件,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片刻后问道: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我有些微不足道的人脉在派出所。”楚千云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说微不足道呢?要是后台够硬那我当年可就不能被诓进去了。” 周江临轻蔑地说道:“诓?我虽然不赞成他们的做法,但你的证据可是确凿的,没人冤枉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求您。”楚千云摆出了有些卑微的姿态说道:“这个礼物够有诚意了吧?” 周江临绷着脸道:“年轻人的事我不管。” “您知情就好了。”楚千云看似诚恳道:“我从没有针对过小周总,我只是想让那个偷走我东西的人也尝尝我这些年的经历,而我要拿回应得的一切。” 周江临把复印件扔在了桌子上,这张雪白的A4纸上印着户口本上的一页,上面的名字叫周安宸,下面关系一栏中清楚地写着: 周寒之子。 第33章 《我们重唱段殇的歌》一上榜就蹿上了第一名的位置,竟是在一周之内成为了百万唱片,这样的成绩实属可怕。 开展段殇二十周年纪念巡演简直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票还没开始卖,实体CD、文化衫、纪念册先卖了上千万,歌迷们的情绪高涨,热度不断。 九位歌手,翻唱一首段殇的歌,再每场随机挑选一两首自己的歌,这样差异化的安排,使得很多疯狂的粉丝一路跟到全国各地看巡演。 开场白雁岚,压轴安音璇,这个安排只有一票反对,就是乔诗屿。乔老师觉得自己的咖位必须压轴,但也就是说说,没人听他的。 安白二人共事,紧张的是工作人员,生怕一个不对付再生事端。陈郡山的丑闻还铺天盖地的,别又再给添油加醋,不然真是没完没了了。 专辑的热卖并没有消减大家对陈郡山的负面看法,反而甚嚣尘上。人们一边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一边疯狂唾弃他的人品,把二者混为一谈。津津乐道地讨论着不知真假的传言,主观去评价一个不甚了解甚至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网络让消息传播得更快更广,却也更加扑朔迷离,在一个善意与恶意都如此草率廉价的时代,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 陈郡山便是这样,舆论压力越是大,越是能激发他的潜力。他全程盯着巡演,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让与他共事的人都深受感染,开展巡演的心也更加坚定不移。 第一场便是在燕城的国立体育场,安音璇从没来过这么大的场地,白雁岚倒是很熟悉,Mr.right时期他在这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