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早餐很丰盛,什么都有,就是分量少。

    楚遇随手将一杯温牛奶推到容越手边,“先喝杯牛奶,对胃好。”

    容越笑着接过牛奶,小口喝着。

    纯白的奶渍沾在了嘴边,楚遇正准备将纸巾递过去,却见容越自顾自地伸出了一小截红舌,然后舔干净了嘴边残留的白色。

    楚遇看得眼神一暗,递纸巾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容越舔了嘴唇后,才发现楚遇的动作,他十分自然地接过纸巾,在嘴边擦了擦,“多谢~阿、阿遇的纸巾。”

    楚遇从容地收回手,舀了一碗深海鲍鱼粥放到了容越的面前,“味道不错,很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容越下意识地看了眼面前的粥,平平无奇,就跟普通的粥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里面的食材要贵一点。

    他想不出这碗粥哪里适合自己,抬眼瞧了一眼楚遇,在发现对方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后,他也将这句话置之脑后。

    容越压下心中的疑问,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他心血来潮问:“这是什么粥?”

    “深海鲍鱼粥。”

    说这话的时候,楚遇的眼睛在容越的下身飘忽了一瞬间。

    “哦。”容越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发现楚遇瞟的那一眼,还赞赏着,“还真挺好吃的。”

    等容越喝完粥后,楚遇又对着他伸出手,“碗给我,我再给你舀一碗。”

    “啊?”

    此时,容越脸上写满了疑惑,但最后他还是乖乖地把碗递到了楚遇的手上。

    “这粥对你身体好,你应该多喝一点。”楚遇接过碗,又给他舀了一碗。

    容越看着眼前的鲍鱼粥,高兴地问:“这粥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楚遇夹起了一个蟹黄包,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道:“没有。”

    “没有?”容越诧异的看着楚遇,想起楚遇之前说的话,他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

    思考了一会儿,容越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那它有什么用?”

    这时楚遇已经将蟹黄包整个吃了下去,确定嘴里没有食物后,他才说道:“补肾益精。”

    “是药三分毒,你需要补补。”

    容越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谢、关心。”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嗯,没错。”楚遇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容越的慰问,并加了一句,“月亮,这些都是我对你的关怀,所以,不许剩。”

    “好的。”容越费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把他面前的深海鲍鱼粥扣在席彧琛的头上。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冲动是魔鬼”,容越才勉强忍下了心中的怒气。

    这时,楚遇已经进食完毕,他拿过纸巾,对折,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这是自然,毕竟你可是我未来一段日子里的‘幸’福。”

    他站起身,走到容越的身后,从背后拥抱住了容越。

    被抱住的那一秒,容越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然而这个拥抱还不到三秒,楚遇就放开了他,“吃完了,我带你逛逛我们的曦月庄园。”

    说完话后,楚遇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徒留容越一脸茫然地坐在餐桌旁。

    空荡荡的餐厅里,容越不安地搅拌着碗里的鲍鱼粥,眉头紧锁。

    为什么他会有种最后一餐的既视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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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月庄园出自世界最顶级的建筑师astion之手,其内部的景致更是一绝。

    astion是m国人,所以庄园里的建筑大多采用欧式风格。

    白色的柱子巍峨耸立,大理石卷起雪白的涡花,楠木门窗皆是精雕细琢,林木掩映之下,更衬出钧深宏美,别墅前有一个圆形的喷泉。

    此时,楚遇和容越正置身于一片纯白的茉莉花丛中。

    在茉莉花盛开的季节,整座庄园都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香气迷雾中。

    那香香甜甜的味道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却将人紧紧的怀抱,在发稍,在脸庞,在心上,让人无法自拔。

    舒适的微风,甜蜜的花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容越情不自禁地迷醉。

    “喜欢吗?”楚遇随手摘下了一朵茉莉花,递给了身侧的容越。

    娇嫩的茉莉花半开半遮,上面还残留着凌晨的雨水,如同含苞待放的少女般可怜可爱。

    容越将茉莉置于鼻下,装模作样地闻了闻,挑眉一笑,对着楚遇道:“这茉莉香味醇正,用来泡茶,再好不过。”

    楚遇停下脚步,有些惊讶,“你不收藏吗?”

    “在我看来,这么一朵小小的茉莉花,完全没有收藏的价值,但是……”楚遇凑到容越旁边,专注地盯着容越,“但是什么?”

    看着楚遇难得一见的专注模样,不知怎的,容越心底就突然滋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但是——”容越故意拖了一个长音,“在我这里没有但是。”

    等了这么久,却等来了这么一个敷衍的结果,这让楚遇心里生出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若是平常有人敢这么戏耍他,他早就送那人去见阎王了,但是……他抬眸,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容越,看着那人眉眼间的肆意与洒脱,他就怎么都生不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