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臣妇拜见陛下。” “你刚从钟粹宫里出来?”玄德帝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发现这才一个多月,石清嘉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儿,本就纤细的腰肢变得单手可握,身上的裙衫空空荡荡的,风一吹好像能将她吹走般。 石清嘉点了点头,雪白贝齿咬着红唇,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耳根略有些泛红,配上白玉似的皮肤,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一摸。 “为何流泪?” 石清嘉摇头,并没有说原因,那模样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玄德帝明明知道石清嘉多半是在做戏,但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女子多加关注,毕竟他宠了石贵妃这么久,已经有些腻歪了,石清嘉的模样虽然与石贵妃相似,但身上却有一种鲜活劲儿,让看腻了后宫里木头美人的玄德帝,想要尝一尝这朵带刺玫瑰的滋味儿。 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暗沉,不过玄德帝却没有留下石清嘉,直接转身离开了,看着皇帝的背影,石清嘉心里颇为不甘,生怕自己这一回又失败了,若是不能得到玄德帝的垂青,她岂不是要跟楚钦那个废人过一辈子?楚钦身上又没有爵位,现在折磨死了好几个小丫鬟,跟疯子也没什么差别,石清嘉哪里忍得了? 憋着一股气回到了誉王府,石清嘉此刻还不知道,她离宫之后,玄德帝就派人去誉王府中调查一番,也将石清嘉的处境摸了个透彻,知道这女人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今日入宫来见石贵妃,说不定还有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这样的举动可以称得上不守妇道了,若是被别人知道,恐怕唾沫星子都能将石清嘉给淹死了,但玄德帝偏偏就好这一口儿,想来想去,就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因为誉王妃一直在宣扬石清嘉是克夫命,最后就跟着了魔似的,直接派人将石清嘉送到了京郊的庵堂中,名义上说让她在佛前清修,能够修身养性,但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磋磨她,以解心头之恨。 石清嘉被人送到了庵堂里,头一天就有些待不住了,等到了下午,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誉王妃派来的,半点儿不尽心,此刻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她正在提笔写信,想要让石夫人将她救出来,接回石家,一封信还没写完呢,就听到吱嘎一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之后,石清嘉不由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竟然是玄德帝!? 女人瞪大了眼,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了,竟然将凳子给绊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玄德帝进了门后,仔细的将雕花木门给关上,一步一步走到石清嘉面前,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儿,伸手轻抚着那张柔嫩小脸儿,男人嗤笑一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石清嘉耳边,低声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一边说着,玄德帝一边伸手解开石清嘉腰间的系带,解下系带后,薄薄的一层褙子也被扯了下去,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来,石清嘉虽然瘦,但身段儿却养的不错,再加上她嫁了人,已为人妇,身上既带着少女的稚嫩又夹杂着少妇的妩媚,两种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玄德帝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 两手护在胸前,石清嘉虽然心中狂喜,但面上却露出一丝惊惧,连连往后退,拼了命的摇头:“陛下,您弄错了,臣妇、臣妇不想要这个。” “是吗?”嘴上虽然这么问,玄德帝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只听撕拉一声,薄薄的衣料被撕成几片,如同飘落的雪花般洒在地上,而石清嘉也被逼到了窗台处,身后就是紧紧闭上的窗扇跟墙壁,她已经没了退路。 雪中红樱自然是难得的美景儿,玄德帝早就知道石清嘉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女人,不过眼下陪着这种女人胡闹,倒是有一种诡异的刺激感,他走到墙边,高大的身躯紧紧贴在石清嘉身上,两人挨得极近,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伸手按住女人的肩膀,感受到玄德帝手中磨人的茧子,石清嘉红着眼看着他,朱唇轻轻颤抖着,还没等说出来什么,却突然被掉了个个儿,整个人趴在墙上,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直直的被入了道。 石清嘉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咬着嘴,没有叫出声来,但玄德帝又怎会让她如愿?伸手掰开女人的小嘴儿,听到悦耳的声音,他低着头在石清嘉的耳边不急不缓的说:“你别忘了,你是楚钦的妻子,今日虽然侍寝,但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你乖乖听朕的话,好好伺候朕,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石清嘉还没反应过来,对男人的话充耳不闻,她现在被人折腾的脑子里成了一片浆糊,什么都不知道,如同溺水之人抓着浮木一般,指甲死死的抠进了玄德帝手背上留下了几道红痕,甚至还渗出血丝来。 正文 第137章 半块兵符 庵堂的禅房中隐隐透出一股腥膻味儿,石清嘉被折腾的跪在地上,浑身瘫软如同一滩烂泥般,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连手指尖儿都抬不起来,好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玄德帝站在女人面前,皂靴上一尘不染,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襟,这才蹲下身,拍了拍石清嘉的小脸儿,道:“我会派人送你回誉王府,不过你每隔三日必须来庵堂一趟,否则……” 即使男人的话没说完,石清嘉也能从他语气中听出浓浓的威胁意味儿,女人抬起头,水润润的大眼儿盯着眼前的玄德帝,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帝王竟然是这种人,虽然石清嘉一直打着勾引玄德帝的主意,但不代表她愿意给人当做玩物,玄德帝明显就没对她上心,只想占了她的身子,否则怎么会让她一直呆在誉王府中? 这么一想,石清嘉心里头憋屈的很,偏偏对于帝王的吩咐,再给她是个胆子也不敢违拗,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用柔嫩泛红的小脸儿主动蹭了蹭玄德帝的掌心,那模样,跟一只讨食的狗也没什么差别。 拍了拍石清嘉的脸蛋儿,玄德帝纾解了体内的欲望后,心情大好,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满身狼藉的女人趴在地上,完全没有出手把石清嘉扶起来的意思,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 等到玄德帝走后,就有一个嬷嬷走了进来,这嬷嬷并不是誉王妃的手下,而是玄德帝特地留下来伺候石清嘉的,女人雪白皮肉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痕,这老嬷嬷就好像没看到一般,扶着石清嘉起身,打了水让她洗了个澡,中途一句话都没有跟石清嘉说,毕竟在老嬷嬷眼里,石清嘉是个以色侍人的玩物,明明是誉王府的媳妇,竟然勾引了陛下,让陛下做出这等夺臣妻的恶事来。 陛下英明神武,若没有石清嘉主动勾引,肯定不会违背本性,特地出宫与石清嘉相会,甚至还派自己贴身伺候着石清嘉,让她回到誉王府也不至于受到誉王妃的欺辱,等到石清嘉躺在床上,稍微恢复了几分力气之后,老嬷嬷从怀里头掏出了一只瓷瓶儿,在掌心里倒出了一枚指甲大的褐色药丸,塞进石清嘉嘴里。 “避子药。” 陛下淫臣妻也就算了,万万不能留下罪证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楚钦的命根子断了,跟太监也没有什么本质差别,一旦石清嘉怀上了龙种,孩子势必是要生下来的,到时候陛下恐怕也会沾上许多麻烦,老嬷嬷是玄德帝的奶娘,说句大不敬的话,她已经将玄德帝看做自己半个儿子了,自己得为他考虑周全。 石清嘉眼中划过一丝屈辱之色,不过她对避子药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反正她也不打算生孩子,只要自己过得好也就成了,要孩子作甚?再说玄德帝根本没有让她和离的意思,只将她吃抹干净却不打算负责,不怀上孩子对石清嘉而言算是好事,否则她还得费心解释着孩子的来历,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惹得一身骚。 第二日一早,老嬷嬷就跟石清嘉一起上了马车,誉王妃那里也有人警告过了,看到石清嘉全须全尾的回到王府,她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不敢再做出些什么,否则以儿子现在这幅德行,根本娶不着门当户对的媳妇儿,要是一辈子打了光棍儿,誉王妃可丢不起这个人。 对于石清嘉与玄德帝的事情齐蓁与廉肃并不清楚,去了云南的人手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很快就拿到了誉王枕在脑袋底下的玉枕,快马加鞭的往京城送,等到廉肃拿到玉枕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 怀里抱着玉枕,廉肃绷着脸进了书房,玉枕中到底有没有兵符他也不能确定,不过这东西看起来最值得怀疑,眼下就算是只有一丝可能,廉肃都不会放过,书房中只有他一人,玉枕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此刻放在暗色的案几上,男人手里头拿着凿子,轻轻在玉枕边缘凿了几下,将表面的玉层敲碎后,里头果然是中空的。 廉肃大喜,伸手将其中的盒子给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面色大变。 盒子里不是没有兵符,而是只有半块兵符,另外半块儿究竟去了何处?誉王将它藏在哪里了? 越想就越是急躁,男人胸臆里憋着一股火,结实的胸膛不断起伏,好像破旧的风箱一般呼呼作响,他颓然的闭上眼,跌坐在凳子上,手里头紧紧捏着半块兵符,只觉得自己被誉王那个老东西给耍了。半块兵符跟没有并无差别,驻守云南的四十万大军只认符不认人,自己根本无法调动那四十万大军。 不过眼下半块兵符在手,别人也不能利用四十万大军兴风作浪,这倒是让廉肃心里头安慰了几分,他之前假死就是为了这东西,现在费尽了心力只找到了半块儿,他要是能甘心就怪了。只是誉王那老狐狸藏得深,如今都已经中风了竟然还能算计他,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誉王。 将半块兵符仔细收好,廉肃看着碎成几瓣的玉枕,心里头一股邪火儿蹭的一声往外窜,气得他狠狠将玉枕摔在地上,又踩了好几脚,直到碎的已经没法看了,廉肃这才住了脚,让小厮进来收拾一番,走出了书房。 齐蓁坐在主卧里喝羊奶,这羊奶是加了杏仁儿煮过的,那股子腥味儿早就给煮没了,晾凉后又往里头调了些桃花蜜,美容养颜,齐蓁每日都要喝上这么一碗,刚喝了没几口,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抻头瞅了瞅,看着男人脸色发黑,明显就是动了怒的模样,也不知道谁招他惹他了。 咕咚咕咚将羊奶喝了个干净,男人走到齐蓁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头,在雪白柔腻的颈子上又亲又咬,留下好几道红痕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口。 “怎么了?”拉着男人坐在软榻上,齐蓁伸出小手轻轻揉着廉肃的太阳穴,她的力气本就不大,揉在穴位上虽然没有什么功效,但却十分舒服,廉肃顺势枕在齐蓁的腿上,嗅着小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张了张嘴,才道:“我只找到了一半的兵符,另外一半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了这话,齐蓁也有些为难,她从来没见过兵符,不知道那玩意究竟什么模样,自然帮不上廉肃。 “是不是誉王给藏起来了?” “应该是吧,这一半兵符就是在他玉枕里找到的,没想到誉王竟然如此狡诈,只贴身藏着一半兵符,另外一半说不定放在更隐秘的地方……”云南的四十万驻军不会叛乱虽然是好事,但眼下边关的形势有些严峻,要是能调动那四十万大军去驻守边关,关外的蛮子们哪里还敢在边城烧杀抢掠欺压百姓? 手指有些酸,齐蓁索性松了手,道:“会不会誉王自己也没有兵符,否则他又烦心,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作乱?” 兵符二十年前一直都在誉王手里,这东西十分重要,以誉王谨慎的性子怎会不妥善保管好?甚至被人偷走了一半?廉肃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但云南誉王的府邸的确是被他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找到半点儿蛛丝马迹,这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难道真的被人偷了? 除此之外,廉肃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 低头看着男人紧皱的剑眉,齐蓁心里头不由有些埋怨起了玄德帝,明明四十万大军应该是玄德帝劳心劳力的事情,此刻竟然全都丢在了廉肃身上,甚至让他假死了一回,就为了那所谓的兵符,齐蓁只是个小女子,对于那些心怀天下的人是佩服的,但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只想好好跟自己家里人过日子,若是兵符找不到的话,廉肃恐怕也没办法安生。 “兵符不在云南,说不定在京城里面,誉王那么看重誉王妃跟楚钦,这两个人说不定也知道点什么,只不过想从他们嘴里头套出话来,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