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节
书迷正在阅读:不要忘记拉窗帘[娱乐圈]、逍遥村姑:美男大丰收、我的世界全是你的味道、嫡女重生:农田贵妻、朕不想复国、郎君如此风骚[穿书]、天行有常、穿越之悠然农家、某人总抱着我不放手[重生]、竹马的甜宠日常
能喝的水永远都是滚烫的,要么是得跑到山脚下,去打山井水。 最开始,属于自己的木剑总会无缘无故的断裂,她隐约知道是师姐动的手脚,却不敢和师父师娘说什么,只敢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哭。 可季悟不是,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现,以最动人的姿态护她于身后,为她挡去风风雨雨,而只给她展现最柔和的笑脸。 他年纪也不大,武艺只能算是比常人好些,师姐们与他无仇无怨,更是不惧他,他若不护着她,下场根本就不会和她一样惨烈。 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他会将自己的饭菜分她一半,明知道自己才是吃不饱的那个,却还是会想尽办法去后厨讨得厨娘欢心,拿回一个包子让她吃,自己笑着说不饿,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包子上瞥去。 刻制一把木剑,远不如毁去一把木剑来的轻松,但他依旧坚持,她的木剑总被毁,他便将自己的给她,白天去师父那边领罚,说是自己的木剑被他弄坏了,晚上继续用刀,一点一点的刻制木剑出来。 师父之前对她极为不满的事情,也就是因为木剑的事故,那时候,季悟可以出来替她受罚,为她承受那么多他不必承受的。 确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她的心里,这个人,她已经是认定了的,只是时光荏苒,他心中始终不曾有过她的身影,甚至于喜欢上另一个女子,为她醉生梦死,几度失魂落魄。 这两年,她问过当年他为何要这般付出,他的回答,却只是那么寥寥几语:“爹娘临走之前曾嘱咐过我,不可辜负任何人,也不可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只是恰好看见师姐对你出手,护你,仅是本能。” 他是大义的,她知道。 所以现在落得如此下场,而且对象还是曲漓,她这才会无法控制自己,连等他醒来再问都等不及,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杀到了曲漓的房里。 也才……会和曲漓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江梧桐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回忆里挣扎出来,脸上却已是凉意一片。 男人的眸色深深,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抹去了泪意,“不要哭,只是小伤。” 他不劝还好,他一旦安抚她,鼻子更是酸涩的不行,“师兄放心,梧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就算师兄厌烦了梧桐,梧桐也不走。” 他的眸光有些黯然,却还是扬唇朝她笑了下,“傻丫头。” 正文 第320章 番外篇 她打他 犹豫再三,江梧桐还是没有询问季悟,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悟才刚刚失去了一条胳膊,若在此刻纠缠这个问题,势必会触动他的伤心事,有些事情,她还做不到那么狠心。 其实真相已经很明显了,那个大夫也都说了,是曲漓故意的,连带着那么在意他的伍淑华,也都没有护着他,更何况……他还自己亲自承认过的。 江梧桐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一股说不出的郁结之气凝聚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究竟在执着什么……还是,还想着为谁找一个开脱的理由或借口? 陪季悟用过晚膳,叶朗心也在这住下,听说是曲漓让她过来帮忙的。 江梧桐和叶朗心也熟悉,倒没有什么意见,和掌柜的说要多两间客房,不过掌柜的说,目前只有一间客房,得等明日有几位客人退房过后,他才能帮江梧桐定下。 女人应了好。 手中持剑上了楼,走到楼梯的转口处,却见一人的身子倚在墙壁上,目光冷冷的觑着她。 静了好几瞬,江梧桐一言不发的从她的身边绕过。 “江梧桐,”那人猛地唤住她,疾言厉色,“别再纠缠曲漓了。” 江梧桐的脚步微滞,却也只是微微一滞,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往前走去。 “说起来,师兄能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最大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你这个红颜祸水害的,看得师兄如今凄凄惨惨,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的羞愧之意么?” 拿着长剑的女人步子终是停下。 她掀了掀眼眸,“你若还当师兄是师兄,当时为何不护着他,现在来质问我,有意思?” 伍淑华站在她的身后无声冷笑,“我没有伤他,更没有害他,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不质问你,我质问谁?!” “还是……〞她无比讥诮的嘲弄着,“你想就这么将此事揭过去?师兄的手,你不打算让曲漓治好了?” 江梧桐转身看她,“曲漓能治?” 伍淑华挑着眉头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蠢成这般,以为他还能是普普通通的大夫?” 捏着剑柄的手缓缓收紧,江梧桐沉默了一会,然后头也不回的曲漓的屋子。 伍淑华面无表情,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才忍住没有骂她婊,子。 她冷呵了一声,也转身,去了季悟的屋子。 …… 敲了敲门,而后推开曲漓的房门,江梧桐面容沉静的走进来。 房门没有关上,屋外的阳光刺眼,强烈明亮的光线透进来,让整个封闭的屋子变得逞亮起来。 她的视线一下就捕捉到男人所在的位置。 灯盏透亮,男人一头长发披在肩头垂下,他正坐在书案上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东西,身上衣冠整齐,安静下来认真书写的时候,倒还真有几分儒雅书生的样子。 江梧桐走上前,脚步声轻缓,男人手中的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她。 漆黑深邃的眸里清晰的倒映着女人娇小的面容,他眉间带了点喜色,“梧桐。” 江梧桐右手拿剑,隔着一张桌子,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