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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也有不少资产,”燕青转头对着身后说:“要不我也顺便立一个,万一我受了池鱼之殃,你也能捞点,以后不工作……” 东小西翻了个白眼,几乎是用了全力拧起他腰间的软肉:“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腻了我,不太想负责任?” “咝,”燕青倒吸一口冷气:“姑奶奶,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的肉,”他真疼。 ………… “还剩最后一条戏了,”张平京叫了封珃和时爵过来:“你们两先对一遍,我瞧瞧意思到没到位?” 时爵有点紧张,虽然私下里他常做梦想跟封老师演对手戏,但当梦实现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不是怕封老师,而是怕自己不稳定拖了封老师的后腿。 “你就把我当作是南靖,”封珃能感觉到时爵的怯:“其实衙役的弟弟跟衙役一样,从骨子里都是怕南靖的,你怯了没关系,但要把握好尺度。” “谢谢封老师指点,”时爵吸了吸鼻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神色一变,忽的转身:“谁?” “这么怕?”南靖走出,嘴角微微上挑,浅黑色的眸中没有星火,幽暗得叫人生寒,整个人透着股阴冷,但他又似在强压着什么,挨着癫狂的边缘游走:“说,医生呢?” 明明音质清明,但时爵听在耳里,就好像这是来自地狱厉鬼的质问,他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坐在燕青身边的牡丹一眼不眨地盯着封珃和时爵,手肘轻轻拐了拐边上的人,低声问道:“我再次疑惑到底谁给了陈导勇气,签下封老板参演《赌后牡丹花》?” 想想《赌后牡丹花》的演员团队,她、东小西、箫明……封珃,怎么看都觉封老板是入了深坑。 “这个问题,你怎么好意思问我?”燕青冷哼一声:“我问过陈森,他说是你告诉他,东小西跟我拱一个被窝的。” 牡丹收回目光看向燕青:“所以你跟《赌后牡丹花》签约,完全是因为小西?”他还有没有一点坚守? 对完了戏,张平京又给时爵讲了几句,便让机组准备了。燕青正想回牡丹的话,拿在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神色立时就变得严肃。 京都柏家书房,柏咏峻看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父亲,沉凝了足有五秒才问道:“你刚说了那么多,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为什么今年不能进行财产分割?” “我的意思……” 不等柏国庆说出原因,他就接着道,“您应该清楚要不是看在我妈的份上,封珃早就签字了,”他冷嗤一声,“之前我妈在世的时候,可以分割,没道理她不在了,财产就不能进行分割了。” “我的意思是今年不能进行分割,”傅咏梅去世才4个月,柏国庆几乎是换了个面貌,头发染黑了,打扮也是越老越俏:“你妈去世,封珃全程陪着你办理丧事,那些新闻媒体都盯着,柏氏的动荡……” 柏咏峻再次打断柏国庆的话:“你搞错了一点,柏氏的动荡跟封珃无关,”摘下金丝眼镜,一点不温柔地扔在办公桌上,“反而跟洪家有莫大的干系。” “你,”柏国庆双眉紧皱,他知道儿子这话是在指责他也是在警告他,但他这么做是为了谁:“我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柏氏的股份了,你不用防着我,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 “柏氏才刚刚从动荡中稳定下来,你现在就要对外宣布进行财产分割,有想过后果吗?”他深吸一口气,试着放软语气:“我不是说不进行财产分割,只是想建议你跟封珃好好商量一下,将财产分割的时间推后几个月。” “建议不错,”柏咏峻眼神落在老头粉色的修仙领带上:“可是早几个月迟几个月有区别吗?” 柏国庆看着这个青出于蓝的儿子,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你在怀疑我什么?”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都太像他妈妈了,“我现在除了一点钱可是什么都没有。” 正是因为体验过什么都没有了的滋味,所以才会想要得到更多,柏咏峻轻笑:“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任您?”他抬手轻轻拨动了下桌上的地球仪,“毕竟虎毒还不食子,您的话,我会仔细考虑。” 书房内寂静一片,柏国庆盯着柏咏峻,而柏咏峻则注视着在滚动的地球仪,父子两谁也没有再开口,书房外端着茶水和糕点的陈立怡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陈立怡笑着推开门:“我刚做了一些点心,正好爸来了,拿来给你们尝尝。” “你有心了,”柏国庆起身对柏咏峻说:“柏氏有今天是我和你妈一起打拼下来的,没有人比我更在意柏氏,我希望你仔细考虑考虑我刚说的那些话,作为柏氏的当家人,你必须要顾全大局。” 柏咏峻点头:“我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柏国庆一分钟都不想再待在这,这里压抑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爸,我们送您,”穿着旗袍的陈立怡朝着还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的柏咏峻招了招手,见人不动作,有些恼,“快点,”真的是连一点面子情都不顾了。 柏咏峻起身,两口子将柏国庆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车离开了才回屋。 “你跟爸又吵架了?”陈立怡也是心累,自家婆逝后,这父子两的关系是越来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