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关键小五如今好似被他迷了心窍,竟还奶声奶气、十分坚韧地说:“师父,我会跟着小画姐姐好好学的。” 沈画闭上眼皱起眉头,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柴骏身边伸手将他拽起,勾住他脖子便将人顺走,直到确认小五听不见才问:“你是真当了自己是他先生了?” 柴骏打开她那只不大规矩的手,微微仰头,“不然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十九天。o(n_n)o ☆、061 沈画凝着柴骏看了许久,不知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教不教好小五其实并没他想象中那么重要,猫教老虎本事时还知道留一手爬树的本事呢! 可又觉得柴骏并不是个傻子,很多事应该比她想得透彻。 顿时灵台一瞬清明,不确定问:“后路?” 她的猜测许是令他挺意外,因此柴骏就这样直勾勾将她看着。 沈画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笑了笑,“其实……我对他没有丝毫余情未了,只是……稍稍有那么点儿……” 说到一半,沈画忽然不想说了,微微扬起下颌,按捺心中那丝想笑的冲动,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柴骏显然明白她所谓的那个他指的是谁,轻蹙眉头,好一阵子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有些恼了,沉沉问:“什么?” 沈画噗呲一笑,“内疚罢了。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将小五当做后路,便是针对燕谨。沈画虽不忍心这样谋算昔日的初恋,但若只有这样才能令柴骏安全,令沈家无忧,她也唯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毕竟这或许是柴骏唯一的出路。他日燕谨登基,能忍下他今日横刀夺爱的事实么? 再说与小五相处了一段日子,她挺喜欢这小祖宗。燕图待她也越来越亲密。 沈画虽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也不愿柴骏为今日两人共同的决定付出代价。 不过事实证明男人的底线是不可以随意挑战的,尤其是在前任这个问题上半点都不能含糊,尚未等沈画收起那抹笑容,忽觉身子一轻,便到了他怀中。 “本侯虽不会舞刀弄枪,但身子骨也没你想得那么孱弱。至少,抱你绰绰有余。”说完柴骏冲水榭里的小五交代一声,让他自己练着。便抱了沈画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她很是收拾了一顿。 在猎场时沈画就一直在考虑,他若再非礼她,是不是应该非礼回去。但那时候绝对仅仅为了报复,不过眼下却不那么单纯了。不仅有几分报复,竟也生出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念头。因此不甘示弱。 只是沈画伸手圈住他脖子回应的那一刻,柴骏有些微僵,停在她唇上的动作也因此凝滞片刻。之后方肆无忌惮地纠缠,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直到他激动得无法自抑。 兴许他从未想过会这么快得到她的回应,甚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真正放下燕谨,全心全意将自己付出。或许这正是他在等的,他想要的。 因此二人仿佛灵魂合体,不绝不休。 但事实证明,沈画的确比他肺活量好!率先止住这场干柴烈火,将人拥进怀里搂着的人是柴骏。 她将头靠进他颈窝里暗想,若早知会遇上他,当初一定会忍住不与燕谨交往。并不是燕谨不好,而是觉得他更好,与她更合拍,至少眼下这么觉得。 说起来这事的确怪她。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这大燕皇朝女子过了十五便要谈婚论嫁呢? 未免被别人先盯上,沈画唯有主动出击。虽然到最后差点儿给人家做了小,却也算是悬崖勒马。 幸好这马勒得着实及时,否则哪会有机会让他占她便宜?她自然也没机会占他便宜了。 因此觉得他俩互相占便宜这事其实挺好。 不过沈画觉得燕帝替她安排多多与柴骏相处这件事,实则是在坑她。 接下来三月不仅琴棋书画被他鄙视了个遍,还真将自己搭了进去,这坑越踩越深。柴骏总是一边教着小五,一边与她谈情说爱,且谁都没有耽误,均做得异常完美。索性他对沈画要求不高,可面对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不喜欢的确天理不容。 犹记得初初遇见他时,还担心往后日子难过,却不曾想,他也有有趣的地方,且已深深将沈画吸引。 柴骏很博学,会的东西挺多。小五也的确很用功,因此三个月下来小五的学业大有进步。他对小五的授课并非如沈画想象中那般古板教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从前见过的私塾模样,偶尔也会带着他俩出去体验生活。当然是小五体验生活,沈画与他借机散步、聊天、耍耍花腔、调调情,增进感情。 沈画时常在旁看着水榭中那抹修长好看的身影垂涎三尺,差不多就跟母狼见了猎物一样贪婪,总想方设法挑引于他。可每回均未捞着便宜,反倒被他弄得十分痴迷。 尤其是他领着小五背书时,柴骏握着书负手,小五跟在他身后的小模样令沈画生出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将来或许应该替他生个大胖小子。长得与小五差不多模样,然后便可以袖手旁观看他带儿子,就如眼下这般情形。着实可以满足她迟到的少女心,实在太有男人味了。 需知道上辈子就觉得会带孩子的男人超有魅力。 这念头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沈画决计生不出小五这般模样,要生出来,恐怕她与柴骏也就完了。 这念头最可怕的地方是沈画竟然被老爹说中,还真有那么点儿慈母的倾向。可她毕竟不是娘亲,要亲手替大胖小子做衣裳,岂不是要重新拿起绣花针自残? 因此很快便将这念头赶出了脑海,可没几日又自动跑了回来,这令沈画非常纠结,看来是真中毒了,且中毒颇深。 因时常被这些念头困扰,沈画的脑袋差点被柴骏敲出几个大包。 前几日他又一次虐妻之后问:“又想什么呢?” 沈画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将来不要孩子好不好?” 就当为了她的芊芊十指着想。 尽管沈画尽量让自己显得期盼一点儿,楚楚可怜一点儿,可柴骏原本尚算温和的俊脸还是犹如瞬间布了层寒霜一般冷了下来,凉凉地将她看上许久,好似在问:你觉得呢? 沈画终于在他这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下低了头。 很显然答案是不好。别说大燕皇朝有条七年无所出便可休妻的律法,即便没有,只怕两三年生不出个孩子,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纳妾。即使他不急,他爹也会替他急,指不定柴家一家子都会替他急,嫡长怎能无后?除非他自己有问题。 但即便是他自己有问题,在这大燕皇朝,医疗条件匮乏的大环境下,恐怕也得经过无数女子的献身方能证明。 因此沈画觉得这事十分悲催,她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也唯有她自己努力地去证明。 且他曾对她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因此将来沈画必须为了实现他这个远大的目标努力造人。可回头一想,这莫不是他打算以此日以继夜的耍流氓?想着就有点儿心慌。 但怎么看,柴骏也不太像好色之徒。 因为最近他想正事的时间反倒比想他俩的事多。估计是人不需要哄了,便开始用正当理由开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