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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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还真就婧瑜能处理。 “那还等什么，给丁宝桢去信儿，立斩。”还以为压制住了慈禧，下面这些东西也跟着老实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个得性。 “那位安总管是去为慈禧太后到江南采办服饰的……”肃顺又说了一句，那意思并没有干预政事。他本人当然是希望慈禧越倒霉越好，能这么提醒婧瑜一句以免婧瑜跟慈禧之间有嫌隙，已算是为婧瑜着想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太监不许出京，这就是死规矩。谁犯了这规矩都不行。这有此规矩能改，有些规矩它就不能改。”太监必须有限制，不然这些人真能得瑟上天去。 “嗻……”肃顺应声后，又匆匆的走了。 三天后，传回来消息，安德安已伏诛。慈禧太后什么都没说，就跟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似的。以婧瑜跟她相处十多年的了解，这是记恨到心里了，等着有朝一日报仇呢！ 安德海一倒，李莲英迅速上位成为总管太监。他比安德海谨慎多了，老实本分，也不贪财。婧瑜还是挺认可小李子的，别看后世他那么有名，其实还真大部分是为他主子办事儿。他那么有名儿，也是因为她主子的权柄太重，又太荒唐，他不过是走狗罢了。 载淳一走两年多，慈禧刚开始一年还任由他在外面玩儿，第二年开始时不时的催上一回，要他尽快回国，到第三年，简直是一月一催。载淳呢，放出去了，可是自由了，哪还管得了家里老娘的心情啊，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走，他还真没怎么玩乐，婧瑜的消息渠道传回来的消息，载淳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考察民情和国家的施政，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到大学里旁听，了解最新的科技知识。 半年前，还认识了一个小女朋友，女孩儿家里是做生意的，父亲是商界有名的大商人云南钱王王炽，比载淳还小一岁，才十七岁，十三四岁就被家里送到了欧洲。两人是在大学里偶然遇到的，小姑娘开朗大方，因为小时候与曾纪泽有过一面之缘，给刚到法国的载淳做了几日向导，花季少女，少年慕艾，接触下来便有了情愫。 王炽啊，婧瑜可是知道的，现在的王炽还只是云南的钱王，因为他还很年轻，还不到四十岁。后世的婧瑜可知道，他可是比胡雪岩还要厉害的人物，李鸿章曾说过他是大清的国库。有外国报纸做过统计，十九世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王炽排在第四位，是唯一上榜的中国人。 十年前，胡雪岩接受朝廷任命，弃商从政，做了官办招商很行的行长之后，朝廷大力鼓励商业发展。国内涌现了大批的商人，号称汇通天下的乔致庸在胡雪岩退出阜康钱庄后成了商人的领袖，像王炽这样级别的商人还有很多，国家强盛，商人的低气就足，中国从来不缺少有智慧有能力的商人，十几年来，中国商人的事业版图早就扩展到了全世界。商人的思想也更加开放，接受西洋事物更容易，如今的大小商人，只要有能力的，哪家都有一二子弟被送到国外学习的。 婧瑜并不反对载淳谈恋爱，谁还没年轻过，在最美好的年纪谈一场正常的恋爱是多美的事情。估计慈禧还不知道，慈禧知道了肯定要反对的，她已经在为载淳张罗着要立一位满族贵女为后了，若不是她自己娘家实在没有年纪相仿的姑娘，她肯定是想亲上加亲的。慈禧身上有满人权贵固有的对汉人的成见与防备，打心底看不起汉人，觉得满人才高人一等。 都是狗屁，婧瑜打算这一回，就给他们改改这些臭毛病…… 只要载淳是真心喜欢那位王姑娘，婧瑜就敢把她立为正宫皇后。 俄国人还没有跟朝凰卫交过手，正从大清开始洋务运动之后，也还没有跟亲式的清军交过手，还不知道现在的清军已经不是十年前可以任他们揉圆捏扁的软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边界不老实了，进犯伊犁。 婧瑜实在想不明白俄国的皇帝是不是脑袋抽筋了，当年朝凰卫屠杀英法联军之后。俄国代表还从中做过调停呢，应该知道朝凰卫的战斗力吧？ 要说以前，军机处还有主和派，现如今，军机处里就全都是是主战的强硬派了。 左宗棠亲处挂帅，带兵远征伊犁。已经升任户部待郎，军机处行走的沈保桢全力支持，大手一挥，银子随便用，不差钱儿。甚至军机处合议，户部专门拨款修了一条直通伊犁的铁路，就为了运兵运粮运后勤物资方便，婧瑜看到那些奏折的时候，都有点懵，这些人，手笔可真大。又很骄傲，觉得这才是大国之气。 这一次，婧瑜没有再派朝凰卫出手，如果现在还需要朝凰出手打每一仗，那这些年的发展可就白给了。再说，军中很多将领朝阳朝凰卫出身，有着最现代最先进的军事素养，各大军械厂出产的武器装备也都是世界领先的，没道理还要婧瑜开金手指才能赢吧…… 战端一开，婧瑜怕俄国人玩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俄国人知道载淳正在欧洲游历怎么办？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派人对付载淳，毕竟能够刺杀一国君主的话，对敌人的打击还是很巨大的。婧瑜给载淳发电报，急令他立刻回国。 同治十三年八月，十八岁的载淳在游历了三年之后，风尘仆仆的赶回了京城。 同年九月二十日，举行亲政大典，两宫太后卷帘还政，清朝正式进入的同治皇帝时代。 第67章 老佛爷别想吉祥了（15） 同治皇帝亲政后, 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跟俄国宣战，好嘛, 这位比大臣们更霸气。 婧瑜平静的待在圆明园里侍弄花草, 见军机大臣们对载淳的命令一点质疑都不带的就执行了，就更放心了, 上下一心，又都这么有底气有信心, 她就更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战事进行的很顺利, 近十年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们还没带军打过仗, 特别是朝凰出身的那些人，心气都很高，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次有仗可打了，终于有机会证明他们时不是浪得虚名了，一个个跟打以鸡血似的。抢着上前线。 国库充裕，又有肃顺首辅十年如一日的强力反、腐, 军晌充足了，当兵的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苦逼，再加上一群热血的年青将领带头儿, 互相铆着劲儿的比训练，比成绩，带出来的兵也就好战，敢打仗, 不怯战。终于能上战场了，不再是平时各军之间的比武了，这可是攒功劳的好时候，当兵的不打仗，怎么升官。所以都很拼命，左宗棠带了一辈子兵，打了半辈子的仗，就没有这么省心省力的时候，写回来的奏折上各种感慨，时代真的不一样了。不再是他们年青的时候给洋人打仗就是拿命填的时候了，终于也让他老人家体验了一把摁着洋鬼子打的感觉。 老爷子一边直呼打得过瘾，一边儿特别得瑟的跟其他将军们显摆，早知道他就不亲自带兵了，随便来个三四品的统领就够了，哪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 正式宣战不到三个月，仗就打完了，比准备的时间都短，之前做准备就准备了半年多，谁能想到，这么快这么顺利就胜了，左老爷子一高兴，没搂住，晚下了两天的命令，冲在最前面的几支队伍已经打到贝加尔湖了。那就没办法了，都打到那儿，退兵是不可能地，谁让是俄国人先挑衅的呢！ 于是，同治皇帝亲政三个月之后，大清的疆域扩展了超过五十万平方公里，这可就是开疆扩土的君王了，有清以来，还没有过的盛举呢。左宗棠的战胜的折子进京之后，慈禧太后在宫里斋戒了三天，各种上香祭祖，极力要求举行盛大的庆典，非得宣扬得全国上下都知道，她儿子的功绩。 已经通电全国了，天下都知道了皇帝的英明就行了，何必搞那些庆典费时费力又费钱的，载淳拿他亲娘没啥办法，就求到了婧瑜这里，于是，婧瑜就成了专业打击慈禧太后一百年不动摇小能手，只要慈禧太后一想得瑟，她就会出马一顿敲打。这都是后话了。 仗也打完了，皇帝也已经亲政，政事得理得上手了。慈禧就开始张罗要给皇帝立后，下懿旨让大臣们准备选秀的各项事宜。 载淳不想选秀，婧瑜明白他的心思。这孩子现在也算是接受过西方生活的熏陶的了，又有了一个心心相印的小女朋友，不想接受家长的安排很正常。婧瑜就不出声，看他自己怎么安排呗，自己幸福就是要自己争取。 太后下懿旨让选秀，皇上各种暗示不想选，大臣们夹在中间，谁也不想得罪，最后就是拖着，太后问起来就是正在准备。 终于，王家小姑娘包袱款款的回国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大清的皇帝呢，载淳给人家留的地址还是沈承志家的地址呢！ “皇额娘，求你帮帮儿臣吧！”载淳下了朝就直奔圆明园，找婧瑜来了。 “皇上想让哀家帮什么忙啊？”婧瑜看着载淳笑。 “皇额娘，儿臣想娶王怡端为妻。”特别坚定的样子。 “好啊！” “皇额娘答应啦？”载淳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婧瑜这么轻易就答应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不答应的，只要皇上自己乐意，哀家尊重皇上的意愿。” “可是王姑娘是汉人，又是商人子女，额娘不会答应的，宗室王公们肯定也会有意见的。”这才是载淳来的真正目的吧？想让婧瑜帮他搞定这些人。 “那哀家可不管，皇上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 “哦……”这小长音儿拉的。 “哀家怎么听说，那王姑娘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呢？”孩子，自家媳妇儿都还没搞定呢，就想着家里会不会反对你们结婚，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啊？ “呃……一会儿，儿臣就去找她说明一切。她会理解的。”这可真不一定，皇上要三宫六院的，人家小姑娘欧洲长大的，接受的一夫一妻的教育，真不定乐意嫁给你。 “皇上有没有想过，王娘娘要是要求你一夫一妻，怎么办啊？” “儿臣本来就打算这辈子就守着她过的。” “你可是皇帝，有为皇室延绵子嗣的义务，要是你们将来没有孩子或是孩子很少，又不是很优秀怎么办？” “那就君主立宪。”载淳一咬牙，说了出来，看来这是真考虑过呀，很好。婧瑜引导了半天，就是在等着他这句话呢，要不然送出去跑了三年，不是白跑了嘛！ “那皇上可要想好了，立宪的话，你以后的子子孙孙，可就只有个皇帝的名号，没有皇帝的权利了。”丑话说到前头，别又想要名，又不想放权。 “没权利也好，省得不肖子孙败坏了祖宗基业。咱们的临国日本，现在的皇帝跟儿臣的年号很像，叫明治，他已经颁布了新的法令，施行君主立宪制了，正在进行全面西化，国家发展的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来。儿臣这个同治决不能输给那个明治。”看，这就是眼界开阔的好处，这才是君主该有的眼界。 “淳儿，你是为了与王姑娘厮守而宁可君主立宪，还是为了国家想要君主立宪啊？”不会又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吧？ “当然是为了国家了。儿臣在外面这几年，看到了很多，学到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时代发展到现在，已经不由人的意志而转移了，儿臣如果不主动改变，那就只能被时代淘汰，天下不能是天子的天下，天下应该是百姓的天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能亡的时候是百姓的责任，兴了是天子的功劳。古往今来，多少天子，明君才有几个？能臣却是无数。就比如六叔与肃顺吧，他们也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又都很有能力，可若是让他们其中一人独掌乾坤，还真不一定有现在这番局面。人，一旦没了限制，就容易迷失。”可能是载淳从来没有一言九鼎过，还没体会过君临天下那种高高在上的真正感觉，所以他才能看得这么清楚吧。 “好，哀家知道了。那淳儿就去做吧！”人都是会变的，现在能想到这些很好了，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可以想象，载淳接下来的日子有多不好过。先是王怡端知道他是同治皇帝后，立刻气得跑回了云南，小姑娘胆子倒是大，没想过害怕的事儿，当顾着生气皇上的后宫问题了，载淳郁闷坏了，他哪里来的三宫六院啊，就认识她一个，还跑了。 王炽知道之后，透过胡雪岩的关系，搭上了恭亲王，由恭亲王转呈了请罪书，各种惶恐各种请罪，载淳也是没脾气了，他越解释越表明心迹，那边儿越害怕，最后搞得王炽都要卖家产举家出国避祸了。要不是胡雪岩等商界的朋友劝说着，人早跑没影儿了。 一边儿是准媳妇儿打死不信皇帝没有小老婆，准岳父战战兢兢害怕被治罪。一边儿是亲妈一器二闹三上吊的打死不同意商户女汉人媳妇进家门。再加上宗室的三老四少们天天上折子骂数典忘祖，要么就是进宫当着面哭。这可真够考验人的…… 好在，载淳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帮，他还是有一些铁瓷小伙伴儿的，跟王怡端也很熟的载澄和沈承志各种跟小姑娘打包票，皇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小老婆，连通房丫头都没有。王炽也从多少渠道证明皇上的后宫确实空无一人，再加上载淳每日一封信或是一个电报的各种保证加表白，小姑娘终于相信载淳只想娶她一个了。然后，王姑娘清奇的脑洞又想到了新的问题，身为皇上，在十三五岁就可以娶亲的大清居然没有后宫？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吧？载淳方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搞定了一方，王怡端松口了，王炽那儿就比较好办了，他应该没什么不同意的。 慈禧太后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好使，上婧瑜这儿找支援又没找到后，知道婧瑜在背后给载淳当大靠山，就退而求其次，开始谈条件，要求载淳立满族贵女当皇后，她同意王怡端进宫，载淳不同意，僵持了一阵子，就改成王怡端可以当皇后，但是同时要立她选的贵女当皇后，两头大，再次被拒。又僵持了一段时间，慈禧连绝食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载淳就在长春宫外面一跪，就是不松口，大臣们一看，这不行啊，这要是把皇上跪出个好歹的还了得，都劝慈禧悠着点儿。慈禧一看这也不行，只能再退一步，要求皇上立后之后广纳后宫，特别是要立她选的人为皇贵妃。载淳死抗到底，得……慈禧这回死都不肯让步，直接病倒了，也不让皇上探病，放出了狠话，她老了，管不了自己儿子了，让载淳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反正她是不会出席他们的婚礼的。 第68章 老佛爷别想吉祥了（16） 老娘这头闹腾个没完, 宗室里的人还不省心的跟着瞎掺和，载淳能不生气嘛，不能把太后怎么样, 还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载淳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他发了狠，直接下旨意取消了闲散八旗子弟的月例银子, 也不再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取消一切特权, 以后自谋生路去。 “太后啊, 皇上这是要绝了咱们满人的生路啊？太后娘娘您可要给奴才们做主啊……”宗室王爷贝勒旗主佐领什么的一大堆人跑到圆明园婧瑜这儿哭。 “大家伙儿好好办差就是了, 皇上还能不给发晌银不成？”婧瑜是真看不得一个个这没出息的样子。 “八旗是满人的根本，大清的根本，大清不能失了根本啊！皇上宠信汉臣, 可是到了真章儿，还不是得指着八子弟？太后娘娘，如今只有您能够力挽狂澜啦！”如果婧瑜没有记错的话，说话的这位老王爷家里十几个儿子都无所事事在家啃老呢。 “大清的根本？到真章儿还得指着八旗子弟？哼！”婧瑜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一大群人冷笑, 真是好大的脸。“各位谁能给哀家说说，什么时候才叫见真章儿？当年英国人打广州的时候，八旗子弟在哪？英国人法国人打天津的时候, 八旗子弟在哪？打太平天国的时候，八旗子弟又在哪？时间过了也不是太久吧？大家伙儿还不至于想不起来了吧？开国时候的事儿都记着呢，这才十来年的事情，忘不了吧？还有就在几个月之前, 俄国人进犯伊犁，八旗子弟都在干什么？喝茶，听曲，赌钱，溜鸟，抽大烟，捧女支女？八旗子弟，祖宗的江山都要葬送到八旗子弟手里了，你们还有脸到哀家这儿哭？八旗子弟真那么能耐，还有哀家一个女人守京城，还用大仗小仗的指望着哀家那才两百个人的卫队？也不嫌臊得慌。”婧瑜还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训斥过任何人呢。 三老四少们被婧瑜一顿喷给喷老实了，垂头丧气的滚回家去了。他们也不是全都甘心，也不是没有过小动作，在朝廷在军队都有过不少小动作。可惜，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朝廷上的汉臣已占了七分还多，谁愿意整天苦哈哈的干活儿却要白养活那些个蛀虫啊。军队里更不用说了，汉军里他们原本就插不进去话，绿营、巡防营之类满人控制的队伍里，现在带兵权基本都抓在朝凰卫出身的将领手里，少数个别不是的，也不敢跟着他们瞎折腾。 同治皇帝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把旗人的特权给免了，背后多少旗人骂他数典忘祖，编派出各种无中生有的荒唐事加到他身上污他的名声，他是听不到的，反正也不敢当面说。他这境遇，跟他的先祖雍正爷也不差什么了。 要不怎么满朝文武，天下有见识的人都知道慈安太后是大清国的定海神针呢！不明白的，看看这一回的事儿也就明白了。这是多大的事啊，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还不是因为军权都攥在人家手里嘛！谁想蹦达都是个死啊…… 载淳经过半年的努力，大动作小动作都用上了，担了多少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名声，终于只剩下慈禧太后这最后一关还没过去了。而且前面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收获，王家姑娘已经感动得非君不嫁了，抱着小包袱又进京了，还直接住到了宫里，陪着载淳一起努力。 意外的收获也有，因为王怡端的汉人身份，甚至相当于是平民的身份，让载淳得到了汉人们的极大支持，特别是商人们，认为皇帝要娶一个商家女，是对商人身份的一种极大的认可，他们弹冠相庆，奔走相告。 商人们可不光是嘴上喊一喊高兴就算了，是动了真金白银的。江南商会，广东十三行，分别捐了一艘军舰，其它地方的商人合力捐了一艘军舰。足够大手笔吧，一艘军舰那可都是要上百万两银子的，特别是他们还都是订制的南京造船厂最新建造的驱逐舰。正经要两百万银子呢。 可是单数儿不太好啊，中国人总讲究个好事成双，再说单数也不好分，南洋北洋给谁一艘给谁两艘都是得罪人啊！于是皇上的准岳父王炽大手一挥，个人捐了一艘，这可是伤筋动骨的大动作了，他的两位好友胡雪岩与乔致庸不想他伤了根本，鼎力支持，帮他分担了一半过去。皆大欢喜。 而且，那些商人多会来事儿啊！慈禧不是不乐意吗？好办啊，慈禧贪财，爱享受，喜欢奢侈品也不是多么难打听的事儿，只要你有好的就行。也不知道那些是怎么联系，怎么操作的，反正结果是直接买下巴西最好的一座碧玺矿，专供慈禧太后。牛不牛！ 婧瑜也没落空，她喜欢水晶，便得了个水晶矿，太奢侈了，婧瑜都不得不佩服商人们的大手笔，当然，她也做过商人，非常明白他们的心理，他们不在乎花多少钱，能有机会给两宫太后和皇上送钱才是最重要的。送出去的，很快就会赚回来几倍几十倍的利润的。 慈禧最后还是松口了，谁让她收了人家的东西呢，拿人手短嘛！也因为见识到了商人们的豪富而刷新了她的世界观。终于不得不认清现实，这已经不是满族贵族们主导的时代了。最关键的，婧瑜看她一直磨磨叽叽个没完没了，没脸没皮的一直收东西，叫人给她透了话儿，听说英国有一位国王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跟美人厮守把江山让给了自己堂弟，载淳不是也有堂弟嘛！慈禧一听这话，麻溜儿的就病愈了，也不再反对载淳跟王怡端的婚事了。 很明白的事嘛，要是她儿子不是皇帝了，可再没有人会给她送碧玺山了。 同治十四年，六月初六，皇帝大婚，娶了商人女王怡端。婚后两人相亲相爱，恩爱数十年，同治皇帝一生只有皇后一个女人，被后世传为佳话。也是从同治皇帝开始，越来越多的上层人士开始只忠于一位妻子，上行下效，民间也很快流行一夫一妻制了。 同治十五年九月，载淳与王怡端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取名溥承。皇上得子，举国同庆，同治皇帝本人也非常高兴，不止太赦天下，还减免了全国一年的赋税。百姓们无不感念小皇子的出生为他们带来了吉祥。 同治二十年，日本商船在威海与中国商船因为争抢航道发生摩擦，被中国商船上的火炮击中沉没，日本借此生事，摩擦逐渐扩大，日本甚至出动军舰偷袭往来中日的商船，赶的也是巧了，刚好被正在巡航的北洋水师两艘战舰遇到了，两位管带二话没说，就下领开火保护大清国民的财产。半个小时后，日本军舰逃跑，没能跑回本土，半路就沉没在海里。 日本各种强硬，要求清国赔偿，扬言不赔款就开战。开玩笑，别说同治皇帝从来就不害怕打仗，就是当时的总理事务衙门里主事的大人们，哪个不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名将，李鸿章，刘坤一，张之洞，丁汝昌。哪一个害怕打仗的主儿？能把小日本的几句挑衅当回事儿吗？一边做着战争的准备，一边严词拒绝日本的赔款要求。 日本一面跟清国打口水仗混淆视听，一边派兵攻打朝鲜。很快攻下汉城王宫，挟持了朝鲜皇帝，并以朝鲜为跳板，大规模向中朝边境增兵，试图侵占丹东。同治皇帝在收到附属国朝鲜发过来的求援信后，决定派兵援朝鲜，陆路向丹东边境增兵，水跑派北洋水师战船向朝鲜本土运送步兵。 二十年七月二十一日，日本不宣而战，袭击北洋水师运兵船。当天，同治皇帝下旨给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正式对日本宣战。 北洋水师用了六个小时的时间，结束了这次海战。日本战舰只有一艘逃回了本土，大败。 婧瑜时隔二十年再次启用了朝凰卫，派出了一百人，带着大批的炸、药奔赴日本本土，半个月的时间，日本本土损失惨重，主动投降。 婧瑜力排众议，把战争赔款定在三亿五千万两白银，割让了北海道划归中国。呵呵，这一战之后，婧瑜觉得这一辈子是真值了。 同治二十九年十月二十二日，慈禧太后走完了她五十五年的人生，也许是因为一生都不得志，心情郁结，她并不长寿。 “我不服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始终都没能争过姐姐，我一直以为如果给我同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做得比你出色，到了了，我不得不承认，姐姐，你比我强。”这就是慈禧最后跟婧瑜说的话。 慈禧太后死后第二年，同治三十年，载淳发下谕旨，定立宪法，施行君主立宪制。恭亲王奕欣成为内阁总理大臣。那一年，载淳三十五岁，恭亲王奕欣五十八岁。 婧瑜是笑着闭上的眼睛，经历过好几个世界了，还从来没有一次，过得这么痛快呢！ 第69章 卫子不卫夫（1） 性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