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县丞等人见他坚决，又听到马车里面细细的咳嗽声，只好拱手道：“是，属下领大人去县衙安置吧。”然后转身对其他的人道：“各位兄台辛苦了，先到里面稍作休息，明日再一起拜见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立即拱手道：“是。” 陆隽宇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未变，道：“多谢胡大人。” 知县都是住在县衙后院的，布局是京城陆家的两个大，可见知县的确是一个肥缺。李荷花抱着囡囡小心的下了马车，对着胡县丞笑了笑，然后吩咐玉雪道：“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医术好的大夫，请他过来给姑娘看看。” 胡县丞忙接口道：“启禀夫人，属下刚刚已经吩咐小厮去请了县里最好的王大夫过来了，想必马上就要到了。”不是说陆子铭的妻子是粗鄙的乡野村妇吗？怎么瞧着像是大家闺秀啊，莫不是京城传信的人被蒙蔽了？或者说他得到了资料好些不真实吗？不行，他得再多多打听一下才行。 等大夫到了之后，他很快就提出了告辞。陆隽宇和李荷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他聊家常，于是也就顺势说了两句，就让范叔送他们走了。然后着急的看大夫给小姑娘号脉，等着结果。 王大夫看起来水平倒是不错，并不卖弄学识，反而很快给出了处方，陆隽宇看完之后递给了李荷花，两人轻轻点点头，就让玉雪跟着大夫去抓药熬药。 小姑娘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李荷花抱起她，走来走去，让她舒服点，才轻声对陆隽宇道：“夫君，你也累了，明天也要早起，先去厢房休息吧，今夜我照顾囡囡。” 陆隽宇走过去接过小姑娘，顺手摸摸李荷花的头，柔声道：“娘子，我没事，精神得很，不如你睡，我先看着囡囡，要是有事再叫你，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去吧，明天还要靠你带呢。”小姑娘刚生病的时候，一直缠着娘子，他一抱就哭，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子圆脸都瘦尖了，母女俩都让他心疼。总算这些日子，小姑娘身子好些，他才能接一下手。 李荷花也的确又困又累，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夫君辛苦了，我先睡一个时辰。” 一夜轮换着照顾，看着小姑娘喝完药熟睡了，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天稍亮，陆隽宇就穿上知县鸂鶒绣纹青袍去了前院的县衙，而李荷花正搂着小姑娘酣睡呢。 等一醒来，喂小姑娘喝了药，就让玉雪带着她到院子里放风，而她则亲自到内院各处走走看看。 给她当向导的是先前县衙内院的总管事，姓胡，听县衙的人都叫她胡婆子，这胡婆子能言会道，口齿伶俐。李荷花也从她口中得知了内院这边的构成。 厨房有三个厨子，打扫、驭车、倒夜香等末等奴仆五人，奴婢五人。 胡婆子谄媚道：“先秦大人一家不幸先去，伺候的人死了死，散的散也就剩下这些人了，本来老奴是想找牙行补齐的，但是县丞胡大人说老奴粗手粗脚，到时候选出来的人不符合夫人的要求，也是给夫人添乱，索性等夫人来了，让夫人亲自掌眼。不知夫人什么时候想挑选？老奴好去通知牙行。” 李荷花笑了笑，并没有应声，反而道：“嬷嬷姓胡，莫非是胡大人的本家？”看来这胡县丞是莘县的地头蛇啊，他们夫妻刚来，就想他们按照他的意思办事啊。有趣，呵呵。 胡婆子听到这话，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夫人谬赞了，老奴可没有那福分和胡大人做同族，只是忝姓胡罢了，不敢和胡大人攀亲戚。” “哦那胡嬷嬷夫家在哪里高就？” “回禀夫人，老奴夫家是莘城伯府一个跑腿的奴才，当不得夫人称赞。” 经过陆隽宇的科普，李荷花对莘县的土豪列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而这莘城伯就是站在莘县金字塔顶尖的府邸。 她刚想说话，就见一个粗使奴婢在门口跪拜道：“夫人，莘城伯府递了帖子进来。” 李荷花笑了，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接过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字：多年不见，故人别来无恙？ 第52章 很有意思 李荷花把贴子反过来看了几遍, 道：“故人？我来自乡野，哪里认识什么贵人啊？真是奇怪, 连个称呼都没有，莫不是有人冒充的？来人，将我的拜帖送上给伯夫人，顺便拿着请柬去问问伯夫人, 是否来自莘城伯府？” 大多数仆人面面相觑，一动不动, 犹犹豫豫的。这时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男仆普通一声跪下道：“奴才万三子愿意为夫人跑腿。” 李荷花眯着眼睛看过去, 看起来很是瘦小，头发胡乱散着，不修边幅得很。 胡婆子在旁边大吼，道：“万三子, 去，去, 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不去扫地。”然后又对着李荷花谄媚的笑道：“夫人，您别相信这万三子的话，他就是一个丘八，听说以前还是叛军呢, 后来圣人大赦才让他逃过一劫，在县衙脾气又臭又硬, 还不服管教，以前秦大人是准备把他卖了的，结果就出了事, 可见此人说不定命也硬，夫人，您看，不如早点把他赶出去。” 哎，要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县衙的人都被秦大人一家的死吓得够呛，她早就想法子把万三子赶出县衙了，可惜等她想做的时候，就听到新大人要来，县衙的大人们都把人员登记造册了，她也没有办法动手脚了。 李荷花边听着胡婆子舌灿莲花，一边观察着万三子，只见他匍匐在地上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好似没有什么影响，可是她却看到他撑在地上的手青筋直跳，可见心中的愤怒。但就是这样，她故意沉默着不说话，他半分话都不辩解。 等胡婆子噼里啪啦又说了一通，她才开口道：“万三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万三子恭敬道：“回禀夫人，奴才不同意胡嬷嬷的话，奴才参军的军队可是朝廷正规的屯兵，后被怀王招揽之后，奴才觉得不能背叛圣人，就逃了，谁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被朝廷和怀王都列为了逃兵。但无论什么时候，奴才都不会承认是逃兵的。” 听到这话，李荷花心里也明白了，当初怀王叛乱，风波几乎席卷了整个大齐。怀王军队和朝廷对立，又都是大齐人，相互敌对，却又相互拉拢，对于逃兵，自然不遗余力的打压。在怀王被杀、消除叛军之后，当今圣人就开始清算。万三子是叛军又是逃兵，想必就被发配为官奴了。这其中冤枉的人是肯定有的，也不知道万三子和胡婆子的话有几分真呢 不过这人口齿伶俐，她如今也无可用之人，不如就试试他。 想到这里，她道：“以前的事情，我也懒得追究，不过如今你是县衙的奴才，好好听我办事，我会对大人说记你一功的。只是要是这次办不好，那么胡婆子的建议也不是不能考虑。” 万三子大喜道：“谢夫人恩典，奴才一定会好好办的。”他不怕办不好事情，就怕主子不给他机会，就像以前一样被人冤枉，永远不能昭雪。他年纪也大了，要是再不努力一把，也许连六十老母的棺材本都攒不到，那就是他最大的不孝。 使劲的再次叩了三个头，然后恭敬的接过拜帖，快速了出去了。 李荷花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的笑了：她身边也就一个玉雪，主要照顾囡囡，然后她就要客串大丫头的活了，看来是得再招两个丫鬟了。 她摆摆手，道：“散了吧，对了，胡嬷嬷，明日早上叫牙行的领人过来吧。” 胡嬷嬷道：“是。”本来准备再拍拍新主人的马屁的，不过这心里总有些不得劲，想了想，还是回过头准备去找她当家的说道说道。 万三子两个时辰后才回来，她坐在大厅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叙说着他在莘城伯府的所经历的事情。 “奴才到了莘城伯府先自报了家门，然后递上了拜帖，大约等了一个时辰，伯夫人才召见了奴才，但并没有给奴才回帖。后来奴才送上先前没有署名的拜帖之后，伯夫人的脸色就很不好看，然后就打发奴才回来了。” 李荷花面色未变，道：“万三子是吧，你觉得莘城伯府是什么意思？” 万三子深深的垂下头，过了一会，果断的道：“回禀夫人，莘城伯府乃是莘县第一勋贵，又有皇家血脉，在莘县树大根深，在家跺跺脚，也许莘县可能闹地动，无人敢得罪。以前也有大人可能看不惯此事，然后很快就被朝廷查处了。陆大人乃是朝廷栋梁，也许三年后就升调呢。” 这话说得很是委婉，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万三子果然深藏不露啊，李荷花笑了，道：“我听出来了，你是说即使莘城伯府有意怠慢我们，我们也得给它面子，否则还可能影响到大人治理莘县呢，说不定还有灾祸呢。”莘县有意思，莘县的人也有意思！呵呵。 莘城伯府在路上的时候，陆隽宇已经给她科普得很详细了，他认为他到莘县要想为百姓做一些实事的话，最大的拦路虎就是这莘城伯府了。 莘城伯府的祖先是tai祖的其中一个儿子，最先封的莘城王。但大齐的勋贵制度是要是没有大功劳，那就是一代降一等。到了莘城伯这一代，要是再不努力，只怕子孙就是普通的地主富家翁了。 所以他们现在和京城联系很紧密，希望延缓降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京城好几个皇子都对莘城伯赞许有加呢。不过她听陆隽宇一言半语中猜得出，圣人只怕不想给莘城伯恩典了。 有了这个基调，她才不怕莘城伯这个狐假虎威、败絮其中的纨绔府邸呢。在路途中，她可没有少听到莘城伯大大小小的子孙的极品事迹呢。 听到李荷花的话，万三子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流下来了，他是堵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敢说莘城伯府的话，不过新县令的夫人都如此厉害，她的话里到底有什么深意，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害怕？他竟然听不出来。不过从夫人可以观之，新知县想必更厉害，他赌了！ 李荷花也不为难万三子，低头喝了一口茶，道：“你刚刚说伯夫人看到那拜帖，脸色很不好，你对那拜帖的主人可有猜测？” 万三子下定决心投靠，自然想把投名状做得漂漂亮亮的，而且连最要命的他都暗示了，其他的他也不怕了，索性也并不隐瞒道：“莘县人都知道莘城伯大人喜好美人，家里除了伯夫人，姨娘众多，而伯夫人醋劲也很大，所以伯大人的后院并不太平。那张拜帖，奴才猜想是一位姨娘写的。伯大人的姨娘中只有一位刘姨娘和大人夫人来自同一个县。” 刘？李荷花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名字：刘青青，不过也不能确定。陆家村、李家村嫁出去的姑娘挺多的。 她不动声色道：“好，我知道了，你今天办得很好。只要你忠心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示意玉雪递给他一个红封。 万三子喜不自胜道：“奴才随时听从夫人的吩咐。” 等万三子走后，玉雪道：“夫人，这万三子消息倒是很灵通，怎么以前没有得到重用呢。”瞧他，只怕莘县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铭记于心呢。 李荷花眯着眼睛道：“不着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能弄明白的。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多招几个得用之人。走吧，去看看囡囡。”小姑娘玩累了，喝完药就睡下了。 晚上陆隽宇倒是回来得早，李荷花打趣道：“哟，还以为我们的陆大人这第一天要加夜班呢。” 陆隽宇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拉着李荷花做到他的腿上，道：“一天哪里能了解完？一口也吃不了一个胖子，慢慢来。对了，今日听说你派人送拜帖到莘城伯府了？” 李荷花搂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的说：“听说？夫君还听说什么了”然后不等他开口，故意用手指挡住他柔软的唇，继续道：“比如莘城伯的某个姨娘？” 陆隽宇看着她，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拉下她作乱的手，道：“娘子明鉴，我也是今日才听胡大人提起，才知道莘城伯的刘姨娘是刘青青。” 当时胡大人正极力在他面前赞美莘城伯，什么为人正派，不愧皇室血统，为莘县模范表率等等，然后就说到了莘城伯有个姨娘也是出自望山县，娘家姓刘。 从他话里各种信息，他很快就推测了这姨娘就是刘青青。这实在让他震惊了，刘家什么时候和莘城伯搭上关系了？难怪不做吴大人的妾室，原来是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随即他就坐立不安了，当初他娘子就差点误会他和刘青青，现在竟然又遇上了，以刘青青虚荣的性子，只怕会给他娘子难堪的，要是他娘子再胡思乱想，他只怕要跟着挨菜刀。所以他事情也没有心情办了，索性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做个好梦，么么哒，^_^ 第53章 让人生气 陆隽宇一看他娘子比他想象中更冷静, 却也更让他心惊，比起菜刀, 他更怕他娘子的眼刀。上次说让他看着办的时候，写了一万字的深刻自检书外加十天的书房之后才看得到他娘子的笑脸。 又想起刘青青，她是猪脑子吗？他家娘子是朝廷正经的七品诰命。她即便是莘城伯的姨娘，可没有诰命, 上头还有伯夫人，她这么嚣张对待外命妇, 是嫌莘城伯飞扬拨扈的名声不够响亮吗？而且他娘子有菜刀知不知道？ 当然她或者莘城伯被怎么样对待他是半点无所谓, 可是连累到他了，就太让人生气了。 李荷花起身悠然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哦？你对你的青梅竹马记得很清楚嘛，看来这些年没有少在心里回味啊。” 陆隽宇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娘子偷换概念, 结结巴巴道：“娘子，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在心里想过她，不，不，应该是我都忘记她了, 我连她叫刘青青都不记得了。” 说着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的说：“娘子, 你想怎么样？”然后看着李荷花手伸进了袖袋，立即大叫道：“娘子，不许动菜刀, 明天我还要出去见百姓呢。” 李荷花扯扯袖子，挑眉道：“放心，我的菜刀可是宝贝，怎么随意见人呢。我想怎么样呢？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施施然的走进了内室。 陆隽宇：…………就说他娘子生气了吧，连惩罚都不愿意说了。这种看着办，最让人头疼了吧。 李荷花嘴角含着笑，抱着小姑娘闭上眼睛。虽然有点小题大做，可是得提醒陆大人她的底线嘛。 且陆隽宇骨子里天生大男子主义，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很是看轻女人的杀伤力，在人生地不熟的莘县搞不好就容易中招。而且她有预感，刘青青绝对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的，他们夫妻俩都得早点达成共识才行。 她看得出陆隽宇的野心，自然也得全力支持。要是在莘县这么一个小地方翻了船，实在是划不来。而且这也关系到她的家庭。尤其是美人计，可是这些勋贵最喜欢用的伎俩。 翌日，陆晴晴小姑娘起床之后，左看看右看看，才抱着李荷花的脖子，道：“母亲，爹爹呢？” 李荷花上前亲亲她的小脸蛋，小姑娘也有样学样的亲了亲她，让她的心立即就化了，道：“你爹去忙去了，每天很累很晚才能回来，囡囡养好身体，等你爹不忙了，带你出去玩。” 小姑娘拍着手，大眼睛完成了新月：“好哦，娘亲，出去玩。” 李荷花也笑了，道：“好，这几天囡囡好好吃饭，身体棒棒的才能出去哦。” 母女俩正打闹着，胡嬷嬷进来禀告说人牙子过来了，李荷花想了想，对玉雪道：“带囡囡去后院玩秋千吧，他爹今天早上特地起来很早去扎的。”那个时候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陆隽宇在他耳边说给囡囡扎了一个秋千，然后又匆匆走了。不过她已经去看过了，这秋千和京城陆府的是一模一样的，可见陆大人用心了。 小姑娘立即高兴了，转头就抱着玉雪的脖子，欢呼道：“姑姑，去荡秋千。” 玉雪福福身，就抱着小姑娘去了后院。 李荷花就起身，和胡嬷嬷去了大厅，来了三个人牙子，身后规规矩矩的站着一群人，女仆站在前面，男仆站在后面，脸上都一脸的稚气。不过对这种情况她已经淡定了，为奴为婢，只不过是活下去的一种方法。而且就算她圣母，她也没有能力去改变整个环境，也没有能力可怜其他的人。她能顾好自己的家就满足了。 挑挑拣拣，留下了十个小姑娘，十个小厮。 然后对人牙子道：“我要先试用一个月，只买最好的十个人，剩下的人还是要退回牙行的，当然我可以先付你们一些定金，等决定买了之后，再付尾款，你们看可行吗？” 三个人牙子面面相觑，推举其中一人出来，道：“夫人，这，这以前没有这规矩，以往买主都是看中了立即买下的。一个月内，要是出现了大的人品问题，可以退回牙行，我们退银子。可，这试用一个月再退还一半，别家肯定以为这几个人出现了问题，到时候说不定就赔到手里了。还请夫人体谅一下小的们小本生意的苦楚，养家不易啊。” 李荷花挑眉道：“哦，你们的意思是合该我们买家承担风险，我们买家养家很容易吗？行了，不同意，就全部领回去吧。” 人牙子吓得立即跪下，这位可是知县夫人，算是莘县第一人了，得罪了她，说不定小鞋很快就穿到自己的身上了。 于是只好答应。 等人牙子走后，李荷花又对他们说了一遍，然后叫胡嬷嬷和万三子共同去把人安排好。 两人一对眼，就有些咬牙切齿，但是在李荷花面前也不敢放肆，只能忍住心里想咬死对方的冲动，分别要了五个人，带人走了。 李荷花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然后去后院陪小姑娘去了，又对玉雪道：“这几日我带囡囡，你主要去看胡嬷嬷和万三子，有情况就来告诉我。” “是。”玉雪脆生应道。夫人这是信任她呢，她的选择果然没有错，只有抱紧了夫人的大腿，才有好日子过。瞧瞧，以前在陆家，秋风姐姐可是最好的，甚至她一度听说老夫人要将秋风姐姐许给大爷做妾呢，结果呢，却被留在了京城。长年不见主子，她可不信，到时候主子还会那么信任她，这就是她的机会。 李荷花又道：“玉雪，你今年十九了吧，陆成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