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我知道刚刚那两个人是从英国伦敦来的。”交叉骨看着妮娜道，“而且……” “他们其中一个还是伦敦有名的大侦探。” 听到交叉骨的话，并不蠢的妮娜很快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他们来曼哈顿是为了查案的？” “没错。”交叉骨对着妮娜又露出了那种痞痞的笑容。 虽然交叉骨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妮娜显然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意外的，这一刻的黑发姑娘竟然不觉得交叉骨这种坏里坏气的笑容有多欠收拾。 ####### 纽约，警局。 从计程车上下来的夏洛克神色里透着几分亢奋，这让跟在他身后的华生心底里忍不住浮现出几分担心：“夏洛克，希望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跟你说过的话。” “下次和你看电影的时候不要剧透吗？” “见鬼！” 华生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是显然这个不是重点好吗？……” 见夏洛克听到这里 ，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 既然不是重点刚刚他剧透了，他为什么生气？ “好吧，这是重点。”华生改口了，他道，“但是我需要你现在记住的并不是这个好吗？” “这里是纽约警局不是苏格兰场。”华生见夏洛克并没有放在心上，忍不住伸手拉了他一下，低声警告道，“夏洛克，你必须是收敛一点，我可不希望来曼哈顿一趟结果被纽约的警察给告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华生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跟夏洛克提前打声招呼。 “放心。”比起忧心忡忡的华生，夏洛克显然要淡定很多了，他开口道，“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华生闻言，忍不住暗暗摇了摇头，心想这句话从夏洛克的口中说出来，可真的是没有多少的可信度。 然而好吧—— 聊胜于无。 “希望如此。”华生看了夏洛克一眼，然后开口道，“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夏洛克。” 闻言，夏洛克顿时间对着他的好室友兼好朋友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假笑：“如（想）你（想）所（就）愿（好）。” 华生听到夏洛克这么说，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轻易放松的，然而情感却使得他相信了他这位好友的话。 只是华生万万没想到，夏洛克又一次辜负了他对他的信任—— “哦，你们简直打破了我对纽约警局的幻想，我以为全世界只有苏格兰场一个警局会拉低一个国家的智商，没想到这不是个例，而是全世界的常态。” 夏洛克完全没有半分站在别人地盘上的自觉，穿着 一身黑色风衣的他原本还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的，只是这条围巾在进来纽约警局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摘下了，此时正被华生拿在手里。 这位老实的军医先生看了一眼纽约警局内那些警员们脸上的表情，他或许不像夏洛克那样拥有瞬间看穿世间万物的天赋，但是他还不至于看不出现场这些警员们的想法。 华生默默地握紧了自己手上拿着的围巾，暗想幸亏现在在他的手上而不是系在夏洛克的脖子上，否则的话他真的怀疑现场这些警员们会不会一个暴动直接用围巾勒死夏洛克的？ “这位‘咨询侦探’先生……”一个纽约警局的警员咬重了“咨询侦探”这个词，仿佛带上了几分讽刺的意味，“伦敦发生的几起命案我们也有所耳闻，但是很显然凶手的作案范围在伦敦境内，在你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 “证据我给你们了。”夏洛克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说的证据是指你所谓的天马行空的猜想吗？”对方嗤笑一声，“很抱歉，我们办案是需要确凿的证据，而不是某些人的胡说八道，天马行空的猜想。” 听到这番话，夏洛克那双蓝绿色的眼睛落到了对方的身上，一旁的华生见状，忍不住默默地扭头—— 虽然他承认有时候夏洛克确实是很欠收拾，但是他本事是真的有的。 “保罗·海恩斯警官。” 夏洛克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句对方的名字，然后语速就突然加速起来了，“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等家庭出身，已婚，有个六岁左右的孩子，但是你和妻子的感情冷淡，最迟一年前她向你提过离婚，但是你以孩子为理由拒绝了，事实上是因为你现在的工资无法支撑你喝酒赌博的恶习。” “最近一次你妻子再次向你提出离婚，你答应了，因为你身边出现了一个有钱的，并且倾慕你的未婚女性……” 夏洛克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海恩斯警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在你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吧？” “胡说八道。” 海恩斯警官听到夏洛克的话，注意到周围的同事们对他投来的目光，他慌乱地脱口而出，“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华生虽然觉得夏洛克这么不留情面地开扒有点儿狠，但是这会儿他还是站在他这边，开口对其他的警员道：“夏洛克在我们伦敦确实是帮助了苏格兰场破了不少的案子，这次我们就是查到最近伦敦出现的几宗杀人案之间的共同点，所以才特意来曼哈顿的，为的就是赶在凶手再次出手之前救下那些被凶手盯上的目标。” 说到这里，华生又道，“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给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打个电话，这几宗杀人案都是他接手的。” 比起咄咄逼人的夏洛克，华生显然是要温和多了，其他的警员们听到他这么解释，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其中一个警员道：“好吧，我打个电话问问。” 毕竟如果是真的，而他们却没有处理的话，那么他们的责任也不小。 见状，夏洛克淡淡地哼了一声，一旁的华生见状，忍不住拉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安分点 ，夏洛克。” 他又道，“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不相信你说的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夏洛克冷笑了一声：“这一定是麦考夫那个胖子和格雷故意这么干的。” 华生纠正道：“是格雷格。” “哦，雷格雷。” 华生：“……” 好吧，夏洛克就是故意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定是报复雷斯垂德投靠了麦考夫，成了他的走狗（夏洛克语）。 夏洛克虽然和华生在对话，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打电话的那个警员，因为离得远的原因，他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是却注意到他的神色变了一下，没一会儿他回来了，看向夏洛克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惊讶，他道：“我刚刚接到通知，你说的那几个人确实是出事了。” 这句话不仅让在场的警员们愣了一下，更是让夏洛克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出事的速度可比他想象中要快多了。 “出事地点在哪里？……我想你刚刚应该有吩咐人保护现场吧？”后面这句话夏洛克原本没打算问的，但是考虑到苏格兰场的警察们保护现场的手段，他觉得非常有必要问一句。 “呃。”警员愣了一下，见夏洛克又要开口，他连忙抢先了，道，“只有一个出事地点，但是凶手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两个热心市民抓住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追根查源将凶手的同伙连根拔起，并且让他们对自己犯下的恶行供认不讳。” 夏洛克：“……？？？” 华生：“……？？？” 出现在纽约警局的两位热心市民——妮娜以及交叉骨对上夏洛克他们的目光，黑发姑娘微微一笑，特别热情地对那位大侦探招招手：“来来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夏洛克：“……” 第101章 脸长还毒舌 妮娜虽然是对着夏洛克招手, 让他过来的，但是她自己脚下的步子却主动地朝着他那边走了过去—— 很显然。 哪怕夏洛克自己不愿意听, 妮娜也会强行地给他剧透一脸的！ 让你在电影院玩剧透！ 让你帮她“省”时间！ 妮娜表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华生看了一眼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妮娜, 再看了一眼仿佛有几分想要转身拔腿就跑的冲动的夏洛克, 当即忍不住笑了一声，见他们都扭头看了过来, 华生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我也挺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夏洛克：“……” 他们的“想知道”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真的？”妮娜听到华生的话, 唇角的笑容看起来又甜了几分, 她道, “那我肯定一五一十地给你们说清楚。” 不得不说，夏洛克查案注重的是破案的过程，而妮娜呢？她在意的完全是速度和结果而已, 至于破案的过程？抱歉，她还真的是不在乎。 毕竟, 她又不是某个要从破案当中寻求快感的大侦探。 首先，妮娜从交叉骨那里知道了夏洛克和华生为什么会从伦敦来到了曼哈顿，她虽然没有关注伦敦最近的几宗杀人案, 但是交叉骨有。 在知道了夏洛克和华生他们来曼哈顿的目的之后，交叉骨就利用九头蛇的资源查到了夏洛克他们现在在曼哈顿要追查的任务对象—— 马克·麦卡锡。 在马克·麦卡锡的身上，妮娜和交叉骨两人找到了他和伦敦最近被杀的几个死者们之间的共同点—— 他们的父辈都曾为一个生物研究所工作过。 于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妮娜和交叉骨两人查到了当初和马克·麦卡锡等人的父辈们一起工作过的研究人员们的名单, 结果意外地发现这些研究人员们居然都已经去世了。 如果在伦敦几宗杀人案发生之前，或许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在伦敦几宗杀人案发生了之后，妮娜就觉得这些研究人员们的死亡并不仅仅只是巧合而已了。 毕竟就好比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去一个公司工作，这个公司的员工不可能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的，他们有即将退休的老员工，也有初出茅庐的新员工，他们当中的年龄差是相当大的。 而那些研究人员们的死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离开那个生物研究所之后就各奔东西了。 要知道美国人口普查局的“世界人口时钟”就显示，全球的出生率是每秒新生4.1人，而死亡率是每秒1.8人，听起来这个速度很惊人，但是分散到全球各地就显得不那么瞩目了。 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研究人员们的子女们接二连三地死亡，又恰好被有心人查起来的话，那么研究人员们的死亡也不会被人怀疑。 “所以下手的人有可能是这家生物研究所的人吗？”妮娜查到这里的时候，问了交叉骨一句。 交叉骨是知道妮娜也是从研究所出来的，当然，正经的研究所她自然不会产生什么厌恶感，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家研究所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研究所。 就如同制造劳拉的那个阿尔卡利研究所那样，挂羊头，卖狗肉。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吧。” 交叉骨耸了耸肩膀，说道，“也有可能怀璧其罪？” 听到交叉骨这么说，妮娜眨了眨眼睛，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妮娜没有想太多，而是利用这份名单继续查下去，找到了这些去世的研究人员们各自的子女们。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很多了，交叉骨再利用九头蛇的资源将这些研究人员们的子女们的情况都一一查清楚之后，发现居住在伦敦的那些研究人员们的子女们都被杀了。 剩余的大部分居住在美国，而有一小部分的人定居在曼哈顿，因为夏洛克他们出现在曼哈顿，而妮娜他们又恰好在曼哈顿，所以他们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居住在曼哈顿的马克·麦卡锡。 “没想到那么巧，我们刚到马克·麦卡锡的家里，就碰到有人要杀他。” 于是妮娜他们顺理成章地救下了马克·麦卡锡，然后接着这个杀手顺藤摸瓜地去到了他们的老巢，一下子将他们一锅端了。 “呃，等等。” 华生忍不住打断了妮娜一下，“你们怎么去马克·麦卡锡的家里的？” 事实上华生跟着夏洛克一起去过一趟，但是那时候马克·麦卡锡并没有在家，而妮娜说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碰到有人要杀马克·麦卡锡，这就代表妮娜他们原本是在他们后面的，但是破案的速度结果一下子到了他们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