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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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五瞌睡眼:“喂,你不能因为你是占先生的弟弟,就胡乱说别人的坏话吧?你这样很不好的你知道吗?” 司徒大怒:“我当然知道,我哪里不知道?但是那就不是个好东西啊!” “我觉得你这趟要是回去被人打断腿了,才是小宝哥干的。”宫五愤愤不平的说:“因为你一直背地说人坏话,差劲!” 司徒:“……” 容尘蹲在地上笑的跟什么似得:“对门,我也觉得这人差劲。”然后指着司徒说:“明天你赶紧给我滚蛋,我的宿舍不让你住了。” 司徒继续抱大腿:“你竟然这样对我……想当初,我们在酒店的时候……” 容尘抬头,一脸震惊,有秘辛? 宫五伸手捂住司徒的嘴,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酒店的时候?你那是当贼自己偷摸进去的!你好意思说吗?” 司徒:“唔唔……”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当时鼻子流血,还害我被酒店罚款罚了一百五十块钱,还给我!”宫五想起来就冤,一百五呢,这个杀千刀的! 司徒好容易扒下她的手,“这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当然记得!”宫五怒目而视:“欠我钱的人,我从来不会忘记!还来!” 司徒从口袋扣了一百块出来,“就这么多。” “还差五十!” “全部家当!”司徒说:“这是我全部家当,要不然,我只能肉偿了!”说完,松开手站起来就解裤子腰带。 宫五“嗷”一声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实在没钱,愿意肉偿。”司徒说:“客人你是要做全套的还是半套的?是要情趣的,还是普通的人?是要高难度的还是初级的?我是我们那的头牌,什么客人都能应付,什么要求都能达到什么嗜好都能满足……” 宫五:“……”一只手遮着眼睛,说:“长针眼啦!” 容尘蹲门框边差点笑岔气,“你小子太确定了,看把我纯洁的对门吓的。” “就是!我那么纯洁!”宫五气的要死,“你那么小,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说长针眼你都没知觉啊?看什么长什么呀,看针当然要长针眼,哎哟我去,没见过迷之自信的人哦。” “哈哈哈哈哈……”容尘笑的趴在地上。 司徒的脸都绿了。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他怒道:“我这还小?你见过这么粗的针吗?” 说着,他赶紧站到宫五面前,一边解腰带一边说:“你看看,你仔细看看……” 宫五躲烦了,干脆往桌子上一靠,看着他说:“行,那我看看。你等会,我记得燕大宝给过我一个放大镜,我找出来才行。” 容尘:“哈哈哈哈哈……” 司徒喷出一口老血,脱了一半的裤子也不脱了,手扶着桌子,哆嗦着手指着宫五,说:“你……你……我就是被你气死的!” 宫五摊手:“呀,不想脱就算,别找借口,我原谅你。” 司徒最后是弯着腰,扶墙回容尘房间的。 宫五走到门边,用脚把容尘给踢出门框范围之外,伸手关门。 容尘蹲在地上,气的吐血:“对门,你就是这样对待前男友的啊?” “呸,我没你这样的前男友!”压根不承认这货存在过。 安静下来后宫五换上这边的手机卡,分别给岳美姣打了电话报平安,又跟燕大宝说了一声。 晚上吃完饭洗了澡,早早就爬床上歇着了,睡饱了,早上才能早起。 当天晚上对门那俩二货也没再来烦她,估计是知道她不会开门的,所以一觉好眠。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宫五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听到门口有小收音机放出的音乐声,容尘那二百五还说他换了风格,结果还不是吵吵的乐风? 这人可真是自恋到没救了。 她拿起手边的一个抱枕,对着门砸过去:“关掉!” 容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对门啊,这真的是我的新歌啊!” 宫五躺在床上,叹口气,“真想给你被子里下点泻药,你还是躺病床上装死的时候最可爱。” 容尘:“……”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宫五拿了毛巾去洗澡,洗完一身清爽,刚好早餐也送到了。 宫五打开门,跟宿管打了招呼,对面的门大开,那两个二百五正撑在地上做俯卧撑,一个个满头大汗的,下去就起不来了,挣的面红脖子粗,就是不认输,自己不认输,还怂恿对方认输。 容尘说:“你认输吧你!你这只弱鸡崽!” 司徒冷笑:“看到底是谁弱鸡,打脸‘啪啪’响。” 宫五看了看她来学校的第一餐,依然很丰盛,虽然有她不喜欢吃的菜,但是营养均衡,总体还是很喜欢的。 宫五端了托盘进屋,特地把自己房间的门打开,一边吃看对方的胜负如何。 那两人死活不认输,容尘撑的脸上青筋都暴了出来,司徒也撑着身体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宫五忍不住说了句:“容尘,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啊?竟然跟司徒不分上下,厉害!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刚一说完,容尘突然泄了气似得,“啪”一下趴在地上,再撑不起来了。 司徒心满意足,“认输了吧?弱鸡!” 容尘大怒:“我这是让着你的!还有,”抬头看向宫五:“对门啊,你要是不说我还能撑下去,你这一说,我怎么都撑不下去了。” 宫五好奇:“我这是夸你。你不应该高兴吗?真是个废废。” 司徒已经走出去,把门口的饭拿进去了。 因为容尘登记是两个人,所以宿管也准备了司徒的饭,他再也不用过来跟宫五抢饭吃了。 宫五这边安静的吃饭,就看到对面房间那俩神经病又打了起来,因为容尘想要吃司徒那份里的海鱼干,司徒不让,打起来了。 宫五很满意,有美食还有好戏,太好看了。 对面的两个人吃饭一点不安生,猪脑袋打成了狗脑袋,最后宫五满意的看到两人的饭洒了一地,鸡腿和海鱼干都壮烈牺牲。 司徒:“……” 容尘:“……” 然后异口同声:“怪你!” 本来以为回到伽德勒斯会安静的,结果在青城有步小八和燕大宝,在伽德勒斯有容尘和司徒,一点都不安静。 她回来之后力求定心,想要提前复习一下,结果对面一会没注意,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吵起来还算好的,动不动就动手这个才是最大的问题。 容尘揉着肚子过来跟宫五要吃的:“对门啊,你是不是带了零食了?分我一点吧,午饭没吃饱。” “你们午饭都洒了,吃饱才怪。”宫五伸手指指挂在床头的包,说:“里面都是我路上带着的零食,吃吧。” 容尘一听,赶紧伸手去扒拉,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形形色色的零食,惊讶:“对门啊,你这是百宝袋啊!里面这么多吃的啊!” 宫五回头:“是啊,都是吃的。” 容尘怀里抱了一堆,怕回去被司徒抢了吃,干脆瞪到门后面,一包一包撕开吃,抬头看了宫五一眼,震惊:“对门,你竟然这么认真?” 宫五点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认真。”问,“你不给司徒那一点吃的?” “饿死他!”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还探头看了一眼,继续窝那吃。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司徒才趁容尘睡午觉的时候过来,伸手往裤子里摸了一圈,然后掏出一封信,“我大哥的信,请你一个字一个字珍惜的看。” 宫五瞌睡眼:“你怎么没让我背下来呢?” “你愿意背啊?”司徒大喜:“那你背吧!” “背你妹!”宫五瞅:“你听不懂人话味是吧?” 司徒大怒:“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亏我大哥还时不时想起来,我这腿还没好利索,就让我来送信了,几个时间没算好,我还来早了,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你竟然这样!” 宫五瞌睡眼:“我就这样。”说着,已经伸手拆信。 司徒垫着脚尖想要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内容,结果宫五差距了,立刻把信合起来,“你干什么?” 司徒抬头看天:“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用脚打拍子,看向一边。 宫五说:“请从外面把门关上,谢谢。” 司徒已经把门关上了,才发现自己被关在外面,“对门,你这招这么老套,你也好意思使啊?” “管用就是好招。”说完,宫五站起来锁门,不管他在外面嗷嗷叫,低头拆信。 看样子,占旭是真的把她当笔友看待了,因为写的都是家长里短的话,就是跟宫五说他现在在那边怎样,还说周围美女如云,就算宫五不在那,也是艳福不浅之类的。 宫五看的时候就在笑,心情有些好,一个人看到一些好消息的时候,心情肯定比老是看到坏消息好。 这次不用司徒说,她已经找了纸笔出来,自己趴桌子上认真写回信,占旭是说了他的近况,宫五自然也是以诚相待,把自己的近况说了一下,说自己暑假回了青城,弟弟步小八长大了,本来想给他看到步小八的照片,但是在手机里没办法弄出来,最后她认认真真歪歪扭扭的画了个丑巴巴的小男孩,标注:小八。让占旭凑合着看。 这次写信的心情不像以前那么紧张和谨慎,或许是占旭的来信就很随意,就像两个人的面对面交谈说话似得,所以放松的时候,话似乎就有点多,这一写就写了一大张。 以前觉得和占旭通信有点乖乖的,如今写起来,她反倒觉得放松,毕竟,多一个不用见面又认识的朋友当笔友,也算不错,最起码,在她有些憋闷又不适合和身边的同学说话的时候,笔友的存在就神奇的多。 “占先生,我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当初的理由,但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他的出发点确实是希望我能更好,只是,他的做法更愚蠢。他跟我说后悔,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和我复合,我心里的关卡一直阻挡着,觉得我要是答应了,以后会不会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那我不是就是同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我怕自己将来有一天又会被伤一次心……” 宫五低着头,认真的写着。 “但是……我得承认,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周围的男性当中,他依旧是最优秀的。所以我现在有点茫然,我要委屈自己一次回到他身边?还是我要坚持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也不知道。我答应他说考虑,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只是,我一直没有考虑出确切的结果。我真希望有一道天雷能咔嚓一下劈下来,让我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宫五一直很羡慕那些能干脆利索的做出最正确选择的人,因为她很多事自己都分不清,所以她没有那样的分辨能力。 有些事她能分辨,但是现在这种事,她一点都分辨不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爵时不时的提醒她有这样一个选择存在,这个提醒也让宫五愈发迷茫,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呀? 她要怎么做,才能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呢? 宫五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口气把信写完。 “抱歉占先生,我竟然把你当垃圾桶一样的倾诉了,但是我身边真的找不到别人能帮我,他们或许比我还迷茫,我不信他们能做出更睿智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占先生是不一样的,除了因为占先生比我年长,还因为占先生懂的更多。知道占先生很忙,希望您当小故事一样看看就好。(笑脸)” 最后端端正正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低头认真的折起来,还找了一张白纸折了几道,用透明胶带粘起来,充当信封,把信塞进去,又用胶带封的严严实实,生怕司徒路上偷看。 她写好信,去开门,对面俩二货正在打架,满地都是零食。 宫五顿时肉疼:“喂,你们俩不吃还给我,浪费算什么本事?” 怒气冲冲的捡起地上还能吃的,一股脑全要拿回自己屋,容尘和司徒立马冲过来抢下去:“谁说不吃?吃!我们俩是为了吃才打的,谁打赢了谁有权先挑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