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那我……回去看看她。”周翰似乎有几分郁闷，但是也没有强求秦舒，离开了校园，一直到晚自习才回来。 秦舒则跟来一班门口等她的王娜娜去了食堂，一路上王娜娜叽叽喳喳跟秦舒说了12班的很多八卦。 “大家知道你去一班，都很替你高兴，就是那个嘴贱的杨依依，在班里说你是什么走狗叛徒，真是气死人，不过啊，被我跟宋欣他们练手怼了她几句，她又怂的不成样哈哈哈哈。” 王娜娜想到杨依依自取其辱的下场，笑意就减不了。 “星阑，你在一班怎么样？没人找你麻烦吧？” “没有，大家都埋头看自己书，都没有管我。”面对王娜娜的关心，秦舒笑着说了一班的情况。 一班的学生大多争分夺秒的在学习，她跟周翰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大家最多偷偷看他们几眼，都没有人上来跟他们做什么交流和认识，说起来是有几分冷漠，但是这样的互不打扰的状态，秦舒还有几分喜欢，她已经过了爱呼朋结友的年龄，别人不主动，她也不爱主动去做什么认识。 “那就好，你在里面可以好好学了。”王娜娜替秦舒开心，开心完有几分八卦的问秦舒跟周翰的关系。 “他是不是喜欢你啊？一来就你去那个班他跟那个班。”王娜娜对着秦舒一个劲的坏笑不说，还挤眉弄眼很是搞笑，秦舒被她逗笑了几分，简单的告诉她，她之前就认识周翰，两人是朋友，没有正面回答王娜娜的问题，王娜娜也不知是忘记还是怎么了，也没有追问，而是跟秦舒打听了周翰一些信息。 秦舒只把她知道周翰年龄、身高等比较外在的信息告诉王娜娜，其他也都没有多说，王娜娜听了一些信息，开始跟秦舒东扯西拉说一些娱乐圈八卦，穿衣打扮的话题。 这些话题秦舒很少回应，只是安静的听王娜娜讲，她很喜欢王娜娜这样活泼开朗的性格，虽然对她说的内容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有这样的朋友的在身边，秦舒也能从她的快乐中得到一些快乐和学习之外的放松。 “哦，星阑，我差点忘记了，你可别在喜欢严智轩了，他啊，配不上你。” 在食堂吃完饭，秦舒跟王娜娜慢慢晃回教学楼要分开的时候，王娜娜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她。 “你喜欢新来的那个周翰也不要再喜欢严智轩，知道了吗？别再犯傻喜欢他，一点担当也没有，不是个男人。” 王娜娜以前是不了解戴星阑跟严智轩的感情纠葛，只知道戴星阑喜欢一班的学霸，后面是戴星阑出事，秦舒在遇到严智轩纠缠的时候，闹大了他们以前的关系，王娜娜从北五中贴吧的各种学生爆料中才知道严智轩依仗着戴星阑的喜欢，如何“作贱”戴星阑。 “一个大男生，跟你谈恋爱不公开也没什么，你父母出事的时候甩掉你，还助纣为虐帮他表哥，网上有你们亲吻的照片，还对外不承认你们在一起过，弄的好像你一直倒贴强吻他一样，恶心死了。” 王娜娜脸上露出几分厌恶之色，秦舒看了笑起来，对于她为戴星阑打抱不平有几分心暖。 “你别笑，我说真的，严智轩这种男生，你别再喜欢他，现在你们在一个班，你也离他远一点，别又被他祸害了。”王娜娜见秦舒表情轻松的笑意，有些急的叮嘱她。 “就算他死求你复合，你也不要理他这种垃圾。” “他怎么会找我复合？”秦舒继续笑起来，觉得王娜娜有些可爱，王娜娜却对她的不认真生气起来，拉着她小声的说了她知道的一个现状。 “你不知道，网上都传开他接到你求助电话还不管你的事，现在好多女生恶心他来着，以前他靠那张还让人看的下去的脸，吸引好多女生暗恋他，现在谁喜欢他，谁都要被人鄙视眼瞎，你不知道他现在多受女生嫌弃，我怕他在这种情况下，又不要脸的来哄你喜欢他，我听9班一个跟他家住一片的女生说，他妈妈还让他来哄哄你呢。” “哄我？哄我做什么，无不无聊。”秦舒被王娜娜说的内容，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都是些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是想挽回名声？现在他们一大家子因为马金龙名声都非常臭。”王娜娜也不清楚，她也是把她听到的八卦汇总给秦舒。 “行了，我要回教室听听力了，明天见。” 秦舒没将王娜娜说的八卦信息放心上，看了下时间，快到了1班每天晚自习前固定的英语听力自测时间，也就跟王娜娜做了道别，回去自测听力。 时间一晃，秦舒在一班呆了快一周的时间。 3月2号，星期四上午9时30分，北城xx区法院第4法庭正式开庭审理戴星阑受侵犯一案。 在开庭前两天，一直缠着秦舒书写谅解书的丁立俊、胡淘、孟佳宁、张东、王思民五家，从秦舒一直避而不见和坚定不写的态度下，放弃纠缠秦舒继续写这份谅解书，而是改为联系秦舒积极表示他们对戴星阑的抱歉，愿意自主赔偿戴星阑在丁立俊几人的犯罪中的精神损失费。 对此秦舒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亲自出面跟他们协商这比赔偿金，派了律师去谈，从各家手中分别拿到五十万到三百万不等的赔偿金。 这笔钱，秦舒并没有强制要多少，而那边拿不到谅解书，也不会再开天价来买，所以他们给的精神赔偿金额度，只是他们那边表现忏悔的方式，有那么一点跟司法做戏博取轻判的态度。 网络上抵制马金龙六人，呼吁他们死刑的舆论基本一边倒，各家都很心慌这样的局面，却无从再做什么手脚去扭转，因为专门针对戴星阑网络事件组成的公检法办案组团队，已经因为之前他们迫害戴星阑跟林彤几个受害者事盯上他们，在马金龙六人审判完，这群人也需要在面临一场官司，所以现如今这群“护崽团”根本不敢在做什么小手脚，送上门给办案组做证据给他们定罪。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胡莱这一群“护崽团”。 他们利用网络迅猛，不容易受公检法相关部门封锁和掌控的传播方式，用受害者有罪论等社会阴暗心理去带节奏向受害者泼污水等网络炒作方式，希望煽动起社会舆论左右司法判决，轻判胡淘等人，最后却遭到了反噬，社会舆论的确被煽动了起来，但最后却完全对他们想维护的孩子不利。 胡莱等人非常后悔，但是为时已晚，他们对受害者毫无愧疚和怜悯心的恶毒，最后都完完全全反在了他们身上。 审判当天，秦舒作为特殊被害者，是可以选择不出庭的，但是她选择了出庭，并积极利用她在法庭中拥有的身份权利，向被告人发问、陈述作证和发言辩论，一点点看着马金龙、丁立俊、胡淘、孟佳宁、张东、王思民六人，走向他们该去的地狱。 第154章 宣判 “本案中, 六名被告人违背妇女意志，均积极、直接的以胁迫、暴力等手段对被害人实施奸淫行为, 其中胡淘、张东、丁立俊、王思民、孟佳宁在共同犯罪中, 并非仅起次要或辅助的作用，故对该五被告人系从犯的辩护意见, 我院不予采纳。 但各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确有区别, 其中马金龙、丁立俊、胡淘、孟佳宁四人涉及到其他犯罪案件, 我院综合考虑全案情况及被告人具体犯罪情况，根据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 在量刑时酌予区分。 ……” 法庭上, 法官在所有人起立的时候, 开始面容肃穆庄严的念着关于张东和王思民的当庭宣判词（马金龙、丁立俊、胡淘、孟佳宁四人另案处理）。 “本院认为被告人张东目无法纪，伙同同伙违背妇女意志强奸妇女, 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 系共同犯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罪名成立, 本院予以支持。 被告人张东在共同犯罪中作用仅次于马金龙、胡淘，属于主要暴力行为实施者, 且暴力行为对被害人伤害较大, 主观恶性较深，被告人张东及其辩护人关于被告人张东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的辩护意见，与本院查明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 被告人在实施强奸犯罪过程中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 系犯罪未遂，可比照既遂犯予以从轻处罚。 辩护人提出的被告人强奸犯罪未遂，可依法从轻处罚的意见以及被告人系初犯等酌情从轻情节，本院均予以采纳。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三款第（四）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张东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 被告人王思民伙同同伙违背妇女意志强奸妇女，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系共同犯罪。 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 在共同犯罪中主要跟随其他被告人行事，未对被害人直接实施过暴力，到案后及在庭审中能基本如实供认自己的罪行，认罪态度较好：能当庭对被害人道歉，积极赔偿被害人损失，具有悔罪表现。 辩护人提出的被告人强奸犯罪未遂，可依法从轻处罚的意见以及被告人系初犯等酌情从轻情节，本院均予以采纳。 ……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三款第（四）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王思民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 听到张东和王思民两个没有涉及到其他案件的被告人，判决分别是十五年跟十一年时，秦舒知道这个案子在社会舆论的“热情”的关注下，法院相关审判团考量了网络上张东、胡淘等家长团对戴星阑所作的一切迫害，将其归属于张东等罪犯认罪态度恶劣，所以并没有往这方面考量从轻处罚还加重判决。 没有秦舒的替代，戴星阑记忆中，张东和王思民分别被判的是11年跟8年。 “我的儿啊！” 秦舒对判决结果压抑不住激动兴奋的时候，张东、王思民到庭的家人则是痛哭起来，而这样的痛哭中还夹杂着还没有判决的马金龙、胡淘、丁立俊、孟佳宁四人父母失控的哭声。 从张东、王思民的判决下场，还涉及其他性侵案的马金龙四人，不用想都知道他们的下场绝对更加凄惨。 果然，之后连续开庭分别审判马金龙、胡淘、丁立俊、孟佳宁四人，四人最终的判刑，都让他们的家人承受不了。 马金龙因为违背妇女意志，奸淫妇女8人（包括戴星阑），其中幼女3人，造成7名受害者不同程度患有创伤后应激性障碍精神病，犯强奸罪之外还犯寻衅滋事、抢劫罪（路边拿刀抢劫低年级学生钱财）、故意伤害罪（其他9名受校园欺凌的学生报案），最后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胡淘因为违背妇女意志，奸淫妇女3人（包括戴星阑），其中幼女1人，其中多次强奸妇女x某某，还利用父母权利多次以杀她全家为威胁恐吓x某某一家报警，最终因犯故意伤害（跟马金龙一样，有过恶性校园欺凌重伤同学的三起报案）、恐吓、□□三罪，最后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限制减刑。 （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如果没有故意犯罪，二年期满以后，减为无期徒刑；如果确有重大立功表现，二年期满以后，减为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如果故意犯罪，情节恶劣的，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后执行死刑【注1】） 丁立俊因为违背妇女意志，奸淫妇女5人（包括戴星阑），其中幼女3人，造成3名受害者不同程度患有创伤后应激性障碍精神病，犯强奸罪之外还犯故意伤害罪（两个受校园欺凌的学生报案），最后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限制减刑。 孟佳宁因为违背妇女意志，奸淫妇女2人（包括戴星阑），造成1名受害者不同程度患有创伤后应激性障碍精神病，犯强奸罪之外还犯故意伤害罪（两个受校园欺凌的学生报案），最后被判处20年有期徒刑。 “马金龙的死刑是立即执行，哈，不知道四月能不能收到他被执行了死刑的结果。” 看到北城x区法院公布在网上的判决结果，秦舒有些期待马金龙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天。 “这样的结果，算好了吧。” 一一审视马金龙六人每一个的判决，秦舒虽然心中略有遗憾他们这群畜生不能全判死刑，但是除马金龙的死刑外，两个死缓没有重大立功，减刑也要最低坐27年的牢，其他三个也分别是20年、15年、十一年的有期徒刑。 相比没有秦舒穿越，戴星阑一案中，马金龙是六人中判的最重的13年，这样的结果，秦舒也还算满意，因为从律师那里知道，这已经是她能看到“最好”的审判结果了。 但是这样的结果，网络上却还是吵了起来，有跟秦舒这样满意的，也有不满意认为这是舆论左右司法的重判，但更多网友认为除马金龙被判死刑外，其他人都不是死刑，觉得轻判了，还在网上呼吁所有人重判。 面对这样吵闹纷纷的另一场关于司法的舆论风暴，秦舒有过相关的深思，体会到社会舆论这把双刃剑对司法的影响。 身处于这样的舆论漩涡里，秦舒自己也有种无力感，更莫说其他人。 而就在秦舒开始深思现在的情况时，负责审判马金龙六人的北城x区人民法院官微，可能是在有关部门的授意下，开始细解释马金龙六人最终判决的司法考量。 官微在保护受害者隐私的前提下，细致剖析法官在处理这个案件是如何权横法内因素（案件事实，法律条款）和法外因素（社会效果），最终定罪量刑的。 着重表明了法内因素的不可动摇，法外因素对最终审判的轻微影响。 法院官微发布的内容给还盯着这个案子的网友进行了一场法律科普讲堂，几大国家官方媒体机构，也抛出了舆论和司法良性互动的一些新闻通稿，认真分析了戴星阑一案牵扯出的舆论风波对司法判决的影响，点明了其中一些错误的社会舆论对司法的公正性和权威性的不正确性干预，也引领社会区讨论“社会舆论与司法的良性互动，法治社会对判决的纠偏”等问题去积极做普法教育， 等人民日报等权威性官媒，大肆报道胡莱等“家长团”操纵无良媒体逼迫受害者的审判结果出来后，胡莱等参与网络舆论操作的家长跟谣媒背后重要的主犯分别得到了1到5年的不同刑期，网友关注到官方不纵容谣媒的官方态度，很多想走舆论炒其他案件倒逼司法的相关团体见此心中一紧。 然而就算如此，网络上还存在很多人对司法的判决保有各种质疑和猜测。 “司法难做啊，中国还有很多路要走。” 面对各路不同的声音，国家相关部门积极去面对和解决的态度，秦舒从中看到中国健全法治社会的困难和希望，唯愿这条公平公正之路能被走的越来越好，司法的权威和公信力能更深入民心，这样他们能被外界左右和干预的局面就不会出现了。 “戴星阑，你能给我讲讲这个题吗？” 在晚自习看完律师给她发的邮件，秦舒正准备关了手机继续做题时，一班的一个女生带了几分羞涩的拿着数学试卷来找秦舒。 第155章 嫉妒 “什么题？” 秦舒关了手机, 抬头问站在她面前的女生赵明珠。 赵明珠见秦舒不反感她的问题，马上笑着将数学试卷放桌上, 指着她怎么也算不对的答案的选择题。 “这个球面内的四面体体积, 我怎么也找不对方法算。”赵明珠头疼的瞪着数学卷上压轴的最后一个选择题，她高考科目中, 数学是她的短板, 作为年级前十的学生, 常常年级前十中的其他考生从这一科单科上拉她十到二十分的分差。 “你先把你算的方法给我说下。” 秦舒不是很了解一班学生的各科成绩，被人问题习惯先听听对方的做题思路, 然后从中帮人找出问题, 点拨对方解题。 “我就是先根据已知条件, 将……”赵明珠开始在她带来的草稿本上画图，慢慢将她的算法写出来, 写到一半秦舒看出问题, 开口打断了她，跟她讲了错误，并引导她往正确的方面去算, 一直等对方算出最后的正确答案。 “嗯，答案就是这个三分之四倍根号三。”赵明珠算对了之后, 兴奋的小脸通红, 准备跟秦舒道谢离开，秦舒却拿了她桌上的笔，在她的草稿纸上跟她讲了一个更简单的解题思路。 “这个思路算起来答案出的更快一点，不过不容易想到, 你可以记一下，下次遇到类似的题，可以试试这样算。” 秦舒对数学的难题怪题，有着她自己的一套逻辑算法，这算法因为不是教科书上常规用法，对数学不敏感的学生很难想到，所以她跟别人讲题，会教她的算法来提升对方的解题速度，但是考场如战场，考生做题习惯更爱或者说下意识都爱用自己熟悉的解题法，新颖不常见的方法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去想和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