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初暖无语地睨陈树一眼,转回头面带甜美微笑问沈宴:“真的很好吗?你觉得哪里画得最好?” 沈宴沉默数秒:“……线画得很直。” “噗——”有人笑喷了。 初暖:“……” 沈宴是真的找不到能夸的地方了吧? 居然夸她线画得直…… 这能算夸奖吗? 初暖哭笑不得,小声嘀咕道:“别人都笑话我了。” 沈宴:“不用在意。他们画得比你更差。” 躺枪的众人:“……” 扎心的初暖:“……” 为什么要用‘更差’这个词啊…… 初暖的心情很复杂,心想既然暗示没用,那就明示吧,于是:“我也想画得像你那么好。你能不能教我?” 沈宴眼眸微抬:“现在?” “嗯嗯。”初暖重重点头,满眼期待。 沈宴静静凝视初暖数秒:“可以。” 太好了!!! 初暖连忙转过身,拿稳笔抬起手,做好被教的姿势。 然而…… 沈宴只抽走了她手里的画笔,然后一本正经地现场教学:“先像这样画出上下左右,确定基本的正方体形状,再画暗面和投影……” 初暖:“……” 万万没想到剧情会是这样的走向。 她还能说什么? 初暖藏起心中的绝望,努力保持微笑,安静听沈宴讲课。 而一旁的围观群众则有志一同的发出了这样的心声:同情校花。校花暗示的那么明显,沈大神竟然无动于衷。校花只怕没戏了。 陈树还在继续憋笑,强忍着给初暖递台阶的冲动,坐在原地看热闹。 …… 沈宴的手法非常娴熟,转眼间一个标准的正方体跃然纸上。 “懂了吗?”他侧目问。 初暖:“……我试试。” 初暖再度拿起笔,在纸上画啊画,心想再这样含蓄委婉下去,她可能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渣渣系统:“你这个想法很正确。别挣扎了,直接上。” ……确实只能直接上了呢。 初暖边画边酝酿情绪。 沈宴则在她斜后方的位置开始了新的练习。 围观群众们见两位主角各自用功,无瓜可吃,便也都散了。 转眼间教室内里剩下初暖、沈宴和陈树三人。 又过了一会儿,初暖的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她一边在纸上胡乱的描,一边说道:“这条垂直线好难画,我怎么描都描不直。” 说完,偷瞄了沈宴一眼,然后转回头,准备简单粗|暴地请求他手把手教她。 不料请求的话还没说出口,手就被一只大手整个握住。 “我教你。”沈宴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初暖心猛地漏跳了半拍,脸颊一秒钟升温。 两个人靠得极近,初暖几乎依偎在沈宴怀里,手跟随他的节奏在纸上轻轻地描着,一颗心跳得飞快。 正方体很快画完。 沈宴松开手,眼底含着笑:“会画了吗?” “嗯……”初暖脸上依然滚烫,没敢抬头。 “刚才有人在。”沈宴又道。 初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向她解释为什么之前不手把手教她。 是哦。 虽然她不要脸,但人家沈宴要脸啊。 若他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手把手教她画画,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 初暖了然地点点头,眼角余光晃到还在看热闹的陈树,弱弱地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没走……” 沈宴眼皮都没动一下:“他不算。” ……好狠。 不过干得漂亮。 初暖抿着嘴笑了起来。 而只想看尬撩却猝不及防又被喂了一嘴的陈树则炸毛了:“什么叫我不算啊?难道我不是人吗?” 沈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陈树秒懂。 这特么是在赞赏他有自知之明啊? 绝交! 必须绝交! “我走了!”陈树意欲愤怒出离,以为初暖会像以前一样留他当电灯泡。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太需要电灯泡了。 然而…… 别说挽留了,初暖连个‘哦’都没给他。 陈树:“……我真的走了啊!” 无人理会。 陈树:“再见。” 无人理会。 “拜拜。” 还是无人理会。 陈树:“……” 完了。 一时兴起把校花得罪狠了。 老沈估计也不会放过他。 不妙啊…… 陈树一出教室就怂了,边走边给初暖发微信。 村里有棵草:校花啊,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回应。 再发一条—— 村里有棵草:我跟你闹着玩。你别生气啊! 还是没有回应。 陈树慌了,连忙表态—— 村里有棵草:我错了。我下次一定给你助攻。我要是食言,我就给希望工程捐两百块钱。 对面这次竟然秒回—— 初暖:请捐给我。谢谢!:) 陈树:“……” 真特么现实。 …… 教室内,初暖回完陈树的信息后就把手机收进了书包里。 沈宴见她动书包,问:“要走了?” “没有没有。”初暖连连摇头。 大腿还没坐呢,她怎么敢走? 拉好书包拉链,初暖转过身走到沈宴身旁,问:“你画得什么?” 沈宴:“吊桥。” “哦。”前一副是廊桥,这一副是吊桥。看来他今天练习的主题是桥。 渣渣系统:“这跟坐大腿有什么关系?” 初暖:“没关系。” “那你这番心理活动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