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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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成一把撑在墙上,拦住了她去路。 许贝贝抬手推了推他的手腕儿,推不动,下意识地求饶:“成哥……” 她嗓子软软的,又带着些不情愿。 沈南成只觉得身上立刻起了反应。 大掌拨开她的鬓发,拇指在她软嫩嫩的耳垂上摩挲。 男人嗓音沙哑:“你叫我什么?”他俯身,诱哄着,“再叫一次。” 许贝贝咬住舌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叫起了从前的称呼。 这样亲密的两个字,她已经很久没叫过了。 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带起了火,又是烫又是烧。 那热意像是顺着耳朵一直烧进了心里,让心跳跟着快了起来。 看着他黑亮的瞳仁,许贝贝只觉得酒意上来,有些迷糊。 她握住他的手腕,哆嗦着又叫了一声:“成哥。” 沈南成看着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泛着水光,双手握着他的手腕,一脸的委屈。 那些记忆像是忽然间涌上了心尖。 沈南成再也克制不住。 结实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嘴唇。 第18章 欺负我 “唔……放开……” 许贝贝吓得酒都醒了, 眼里是男人放大的脸, 他冷淡的眉眼因为距离太近而模糊。 铁了心的男人索性将她抱得更紧,闭眼认真地吻了起来。 他的舌头探过来,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 许贝贝回过神,连忙伸手去推他。 换来的是男人更强硬的拥抱。 她挣了两次没挣开, 气得哭了。 沈南成这才清醒了两分,喘着气,看着怀里的人委屈得直哭。 他伸手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 “贝……” “啪!” 许贝贝想都没想, 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又气又哭地拿上海话骂他。 沈南成见她是真的被吓着了,也有些慌,忍不住低声哄她:“贝贝……你别哭……” 许贝贝挣不开他,拿高跟鞋径直踩上他的脚背,用力跺了两下。 “你混蛋……欺负我!” 沈南成叹了口气, 用力将她摁进胸口, 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拍。 他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心,一叠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你打我吧……” 男人常年运动,胸口绷起来,垒块分明。 许贝贝打得手疼,气得又在他胸口乱蹭了一把, 把鼻涕眼泪都揩在他的衣服上。 他任由她撒气,只是不放手。 许贝贝发泄一通,有些累,酒也吓醒了。 她又推了推他, 忍着泪意,嗓音带着些沙哑:“……你放开我。” 男人弯下腰,脸贴在她的肩窝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我不。”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传到她的脸上。 许贝贝弯了弯嘴角,语带哭腔:“沈南成,我……我喘不上气来……” 身上的男人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许贝贝抬头睇了他一眼,眼底含着水光。 “贝贝……” 她头一撇,猫下腰从他双臂下溜了出去,转身就往家里跑。 知道他会追,许贝贝跑了两步,回过头,指着他的脚:“站住!” 跟在身后的沈南成,身形一顿。 她又抬起手:“你太过分了,不许过来,自己站着好好反思!” 沈南成嘴角微沉。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凝视着惊慌的小姑娘,语气里带了歉意。 “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啦?你、你好好反思下!” 许贝贝气鼓鼓的,说完就往楼道里跑。 沈南成听着她的脚步,看着走廊上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许贝贝一口气跑上三楼,临到家门口,又停了下来。 现在这个样子回去,阿娘阿爷肯定会担心的。 许贝贝擦干了眼泪,在家门口站了一会儿。 头顶的感应灯灭了,老房子的走廊上黑了下来,暗黑之中,隐隐传来邻居家的电视声。 她深吸一口气,渐渐镇定下来。 许贝贝跺了跺脚,把灯弄亮,从包里摸出镜子来。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只是泪水干了,看起来就像喝醉了。 她缓了缓,捏著镜子,伸手去找钥匙。 还没找到,家里的大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 许贝贝吓了一跳。 “嗐!是啥宁啊!”屋子里的许爷爷也吓了一跳,看清是孙女儿之后,拍了拍胸口说,“贝贝呀?侬在这里做啥啦?” “我……”许贝贝红着脸,支吾着,“我刚刚才拿到钥匙。阿爷你出门做什么?” “哦,我去倒垃圾。” 许贝贝把镜子和钥匙都放进包里,从肩上取下挎包地给爷爷,“给我吧,我去倒。” “不用,”许爷爷接过她的包,让人进屋,“你累了一天了,我去就行,就当是锻炼身体。” “没关系的,我去吧。” 许贝贝还有些乱,想再冷静下。 她拎着袋子,转身走过走廊又重新下来,身后传来爷爷的叮嘱。 “贝贝……侬小心一点啊……” 许贝贝拎着一袋子厨房垃圾,一步一步重新下了楼。 喝了酒之后,身上的反应比脑子慢上班拍,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楼,高跟鞋踩在水泥的台阶上,震得脚心有些发麻。 许贝贝停下脚步,扶着栏杆等了一会儿。 她弯下腰,揉了揉脚踝。 不经意地抬眸,隐约看见楼梯外好像有个人。 许贝贝眯起眼睛,小心地靠着墙边,放慢了脚步。 冷不丁地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她吓了一跳。 许贝贝踮起脚尖,不让高跟鞋发出声响,自己悄悄滴下了楼。 楼外确实站着个人。 许贝贝有些意外,沈南成竟然还在楼下。 自己刚才在屋外站了好一会儿,至少都快半个小时了,他竟然还在? 她躲在墙后,望了出去。 男人靠在路灯边,影子隐在灯柱的黑影里。 他仰着头,下颌微扬,露出一截脖颈。 视线所及,是她家的方向。 许贝贝躲在拐角后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一记耳光留下的余震。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他静静地抽完一根烟,然后又一根。 刚才慌乱不迭的心,好像慢慢柔软下来。 让他站着反思,他就真的站着反思? 许贝贝嘟了嘟嘴。 哼,算他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