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因为弘旸不知道皇玛法是不是真龙天子呀!”弘旸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回答。 四爷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酒盅,马上就要下跪,被康熙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包括十四阿哥在内的众皇子,都看着弘旸,都有些看笑话的意思。 尤其是九阿哥,看了眼四爷,就等着四爷今儿个出丑了,不过弘旸这小子倒是极对他的脾气。 胤禟想着一会儿跟四爷喝酒的时候得跟四爷说说,过年可不兴随便打孩子的。 只有十阿哥胤俄听了这话后,有些担忧的看了四爷一眼,到底是低着头喝了杯酒,没说话。 “弘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虑呢?”康熙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莫不是老四在家里头跟孩子说了些什么? 其他人也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都默默停下了寒暄,伸长着耳朵听着。 “因为弘春说弘旸是京巴,可是皇玛法是真龙天子,真龙天子会生京巴吗?”弘旸一句话说完,噗通跪了好几个,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像是谁打碎了盘子。 松格里一口气窒在胸口,她教这熊孩子也不是拿来这里用的呀! 四爷和弘晖还有弘春母子两个并着完颜氏都跪下了,十四爷本来正端着酒杯喝着呢,听动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着酒杯和面前的盘子都压的摔到了地上。 松格里扶着明言的手,慢慢站起身,也准备跪下去。 “行了,老四媳妇你坐着。”康熙见松格里挺着肚子,挥了挥手。 松格里马上听话的谢恩坐了回去,四爷见状嘴角又抽了抽,明明一切都是这女人引起来的,反而是她最自在,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弘春为什么说你是京巴呀?”底下听到康熙问话的弘春都快哭了,舒舒觉罗氏脸色也很难看。 只有完颜氏拉着才四岁的弘明跪在地上,偷偷看松格里一眼满是赞服。 不愧是四嫂生的孩子,就是厉害! 若是欲哭无泪的十四阿哥胤禵知道自家福晋这个想法,估摸着真能哭出来。 “他说我胖……”弘旸瘪了瘪嘴巴,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皇玛法您说弘旸胖吗?我可是满族男孩子,咱们满族人不就是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嘛!我现在还不能喝酒,那我先做到一半也可以啊!他怎么可以嘲笑我……”弘旸拍了拍颤呼呼的小肚子,特别没自觉的问康熙。 康熙嘴角抽了一下,说实话他觉得弘春说的没说,这小子这不要脸的劲儿和这不经意就撒娇卖萌的样子,跟京巴是挺像的……咳咳。 “胤禵,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弘旸是京巴你是什么?细犬?”康熙绷住唇角问底下苦着脸的十四阿哥。 我不是!我没有!胤禵在心里头泪流满面的呐喊着…… “都是儿臣的错,请皇阿玛责罚!”到底还是只能这样回答,胤禵真想哭。 德妃满脸郁闷的看了看弘旸,不舍得责怪活泼讨人喜欢的孙子,只能转过头去瞪四爷,你就是这么帮你弟弟的? “回皇阿玛的话,当时十四弟正拉着儿臣,忙着讨论如何让弘春和弘旸打一架,想来是没注意到弘春说什么,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还请皇阿玛赎罪。”四爷感觉到了德妃的视线,低着头回禀道。 “……”德妃眼前有些发黑,这儿子生来就该掐死吧?这是帮忙吗? “胤禵回府好好管教孩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哼……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有些皮松了,等过了年朕给你们紧紧皮子!”康熙冷哼了一声,倒是没说些别的。 胤禵赶紧抹了把冷汗应了下来。 “个小滑头,当皇玛法看不出你眼珠子转的快着呢,过年皇玛法疼儿子,不打他们,至于你阿玛疼不疼儿子……这朕就管不了了。”康熙揉了揉弘旸的脑袋,赏了他一块玉佩就让他下去了。 闻言有些傻眼的弘旸,一转身看见他阿玛黑着脸,再看一旁十四叔咬牙切齿的样子,苦着包子脸跟京巴狗一样湿漉漉看向松格里。 额娘,您光说了如何整治骂我的小伙伴,忘了教儿子怎么举一反三啊! 作者有话要说: 难过,说实话写文就会遇到负分,枸杞是有心理准备的。 看到批评枸杞写文不好的负分,枸杞战战兢兢虚心接受,并且努力改进~ 看到催更竟然还有负分,行叭,小可爱高兴就行,枸杞努力再努力码字~ 可是看到《最佳后娘在八零》下面突然莫名其妙出现评论”怎么重复了?”然后打负分,枸杞也京巴了~ 检查了好几遍,枸杞从来不水字数,也从不发重复的内容,污蔑打负分这…… 倒不是因为积分减少,说实话枸杞的智商还没能算出负分到底啥影响,就是看着郁闷,可是负分竟然是删除不了的~ 呜呜……可能调整作息调整的困嗒嗒的还在码字难得玻璃心了吧~求抱抱~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秋雨纷飞 34瓶;张张张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7章 手下功夫(一更) 弘旸顶着四爷和胤禵的虎视眈眈, 哭唧唧回到了弘晖身边。 到底是亲兄弟, 弘晖带着弘旸跟二阿哥弘昀一起, 三个人叽叽咕咕, 等到出宫的时候,弘旸就闹着要回正院。 被四爷无情拒绝后,跟在弘晖身后蔫蔫儿的上了马车, 一上去就躺在了明微的腿上。 “姑姑,要不然你打晕等等吧?晕了阿玛就不会找等等算账了。”弘旸尝试着睡过去,可是怎么都睡不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明微。 明微正给他盖毯子的手抖了一下, 三阿哥你是对奴婢的身份有什么误解吗? 奴婢要是能把一个阿哥打晕了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不上天呢? 但是这话明微也只能在心里头转了一圈, 抬头看了眼没脸听他说话的大阿哥, 跟明心一起给弘旸盖好了毯子以后,她将马车里的油灯点的亮了些,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宋词。 “哎呀!姑姑好聪明!”弘旸高兴的快蹦起来,对于只喜欢听打仗故事,一背诗词就想睡觉的他来说, 这无异于催眠利器。 弘晖嘴角抽了抽, 趁他睡着的时候,将书藏进了马车里头。 等到回府的时候, 弘旸直接是被苏培盛抱回的卧房,四爷似笑非笑的看了弘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弘晖心虚的牵着同样不理直气壮的弘昀, 告别了松格里和武氏,赶紧溜回了自己院子。 “爷,您今儿个可要去正院?”苏培盛送弘旸进去后,见只有四爷在,低声问了一句。 “……太晚了,让人好好照顾福晋,爷就在外院歇了。”四爷脸色滞了一下,淡淡的说完就进了外院。 松格里是不知道这些的,这一天下来,比三十六年那会儿还要累。 她算是感觉出来了,这二十七岁和十六岁的时候,体力真的是没办法比。 因此回去后,明谨正给她按着腿,松格里就万事不知的睡了过去。 等到过了十五,松格里才闲下来,立马就给乌拉那拉府传递了消息,她真的特别期待看到彻底改变的李思敏到底是什么样子。 李思敏几乎是硬生生躺了半年,早就耐不住苗老太的怪异性子,一收到消息,当天下午就包袱款款回了雍亲王府。 “姑姑回来啦?姑姑身体可大好了?”正院里的明秋和明实看见李思敏,特别高兴,明秋率先张嘴问了句。 毕竟是有半个男人的心在,李思敏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平日里就活泼,正院里就没有几个不喜欢他的。 得知李姑姑身体不好,总时不时就要出府好久休养,正院里好多小丫头都偷偷拜过菩萨,得知李思敏病好回来,估计都得高兴坏了。 “姑姑肯定大好了,没瞧见姑姑这脸色么?哎呀,姑姑您皮肤都好了很多呢,平日里时用些什么脂粉呀?”明实推了明秋一把,也好奇的看着李思敏。 “天生丽质,你们学不来,我先去看看福晋。”李思敏嘴角抽了抽,不管瘪了嘴巴的二人,说完就走。 谁知道苗老太什么毛病,非得说他是个大姑娘了,体毛不能过重,皮肤不能粗糙,不知道整了些什么东西,他有好几天都痒的恨不能把自己的皮子撕下来。 等受完了罪,他皮肤自然就变成这样了。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肚子安康呀。”李思敏一进门就吊儿郎当的给松格里行了个礼,看着松格里的大肚子调笑道。 “你还敢说,苗大夫那里罪没受够是不是?”松格里瞪了李思敏一眼,她才不信没有李思敏的通风报信,弘旸能知道明言把东西藏在了哪儿。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到底是替李思敏高兴的心思更多了些。 “快过来叫我好好瞧瞧,我看你这皮肤……” “给爷请安!”李福海在门口高声的问好,打断了松格里的话。 “这个点儿爷怎么过来了?”松格里坐在软塌上并未起身,只是看着四爷有些惊讶。 但是看到四爷身后除了苏培盛,还跟着两个嬷嬷和两个老太监,就皱起了眉头。 “爷这是?” “你们都先出去,李姑姑……留下。”四爷没回答松格里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苏培盛并着常嬷嬷等人出去了,四爷身后的两个嬷嬷和老太监都一动不动的垂着头站在身后。 松格里突然皱了皱眉头,脸色慢慢冷下来,扫了见到四爷后低垂下头来的李思敏一眼,垂眸不说话了。 “李姑姑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四爷在下人们都退下去以后,才开口问。 “怎么?前阵子去了趟小佛堂,我当是爷念旧,感情是去听人嚼舌头了。”松格里没有回答四爷的话,冷冷的笑了下好整以暇的道。 年前明言跟她说四爷带人去过小佛堂,当时松格里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是宋氏还是钮祜禄氏现在只不过是喘着气过一天算一天罢了,若是四爷还能对他们有所眷恋,那就随他去。 却没想到……松格里想起上辈子钮祜禄氏得意洋洋的嘴脸,脸色更冷了些。 “你只管回答爷。”四爷没有对松格里的话生气,他冷着脸强调了一遍。 “既然爷已经相信了钮祜禄氏的话,何必还来问臣妾,爷只管说……”松格里眼看就要大怒,抬起头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打断了。 “钮祜禄氏在年前已经病逝,爷不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四爷皱着眉头道,看松格里气的脸都红了,忍不住动了动脚步,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上前安慰的冲动。 “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我们谈过的事情……爷不管她说了什么,只要你说爷就信!”四爷看松格里还脸色冰冷,到底是没能忍住,他上前将挣扎的松格里揽在怀里安抚着她的情绪。 “那要他真是个男人呢?”松格里也知道自己有点儿矫情了,可她实在是火上头,转过头也不管那几个奴才听不听得见,就问出了口。 李思敏内心深深叹了口气,看那垂头立着的四个奴才已经是看死人的神色。 这小福晋年纪见长,脾气见长,就是心性怎么越来越回去了呢?果然是被男人宠着的女人早晚会变的脑子不好使吗? 李思敏想着想着有些走神,那不如……以后换他来宠夫君?他不介意夫君脑子不好使,比松格里这样的听话就行。 “那爷就让他真正成为一个姑姑,那两个太监的手下功夫很不错,两个嬷嬷也精通医术。”四爷冲着四个奴才呶呶下巴,说出来的话让松格里一下子忘了挣扎。 她跟李思敏同款呆滞神色,先是看了看四爷,然后都转头又看了看四个一直没抬过头的奴才,沉默下来。 松格里是脑子有些发懵,猜出四爷的意思后,她有些……有些对四爷的纵容感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