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H
10 寒假的前一天是林野的生日,周一白当然是不知道的,是林野自己发了好几条讯息给周一白,死乞白赖地和周一白要礼物。周一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睡觉的时候都是手机消息的叮咚声,烦得不行就答应了。 但是当那个好字发出出去的时候,周一白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后悔。 有什么好送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头发给抓毛了,蓬蓬的头发显得脸越来越小了。 周一白掂了掂手中的本子。 那是本手账本。 她想了想林野的班级,想到那个熟悉的数字皱了皱眉头,捏紧了手中的本子,林野好死不死和周寂和周沉一个班的。 自从巷城回来以后,周一白明着暗着躲着周沉周寂,她没觉得自己的冷暴力有什么不对。她也知道那俩人渣对她有异于常人的感情,逼得周一白随身带着小刀。 要是周沉周寂干出点什么,她就捅死他们。 她还真捅过一次,受伤的是周寂,周寂没喊疼也没打骂周一白,他用一种很复杂很深沉的眼神看着周一白,周一白一度以为周寂要干出点什么事来——她无法形容他当时的神情或是面部微表情,没有震惊也没有痛苦,是周一白看不懂的东西。 周沉在周边看书,看到流血的哥哥他眉头也没有挑一下,只是沉默地看着深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在地板上汇聚起来,像一个个黑色的洞穴,把人身上所有的好东西给吸走。 周一白不记得后来的反应,但她清晰的记得,周寂受伤的手垂下去,抬起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周一白读过很多书,自己也写过很多文章,但那个时候,没有一种修辞能把她的情绪完全地刻画出来。她是懵了头空了脑的,她望着周寂的脸,不讲话。 她只听得到周寂的呼吸声。 周一白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高三2班的后门口,她并不擅长和陌生人讲话。 高三学长学姐的目光流连在周一白的身上,一定程度上她也算是个学院红人,很少有人不知周一白的名字。周一白忍住那种被人观赏的难耐感,压制着不耐烦。 好在林野眼尖,瞟到了外头一脸不虞的周一白,他长腿一跨,两三步就走到了周一白的面前,他一笑,尖尖的虎牙出现在周一白的眼前。 “诶,你来找我?”林野习惯地搭上周一白的肩,他就这流里流气的态度。 周一白冷淡地恩了一声,手指摩擦了两下手中手账本的皮质外壳。她把东西拍到了林野的胸口,“生日礼物。” 林野一怔,那捂着胸口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转了转眼珠子,“给我的?” 周一白:“屁话。” 恰巧,最后一门课已经考完的周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一手捏着试卷,一手拿着黑色水性笔。试卷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一团,褶皱的纹路比面无表情的脸更能体现他的心情。 周一白自然看到了周沉,她没理,有什么好理会的? 转身就从高三过道走到高二去。 林野看了眼周沉,他瞥见黑魆魆的眼眸里面的阴鸷和扭曲,还有藏的深的近乎是探触不到的欲望和嫉妒,嫉妒是火,在他的身体各处燃起,叫嚣着要毁灭一切。 林野一滞,他就知道周沉和周寂不对劲。 操。 真他妈是畜生。 林野稳住气息,不去看周沉握紧的双拳和裸露在外的可怖青筋,他朝着周沉扬了扬手。 无声的炫耀。 嘀嗒,十点。 嘀嗒,十一点。 叮——十二点了。 钥匙插入门锁当中,契合紧密地粘在一起,拿着钥匙的手微微一别,细小的开门声在深夜当中显得格外明显。 周沉站在周一白的门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周一白的呼吸声很小,近乎是没有的,听不到也看不到,他就站定在那里,向着空气伸了伸手,要抓住点什么。 周寂站在他的后面打了个哈欠,他手上拿着手机,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将他的手给照亮了,上面有条不深不浅的疤。 “喂,看完了没?” “看完了就换锁去了。” 周沉帘下眼眸,晶亮笔直的睫毛夺人眼球。 “恩。” 这个想法在脑中盘旋闪现了多少次呢。 出现在两年前,平均两天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但就昨天一天,周沉心里脑子里大概就晃荡了几千次几万次。 不甘、嫉妒、冷落,那是最原始的催化剂,在岌岌可危的危险物品之下,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囚禁她。 ——占有她。 这个声音循环不断地交替,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根血管中每一个细胞中。 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求不得是周沉周寂。 怨憎会是周一白。 周寂问他:“你开心吗?” 周沉说:“开心。” 周寂旋转着螺丝,依旧是熟悉的笑容,“我也开心。” 人脸识别只录了周沉和周寂的脸。 周寂提着工具箱,拍了拍刚换上去的智能锁,他和周沉说:“记得戴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轻点,她怕疼的。” 周沉磨了磨尖锐的牙齿,眼睛里沉淀出一种别样的天真,“你在嫉妒吗?” 周寂没有半分犹豫,他抬了抬下巴,“你知道就好。” 周一白最近睡的不好,自从和周沉周寂撕破脸皮之后,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 但今天不同,她是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湿濡感,这是一种诡异的、甚至是惊悚的感觉。 她猛地惊醒,她感觉有人在抓着她的脚。 周一白移动了一下,被紧紧地抓住,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周一白开了灯。 她面沉如水,“你来干嘛?你怎么进来的?” 周一白的骨质感会让人产生一种迷恋,她的脚踝很细,皮肉只是薄薄的一层,凸出的骨头的坚硬被优美的弧度模糊了一半,周一白的脚是形状姣好的,她的手指很长很细,脚趾自然也是,她天生的白皮肤,在刺眼的灯光下不怎么见阳光的脚莹白发亮。 周沉吻上脚踝,他想起周寂当初也是这样,乘着周一白熟睡——或者是他用了什么药,然后肆意地猥亵占有这对腿脚。 足往往是带有性欲情色色彩的,弓足与长腿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勾引起埋在身体的性欲。 周沉吮吸着,色情地舔弄着,周一白挣了挣,没挣开,只能感受灵活湿濡的舌头在她的脚踝间来回滑动,周沉沉迷地啃噬着,周一白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么一瞬间,她的鸡皮疙瘩全部起来。 周一白手撑在柔软的床垫上,她白着脸问:“你也要上我?” 她知道女人的力气是天生比不过男人的,更不要说在性与暴力这方面简直是压制性的。 她很明确要是周沉真的要做些什么,怎么逃也是逃不过的。 周沉亲了亲脚背,他抬起头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形成一层光晕,刺眼的周一白有些睁不开眼睛,等到光感消失了,周一白和周沉对视了。 眼睛是猩红的,眼睛里面是沉迷、贪恋的。像一只永远不能被满足的兽。 “对不起。”周沉说。 周一白心沉下去了。 她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会戴套,我会很温柔的。”他认认真真地说,好像小学生在回答问题,也像是在做一个保证。 周沉松开了周一白的脚。 周一白一点点地缩回来,然后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她大概是把自己当做了一只刺猬,只要把自己团成一团,就能像别人展现自己身上的刺,尖锐杂多的刺。 但是周沉是不畏这些的,被扎多了,扎习惯了,就不怕了。 周沉从床尾爬过来,他扯住周一白的腿,他侧头吻上了小腿,沿着腿线慢慢地上移,白嫩的大腿内侧的皮肤是最柔嫩也是最敏感的,周沉舔舐啃弄,他能感受到周一白细弱的颤抖。 这种颤抖无疑是火上浇油的。 周沉脱下了周一白的内裤,直起腰来,冰冷的手碰上温暖的花户,周沉小心翼翼地拨开花唇,他屈起指骨,轻轻地刮弄了一下上面的小核,周一白咬着下唇,粉色的唇被挤压成白色,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周沉的食指探了探,穴内是逼仄紧致的,仅仅是一根手指都觉得举步维艰。 周沉蹭到周一白的脸边上,把头埋在了她的肩窝中,吮吸着白皙的皮肤,他的一只手埋在花户中,另一只手解开睡衣扣子,握住白嫩的胸脯,少女的胸发育的刚刚好,软肉上的一点红樱在玩弄下很快就立起来了。 周一白耳边有三种声音。 周沉舔舐皮肤的声音。 下身手指滑弄幼嫩花穴玩出来的暧昧水声。 周沉粗重又带有欲望的呼吸声。 周沉的阴茎戳在周一白的腰间,硬挺、灼热、蓬勃生气。 周沉在周一白耳边说:“我爱你。” 周一白侧过脸,她的耳朵通红,耳垂那边尤甚。 性并非羞耻,只是周一白天生害羞。 周沉的手指埋在温热的穴里,他有规律地抽动着,等到淫水到了一定的量,他才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周沉含上乳尖,少女的酥乳是带有香味的,体香也好,皂角化学香味也好,都让周沉沉醉不已。 暧昧的气氛从两个人身上慢慢地蔓延到整个房间。 周沉褪下裤子,他从口袋里拿出避孕套,带好之后蹭了蹭周一白的穴口。 他盯着周一白脸上的红晕,亲了亲她的嘴唇,舔了舔周一白的嘴角,他说:“我会轻的。” 青年张扬的阴茎的个头并不小,仅仅是钻入了一个头,周一白就疼的皱起眉头,她轻轻地抽了口气。周沉吻了吻她的眉心,他能感觉到下面钻入的部分,被紧致的穴肉紧紧包裹着,火热的、湿润的、暧昧的、焦灼的、淫荡的。 周沉抽动了一下腰,他将整根都插入了,周一白闷哼出声,她忍不住松开了齿贝,发出了一声喘声,情不自禁或是无意识的娇喘才是最吸引人的,周一白发现身体里面的阴茎涨大了几分,她的手掐住周沉的背。 周沉红着眼睛,肏坏她射满她,这种想法蛊惑着周沉的思想,他忍不住大力抽动起来,胯骨之间的碰撞是沉闷的,但抽插之间的啪啪声又是清脆的。 温热的穴肉在每次抽插之间都会挽留着粗大的阴茎,并且带出一些滑腻的体液。 他抱住周一白,抚摸着她的腰线,着魔了一样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周一白,我爱你。” 周一白别过头,她咬了咬牙,“你轻点……疼…哈…慢点。” 周沉将脸埋进周一白的胸口,亲吻着双乳,他又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他用力地研磨抽动,将周一白抵在了床头,床头是木质的,冷的周一白抱住了周沉的脖子。 这是一种信赖的表现,周沉昂扬的性器似乎又长大了,他的性欲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被周一白挑起来。他撑着床头,周一白被挤得只能抬起屁股,周沉顺势将周一白的腿架在肩膀上,他亲了亲脚踝,粗粗地喘了口气,一只手将周一白的大腿摆的更开更大些,他眼中的爱意与极致的沉迷近乎是要溢出来,周一白和周沉对视一眼就移开视线。 里面的感情太触目惊心。 她小喘着说:“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 周沉抽干,亲吻,迷恋,“我爱你。” “我爱你。” 他一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直到颤抖着射精,高潮迭起的周一白仰起雪白的脖子,她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女穴开始抽搐收缩,然后再是喷出一些液体。 周一白抬了抬纤细的腰,腿还因为高潮余韵在颤抖着。 周沉抽出了带着避孕套的阴茎,他将避孕套取下来。 抱起软成一团的周一白,她现在没法将刺露出来,露出的仅是柔软的肚子。 周一白掐住他精壮的手臂,问了他一句,“你开心吗?” 周沉怔了怔,然后扯出一个微笑,说是微笑不如说是嘴唇的上扬, “开心。” 我开心的。 “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都烧个干净。那时候我再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烈烈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 ——曹禺《雷雨》 — 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