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节
这会儿进宫的人都聚集在长顺门,进来之后就不让出去,但是也过不了长顺门,不能进到更加里面去。 这一刻的长顺门被重兵把守,进的来,出不去,是以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沅锦点头:“那点星阁的人会不会被牵连?” 穆梓桐摇头:“应该不会,出面的都是韩姑娘,若我没记错,阿沅你只在开业那天在边上救了一个乞儿,是吗?” 李沅锦张开口,有些不知道什么好…… 她开点星阁没有自己出面过,但他却这么一清二楚。 收起心里的一丝触动,李沅锦郑重问了:“顾弘扬现在在哪里?你一会儿能进宫吗?能见到他吗?” 穆梓桐摇头:“我是在最乱的时候出来的,实在是没顾上打听后面的事。近日我进宫若是能够见到他,我会告诉他你安然无恙。” 李沅锦点头,但是还不放弃:“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宫?无论他去哪儿,我想跟他一起。” 穆梓桐看着李沅锦,李沅锦的眼睛里有担忧,但是没有害怕,是一种义无反顾要跟他一起的光芒。 真希望现在被她用这样眼神担忧的人是自己,那就算是立刻死了都不亏吧。 穆梓桐略略弯起嘴角,脸上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还是别去了,他会更担心。护不住你,也就没办法护住他自己。” 穆梓桐的是对的,李沅锦有些颓然,靠坐在车厢里不话。 …… 宫门外有很多人,有困在宫里的大臣的家人,女眷在家中,外男却是能来一个来一个。 不光是为了等消息,等消息一个人就够了。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宫里的皇帝安心,让他看到,这会儿我们家人可都在这儿了,跟反贼没半文钱关系! 还有御林军、京畿府尹,还有锦衣卫的人都聚在宫门前,不停穿梭其中。看起来似乎有些纷乱,但是李沅锦还没下车,看到一个人正好在她视线的边角往外溜去。 李沅锦还没来得及转移视线,就看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策马过去了,直接从那人身后跃起,拦在他面前。 “你是何人!现在想要去哪儿!”马上的人厉声喝道。 被拦下来的人两股战战浑身发抖,刚才那马是从他头顶上越过去的,他差一点儿就把命交代在了马蹄之下。 “回、回大人,我内急,实在忍不住了,想去边上解决一下。”那人两腿交叉,扭来扭去十分痛苦。 马上披着红黑色绣金边披风的锦衣卫一鞭甩在那人脸边上:“这是长顺门宫门!是你方便的地方吗!” “可、可……”那人可了半天也没可出啥来,但是交叉的双腿更加扭动不堪了,李沅锦看着都觉得十分辛苦。 “抓起来!这人擅自离开宫门禁地!”那个锦衣卫根本没管这人到底内不内急,直接就抓人了,这人立刻被双肩押送了起来。 李沅锦保持着伸手掀帘的动作许久没有出去,穆梓桐在身后轻轻发问:“阿沅,怎么了?” “啊?哦,没事儿,就是他们抓了个人。”李沅锦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下马车,让开马车前的位置,穆梓桐才从马车中露出脸来。 这车厢是特质的,只有通风孔,没有窗户。 穆梓桐也看向了那个人,眼神明明灭灭,随即又淡定了下来:“那人有问题,是该抓。” “有什么问题?”李沅锦看过去,她只看到那人可能快要尿在裤里了,别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被抓了,李沅锦还觉得这锦衣卫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能进长顺门的,都是一家的,他穿的不差,不像是下人。若是主,在这种地界,必然有人去引宫人过来,他没带人,也不等宫人,是想偷跑。”穆梓桐淡淡道。 李沅锦看了一眼,现在倒是想明白哪里不对了,按照现代医学里对膀胱的习性研究,如果那人真的尿急,被马吓到的时候早就该尿出来了。 李沅锦摸着下巴想,穆梓桐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又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喊了她一声:“阿沅,我把你交给一个人,可能不会照顾得很仔细,你自己多留心。若是……若是宫里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会让人来找你的,但是我们要约定一个暗号。” 穆梓桐不会留下这样大的漏洞给别人钻。 李沅锦低头“喔”了一声:“什么暗号?” 穆梓桐摇头,他不擅长想这些意外的东西,李沅锦想到第一次见到顾弘扬是在寺庙里,他穿一身白袍,头发短短的。 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是寺里的和尚,或者俗家弟。 “那就……老和尚跟和尚了什么?” “嗯?”虽然料到李沅锦的脑洞不是一般的大,但是穆梓桐还是没听懂李沅锦在什么。 “就是,老和尚跟和尚了什么,的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你就用这一句吧。”李沅锦也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用什么别的暗号不好,偏偏要用这个,出来简直羞愧。 穆梓桐心中微微一笑,有什么东西荡漾开来,不过这会儿不是话的时候,他简单叮嘱了李沅锦几句,把她带到了陆远行那边。 “陆指挥使,李姑娘我就交给你了。”穆梓桐对着陆远行抱拳。 陆远行冷笑,公主百般委曲求全,没见你有分毫的心疼。这锐王爷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状元郎笑了,我哪里管的了这么多人的安危。”陆远行脸色冷淡,没有玉瑶公主在,他根本一句话都不想跟穆梓桐。 穆梓桐也不生气,只淡淡开口:“我信指挥使的能力,至少长顺门这边不会有事。”陆远行要是连长顺门也保不住,那他就是白干了。 另外,若是长顺门都被人攻破了,宫里也就跟不设防差不多了吧。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顾弘扬出事了!(三) 穆梓桐躲进马车,片刻之后换了身衣裳出来,不再是月白的衣裳,而是一身皂色,白日里看过去倒是有些暗沉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