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夏露被贾珍强大的逻辑震得五体投地，还好儿子才是小萝卜丁，不知事儿，如若明白了，那还不得离家出走啊。 第151章 “怎么办，小翠被抓了”添香过来找红袖商量对策，想到小翠之前信心满满的样子，添香只觉得讽刺，果然，做人还是要留三分余地。 “不中用，那个女人，果然是贱坯子，也只配当丫头的命，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之前还信心满满，看来，她说的那个办法也是假的，爷可不好迷惑”红袖很是鄙夷，虽然鄙夷归鄙夷，她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虽然小翠没有成功，可是，换成她，她也不一定能成功，她年纪这么大了，日后，年纪只会更大，到时候人老珠黄，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谁来奉养她，她不想和老太爷身边那些没有生孩子的姨娘一样，虽然有府中奉养，一个月有二两银子的月例，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确实只是当丫头的命，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没有把握住，如若是姐姐出马，……，想当初，先太太在的时候，姐姐可是爷心尖尖上的人，现在，爷一娶新太太，不仅我们这些旧人忘记了，连姐姐，也得靠边站，说实话，新太太长得确实还不错，可是，和姐姐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姐姐说说，新太太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爷，连她的屋子都不肯出了”添香问道。 “吸引男人的手段，要不就是脸，要不就是床上功夫，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狐媚子”红袖气得不行。即使小翠被抓，两个人一点都不着急，局已经布置好，即使小翠供出她们来了，也没关系，因为小翠根本就没有证据，她们两个完全可以说是小翠诬陷，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只会落到尤氏的身上。 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吸引贾珍来她们的屋子里。 “爷，根据小翠提供的物证，这些东西都是尤姨娘的物品，和红袖、添香两位姨娘完全没有瓜葛”陈二过来禀报，心中咋舌，这个局布置得也太完美了，他现在相信，做这事儿的绝对不是尤姨娘，尤姨娘再蠢，也不会把自己的贴身物品这样随随便便的给出去，这么说起来，那两位姨娘的能量，还真是不容小觑。 “先不用打草惊蛇，我倒是想看看，这府中究竟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没有现身的”贾珍眯了眯眼睛，府中确实应该整顿了，家生子太多，就容易倚老卖老，还有，这些下人相互之间结为姻亲，就如同藤蔓一样攀附在宁国府这颗大树上，这让贾珍不得不警醒。 陈二得了贾珍的吩咐，把小翠送去了庄子上，落英院又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至于小翠空出来的大丫头的位子，则让紫鸢和紫荆上了，现在，整个落英院一共有了五个大丫头。 对此，夏露并没有什么介意的，本来，二等丫头就是为了补充一等丫头的，虽然说多了一名，也不碍事，等她出了月子，也是时候把她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嫁出去了，原本她从金陵回来的时候就打算开始安排的，结果她忽然怀上了，所以，这事儿只能推迟了。或许小翠再等一会儿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紫鸢和紫荆成为了大丫头了之后，还以为之前的三个大丫头会排挤她们，实际却没有，反而处处照顾她们，这让她们终于安心了下来。 整个府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沉寂了半个月后，终于，府中又出现了流言，说太太是狐媚子，专门魅惑爷，还有说太太善妒，把老爷管得服服帖帖，不许老爷去其他女人的屋子里，还有的说，太太一点也不贤惠，自己怀有身孕，也没有给爷找妾室，甚至坐月子，也霸占了爷。 如若再刚刚出现一点点声音的时候，就有人把这个声音掐灭，流言自然不会扩大，可是，当没有人管，流言扩大的速度就十分的快了，短短三天，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了，甚至，还传去了西府，因为这事儿，贾赦还特意找过贾珍。 “放心吧，赦叔，我有分寸的”贾珍不以为意，他就是要借着这个流言来引蛇出洞。 看着贾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贾赦便明白，贾珍这是想接着这件事儿来完成什么目的，“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你媳妇还在月子里，可千万别让她听到这话，免得她生气，月子里生气流泪，是很容易留下月子病的”。 “赦叔放心”贾珍心道，那个女人才不会生气，她听到了之后，还哈哈哈大笑，故意撩拨自己，把自己压在床上，装成狐狸精来勾引自己，贾珍脸一红，决定不想之前发生的那件香艳的事儿，趁着自家媳妇坐月子的这段时间，把府中清理一遍才是。 提醒贾珍后，贾赦就回去了，老爷现在把所有的事儿都交给他了，他还是很忙的。 贾赦这边找了贾珍，而贾敬那边，也有府中的老人找了贾敬。 “老太爷，这府中的流言愈演愈烈，是时候堵住这些人的嘴了，老爷和太太感情极深，这是好事儿，可是，终究落了一个惧内的名声，不如老太爷给老爷赐两个丫头，或者让老爷去那几个姨娘那儿，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府中已是珍儿当家，这事儿也是珍儿自己弄出来的，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和老夫有什么关系”贾敬不肯理，贾珍在做这事儿的时候和贾敬已经说过了，贾敬没支持也没反对，只对贾珍说，这府中早已经是你当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在意我同不同意，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你应该承担的。 贾珍听完贾敬的话，直接就放手去做了，他觉得，自家老爷对于府中的家生子也是不满的，总是一副，我以前伺候谁伺候谁了的，总觉得自己劳苦功高，还有那些家生子，在底下盘根错节，早就应该整顿了。 等流言已经很剧烈了，贾珍终于动手了，直接把那些参与散播了流言的下人全部抓了起来，还有几个管事，比如说厨房的管事，针线房的管事等一般油水比较丰富的管事，都被抓了，红袖和添香两位姨娘的家人在其中，即使是小绯的家人，也是在其中的。 贾珍看着满院子被抓的下人，宁国府伺候的下人有一百多个，现在居然有五十几个抓了起来，院子外面都已经跪满了下人，贾珍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心中嗤笑，就是这些蛀虫，在啃食宁国府这颗大树，事已至此，早应该处置了。 “爷，冤枉啊……”。 “爷，我可是服侍过老国公的……”。 “……”。 这些人跪在院子里，有喊冤的，有提自己身份的，也有哭泣的，每张脸显示的表情都不一样，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脸，都让贾珍觉得恶心。 很快，尤氏，红袖和添香三个姨娘被请了过来，她们来到落英院的时候，看到贾珍坐在院子的走廊上，而院子外头，密密麻麻跪着许多下人，红袖和添香甚至在这些下人中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她们两个的心一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爷”尤氏她们三个来到贾珍的身边，给贾珍行礼。 “哦，都起来吧”贾珍施施然的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三人慢慢站了起来，站在一旁，而贾珍身边的小绯看着自己的家人，闭上了眼睛，看着今天的阵仗，她有什么还不明白的，少爷这是开始算总账了，怪不得，少爷明明和太太那样恩爱，却放任府中的流言，不去管理，原来是想着一网打尽，自己的家人虽然没有帮助散播流言，可是，她母亲是针线房的管事，平日没少动手脚，她之前就劝过她，可是她却说，她不拿也会有别人拿，不拿白不拿，宁国府家大业大，损失这点东西算什么，你当初能去太太院子里伺候，也是花了大价钱砸进去的，就凭那点月例，做什么用。 “人都来齐了，也是时候一起处理了”陈二，来，给他们一个一个宣读，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先从……，贾珍四处看了一眼，然后脑袋一转，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三个姨娘身上。“就先从她们开始”贾珍伸手，向尤氏三人的方向指了指。 红袖和添香被吓住了，这时候，陈二拿出了一本书，开始念着，上面记录了多少多少年，红袖和添香管家的时候，贪污了什么东西，一直到最后，红袖和添香联和小翠，行苟且之事，之后，又嫁祸给尤氏，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不知道悔改，最后又借着自己家生子的身份，散播流言，说当家太太不慈，等等罪状。 “爷，奴婢冤枉啊”红袖和添香惊恐，连忙跪了下来，请罪。 “哦，你们倒是说说，什么地方冤枉你们了？”贾珍饶有兴趣的问道。 “奴婢和小翠绝对不是同伙，而且也没有冤枉太太”红袖身体发抖，道。 “没有冤枉太太是什么意思？”贾珍眯了眯眼睛，看着死到临头还不肯悔改的两人，贾珍在心中冷笑，真当他是傻子么。 第152章 “太太霸占爷是事实，自己怀有身孕，不能伺候爷，也不肯让爷去姨娘的房中，太太这叫贤惠么？不过是看着老太太没了，自己是府中的当家太太才敢这般罢了”红袖义正言辞道，在她心中，男人是绝对没有为女人守身的做法，就比喻老太爷，老太太在的时候，别人也说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琴瑟和谐，是极恩爱的夫妻，可是，老太太在的时候，老太爷身边也有姨娘，平时也没少去姨娘那里。 贾珍被红袖一番话气笑了，“呵，真是好口才，让你当一个小小的姨娘真的屈才了，这般颠倒黑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还有这个能力，爷不去你的房里，就说太太不贤惠，你这是把太太当成拉皮条的，居然还把老太太扯进来，你这个虎皮倒是扯得大”。 一旁的尤氏瞥了红袖一样，不知死活，她活了这么久，只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男人去不去姨娘的房里，只能看男人自己的腿，就如同她父亲还在的时候，继母怀有身孕，他父亲会主动去姨娘的房中，继母为了自己脸上好看，才会推说，是她主动让父亲去的姨娘那儿，太太和红袖都是爷的女人，爷不肯去姨娘的房中，太太傻了才会把人推走，就爷今天的做法来看，确实是他自己愿意守着太太的，红袖居然说太太不贤惠，她是能有多蠢。 “爷”红袖看着贾珍，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猫，爷就真的愿意守着太太那一个女人过，还是说，太太抓着爷的什么把柄？ “爷？呵，爷不喜欢去你们房间里，居然是太太不贤惠，难不成就不能是爷顿悟了吗？放着好好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守着，去你们的屋子里，和你们这些奴籍的姨娘睡，爷的身份高贵，你们配得上么？”贾珍奚落道。 贾珍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动了，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这话说得也没毛病。 因为贾珍的动静，贾敬到底心里有些不放心，躲在暗处观察这里的情况，听到贾珍的话了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他不想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也不知道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是这话也没毛病，不过他想到他自己的后院，全是一些奴籍的姨娘，好吧，他比不上他儿子有觉悟。 红袖被贾珍的话完全打击到了，身份，这算是她心中最大的痛苦，红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继续”贾珍也不看她，而是对一旁的陈二道，让他继续念这些人所犯下的错。 剩下的人所犯的错，大多都是参与流言，还有贪污了银子的，即使是油水不算多的针线房，小绯的家人贪污得也不少，想想小说原著中赖嬷嬷的家境，这些人虽然比不上赖嬷嬷家那样有钱，但是，也不容小觑。 最后，这些奴才都被没收家产，情节严重的，送去官府，情节轻一些的，就卖给了人牙子，还有府中老人，到底伺候过长辈，平日虽然喜欢仗着辈分，欺辱小丫头什么的，就被送去了庄子上，如同他们所说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太太，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他们都知道错了，以后定不会再犯，求求您”小绯的家人是属于情况十分严重的那一卦的，没收家产，直接去送官，小绯很清楚，这些被主子送去官府的奴才最后的下场，可是，虽然他们犯了大错，到底是自己的家人，小绯如何忍心，大义灭亲什么的，她真的做不到。 夏露是知道小绯的家人在针线房做事儿的，她也知道，小绯的家人并不干净，她曾经许多次提醒小绯，还说过金鱼的故事，她告诉小绯，给金鱼喂食的时候，一餐不能喂太多，金鱼是一种不知道知足的生物，只要有食物，它会一直吃下去，最后，活活把自己给撑死。 “小绯，我提醒过你”看着伺候自己多年的丫头，夏露到底于心不忍，可是，这事儿是贾珍处置的，如若她现在饶了小绯的家人，贾珍在府中的威信会下降，而且，会给府中其他人错觉，只要和主子的关系好，即使是犯了错，都能从轻处理，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现在府中的格局就是，管事管下面所有的丫头小厮，有些管事极贪，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这些丫头小厮就必须贿赂管事，看着府中的这些弊病，夏露是有心改革的，首先，就是要让府中的下人感觉到自己所处在的环境是公平的。 “奴婢也和他们说过，可是他们不听奴婢的”小绯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自然明白太太提醒过她，明里暗里提醒过无数次，可是，她一个女儿家，根本就改变不了。 夏露被小绯的眼泪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人的心脏大部分人长在左边，还有一些特殊的人长在右边，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人的心脏是长在正中间的，所以，人也是偏心的动物，因为有感情，所以偏心，“我可以帮你这一次，可是，如此一来，你就不适合再留在我身边了，原本想着等我出了月子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的，可是，这次，我会立马把你嫁出去，你看如何？”到底，夏露心软了。 小绯惊喜，连连点头。 “你要考虑清楚，一旦你嫁出去了，你便不能回来，比如碧月她们，出嫁了还能成为嬷嬷跟在我身边，但是，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也愿意？”夏露问道。 “恩，奴婢愿意”小绯狠狠的点头，只要能救她的家人。 夏露心情有些复杂，但是看着小绯坚定的模样，她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这些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打游戏的时候，选错了，可以消档重来，但是，人生的选择，选择错了，那就必须自己去承担，没办法再消档重来了。“看在你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自己有没有看好的如意郎君，只要他乐意，我愿意给你撮合”。 小绯摇了摇头，她没有。 “既然如此，等你见到你的家人之后，问清楚，你要找什么样的人了之后，再来和我说”夏露还是希望小绯日后能幸福。 “是”小绯点头。 答应小绯后，夏露把贾珍叫了过来，把小绯所求的事儿，和她最后付出的代价给说了，为此，夏露对贾珍有些愧疚，毕竟是他处置的，现在，她要求贾珍放过小绯一家，实在是有些下他的脸。 “原本看在小绯伺候我们这么久的份上，我本来只打算把他们送去庄子上的，可是，到底，她的母亲是针线房的管事，而她又是你身边的丫头，被许多下人盯着，我也只能把他们送去官府，过两天，我把他们接出来就是了，那个丫头伺候你这么久，你不用这么快就把她给送走的”贾珍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看着夏露这么为他着想，他还是很受用的。 “人不管在做什么的时候，都要自己承担后果，既然是她的选择，那后果就要她自己来承担”。 贾珍点了点头，觉得挺有道理的。 “对了，你那几个姨娘怎么处置的？”夏露问道。 “红袖和添香到底伺候过我，送去庄子上，再给她们找一个庄稼人嫁了算了，至于尤氏，我不太知道怎么处置”贾珍皱着眉头，说实话，他原本也是想着和红袖以及添香一样，送去庄子上得了，可是，尤氏这次并没有犯错，而且，都送去庄子上了，他就没有姨娘了，一些不知情的外人绝对会说暴力女不贤，好像这个世界上，男人不三妻四妾就是不正常，要不就是惧内，要不就是女人不贤，要不就是男人身体有问题。 “尤氏吗？”夏露皱着眉头，确实是不好处理，说实话，夏露对尤氏心里还是有一份愧疚之情的，毕竟，原著中，尤氏才是贾珍的妻子，回到京城后，夏露只让那三个姨娘初一十五过来请安，可是每次看到尤氏的时候，夏露的愧疚之情就更深一层。“你问过她自己的想法了没有？”。 “问她？为什么？”贾珍不解道。 “这么多年了，钱家也不在了，她也成长了，她如今的想法或许变了呢？也许想重新嫁人，好好生活呢？”夏露心道，如若尤氏真的有这个想法，她是一定会帮尤氏完成的。 “她会有这个想法？”贾珍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内容，尤氏当初在钱家，能拼着自己名声不要，都要跟着他回来，就说明那个女人的功利心很重，暴力女居然说她的想法会变，另外找一个人嫁了，要知道，像他这种人家出来的小妾，能嫁的最好的人家就是一个穷酸秀才，而且还不能说，她之前有做过主人的姨娘，顶多说，在这个府中当过丫头，尤氏看得上？ “你得去问啊，不问怎么知道，她没有这种想法”夏露道。 “好吧”虽然贾珍觉得多此一举，但是到底应了夏露的要求。 第153章 “爷，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之前和小翠姑娘勾结的人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为什么要赶奴婢走？”夏露的好心，尤氏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现在只觉得害怕极了，什么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她已经不是三品大员的嫡女了，而且年纪还这么大了，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贾珍眯着眼睛，呵，女人，目光短浅，如若同意了，宁国府给她的添妆就不少，而且她背靠宁国府，日后不管是她的夫君考科举还是入朝为官，都有宁国府提携，自己还能是正经的娘子，日后，夫君真的考中进士，自己也能有诰命了，而且有宁国府在，糟糠之妻下堂这样的事儿，绝对不会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只不过前期的投入要多一些罢了，从秀才到进士并不容易，可是，人生，总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能有收获，绝对没有坐享其成这一项。 就像自己，以前那么混，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暴力女嫁给自己，首先是身份不对等，他当初是伯爵世子，暴力女不过是边关一个校尉的女儿罢了，如若暴力女自己不硬气，付出了那么多的心力改造自己，他也未必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所以，一个男人的好与坏，也要看他遇到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如若原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再遇到一个忍气吞声，和包子一样的女人，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这个纨绔子弟会更加的混，而这个女人，会更加的谨小慎微，忍气吞声。 既然这个女人不肯，那么便算了，横竖为了暴力女的名声，怎么说也需要一个挡箭牌在，这个女人倒是挺合适的，虽然有野心，但是，也挺会审时度势的，“既然你不肯，那便算了，府中养你一个姨娘也不是养不起，因为爷只有你一个姨娘，那你的月例就提一些吧，每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不过，只有一点，无事不要去烦我家夫人，每月初一十五的请安也算了，你就安心待在院子里就是了”，贾珍道。 不过一个月五两银子，换她不出现自家媳妇眼前，也挺合算的。 “是”，尤氏紧握双拳，不行，她不能冲动，她一定要留在宁国府，她不能让继母还有那两个妹妹看笑话，她要忍耐，总有一天，她能生下主子爷的孩子的。 听到尤氏不肯出嫁，夏露也没有什么失望，路是自己选择的，最后会不会后悔，得尤氏自己去品尝，和她没有关系。 夏露的月子很快过去，出月子时，夏露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从头到脚狠狠的洗了一遍，坐月子的这一个月，她真的感觉自己已经馊了，但是，贾珍每天都来看她，夏露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但是，贾珍却一点也不嫌弃，该亲她的时候就亲，有时候，特别是后半月，贾珍就开始耍赖，晚上不肯回去，非要和她挤在一个床上睡觉，其耍赖的手段，和贾瑶、贾琏还小的时候，晚上非要和她睡有的一拼。 足足洗了五遍，夏露才觉得自己算洗干净了，这时候，又迎来了安安的满月宴。 满月宴和洗三就不一样了，洗三只是针对自己家的亲戚朋友，而满月宴就是广发贴。 “宁国府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热闹？”秦业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路人，问道。 “今天是宁国府小少爷的满月宴，这些人都是来给小少爷祝寿的，宁国府不愧是宁国府，世袭的大家族，这个小少爷还真是好福气，母亲是当家太太，世子的位子一定是这位小少爷的，告诉你，等下这里，宁国府还会发喜钱”路人一脸喜意，就等着发喜钱。 秦业看向一旁的媳妇，吞了吞口水，媳妇真的和宁国府有关系吗？看着宁国府这么气派，秦业真的有些担心。 “我们要不要改天再来？”秦业问道。 “可是，我们的银子不多了”秦业媳妇开口，心里也有些心慌，如若当初太子宫中还有人活着，一定认识，秦业媳妇就是在太子宫变之时，何侧妃宫中消失的一个小宫女，小枝。小枝当初抱着太子的女儿，逃出了宫中，因为害怕，往京城外逃出，当时心慌慌的，她也十分的害怕，然后她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就被人盯上了，还好遇到了秦业。 秦业正好是打算来京城办事儿的，结果半道听闻太子发动宫变，京城大乱，连忙转身回去，结果，就遇到了被人欺负的小枝，来了一次英雄救美，向来英雄爱美人，美人自然也是倾慕英雄的，于是两人就走到一起去了。 秦业知道了小枝是原先大户人家的丫头，因为京城乱了，所以，主人便让她抱着小小姐逃离京城，因为种种原因，主人并没有跟着一起逃跑，后来，秦业知道太子宫变，多少户人家被抄家问斩，便明白，小枝抱的丫头，怕是这些被问斩的人家中的，所以，主人不能逃跑，只让小枝带着小小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