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户部尚书有了主意，便道：“皇上，请允许臣和刑部尚书商议一下，所欲需要带的人员，明日再把名单呈上来”。 “恩，今天就先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夜已深，徒琛自己也累了。 来到宫门口，户部尚书对刑部尚书道：“袁大人，皇上命我二人明日把名单呈上去，今日晚上便我去那里吧”。 刑部尚书见户部尚书这样说，便明白，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道：“如此甚好”，两人和其他几个大人告辞之后，便上了同一辆马车，向户部尚书的府邸行驶而去。 贾敬看着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离去的马车，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等来到户部尚书的书房后，刑部尚书这才开口，道：“贺大人今日邀我前来，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了，不如说出来听听”。 “皇上当中点了你我二人，你我二人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其实，这事儿还有一个人比你我二人更合适，可是皇上却不能点出来，你可明白？”户部尚书直接开门见山道。 刑部尚书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虽然他管着刑部，可是，他的脑筋也是转得很快的，毕竟，能在他的手上过手的案子，都是涉及了一些高官侯爵的，当然，皇亲国戚除外，那是大理寺负责，他要在这么多高官侯爵手下办案，没两三把刷子怎么能行，原本就不笨，被户部尚书一点拨，一下就明白了。“你是说礼部尚书贾敬吧”。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承认了。 “确实，他是最合适的，虽然他是礼部尚书，按理说，不管这些，可是，贾家的大本营就在金陵，而金陵离江南也就两三天的路程，再加上他出生勋贵，祖上领兵打仗，在军中有人脉，如若他请驻扎在江南附近的备用军保护，即使这事儿再危险，也能化险为夷，不过，皇上不会派他去，毕竟，太上皇和贾家的交情在那里，已经死过一个钦差了，足以说明此事的危险，皇上不好给太上皇交代”刑部尚书叹了口气，比不得啊比不得。 “话虽如此，可是，把他拉下水可不是什么难事儿”户部尚书笑了笑。 “贺兄的意识是贾敬即使不去，也得派人保护？别开玩笑了，贾敬可不是一般人，他明明可以不躺这趟浑水，为什么要出手”刑部尚书摇了摇头，表示这事儿不靠谱，他和贾敬相处过，为人十分的圆滑，基本上是找不到把柄的。 “袁兄犯傻了，贾家还有亲眷呢”户部尚书志在必得道。 刑部尚书看向户部尚书，求他解惑。 “我手下有一个叫林如海的，袁兄或许听说过他，姑苏林家，五代列侯”户部尚书提醒道。 “是他啊，我记起来了，林侯爷家的子嗣，据说他的运气不好，要考会试的时候，林侯爷去了，刚考上探花没多久，母亲又去了，那会儿我还可惜了的”刑部尚书心中惋惜，一连六年孝，得耽误多少事儿。 “就是他，他和荣国府的嫡女成了亲，而且还育有一嫡子，而这个嫡子生下来后身体不好，眼看着养不活了，于是，他便把这个孩子送去了宁国府，让宁国府现在的伯爵夫人抚养，也就是贾敬的儿媳养着的，据闻，林如海的妻子是荣国府最小的女儿，还是嫡出，在府中的时候就极其得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的喜爱，如若此去的名单上，把林如海加上，你说说，贾家要出力吗？”户部尚书道。 “妙，极妙”刑部尚书伸出右手大拇指，笑道。 户部尚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于这一步，他也觉得极妙。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记得金陵的几大家族是贾王史薛，如今再加上一个甄家，四个家族互为姻亲，就比如史家的两个姑奶奶，一个嫁给了贾家，另外一个嫁给了王家，而王家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贾家，一个嫁给了薛家，我记得王家有一个嫡次子在兵部尚书手下当差，这次也把他给加上去吧”刑部尚书道。 “如此极好，虽然陛下给了五百人保护我们的安慰，此去，我们可是闯龙潭虎穴，五百士兵够不够塞牙缝还是一个问题，不管怎么样，有了林如海和王家的那个嫡子，金陵的贾王史薛四个家族，就必须出手了，这样，我们的安危才有了保障”户部尚书叹了口气，如若可以，他也不想这样算计，可是被逼无奈，他才四十八岁，还不想死的这样早。 接下来，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又开始挑选几个能真正办实事的人出来，凑够了十个人，然后便大选明日一早，早朝的时候给皇帝呈上去。 第二天早朝，户部尚书看到皇帝后，忽然想明白了，皇帝这是故意借他们把贾家牵扯进去呢，恐怕皇上一早最先想到的就是贾敬，可是到底碍于太上皇，不敢妄动，只能把心思打在其他人身上，林如海是他手上的人，对于林如海的背景，他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明白了林如海和贾家的关系，不管是谁，恐怕都不会忍住吧。 不过，事已至此，名单是一定要交上去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这点节操，他不要了。 “启禀陛下，昨日，微臣和刑部尚书商议所带之人的名单已经在这里了”户部尚书从衣袖中，将自己和刑部尚书拟定好的折子拿了出来，双手呈上。 徒琛对身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便下去了，把奏本拿了上来。 徒琛翻开奏本，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林如海的名字，心道，户部尚书果然对林家的事情一清二楚，确实，这事儿交由贾敬去办其实是最合适的，贾敬曾是户部侍郎，对账务什么的，绝对是极其精通的，而且因为贾家的势力，江南那群人也不敢对贾敬做什么，可是，贾敬再合适，他也得顾及到他父皇的感受，毕竟，太上皇和贾家的关系是在是太密切了，瞧瞧受宠的徒珒，直接就把差事撸了，现在还被关在府中，出不来，这样的差事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贾敬再合适，都不能派他去。 在这份名单末尾，徒琛又看到了王子腾的名字，徒琛的眉头皱了皱，一下没想起王子腾是谁，但是这个名字却有些熟悉，看着户部尚书递来的这份名单，想来都是有用之人。 “皇上，臣和刑部尚书选定了林如海、……、王子腾等十人，其中，林如海和……等三人是户部极好的理账好手，还有……等四人是刑部官员，毕竟钦差被刺关系到朝廷脸面，最后……三人是微臣向兵部借调了，五百士兵，必须要有人统领，故而选中了这十人”户部尚书面不改色的向徒琛禀报。 贾敬把目光转向户部尚书，心中暗骂，老匹夫，怪不得他昨日深感不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的，为了林如海，他们贾家还真的必须要参与其中。 户部尚书感受到贾敬的目光，把脑袋转向他，和贾敬对视了一眼，眼神带着抱歉，虽然算计了你，我感觉到不安，可是，我还是要算计你，谁让你的能量大呢。 看了户部尚书的眼神，贾敬只觉得被挑衅了，心道：如若这不是在朝廷，他读要破口大骂了。 “两位爱卿选的人都极好，既然如此，等下朝了便把圣旨发下去吧”徒琛道。 “是”贾敬气得要死，很想拒绝，可是，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个老匹夫，不仅把林如海的名字加上了，还把王子腾的名字也加上了，这是打定主意要蹭这他们贾王史薛四哥家族了。 第191章 下早朝后，户部尚书快速的蹭到贾敬身边，陪笑道：“贾大人，今日可否赏脸去喝一杯？”。 “托福，今日是不成了，改日老夫再请你”贾敬翻了一个白眼，甩了甩衣袖，丢下户部尚书直接走了，还去喝酒？被人算计了他还有心思喝酒？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去做准备，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林如海和王子腾的性命。 看着贾敬离去的背影，户部尚书耸了耸肩。 “贺大人，你也有今天，瞧瞧，平日多么淡定的一个人，被你气成这个样子”兵部尚书跟了上来，打趣道。 “总会有机会和贾大人喝到酒的”户部尚书笑眯眯的，因为他了解，即使被算计了，贾家依旧有求于他，所以，贾敬明明这么生气，却依旧说改日再请自己，毕竟林如海现在是他的部下，为了林如海，贾家即使被算计了，暂时也不会和他交恶，不过，此事之后，要如何平息贾敬的怒火，那就有得磨了，毕竟，贾敬也不是软柿子，老虎的屁股不好摸，摸了之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兵部尚书笑了笑，道：“我兵部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恩”户部尚书点了点头，侧身，让出了道路。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下朝之后，贾敬自然不会回礼部，而是告假，回府了，林如海被选中去江南，这让他始料未及，一应所需的人脉也该走起来了，而且还得注意，不能打扰贾代善，是人都知道，去江南查账，有多么的危险，贾代善现在只能静养，过喜过悲都有可能加重病情，所以，必须瞒着贾代善。 贾敬回府后，直接把贾珍和贾赦找了过来。 “今日在朝中，陛下宣布了，去江南的人选”贾敬的语气不好。 “是谁？”贾珍好奇了，看着自家父亲的脸色不好看，贾珍吓了一跳，不会是父亲吧。“不会是您吧？”，贾珍担忧了起来。 贾敬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 “那就好”贾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么危险的事儿，谁想去就去，他们家还是不要参合了。 贾赦也松了口气，很显然，他的想法和贾珍差不多的。 “不过，跟随一起去的名单中，有林如海和王子腾”看着贾珍和贾赦松了一口气，贾敬开始宣布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贾赦被吓住了。 贾敬点了点头，“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宣布的，上面有林如海和王子腾的名字，想必，今日皇上的圣旨就会下来”，贾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事儿并不好办，江南牵扯得太广了，太子兵变，虽然把几个皇子给杀了，但是，这些皇子的母家还在呢，而且还深陷其中，毕竟，当初太子势大，其他几个皇子要与太子抗衡，身后没有财力的支持，怎么能成大事儿，太子当初提议整顿江南，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的，砍了江南，意味着砍了那几个皇子的臂膀，太上皇担忧太子势力过大，特意抬举几个皇子抗衡太子，自然不会允许，所以，当时太上皇只派了人过去警告了一番，没想到现在要彻查江南了。 想到这里，贾敬的头就更疼了，还有，钦差被刺杀又是何人所谓，真的是江南那边的人刺杀的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敬大哥哥，那现在怎么办？”贾赦急了，林如海可是他的妹夫，瑾瑜现在才三岁多，等他成长起来还要十几二十年，如若林如海出了事儿，那他妹妹怎么办？ “你先别慌，我先写信和金陵那边取得联系，还有，二叔应该把和军中的人情交给你了，我记得江南附近有一个守备军队，守备军的将军曾经是二叔的部下，你现在写信快速和他联系一下，让他看在国公爷的份上，照顾好林如海和王子腾”说到这里，贾敬的心又难受起来了，保护好了林如海和王子腾，也就必须保护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一行人，怎么想他都觉得憋屈得不行，罢了，这个仇他一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是”贾赦连忙道。 贾敬长叹一口气，希望林如海此番去江南，能够平安无虞。 皇上回到御书房，摊开户部尚书上奏的折子，看着王子腾的名字，问道：“重光，这个王子腾是谁？名字还挺熟悉的”。 “陛下忘了，是金陵王家的嫡次子”重光禀报道。 “原来是金陵王家的人，怪不得他们两个把这个人的名字加上，这个王子腾现在在哪里当差？”徒琛问道。 “嫡次子无法继承爵位，自然只能自己努力，现在在兵部当差，据说表现得还不错，不过，兵部晋升需要依靠军功，这位王子腾倒是在走关系，想要调去下面的军队，好挣一些军功，是一个上进的人”重光道。 “看来倒是一个可用之人，金陵的四大家族中，贾王史薛的后人看来都还不错，如若这次他们能顺利平安回来，这个王子腾倒是可用，既然他想去挣一些军功，朕自然也会帮他的”徒琛道。 “属下还真是羡慕这个王子腾，一下就入了皇上的眼了，不过，金陵现在可不仅仅只有贾王史薛四大家族，还多了一个甄家，五大家族呢”重光提醒道。 徒琛白了重光一眼，道：“说得好像朕不器重你一样，不过这个甄家还真是了不得，不过出了一个奉圣夫人，就这么大的能量，据说，甄家在金陵可把贾王史薛四个家族都给压下去了”。 “主要是因为贾家、王家和史家都在京城，而薛家不过是皇商，还不由得金陵那里的人怎么说，再说了，甄家势大，只能表示，甄家的女儿还真是能干，且不说甄太妃伺候太上皇生下了忠顺亲王，就说说甄家其他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嫁出去联姻了”重光鄙视，一个家族不靠男人，光靠女人，还真是有脸了。 “那也证明他们家的女儿对家族的忠诚程度很高，不说这个了，圣旨都下去了吗？”徒琛问道。 “已经让公公们去宣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宣旨了”重光道。 “那就好，江南，呵……”徒琛闭了闭眼睛，嗤笑，一个个的都还当太子在那会儿，父皇为了抬举其他几个皇子制衡太子，对江南不管不问，现在太子已经去了多年，其他几个皇子也随着太子去了，一个一个的却依旧不知道收手，拿习惯了，忘了，总用一天，会有一把刀下来，把这些爪子都剁掉。 “对了，皇上，忠顺亲王送了几个戏子入宫，给太上皇解闷”重光禀报道。 “忠顺似乎最近和戏子走得很近，据说京城有名的戏园子又名的戏子都找遍了”徒琛道。 “据说是这样，属下倒是觉得，不过是为了自己出来的手段罢了”把荣国公气晕了，太上皇大怒，被禁足在自己的府中，怎么说也要有所转变，喜欢戏子就是玩物丧志的第一步，太上皇知道后，怎么样也得把人叫来宫中说一顿，得知在府中无聊，只能看戏打发时间，指不定太上皇一下就把人给放出来了。 “哼，他惯会这种旁门左道的，盯紧一点，老六和那个女人的野心可不小”徒琛道。 “属下明白”重光道。 “好了，你下去吧”徒琛拿过一旁的奏折开始批阅，因为江南之事爆发，每日，他案板上都摆满了奏本。 相比皇帝的忙碌，太上皇的日子就过得悠闲得多，因为之前忠顺亲王气晕了荣国公一事，太上皇虽然明面上只惩罚了忠顺亲王，暗地里连甄太妃也一起惩罚了，因为太上皇抬举了两个新的太嫔，这还是上次皇帝选秀，新进给太上皇的，两个太嫔都才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 “陛下，忠顺亲王还真是孝顺呢，哪像皇上日理万机，这样好的戏曲，都没空过来欣赏，是不是呀，太上皇后”孙太嫔挑衅的看了太上皇后一眼。 太上皇后有些难堪，刚想给皇上分辨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江南之事，皇上分外忙碌，已经有大半个月不来后宫了，平日虽然也如往常一样给太上皇请安，但是，基本上请安之后就得立马回去御书房，可是，孝顺父亲是儿子应尽职责，也不能用朝务繁忙来推脱。 “呵，孙太嫔到底是年纪小，毕竟无知，皇上可是天子，要管天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儿，据说已经大半个月没去后宫了，就说说我们家徒珒，不过是一个王爷，不也没空进宫么”甄太妃嗤笑，拿他的徒珒当阀子，想得美，她是看皇上不顺眼，但是谁都知道，皇上最近忙碌江南的事儿，这事儿可是太上皇允许了的，这个孙太嫔也不知道被谁收买了，真以为得了两天宠就能猖狂起来。 “甄妃姐姐未免也太小心了，谁不知道忠顺亲王犯了错被皇上禁足了”孙太嫔不依不饶道。 “对啊，所以啊，我们家徒珒才有大把时间捣鼓这些东西，孙太嫔也是托福，如若没有我们家徒珒，你今日还看不到这么好看的戏曲呢”甄太妃神情得意，一副你占了大便宜了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忠顺亲王被禁足而忧心。 “甄姐姐心还真宽”孙太嫔气得不行。 “妹妹这是在骂我呢，心宽体胖，本宫觉得自己家的身材恰恰好，一点也不胖”看着孙太嫔气得跳脚，甄太妃的一扫连日来糟糕的心情。 “陛下，你看看甄姐姐，只知道打趣臣妾”孙太嫔对着太上皇撒娇道。 太上皇皱了皱眉头，完全没有有给孙太嫔出头的意思，只淡淡的开口道：“看戏吧”。 “是”孙太嫔见太上皇不肯帮她，她心里有些着急，她父亲写信过来了，让她务必阻止皇上再次派遣钦差去江南，现在能阻止皇上的就只有太上皇了，可是，她近来虽然得宠，但是后宫不能干政，她要如何求太上皇就是一个难题，这才想着推忠顺亲王出来，借着忠顺亲王想和甄妃联手，可是甄妃却不肯上钩，这就有些难受了。 孙太嫔脑袋里装着事儿，无心观看台上的戏曲。 “姐姐，你觉得这曲穆桂英挂帅怎么样？”和孙太嫔一起晋位的周太嫔问道。 孙太嫔眼睛一转，忽然心上一计，道：“穆桂英挂帅自然是好的，替夫从军，就像现在江南一事爆发了，那些大臣为皇上尽忠一样，听闻这次去江南的钦差还有林家的，荣国公估计要担心了，毕竟，他的女儿就是嫁给了林家，听闻已经死过一个钦差了，这次估计也不会太平”。 孙太嫔此话一出，当场除了正在台上唱戏的戏子除外，所有人都安静了。 太上皇后不安的看了太上皇一眼，随后又把目光转向台上，甄太妃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目不斜视，目光只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戏子。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孙太嫔紧张的看了一下太上皇，发现太上皇的表情没有变化，她更加害怕了，一下没忍住，直接跪了下来。 太上皇并未给孙太嫔施舍目光，他就这么看着台上的戏曲，也不叫孙太嫔起来。 等台上，穆桂英挂帅唱完，太上皇便起身了，对太上皇后道：“后宫不许干政，按宫规处置吧，还有，徒珒这几个戏子选的不错，朕那里还有两把古扇，到时候找出来给他送过去”。 “恭送陛下”太妃们都起身行礼。 甄太妃瞥了跪在地上的孙太嫔一眼，冷哼一声，道：“皇后，臣妾觉得身体不适，就先走了，和一些蠢货待在一起，臣妾可怕被传染了，这个世界上什么病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一个蠢病，臣妾先告辞”甄太妃给太上皇后行了一礼，便施施然的离开了，恩，今天还真是好大一出戏，没白来。 等甄太妃走了之后，太上皇后这才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孙太嫔，道：“按宫规处置了吧，本宫不想在宫中见到她”。 “是”太上皇后身后出来了两个嬷嬷，直接把孙太嫔给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