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就是想确认一下，前几日皇上说的是真的吗？”贾珍直接问道。 徒琛笑了一下，道：“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朕难不成还会和贾爱卿开玩笑？”。 不出意外的听到了肯定的答案，贾珍再次为自己默哀，不过木已成舟，该有的保证还是要的，于是乎，贾珍道：“皇上，您让我教导皇子，那可是皇子啊，微臣负不起责任”。 “你教导朕的皇儿，那便和太傅们一样了，皇子们都必须尊师重道，尊敬你，如何还要你负责”徒琛明白，贾珍这次过来是要保证的，不过，他觉得贾珍多虑了，皇子们的安全他会派遣侍卫，自然是会妥善安排的，至于皇子们不听话，贾珍算是他们的太傅，自然是可以罚他们的，他们还能倚仗自己的身份拿捏贾珍不成。 “不、不是，微臣教导孩子可能还有体能方面的，如同带着那三个小崽子种菜，看着简答，那三个小崽子最后可是累趴下了的，万一，几个皇子也累趴下了，微臣没办法给您交代，也无法给后宫的那些娘娘们交代”对付几个还没长大的皇子，贾珍还是自信有这个本领的，但是，他没办法对付的是皇帝以及后宫那些娘娘们，这些护崽子的大人是最不好沟通的，而且最是记仇。 听到贾珍的话，徒琛沉吟了片刻，他看着贾珍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往黑暗方向想，贾珍是不是要借此机会，多折腾他那几个儿子，但是想着那天贾珍被自己坑得不轻的模样，徒琛的理智回笼了，估计给贾珍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既然如此，给他一个保证又如何。“朕会给你一道密旨，只要不是你们故意还得皇子们丢了性命，朕恕你们无罪，任何人不得把罪过怪在你们身上”。 “是”贾珍松了口气，有了这个保证，贾珍心里安心多了。 “好了，贾爱卿，朕那几个孩子也快下课了，朕安排你们先见见，也好熟悉一下”徒琛道。 “是”反正早见晚见都得见，先见见，刷刷印象再说。 徒琛让戴权去把几个皇子带过来，让张胜给贾珍搬了一张椅子，让贾珍在这里等着，他自己则快速的批阅奏折，如今刚开印，朝中事物不多，大多都是江南之事，不过，即使不多，他也是要快速的批阅完的，毕竟是江南的事儿。 贾珍一旁捧着茶杯，闻着御书房熏的熏香，这个香味应该就是龙涎香了，龙涎香只能皇帝使用，不然，自家媳妇就能把这个制成她的那些精油什么的了。 没让贾珍等多久，戴权便把四个皇子给带过来了。 “给父皇请安”四个皇子依次排开，从大到小，从高到矮，给徒琛行礼，这时候贾珍也立马站了起来，给这四个皇子行礼。 “都起来吧”徒琛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自己的四个儿子，道：“太傅们教得怎么样？学起来吃不吃力？”徒琛问道。 “太傅教导得极好，儿子学得不吃力”大皇子道，其他三个皇子附议。 徒琛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贾珍，道：“贾爱卿，给你介绍一下，最高的是朕的大皇子徒铭，今年七岁了，他旁边的是朕的二皇子徒钧，今年五岁，另外两个小的都已经四岁了，叫徒钥和徒铮”，徒琛依次给贾珍介绍几个皇子和皇子的年纪。 贾珍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再次给几个皇子行礼，道：“参见四位皇子，微臣叫贾珍”。 四个皇子面面相觑，到底年纪小，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满脸迷惑的看向皇帝。 “贾爱卿是朕另外给你们找的先生，你们每个月二十五日到三十日，朕会把你们送去贾爱卿府上，让贾爱卿教导你们五天，然后再回宫”皇上道。 四个皇子了然，即使不明白，他们回去了，也会问自己的母妃。大皇子徒铭看着还据着礼的贾珍，道：“贾先生快起来吧”。 另外三个一看贾珍，也连忙道快起来快起来。 “今日，你们算是认识了，贾爱卿可以先回去了，等正月二十五，他们四个，会正式登府，拜会贾爱卿，给贾爱卿行拜师礼的”徒琛道。 “是，微臣告退”看到几个皇子，贾珍只得感叹，不愧是皇家的孩子，现在就开始明争暗斗了，果然，皇家的孩子没有童真，绝对不能落到人后，贾珍离开了御书房，看着几个皇子的表现，他倒是松了口气，因为这几个孩子绝对会好好表现，最后，希望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这对他们日后争夺那个位子有利。 “恩”皇帝挥了挥手，看到自己的四个儿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收买人心，再想想天真有朝气的贾家那三个孩子，心中叹气，皇家的孩子都是这样长大的，包括他。所以，父皇才最喜欢老六，就是因为他当时年纪小，野心并未表露出来，只一味的装傻充愣，装作毫无心机的样子，不过，这也有缺点，就是父皇没有正经对他有过什么期望，所以，父皇最后选择自己继承帝位，老六的算计很好，可惜，还未成熟就发生了变故，这才便宜了他。 一路走来，皇帝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不错，虽然小时候比其他的皇子艰难了一些，但是，皇后娘娘心善，即使父皇不喜欢他们，后宫的那些管事也没有太过分，一应的月例什么的，从来都没有缺过他们的，只是不如其他皇子活得更舒坦罢了。 后来太子宫变，带走了那三个势力最强劲的，只留下了他和老六，老六的计划还没成功，他应该是想着，小时候装作天真无邪，等成亲之后，就开始显示自己的能力，那时候他也大了，也没办法做出天真的样子，等他显示自己的才能的时候，父皇已经喜欢他那么多年了，又如何不会继续喜欢，可惜想法虽好，但是，中途夭折了，所以说，都是命。 “好了，你们也都回去吧，累了一上午了，好好休息”徒琛道。 “是，儿臣告退”四个皇子行礼告退。 等皇子们都离开了，徒琛又继续拿起朱笔，开始批阅奏本。 几个皇子回去后，把这件事儿都告诉了他们的母妃。 “你是说，皇上让你每个月二十五日到三十日去宁国府，让宁国府的贾伯爵教导你们？”大皇子的母妃是宫中的贵妃，在潜邸的时候就生下了大皇子，因为皇后自己没有儿子，所以，贵妃所生的大皇子是被人最为看好的。 “恩”大皇子点了点头。 “陛下此举所为何？皇子出宫可是大事儿，听说那个宁国府的贾伯爵如今也不过是考中了秀才，你确定是贾伯爵，而不是他的父亲，礼部尚书贾敬大人”贵妃皱着眉头。 大皇子摇了摇头，道：“父皇让我们见了那位贾大人，才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很年轻”。 贵妃的眉头皱得深深的，她实在是弄不懂皇帝的意思，“看来，只能写信出去，问你的外祖父了”，贵妃十分的不安。 这样的对话，在另外三个宫也一样的发生着。 第206章 在宫中，皇帝随便说一句话，都会被有心人掰开揉碎，分析出无数种隐藏意思，于是乎，皇帝让自己的皇子去宫外跟着贾珍去学习，也被人分析出了无数种理由，其中，流传最广的理由，这是皇上让贾家帮着测试，看哪一个皇子比较适合立为太子。 听到这种借口后，贾珍都快要吓晕倒了，原本想着，这个月都不进宫了的他，又递了牌子。 “皇上，您看看，被传成那个样子了，是不是算了？”贾珍还真有些急。 “如若算了，那岂不是更是坐实，朕想要立太子了，你放心教吧，那些人也就现在说说，等时间一久，这样的流言就会平息，你且安心”徒琛安慰道，他还能不知道，这些流言哪里来的，除了后宫，还能有什么地方，这些日子，不仅仅是朝臣上奏，让他立太子，即使是后宫的那些妃子们，不也拐弯抹角的询问立太子的事儿，端的是让人烦闷。 他的皇子还小，现在就立下了太子，那这个孩子就是被人攻歼的对象，而且，他现在还年轻，才二十六岁，而他最大的长子已经七岁了，等他的长子十五岁娶妻进入朝堂的时候，他才三十四岁，这一幕，和父皇多么的相似，他不希望悲剧再重演，好在，他的皇后没有儿子，朝臣即使现在上奏请他立太子，他也是有借口拒绝的。 见依旧没有推辞掉，贾珍也只能无功而返，等待二十五日那天，几个皇子上门拜师。 “皇后娘娘后福，你父亲和妾身说，皇上在朝堂上直接反驳那些要立太子的朝臣们，说中宫皇后还年轻，日后未必没有嫡子出生，太子不着急，看来，咱们陛下还是等着娘娘的，娘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皇后娘娘的母亲，承恩侯夫人喜滋滋的说道。 皇后苦笑了一下，后福？这不过是皇上不想立皇子的借口罢了，如今，呼声最高的是大皇子，可是，大皇子今年已经七岁了，而皇上今年才二十六岁，这和太上皇多么的相似，所以，皇上才以她为借口，拒绝立太子。 看着皇后面有苦色，承恩侯夫人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担忧自己无法生下皇子？您放心，妾身已经多方去打听的，务必让娘娘早日生下皇嗣”。 “有劳母亲了”皇后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二十七了，她一直没生下皇子，原想着抱养其他妃嫔的皇子，结果被皇上拒绝，他们总能生下皇嗣的，只是来得有点晚的借口给拒绝了，事已至此，她早已经死心了。“对了，母亲可去看过小妹了？”，皇后问道。 “她现在在守孝，荣国府家大业大，还能委屈了她不是，她也是没福气的，嫁给贾赦这么多年，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让她把先头那个孩子抱在自己膝下养着，偏偏自己逞能拒绝了，现在，那个孩子越发大了，再想养在自己膝下，怕是都养不熟了”承恩侯夫人叹了口气，自己这两个女儿，都是和子女无缘的。 “她还年轻，有自己的想法，如若不是因为太上皇心疼贾家，小妹也未必会嫁给贾赦，贾赦和之前的那个夫人感情极好，而且又留有孩子在，她心中委屈”皇后还是给贾冯氏说着好话，可是，那是太上皇下的命令，即使是皇上，也无法更改，只希望小妹能自己立起来。 “嫁给贾家还差了？贾家家大业大，勋贵出生，一应吃穿用度都不会少了她的，如今，大房和二房又分了家，她一个当家太太，日子过得不提要有多好了，你是不知道，每年贾家给咱们家送的年礼都是好几车，而且贾家又简在帝心，不管是太上皇还是皇上，对贾家都信任有加，你是后妃，不能干政，也不能提携你的哥哥弟弟，但是，贾家这几年，可没少帮咱们家”承恩侯夫人道。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母亲说的是实话，说起来，她这个皇后，除了给冯家带来了承恩侯的爵位外，也没什么用处的，她自己又没有皇子，日后新帝继位，虽然也得称她一声母后，但是，冯家又不是他正经的外家。冯家进入勋贵的圈之后，都是贾家带着的，否则，一个没有皇子的皇后的母家，还并不是那么得宠，别人做什么要高看你一眼。 “母亲，小妹的身体，我派太医查过很多次，都没有问题，你说说，会不会是贾赦那边的身体有问题？”皇后问道。 承恩侯夫人想了想，道：“还真有这个可能”，承恩侯夫人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她以前只想到，多子多福，男人总不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吧，但是，贾赦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要不要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反而，多生的孩子还会和先头那个孩子抢财产和爵位，承恩侯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这事儿也不是凭空猜测的，现在贾赦还在金陵，小妹正在守孝，母亲还是先别和小妹说，等贾赦从金陵回来，再找个机会，让大夫给他把一下脉”皇后道。 承恩侯夫人松了口气，道：“娘娘放心，妾身会安排的”。 皇后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时间也不早了，母亲快些回去吧，免得耽搁了”。 “是，妾身告退”承恩侯夫人起身离去。 等承恩侯夫人离开后，皇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来，即使她贵为皇后，在母亲心中，也是没有哥哥和弟弟重要的。 很快到了正月二十五，四个皇子带着拜师礼，坐上了马车，向宁国府行驶而来。 宫妃们则一早来给皇后请安。 贵妃心中得意，脸上自然也会表露一二，今日四个孩子去拜师，她家铭儿最大，定能比其他的三个孩子表现得更好，父亲说了，贾家很可能是在帮助皇上寻找立太子的那个皇子，铭儿的年纪最大，也会最知礼，贾家的几位大人一定会最喜欢他。 “贵妃姐姐好气色，这朝堂之上，传闻陛下要立太子，似乎大皇子最多人支持呢”贤妃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冷笑，现在大皇子呼声是最高的，可惜了，陛下还年轻，怎么可能现在会立太子，她的儿子已经五个月了，等他长大，陛下刚好老了，这样才是正得其实。 “贤妃，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提醒道。 “呵呵，是，皇后娘娘，是臣妾逾越了，现在年长的四个皇子去了宁国府学习，想必贵妃姐姐她们心中也是担忧的，等日后我家孩儿长大，怕也是要去宁国府学习的，想想就觉得，担忧得不行，还是皇后娘娘好，没有这种牵挂”贤妃得意的看着皇后，哼，不过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得意什么呀，家室门楣，可比得过她，不过是好运，嫁给皇上嫁得早罢了。 皇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却也没说什么，贤妃是陛下当上皇上后选进宫的，贤妃的母家是南安郡王，家中不仅有爵位，还有兵权，即使是贾家，在南安郡王面前也是要逊色一筹的，四个铁帽子王可不是说笑的，这位贤妃不服她，很正常。 贵妃看着贤妃得意满满的模样，抿了抿嘴，并没有说话，这个贤妃向来是跋扈的，把宫中所有的后妃都得罪了一个遍，特别是生下皇子之后，背靠南安郡王，即使是皇后也不放在眼中了，皇上顾及南安郡王的兵力，即使知道贤妃跋扈，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贤妃得意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妃嫔，哼，家室门楣都比不过她，还想和她斗。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众位都散了吧”皇后看着淑妃得意的模样，目光十分的平静，说到底，贤妃也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家室罢了，如若一早一朝失势，当年被她践踏的那些人，恐怕都会反过来践踏她，做人，还是要留有几分余地，虽说南安郡王是铁帽子王，可是，这天下可是徒家的，真要收回来，还不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儿。 皇后可没将这位嚣张的贤妃放在眼中，登得越高，跌得越重，她等着呢。 几个皇子坐上马车，直接来到宁国府，因为几个皇子要来，贾敬上过早朝之后，便休沐赶了回来，虽然几个皇子小，但是，还是要他接待一下的。 “给四位皇子请安”贾敬带着贾珍、贾琳以及贾琏他们三个小的出来，给四个皇子请安，半点没有因为他们的年纪小，就有所敷衍。 一旁跟着伺候的太监等人心中纷纷点头，不愧是贾家，就是实在是讲规矩得很。 “贾大人，先生，都起来吧”大皇子道，其他三个皇子也道起来。 贾敬几人起来，贾琏他们看着眼前的几个皇子，有些好奇。 “时辰不早了，贾大人，贾伯爵，现在开始拜师吧”张胜道，皇上到底担心，把自己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张胜给派了过来。 “是”。 第207章 因为是皇子拜师，所以，不会像寻常拜师那样，只送上了束脩，然后，四个皇子给贾珍敬了一杯茶就是了。 “先生”拜师完了之后，几个皇子便改口，称贾珍为先生了。 “恩，我带你们去见见你们师娘”贾珍道，他爹说了，拜师之后，对待几个皇子便不得像之前那样了，心中虽然是要恭敬，可是，也要有为人师表的骨气，日后在朝堂上遇到了他们，当成皇子对待就好，但是，在自己府中，正在教导他们的时候，当成寻常弟子即可，他想怎么教就怎么教，这样，几个皇子才能高看他一眼。 贾珍表示明白，即使是皇子，他也担起为人师表的威严来。 “是”四个皇子跟在贾珍身后，而贾琏他们三个则快速的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就几个皇子，自我介绍道：“我叫贾琏，他们两个一个是贾瑶，一个是林瑾瑜，你们叫什么啊？”。 “我叫徒铭”大皇子率先介绍，“这个是我二弟徒钧，三弟徒钥、四弟徒铮”。 “哇，你们好啊，你们以后会住在这里吗？”贾琏好奇的问道。 “会在这里住五天”徒钧道。 贾琏笑眯眯的，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啊，等两天，我们让大哥带我们去庄子上泅水，特别的好玩，对了，你们会泅水吗？”，贾琏问道。 四个皇子同时摇头，他们是皇子，还没长成人，轻易是不能出宫的，皇宫虽然大，但是，却没有能泅水的地方，皇宫中的池子，都是有专门的人看守的，就是怕哪个不长眼的，掉落到池子里，但是，池子那么多也那么大，看守总有不周到的地方，所以，池子出事儿是很常见的事儿，皇宫的风水都是请专人来看了的，不得轻易动土，否则，那些个池子，都会被填起来。 贾琏三个看着四个皇子，眼睛里充满了同情，没想到过来的四个小伙伴居然不会泅水，“你放心，等到了庄子上，让大哥教你们泅水，很快就能学会的，一炷香的时间都不用”贾琏安慰道，想着泅水，他还是很得意的。 “是”四个皇子都不讨厌贾琏他们三个，其一，他们出来的时候，自己的母妃就和他们说过了，等去了宁国府，一定要好好表现，荣国府有三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其二，贾琏他们的年纪和他们差不多，而且为人热情，想要打好关系，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其三，他们到底第一次出宫，自然是处处都据着自己的性子。 贾珍听着几个小孩子在他身后交流，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容，小孩子就让小孩子去交流好了，他们大人不适合参与那么多，只需要在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时候提醒一下就好。 跟在皇子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太监，自然是不敢多话的，听着几个小主子交流，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后宫的娘娘们叮嘱过了，不管贾伯爵让皇子们做什么，他们这些宫女太监都不能多话，不管皇上是不是让贾家帮着甄选太子，如若真惹恼了贾家的两位大人，在皇上那里告了一状，最后，便宜的都是另外三个，正因为有这样的叮嘱，这些平日在皇子身边伺候，眼高于顶的太监宫女们，都据着自己的性子，不敢胡来。 贾珍把四个皇子带到宁庆堂，夏露已经等在宁庆堂了。 “给四位皇子请安”夏露先起身，向四个皇子请安。 “师娘，快起来”大皇子很有眼色，看到夏露之后，便明白，这个是他师娘了。 夏露起身后，贾珍才开口道：“大皇子徒铭，二皇子徒钧，三皇子徒钥还有四皇子徒铮，夫人，他们的屋子收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