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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真个没良心!” 得,把他送给她的话终于又送回来了。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昨夜里不知是谁哼哼唧唧不让我出去,我一不动就到处扭着身子,小师尊都快被你折腾坏了。” “哪有,你骗人!” “好好,我骗人,我就骗你这个小徒儿……哈哈。” 渐渐说话声微弱,吟哦声升起。一轮新的抽插开始了。 被翻红浪,春光无限。 …… 昌含一大早就被师尊紫玉打发到萃守峰来,手里还拎着山下品膳坊买来的松子琼玉糕,是特特用来哄阿凉的。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两个穗子,这是他熬夜打出来的,听说小师妹昨天过得很不高兴,这也是用来哄她开心的。 将将走到传送阵口,明林竟然也过来了,喊住他:“你这是要去萃守峰?” “是,弟子奉紫玉师尊之命送早膳给小师妹。” “嗯。”明林打开传送阵,“那就一起去罢。” 不比昌含的简单心思,明林心里是忧心忡忡,他总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一天了,这气总该消了。就是知道筠和的倔脾气,所以昨天才没敢在他气头上过来劝。 他这师弟他知道,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为了一女子罔顾天下大义的。何况,那还是个还没长大的黄毛丫头。 明林这样想着,闷了一夜的心情总算舒出口气来。 他刚从芸宁的房里出来,昨天他回去禁室后就发现人不在了。追到她的院子里,她却如何也不肯见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抵着门任他怎么敲门都不开,接着先是燃着七情香的香炉被她从窗里扔了出来,然后又是胭脂盒、簪子、牛角梳,总之一切能砸的东西她都砸了个干净。最后,还是他强硬的闯进去把她抵在门上狠狠干了一顿才算完。 萃守峰如以往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昌含站在院门传讯了几次都没有收到回音,咧着嗓子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他悄悄觑向明林,嗯,掌门好定力,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 明林咳了两声,示意昌含边儿去,他对着院门向里说话,说的合理又煽情,昌含听着都要为世间苍生揪两把泪了。 其实,情况哪里那么糟,只是这些正道总是觉得有一天天下必会大乱,必得防患于未然才是。 现在天下难道就不算大乱吗,算,山下民不聊生,处处哀鸿,不过这跟修真界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凡间的执政者自己勾起的乱子。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早已不在乎战乱纷飞,反正迟早有一天会统一的。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巩固自己的位置,成为修真界当之无愧的重华第一仙派。 掌门说的太过头了,昌含缩着脖子躲去了一旁。 萃守院什么都好,就是院外这片竹林,有时候看着真是阴森森的,大白天都没能减轻他的恐怖程度。 昌含眼尖,明林在慷慨陈词时,他就侧着身子偷偷跑进了林子里。 里面有一株耀眼的散发色银蓝色光芒的花,老远就看到它妖冶的迎风招展着,好不快活。 明林说了半天,终于发觉不对,此刻也顾不上了直接破开师弟的禁制,幸好筠和下的结界告诉过他破解的方法,要不然还真进不来。 他几步走到门口,抬手敲门:“筠和,筠和?” 门内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明林一把推开了门,只有尘埃在空气中舞动。 “……” 昌含在那朵小花旁边高兴的快疯了,左跳右跳的。乍听到掌门愤怒的喊声,他还欣喜若狂欢脱的招手道:“掌门,我在这里!” 银蓝色的小花矮了矮身子,似乎很不适应被人围观。 昌含拉着明林几乎都要跳起来:“掌门,你看,你看呐,是银骨花!筠和尊主竟然把它养活了,现在还开花了!” 银骨花,吃下去能肉白骨。喜暗,喜静,特别不易成活。 明林啐口:“现在还谈什么银骨花,你筠和师叔哪去儿了!” ps:还记得这朵银蓝色的小花花吗@_@ 山雾(八) 毕竟宿在别人家里,筠和压着阿凉快速来了一次。 用净术将将收拾好,结界刚撤,东厢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 筠和直接过去开了门:“昨日里打扰了,放心我们这就收拾收拾离开。” 妇人连忙摆手道:“哪里是这样,我喊公子,是我一早上起来就做了早膳,山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公子要是不急着赶路不如就来尝一尝吧,还……还有我特意煮了两个蛋,留着给那小娃娃吃呢。” 阿凉被师尊拎起来穿好了衣衫,立刻就累的瘫在了床上,此时小娃娃――阿凉翻了个身,一张俏脸疑惑的望向门口。 昨夜里她来的时候已经睡得死死的了,因此并不知晓这个妇人。 可是妇人昨夜却是真真切切瞧到了她的,当时她就那么点点大,被男人裹在怀里。 如今这个身量,这张美到几乎令人窒息的脸。 妇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这……” 筠和回头也望见了,笑着作了个要收拾她的手势,阿凉吓得赶紧躲进了被窝。 他只好对着妇人半真半假道:“吾妻顽劣,让夫人见笑了。” “这,妻子?不是,不是师徒……对,你们是神仙对吧,一定是神仙吧!” “谈不上神仙,我们夫妻两个自重华而来,这次下山来是收集山下灾情的。” 妇人一听到重华显然更加激动,眼角都泛出了泪花:“重华,你们是重华来的神仙!大仙,救命啊大仙!这钱我不要了,大仙你们想住多久都行,只求您救救我们罢!”她逃出袖子里的银硌子,几经冲动直接跪了下来,磕着头。 阿凉从被窝里钻出来,感觉事情大发了。 原来这小山村之所以没有被战乱波及到,就是因为山外那层浓雾。 外乡人没人能从浓雾里走出来,能走出来还找到他们这个村子的只有筠和他们了。 所以,昨夜里筠和敲门说要借宿的时候,妇人才万分惊讶,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呢。 筠和虚扶起妇人,一起坐到了堂屋里,妇人这才停止抽噎,慢慢说道起来。 这小山村本也是普普通通一个小山村,大约一年前开始,外面打仗打到这里了,这山里也开始不安稳了。 具体如何个不安稳法,妇人说道,他们家男人本来挺老实的一个人,平日里靠打猎种地为生,可偏偏两个月前忽然开始不着家了。 不止她一家,这一年以来,村里很多人家的男人都开始不着家,一有空就往外面跑。 “往外面跑,跑去哪儿,外面不是在打仗吗?”阿凉拿了个馒头啃,一边疑惑问道。 妇人指了指村外的老林:“往那里面跑。” 老林里面雾气蒙蒙,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看不清多少东西,白糊糊的一片。 现在外面有多乱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不敢乱跑出这片护他们一方安生的老林。 那些男人天天往里跑,有时成夜不回家,也不知道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