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穿成反派魔尊的侍妾在线阅读 - 第29节

第29节

    花容愣了愣,急忙向苏清远掉落的地方跑去,而此时身后的妖兽也从沟壑上方一跃而过,堪堪停在了花容身后后。

    感受着后背那近在咫尺的气息,花容猛地转过身,一抬头便对上了妖兽那双金色的瞳孔。

    她双手捏成拳,一脸破釜沉舟的表情。

    那妖兽盯着她看了半响,一双前肢却突然跪了下来。

    花容:“???”

    “花姐姐”一个犹如犹如钟声一般沉闷的声音突然在花容脑中响起。

    花容茫然四顾,而后目光不敢置信地停在她身前虽然跪着,但依然比她高出不少的妖兽身上。

    “花姐姐,我是潼潼啊!”

    又是一声响起,花容握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巨兽,半响才有些沙哑地开口道:“你说你是潼潼?”

    潼潼的后肢也跪趴在了地上,大大的脑袋低垂着,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花容道:“我乃上古魔兽端鸠的血脉,如今是我的化形期。”

    花容还是有些呆,这些她其实都知道,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遇见化完形的潼潼,而且还让他跟苏清远打了一架。

    奥!对了!苏清远!

    花容蓦然想起,刚刚被潼潼打落的苏清远,急忙转身走到他掉落的地方。

    他已经变回了人形,紧闭着眸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一身青衣也被鲜血浸染地不成样子。

    花容紧张地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后蓦然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还有气儿,不然得死的多冤枉。

    将不省人事的苏清远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花容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潼潼道:“所以,你刚刚是认出了我,才追我们的?”

    潼潼又趴了下来,点了点自己巨大的头。

    花容叹了口气,这误会。

    “那你知道我和他一起的,你还把他打成这样?”

    潼潼喷了口鼻息,声音仿佛有点委屈:“是这只狐狸先动手的!”

    花容哑然,好吧!两个都有理,就她没理。

    也不知苏清远的伤势怎么样,花容伸手用灵力在他背后探了探,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却不想摸到了一手血。

    她微微扶起他的身子,看向他的后背,才发现是先会儿龙行鸢留下的伤口,利爪勾破了皮肉,留下漆黑的爪印,先前又在水里泡过,这会儿伤口周围都有了些腐肉。

    这一身的伤……花容看了看苏清远的脸,沉思半响,终是伸手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将挤出来的血滴到了他的唇上,一滴又一滴。

    一股奇异的花香瞬间蔓延了出去,趴在一边的潼潼抬头嗅了嗅,有些躁动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苏清远身上的伤在快速地恢复中,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花容见差不多了,便收了手,要是等会儿好得太快了,她怎么解释呀!

    花容收了手,刚想把人平放到地下,身子就被潼潼顶了顶,沉闷的声音响在耳边却仿佛有种撒娇的怪调:“花姐姐,潼潼也要!潼潼也要!”

    花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潼潼顶着庞然巨兽的样子跟她撒娇,尽管怪异,但花容还是伸手给了他一滴血。

    得到一滴血的潼潼分外乖巧地趴在地上,盯着地上的苏清远道:“花姐姐,他是谁呀,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啊?”

    花容拿出一张绢帕擦去苏清远脸上的血污,温声道:“路上认识的朋友”。

    “那花姐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潼潼瞪着一双金色的眸子,好奇地甩了甩尾。

    说到这个,花容就来气,她没好气地瞪了潼潼一眼道:“我们本来是要去央州,路上却遇到了龙行鸢。”

    龙行鸢?潼潼甩着的尾巴一僵,有些心虚地垂在了地上。

    龙行鸢是这幻灭之森的霸王鸟,因为他要化形,而幻灭之森的最深处对他来说最安全,所以他便放出了万年魔兽的气息,将森林里的龙行鸢全部赶了出去……

    自知做了错事的潼潼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将脑袋枕在自己的前肢上,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花容。

    花容自然也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下郁气,可看着一头巨兽却对她做着哈巴狗的样子,她就是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何况本就是造化弄人,又怎么能全怪潼潼?

    伸手摸了摸潼潼的腿,花容笑了笑道:“好了!不是你的错,不会怪你的!”

    闻言,潼潼喷了口鼻息,身后的尾巴又欢快地甩了起来。

    ……

    苏清远醒来时,睁眼便看到了头顶的树叶,穿过树叶还有一方湛蓝的天空。

    他一时有些摸不清楚自己在哪儿,动了动身体却发现一身轻松,仿佛从未受过伤的样子。

    他倏而又闭上了眼,苦笑了声。

    “喂!醒了就起来吧!别装死啊!”花容看见他睁眼却又突然闭上,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闻声,苏清远忽然睁开了双眼,有些讶然地看着视线里逆着光的花容,沙哑着嗓音道:“容容,你还真跟着我共赴鸿蒙了?”

    花容白了他一眼道:“赴什么鸿蒙,想得美!”

    趴在一边的潼潼也适时喷出一口鼻息,表达自己的唾弃。

    苏清远微微移眼便看到趴在一边的潼潼,当即色变,人立马弹坐了起来,道:“它怎么也在?”

    花容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道:“那个……他是我朋友……”

    闻言,苏清远挑了挑眉,眸中闪过讶然之色,“朋友?你们?”

    “嗯……我们之前在魔界认识的,他叫潼潼,是……一只魔兽。”花容犹豫了下,没有说潼潼是一只上古魔兽。

    但苏清远也不难猜到,魔兽他见过不少,只是连他都打不过的魔兽,苏清远眼眸微眯,这家伙怕是只万年魔兽吧,而且看样子还是刚刚化形成功。

    不喜欢苏清远看他的眼神,潼潼朝他喷了口鼻息,而后将脑袋移到了花容的方向。

    花容摸了摸它的腿,算作安抚。

    苏清远收回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怪道:“我的伤?”

    花容眨了眨眼,一脸坦然地扯谎,“先前得了颗救命的极品丹药,看在你拼命保护我的份上,就给你吃啦!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苏清远运行了□□内的灵力,发现非但畅通无阻,甚至还有几分精进,当下道:“效果……非常好。”

    花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可苏清远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活了这么久怎么没听过有这么神奇的药?

    又看了眼花容的笑颜,苏清远心下一哂,罢了,既是她救的,是不是丹药又有什么区别。

    见他没有再问,花容也放下心来,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说法,当下笑着道:“既然你醒了,那我们便尽早出去吧!”

    幻灭之森很大,妖兽众多,危险重重,想要出去不是易事。

    不过,现在有了潼潼,想要出去却也变得轻而易举。

    潼潼载着两人走出了幻灭之森,将他们放下之后,颇为不舍地跟花容告别。

    花容摸了摸它的腿道:“好啦!回去吧!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潼潼的化形期还没结束,现在出去必然引起修真界的轩然大波。

    潼潼喷了口鼻息,忽然张开了自己的嘴,吐了一颗黑色的珠子,沉闷的声音响在花容脑海:“花姐姐,如果你遇到危险的话,就捏碎它,潼潼会来救你的!”

    花容讶然地看着那颗黑色珠子,将它握在手心后,璀然一笑道:“好的,姐姐知道了,谢谢潼潼!”

    见她收了珠子,潼潼便转身缓缓向幻灭之森走去,长长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苏清远看着花容手中的珠子,笑道:“到是想不到万年魔兽居然这么好脾气!”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花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珠子放回乾坤袋,便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脾气好不好也得看人!”

    山风拂过,衣袖翻飞间,苏清远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没说话。

    第三十五章

    初春的天还有些凉, 快到午时, 太阳却依旧白茫茫的, 透着几分冷意。

    此时, 平常寂静无人的砚河村村口,一颗大榕树下却站满了人。

    除了少数阿婆妇女, 几乎个个都是年轻力壮, 皮肤黝黑的青年汉子,一眼望去, 极为惹人注目。

    村口有个久无人居住的大房子, 破破烂烂的,墙壁掉着灰,连门扉都被风吹掉了。

    此刻, 那破烂的大房子里却走出一个穿着颇为华丽讲究的妇人, 她捻着兰花指用手中的秀帕捂了捂口鼻,有些嫌弃地对着门口那群人道:“站成一团干什么?排队知不知道?”

    她口气颇为颐气指使, 村口的那群人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满, 而是争先恐后地排起了一条长龙。

    见他们认真排队, 那门口的妇人脸上表情好了些许, 便又道:“老规矩, 先给钱,一个一个进来挑!”

    说着, 妇人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向大房子里面走去, 边走边道:“春花秋月, 出去收钱!”

    很快, 里面又走出两个长相颇为乖巧伶俐,作丫鬟打扮的女子,她们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走向那排队的人。

    队伍最前方的是村长家的大儿子李胜,他长着一张国字脸,穿着粗布短打。

    此时,见到走过来的春花,一张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脸颊微不可见地红了红。

    平常说惯了的大嗓门也突然低声细语起来,“多、多少钱?”

    春花抬眸瞧了他一眼,淡淡道:“进门价一两银子!”

    闻言,李胜低头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出一两银子递了出去。

    春花将钱放到盒子里,才对他道:“你可以进去了!”

    李胜看着春花犹豫了一下,但是春花却没有看他。他眼里闪过失望的神色,而后径直向那大房子走去。

    ……

    砚河村内,赵大拉着赵二急急忙忙地向村口跑去,赵二的鞋子还没穿好就被拉出了门,此时正有些狼狈地一边跑一边穿鞋子。

    路过村里某户人家时,却不防脚下打滑突然跌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赵大急忙返回来扶他,一边问道:”怎地摔了?”

    赵二借他力站起身,摸了摸摔疼的手肘,啐了一口道:“踩到颗石子!”

    “好了,我们快走吧,再晚一点好的都让他们挑光了。”

    赵二点了点头,两人正要往村口赶,身旁的篱笆内突然响起一道颇为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