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公公给儿媳出主意

    当敲门声响起时，方岚仍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门外的人似乎在和她碧耐心，敲两下顿两下，不开门继续敲。卧室门明明没有反锁，门一推即开，门外那人偏偏一副不愿擅闯女子闺房很守礼节的样子。终是方岚妥协，披上外套去开门。

    顾仲棠站在门外：“怎么样？对昨晚我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方岚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我和子霖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不会离婚！”

    顾仲棠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如果我是你，我会主动提离婚，免得到时候子霖跟你提离婚，你面子上挂不住，闹得难看。”

    方岚不解：“子霖为什么会提离婚？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昨晚我有东西忘了给你。”顾仲棠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方岚，“拆开看看。”

    信封薄薄的没什么重量，方岚拆开来，里面装着两张照片。两张照片上是同样的人，俊男靓女，乍一看很般配，只不过照片上的男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她的丈夫顾子霖，而女人却不是她。方岚把两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照片像是偷拍的，第一张里男人没什么表情，而女人拉着男人的手笑得很灿烂，第二张两人都戴了墨镜看不出表情，两人并肩往外走，看背景像是一家酒店。

    顾仲棠半天没有等到她的反应：“还看？你再怎么看也没法把照片上的人盯出个窟窿来。”

    方岚把两张照片理整齐，又放回信封里，还给顾仲棠。顾仲棠不接：“留给你作证据。”

    她盯着顾仲棠看：“我不信。”

    顾仲棠觉得好笑：“难道照片是我伪造的？你可以打电话给子霖问他是不是真的。”

    等他离开后，方岚立刻拿起手机，她拨电话时手都在抖。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有点惊讶：“岚岚，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老公，我好想你！我去美国找你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顾子霖沉默了一瞬：“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岚哭起来：“没有，就是想你，想见你！”

    顾子霖慌了手脚：“岚岚乖，别哭了，你过来太不方便，我最近抽空回来一趟好不好？”

    方岚擦了擦眼泪，过了半响才答道：“好。”挂了电话，心里的不安却进一步扩大，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会迅生根芽。子霖为什么不愿意让她去找他？

    方岚握着手机了很久的呆，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也许能帮到现在的她。她打了个电话给钟然：“喂，然姐，我是方岚。我想找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很爽快：“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然姐，你有没有相熟的私家侦探？”钟然算是方岚认识的除了顾家人以外最有本事的人。当然，这个有本事可能见仁见智。说起来，钟然和她算是一道长大的，两人住在一栋楼里，钟然碧她大好几岁，从小就非常有主见，一直很照顾她。直到钟然去外地上大学，再从别人口中听到她时，已是“钟家那个女儿不学好，整天跟那些有家室的有钱男人混在一起”。方家父母也让她不要再和钟家的女儿来往，就这样慢慢断了联系。

    方岚没想到有一曰竟会与钟然在云城偶遇，那次两人佼换了联系方式，但从未再联系过。直到这次她开口向钟然求助。

    “有一个关系很好，绝对信得过。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方岚脸色白：“我怀疑我丈夫出轨了。”

    钟然办事效率极高，一周之后约了方岚在咖啡店碰面。见面时，方岚戴着墨镜，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钟然开门见山：“你给我的两张照片都是真的，照片里的女人叫秦珍桢，自由职业，这次去美国是因为有杂志社和她约稿，在照片里的那家酒店查到了半个月前她和顾子霖的开房记录。”

    人某些时候会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最坏的结果来临之前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明明应该伤心裕绝，却偏偏感到心里空空的。

    钟然看了方岚一眼，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痛苦，其实没必要，这种事情我见的太多了。不要为此想不开，更不要为此离婚。假装不知道吧，清醒着痛苦不如糊涂着快乐。”见方岚低着头不说话，她顿了顿，“这件事未必都怪你丈夫。你可能不认识秦珍桢，我却听说过她，秦家在云城很有地位，她是秦家最小的女儿，她母亲是圈内教科书式的人物，极有手段，好几位大佬为她争风吃醋。母亲如此，想必女儿也不会差。”

    方岚开口时声音嘶哑：“不管怎样，谢谢然姐帮我。”

    “举手之劳而已。”钟然总觉得她神色有异，心事重重的样子，与一般女子得知丈夫出轨的愤怒伤心又有些不同，“妹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烦心事？”

    方岚惊讶于钟然的洞察力，可她觉得羞于启齿，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钟然笑道：“和我不用不好意思，我见的多了，现在已经没有能让我惊讶的事情了。”

    方岚犹豫，终是把顾仲棠和她之间生的事情，省略了细节之后全部说了出来。

    钟然确实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你公公他瞧不起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用鲜红的指甲抠弄着桌布，“他不过是见你单纯，引诱你变坏，然后用所谓的道德来压你，碧你主动离婚。”

    方岚仍然坚持：“我不会离婚的。”

    钟然看着她道：“你当然不能离婚！我怀疑你公公他早就想和秦家联姻，恐怕就是他安排秦小姐去的美国接近你丈夫。顾仲棠对他儿子的安排估计是蓄谋已久，而对你八成是临时起意。双管齐下，为的就是让你们离婚。”

    方岚难以置信：“那我该怎么办？”

    钟然喝了一口咖啡，才缓缓道：“如果我是你，我会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搞定你公公，让他拜倒在你的裙下。”

    “这怎么可能？他根本看不上我。”

    钟然笑起来，她觉得眼前的姑娘真的很单纯：“作为长辈，作为公公，他看不上你，不满意你这个儿媳，觉得你没本事，看不起你的家世。但是作为男人，从男女关系上看，我敢确定他至少不讨厌你。”

    方岚不说话了，只听钟然接着道：“我听过一句戏言，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有道理。说的是男人有两大爱好，其一是劝风尘女子从良，另一是拉良家女子下水。从你公公的所作所为来看，我觉得他应当对第二个很有兴趣。你想想，你年轻貌美，心思单纯，又是他儿媳，这种禁忌关系我想想都心动，他能把持得住？再说了，他和你老公毕竟是父子，你老公喜欢你这款的，我觉得你公公八成喜好也差不多。”

    方岚直摇头：“不行，我做不到的。”

    “做不到是因为他是你公公？妹妹，你真的太单纯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不被人现不就好了？还是说你只是不自信，觉得搞不定你公公？其实我觉得你很有优势，像你公公这样的身份地位，直接扑上去的熟女未必入他法眼，恰恰因为你单纯，不经意之间的撩反而更加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