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人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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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本生水,可他的火中金无炉火,起伏不定,水中金又是浅浅的溪底金,很容易耗尽,看来他幼年家庭小富,随后家道中落。” 又望向青年命地。 空空如也。 “命星空亡可是大忌,表示毫无建树,他是怎么到七品的?莫非形成意外的化凶生吉?有故事的人。” 李清闲望向中年命地。 中年命地之上,竟然浮现淡淡的白雾,之前看不到,只有正视的时候才能看到。 “这是命局还是命神形成的命雾?” 李清闲见猎心喜,这是少见的命格。 “果然,以我现在自身的实力,看不破命局。天命仪!” 心念一动,一条气运鱼钻入天命仪中。 天命仪轰鸣转动。 一道无形的力量涌入,命雾散去。 四颗命星高悬命柱之上。 “四命成局,命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其中三颗正常,但有一颗没有悬浮在命柱上,而是落在命柱上。 李清闲先望向那颗落在命柱上的命星。 命星之中,大草原上,一匹黑色的骏马背离马群,奔腾前进。 人命星:离群害马。 命诀有云:离群壮马声嘹亮,离群老马声凄凄,离群害马无声息。 又有命诀补云:离群壮马,前程远大;离群老马,无亲无家;离群害马,倒打一耙。 李清闲心脏猛地一跳。 离群害马,可是著名的背叛命格。 偏偏又是“命星落柱”,这种命格,要么命星是外来的,要么就是发生巨大意外。 莫非是夜卫隐秘部门的人? 李清闲望向另外三个命格。 一个灰雀伏巢,在韦庸身上见过,很常见的命格,能让人避开一定危险,但也可能被人轻视。 另一个的命星中,只有一片池水水草。 李清闲诧异,没听说过这种命格。 仔细一看,一条青色小鱼潜伏其中,一动不动。 人命星:微鳞潜草。 命诀有云:微鳞潜草,遇难可保;大鲸潜底,破船之礁。 随后,望向最后一颗命星。 这颗命星中,密林绿叶,欣欣向荣。 李清闲这次有了经验,仔细查看,很快看到一条变色龙趴在褐绿树枝上一动不动,与周围融为一体。 人命星:避役隐。 命诀有云:虎行林中有风声,虫在草里也轻鸣,唯有避役所行处,近在眼前不留形。 李清闲只觉心中迷雾散尽。 “避役隐、微鳞潜草加灰雀伏巢,都是隐匿类命星,相辅相成,威力更大。让我对这个人毫无警惕,明明被针对却不会反感他,甚至还要帮他的行为找借口。” “这三种隐匿命格分别是兽、鱼、鸟,随便加一种虫类或其他隐匿命格,那就是‘四相俱全’的命局,必成命神。真要有这种命格,我和怂王压根就不会有看他命格的念头,会完全忽视他。” “此人的微鳞潜草是水命,灰雀伏巢和避役隐都是木命,水木相济,中年发迹,若不出意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可那离群害马吃的是草,略克木命,成局是它,败局也是它……” 李清闲再一次仔细检查葛朝的命府,没有其他问题,而后退出。 第71章 大鱼跃出 观命结束,再度见龙望气。 明明窥见命格,葛朝的头顶之上,依旧没有出现命运图影。 “只有一种解释,这个人被强大的力量庇护,要么是大宗大派,要么是大国大族。甚至于,他知道自己命格特殊,见我品级低又新晋命术师,根本拿他没办法,所以站出来针对我。他也没猜错,任何新晋命术师都拿他没办法,除了我。” 一条气运鱼消失不见,天命仪轰隆隆转动。 葛朝的头顶,浮现三幅命运图影。 七岁的葛朝,站在三进大宅之中,茫然望着前方。 一队官兵押着他的父亲走出,他父亲身穿绿底绣鹌鹑正八品文官服,看了葛朝一眼,低着头,被押走。 三个月前的深夜,一处寻常民房之中,蒙面的葛朝与一蒙面黑衣人相对而立。 “你做的很好,冥主派我亲自嘉奖。这里是三万两银票,一半赏你,另一半用于大事。接下来,你继续潜伏,见机行事,若成大事,你必可超然直上,与我一同位列上三品。” “谢大人栽培之恩。” 今日清晨,诏狱司中,一个狱卒与葛朝擦身而过,葛朝手中多了一张纸,在无人的地方打开看。 阻挠新命术师。 葛朝一口吞下纸条,从容前行。 李清闲先反复观看第二幅图,记住那位人的声音,并记住这人的眉眼,发现此人右手无名指背上,长着一颗灰黑色的小痣。 再反复观看第三幅图,记住那个狱卒的相貌。 正看着,就听葛朝道:“李大师,这么久了,该有结果了吧?” 李清闲停止观命望气,低头沉思。 “我想想,如果我是周叔,是韩安博,是高官,如何做,才能让这件事收益最大化?” 李清闲这些天接触形形色色的官员,学到很多,尤其韦庸张口说瞎话、绿帽山压顶面不改色,印象太深刻。 “当场揭发的话,掌卫使等人一开始高兴,但过后怕是会跳脚骂我蠢,司正殿内数百人,谁也不清楚有没有葛朝的上线或下线,若是当场揭露,最多只能抓一个葛朝而已,必然会惊动那个命令葛朝的大人。” “所以,葛朝只是小鱼,至少抓到那位大人,甚至摸清什么冥主,才能让我收益最大化。这种大事一旦查清,朝廷肯定会重赏,甚至可能会给我一件气运法器。有了朝廷力保,那幕后黑手绝对不敢再下杀手,反而会因为怕跟那个冥主什么沾染关系,暂时放过我。” 李清闲心思急转,一条新的保命金光大道就在眼前。 不能打草惊蛇! 李清闲按照量命宗所学,推演葛朝的八字。 不一会儿,李清闲抬起头,道:“葛大人,如果我推演不错,你在七岁前,锦衣玉食,七岁之后,父亲受难,家道中落。” “确实如此。不过,这算不得什么,我的事情,一些同僚也知道。”葛朝道。 何磊忍不住道:“李清闲从来就没见过你,也是这几天才去过诏狱司,他怎么可能提前打听你的事。” 众官轻轻点头。 李清闲又道:“根据你的八字,你婚姻有缺,二十岁前后情伤,其后再遇情伤,结婚很迟。” 葛朝笑道:“我十八岁大婚,与我家夫人相敬如宾,诏狱司的几位同僚都可以作证,并未再婚,也并未有所谓情伤。” “这……”李清闲面露迟疑之色,“那你与你父亲关系不合呢?” 葛朝叹息道:“看来,你命术还未入门。我父亲是曾经入狱,被夺了官,但父亲对我极好,我也极为敬重父亲。父亲之后从商,一家人吃饱穿暖,我们之间并未有不合。诸位可以查证,问问街坊邻居。” “这……”李清闲低着头,面露难色。 韦庸一看,满面红光。 叶寒一看,双眼闪光。 韦庸动了动嘴唇,终究合上,没有开口。 叶寒则望向宋厌雪,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怂王深深看了葛朝一眼,又望向李清闲,道:“命术根本大律,大家略知一二,你小小年纪,又刚刚晋升,就能准确推出他七岁家道中落,已然难得。不过,后两件事你推的不准。这样,算你们打平。散堂。” 怂王面色阴沉。 抬椅高高抬起,所有官员起身。 空气仿若凝固,小官吏大气不敢出。 待怂王离开好一会儿,司正殿依旧鸦雀无声,许多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清闲。 之前高高捧起,最后却雷声大雨点小,怕是大受打击。 众官起身,陆续离开司正殿。 前往猎妖司的队伍中,司正宋厌雪走在最前。 其余官员低声议论,有的认为李清闲徒有虚名,有的认为只是年轻要看以后。 有人问起叶寒,叶寒看了一眼宋厌雪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之前我与李清闲略有交情,此人过去还算忠厚,只是入品后,便有些自傲,不再与我来往。我不怀疑他会命术,但这次所谓炼命器,真真假假,难以定论。” “连叶寒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怕是大有门道。” “难道他们也知道巡街房要被裁撤,所以造一个假命术师?” 宋厌雪一言不发。 不远处,前往神都司的队伍。 众人纷纷安慰。 “清闲,你还小,有些挫折实属正常。” “你能算出他七岁之事,已经非常了得。你才多大?若是都让你算准了,到了我们这年纪,你岂不成了妖孽?” “不错,哪怕是天命宗的年轻天才,也不会比你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