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佔有

    返回住處後，祈芯洗過澡便返回睡房沒再出過來。

    眼看她為了蔣正濤的事而變得沉默，方敏卻沒能為她分一點憂。這讓她想起了從前……想起那份衝擊，那份無地置容的痛。

    走近祈芯的寢室，方敏輕叩著房門：「芯，妳要睡了嗎？」

    沉默了一會，寂靜的房間傳來祈芯軟弱的聲音：「我累了。」

    「真的嗎？」還是有點擔心，方敏仍舊叩著門。

    「我真的累了。」

    明白她在硬撐，方敏只好識趣地離開。

    坐在沙發上，意識漸漸回到數年前的自己；那些難堪的過去，她一點都不希望發生在祈芯身上。被所愛的人欺騙，那種感覺絕不好受。

    門鈴抓住了不安的心，慢條斯理地打開大門，方敏凝望著門後的人：「你怎麼會來？」

    「妳功成身退了，跟我走。」二話不說拉住她，宋飛揚直截了當地說。

    甩開他的手，方敏拒絕著：「沒有正濤的指示我是不會離開的。」

    莫名的憤怒湧上，宋飛揚被她的態度所遷怒：「看來妳還未了解自己的處景，既然正濤把妳的住址告訴我，即是代表他要實行下一步行動，妳繼續留在這裡，不是阻礙他的好事麼？」

    瞪著眼，方敏抓住他：「他想對祈芯做什麼？」

    「做什麼？」

    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蔣正濤越過方敏的防線走進屋裡：「妳明天回來就會知道。」

    環視了屋內一周，然後將視線回到她的臉上：「走吧。」

    接下他像王者般的命令，方敏終於認命地與宋飛揚一同離開。至於稍後家裡所發生的事，她已經無力去管了。

    緩步走進祈芯的房間，蔣正濤借助床頭櫃上的燈光來移步靠近。

    坐在床邊，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凝望那張柔弱的臉，竟奇異地觸動著他的心。

    臉上的觸感驚動了熟睡的人，睜開疲憊的眼皮，清晰的影像令目光變得異常恐懼：「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老闆，只要說一聲方敏當然會讓我進來。晚上因為李心在場所以不能叫妳，對不起。」親吻著她的小額，蔣正濤以此來表示歉意。

    祈芯不能否認從日本回來以後，他的身影無時無刻都纏著她；但自從晚上在餐廳相遇之後，她便意識到李心的身份，他們根本不可能會因為她而分開。

    「我要妳。」抱著她，蔣正濤靠近道：「現在。」

    現在？

    瞪著他不安份的手，祈芯嚇得驚惶失措起來：「等一等！」

    靜靜看著她美麗的臉龐，蔣正濤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繼續單純地報復她。在日本的時候，他已經因為她的眼淚而放過一次攻陷她的機會，這一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輕易放過她！

    對上那道勾勒住自己的灼熱目光，祈芯發現他逐步變得邪氣，像在評估似的凝望著她。

    「不行嗎？」本是低沉的聲音變得沙啞性感，呼出的呵氣把祈芯吹得身心搔癢，羞怯的她臉紅得像蘋果一樣，迅速撲進他寬厚的胸膛去掩住那令人害羞的感覺。

    她那羞澀的行為讓蔣正濤會心微笑起來，因為他知道祈芯已經默許了。

    壓下熱烘烘的身體，吻落在她泛紅的唇上。熱吻的催使加上相互磨擦的觸感，令蔣正濤的血氣急速上升；不需片刻的時間，他的下身已變得腫脹難當。

    熟練地解開祈芯身上的睡衣，手掌隨即覆上她敏感的胸脯，搓揉著幼嫩的乳尖，雙唇也放肆地往下游移，品嚐著她身上獨有的甜味。

    一直以來他不斷克制身體的衝動，更數次借助外來的女人來發洩他的情慾。只是萬萬想不到，自已竟然比想像中更加渴求得到這具在夢中與他多次交纏的軀體。

    既然時機成熟，他必須盡情發洩這段日子以來忍耐的熊熊慾火。他要讓這一觸即發的感覺全數灌進她的體內，讓她承受該受的折磨與痛楚，再狠狠墜入地獄的深淵。

    手掌滑進睡褲內，撩撥的慾火從指尖傳到大腿間；來回輕撫那片滑嫩的肌膚，蔣正濤以熟稔的手技拉下祈芯的純真：「我想多了解妳。」

    思緒變得有點混沌，祈芯糊裡糊塗地點頭，根本就不明白他的用意。

    溫柔地解除她身上所有束縛，蔣正濤跪在床沿靜靜看著赤裸的她；視線完全無法移開，凹凸有致的曲線刺激著他的眸子，房間濃厚的性愛氣息擾亂著他的呼吸，紛擾他自傲的忍耐力。

    被他灼熱的目光牽引著下身的興奮，那道急性的難耐加速著蜜唇的律動，快速地抽搐了數下，透明的液體從入口滾滾而下。

    他明明沒碰她一分一毫，為何身體會作出如此羞恥的反應？

    「好厲害，汁都流出來了。」對這激狂的現象顯得訝異，蔣正濤情不自禁地說著淫穢的話來。

    看著不斷泌出的愛液，蔣正濤本能地探頭吸吮。

    「別……」發現他的舉動卻無力阻止，祈芯只能以吟哦的聲音抗議他這羞人的行為；對單純的她來說，那種地方怎能以唇相接呢？

    太髒了！

    舌尖持續翻搞著唇瓣的內部，沿著蜜液的流向，尋找著洞內的秘密。這是他第一次深入接觸祈芯的深處，那股興奮害他緊繃的分身痛苦難當。

    「沒想到妳的反應會這麼強烈。」嘴唇離開熱源的地方，修長的中指緊接著舌尖長驅而入，順著濕潤的蜜液探索更深的奧祕。

    「別！」本能地弓起腰肢，祈芯被指尖刺入的剎那嚇得痛叫起來。

    停下進入的長指，蔣正濤探身上前凝望著她：「忍一下就好，否則一會兒妳會更痛。」

    抽插的聲音撩撥著他的堅硬，腫脹的程度似要從褲襠爆發一樣。

    繼續愛撫這麼吸引的她，他還能忍下去嗎？

    不行！他無法再等了。

    抽出探索的指尖，蔣正濤退回床尾注視眼前這撩人的景象。

    可以的話，他真想拍下這美麗的時刻留作紀念；因為初夜的女人都是最美的，一次過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下體突然失去填充的感覺，祈芯下意識地往腿間望去。當她看到蔣正濤正把身上的衣服脫去時，腦海閃過的不是害怕而是對他的讚嘆。

    為何上天這麼不公平，好的東西都出現在他的身上？

    擁有完美標準身形的他，古銅色的肌膚裡完全找不到一點贅肉。俊逸的臉龐、聰明的腦袋、無瑕的肌膚、無盡的財富，還完美的未婚妻。

    未婚妻？

    想起蔣正濤真正的另一半，祈芯一聲不響從床上彈起，抓起身旁的薄被掩著赤裸的身體。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蔣正濤定眼看著她。

    兩人又再走進沉默的角力裡，她心底湧著的是無比的傷痛。

    收起深濃的目光，蔣正濤靠近像隻刺蝟的人：「芯……」

    「求求你，別招惹我……」抓緊身上唯一能遮蔽身體的被單，祈芯無助地望著他。

    握住她顫抖的手，蔣正濤將她緊緊抱在懷內：「在日本的時候，妳不是已經答應了我嗎？」

    搖著頭，祈芯反駁著：「那時我只是一時情迷意亂。」

    「沒有這的事，我知道妳是喜歡我的。」

    「但我不能傷害李小姐。」

    背著她不屑地笑，蔣正濤道出令她乖乖屈服的事實。「由妳接受我的那一刻起，妳已經傷害她了。」

    掩住雙耳，祈芯拒絕接收任何話。

    扳開她，蔣正濤強逼她正視自己，目光變得強硬，將掙扎不斷的她成功壓於身下：「現在，只要妳一句話，我永遠不再出現在妳面前。」

    呆望那雙認真的眼眸，祈芯突然害怕他的話。

    要是她拒絕了，他當真會永遠離開嗎？

    「芯，其實妳很清楚，妳心裡不是喜歡我，是愛上了我……」放開壓住她的重量，蔣正濤坐在一旁輕撫她漫妙的身體：「感覺是不會說謊的，愛與不愛只要看感覺就知道了。」

    仍是一聲不響，祈芯仔細聆聽他每一句說話。

    「如果妳不愛一個人，身體會很直接地讓妳拒絕他的一切；可是相反的，妳會接納他的靠近。」手指移到祈芯的唇上，蔣正濤輕拭地比劃起來：「事實證明，妳從來沒有拒絕過我。」

    萬箭穿心，蔣正濤的話成功消除了她的芥蒂。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如果不喜歡他，她怎麼可能會讓他接近自己？

    「別再拒絕我。」把臉再度湊近，蔣正濤重奪她的吻。

    任由他去支配，祈芯將那份痛的感覺藏在心裡最深處。

    隨後放任著自己，與他一起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