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大长公主这里还是有很多小孩子玩的玩意儿的，让丫鬟们全部拿出来给两个孩子放在铺了地衣的大堂上让她们玩。

    黄桃和程理互相看看，最后还是程理说了，“我们其实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不过，这还是要看皇上和太后娘娘打算怎么办。”

    大长公主点点头，事到如今确实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大长公主提过一句便没有再提，说起了别的话。并对程理的师父表达了十二分的感谢。师父连连摆手说不用，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且还收了个好徒弟，这不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有孩子叫自己祖祖呢！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行走江湖几十年，行事不拘小节，还请姑母见谅。”程理虽然觉得师父也没干什么，不过还是怕大长公主觉得师父失礼。

    “看得出来你师父是个性情中人，这有什么好见谅不见谅的。”大长公主就喜欢干脆的人。

    师父见大长公主并不像有些达官贵人一般规矩来规矩去的也送了口气，不然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多呢，他怕是又只有云游四海去了。

    师父见大长公主并不拘泥，便也放开了些，讲了些程理小时候的趣事。

    “他还在……做过工？”顾忌到有孩子们在场，大长公主把青楼两字给吞了下去。

    “说来惭愧，我想着他功夫也学了个皮毛了，自保应是不成问题的。忘了教他行走江湖该注意的事儿了！ ”

    师父在这儿说得高兴，全然不顾程理铁青的脸色。这个师父怎么老是喜欢在黄桃面前揭他的短？习武之人，对于程理能杀死人的视线如何不知，不过不趁着小徒弟媳妇在这儿他不敢发作的时候说来大家开心开心，什么时候说？

    黄桃听着这些程理过去的故事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大长公主也用手指点了点程理笑得好不开心。见到能博媳妇一笑的程理也就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姑母这里真是欢声笑语呢！什么这么好笑，让朕也听听。”随着话音落地，一身常服的皇帝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长公主站了起来，其余几人皆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今儿是微服私访，就是来看看姑母，都不必拘礼。”

    一众人才站起身来。

    程玥在师父的怀里好奇地抬头看着皇帝，疑惑地又看了看自己的爹爹，再看了看眼前的人。

    “祖祖，高高。举高高，两个爹爹。”师父捂嘴都来不及，程玥就喊了出来。一屋子里的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童言无忌，请皇上恕罪。”黄桃慌张地跪了下去。心中一万遍诅咒这万恶的旧社会！

    “起来吧，这孩子也没说什么。稚子之言，朕还能怪罪她不成。”皇上的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的无奈。自己怎么说也算是这孩子的叔父，怎么会因为一句半句的话就怪罪于一个孩子。

    “谢皇上。”黄桃松了口气起了身。程理在一旁有些皱眉，他不想要黄桃跪过去跪过来的。

    “皇帝怎么过来了。”大长公主开口问道。

    “让孩子们接着玩吧。别让朕破坏了孩子们的兴致。”皇帝摆了摆手，在上首坐了下来。看孩子们又玩了起来才跟大长公主说，“朕来是想跟姑母道个谢的，昨日母后所为确实有些不妥。”说着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才接着跟大长公主说，“也想跟姑母讨个主意，想必姑母也知道了程理的身世。”

    “哦？皇帝知道了？”大长公主问。

    “嗯，知道了。那日朕先是问了母后，不过母后不肯说。朕便问了问余嬷嬷。”黄桃莫名打了个寒战，想来问余嬷嬷的时候不太友好。

    “那皇帝有什么想法？”

    “朕想，还皇兄一个公道。我们程氏一脉本就子嗣单薄，想来祖宗也不想我们的血脉流落在外。”

    “皇兄？程理是皇帝的兄长？”大长公主好奇，他们可都不知道他们谁大谁小呢。

    皇帝叹了口气，望了望周围的人。赵嬷嬷立刻会意，“公子，小姐，奴婢带你们去花园玩好不好？”两个孩子看了看黄桃，黄桃点点头，他们才奶声奶气地说，“好，谢谢嬷嬷。”赵嬷嬷听着真是心都化了，由郑嬷嬷和师父抱着孩子，领着丫鬟们退出了正厅。

    “当年皇兄先出来，我在其后。皇兄的身子骨比我可壮实多了，本来母后是想着留下皇兄的，毕竟看着就像是好养活的样子。在余嬷嬷抱起我要走的时候，我突然就哭了，余嬷嬷说我哭得肝肠寸断，让母后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后来才把不怎么哭的皇兄送了出去。”皇帝看着闲杂人等都出去了才缓缓地说到。

    黄桃面上恭敬地听着皇帝的话，心里却是问候了太后的祖宗十八代。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就连大长公主也是无语，这样做事不干不脆拖泥带水的，幸好虞贵妃生了大公主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养，不然这个皇位到底谁来坐还真不一定。

    “想必皇上已经有章程了。”大长公主说到。

    “是有个想法，也不知可不可行，这才来姑母这里来讨个主意。”

    “说来听听。”

    “这事儿毕竟牵扯到母后，真说明了，少不得一个谋害皇嗣的罪责。所以还是想要委屈一下皇兄。”皇帝看向程理。“就说皇兄体弱，不得不送到九顶山上静养如何？”

    “皇上叫我程理就好。”程理微微躬了躬身说到。“我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计较的。

    “可是就算这么说得通，他若是没成亲的话是没问题的。”大长公主沉吟了一下说到。

    “姑母的意思是？”

    “再怎么送到山上也好，庙里也罢，他的婚事也该由太后做主，在大昭国里的大家闺秀里挑，怎么也挑不到黄桃身上去的。”

    “这……”皇帝犹豫了，他可做不出让人停妻再娶的事儿来，何况黄桃还育有一子一女。

    程理一听如果身份大白天下的话就会威胁到黄桃立时便不干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过得自由自在的。我就一个山野莽夫，终极难蹬大雅之堂。”程理急急地说到。

    大长公主和皇帝对视了一眼，又想了想，问程理，“听说你们成亲之前见过几面。”

    “是，她在嘉彧媳妇那儿做事。我去找嘉彧的时候见过一面。”程理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到。

    大长公主又戴上西洋眼镜仔细看了看黄桃，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妩媚含情，倒是当得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就要委屈黄桃背个名声了。”

    “哦？姑母有什么办法吗？”皇帝好奇。

    “就照实说吧，就说程理去镇西将军府无意间见到了黄桃便自己看上了，硬要娶过门。”

    “这……淑人的名声……”

    “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姑娘呢！”程理非常不满，任何伤害黄桃的事情，他都觉得不满。

    “淑人，你意下如何？”皇帝问黄桃。

    “名声这东西，只要自己不在乎其实并不能伤害我半分。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不怕别人怎么说我。”想到什么的黄桃笑了笑说，“要说起来您们没有见到当初程理的样子，整个一个毛猴子一样，小姐妹们听说我要嫁他都同情我得很呢！”

    听了黄桃的言语，皇帝觉得这个女子虽说身份低了些，见识可不低。名声这东西可不就是在于人怎么用。

    “当年他什么样子？搞得大家都不想嫁他？”大长公主好奇的问。

    “那可真是，跟他说话都不敢看他脸。披头散发的，胡子也不刮一刮，整个脑袋就能见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又是个大高个儿，走在街上人人避之不及。”

    程理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黄桃抿嘴笑，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哈哈哈哈”皇帝和大长公主都笑得前仰后合，“既然淑人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就这么办吧。”

    “可是，皇上。”程理还想说些什么，便被急急忙忙进来的赵嬷嬷打断了。

    “这么着急忙慌的，发生什么事了？”大长公主问道，“是不是孩子们出事了？”大长公主想着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花园，突然就着急起来。

    “回禀公主，是，是老奴哄不住小姐。”赵嬷嬷顺了顺气，才说到。接着对着黄桃说，“还请淑人过去一趟，小姐这会儿哭得收不了声，老奴和郑嬷嬷怎么哄都哄不好。一个劲儿地喊着娘亲，老奴这才斗胆过来请您亲自哄一哄。”

    这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焦急地不得了，尤其是黄桃，听说程玥哭得刹不住车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两个孩子都是不爱哭的性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孩子哭得这样伤心。草草给皇帝行了礼就想往外走。程理也立时站起来想要过去看看。

    “淑人别慌，有师父在，安全肯定是没问题的。朕跟你们一起去看看。”皇帝也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呼啦一下子，屋里的人都跟在皇帝的身后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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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带小孩去打预防针了，刚刚才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