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喀嚓一声,很轻,如果不是仓库里太安静,静得只剩下舒桐若有若无的抽气声,根本不会被听见。 她意识到这是按响快门的脆音。 忍不住挡了一下。 就听到江惑懒懒的语调:“别动,等我拍完。” 清淡的嗓音里,沾着一丝丝刚从情欲中浸润过的喑哑。 舒桐的手指动了动。 她下意识地、慢慢拉了拉自己的校裙。 被揉得皱巴巴的深蓝色百褶裙面上,沾着灰,沾着不知是谁的体液,斑驳而污秽,像是堕落版的梵高的星夜。 她听到脚步声。 沙、沙、沙…… 不急不缓,是鞋底擦过粗糙的地面。 她听到簌簌的皮革摩擦声。 那是江惑在翻她的包。 就像失去耐心似的,他把她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铅笔、书本、小心收藏的一沓卡通贴纸,是美少女战士,七零八落,就这样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连个手机都没有?” 这次舒桐终于有了反应。 她跪在地上,手脚慌张地倾身去捡。 刚抓住一张身着黑西服、面容英俊帅气的夜礼服假面,就听到一声淡淡的“算了”,接着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伸了过来。 她浑身一颤,就感觉还堪堪挂在她细瘦的脖子上的,那条鲜研深红的领结,被他攥住了。 他提着木偶似地将她浅浅拎起。 手里的贴纸摇晃着从指间滑落,像一片枯萎了被风摘去的梧桐叶。 上身微微后倾。 她被逼仰着头,小狗般的下垂眼角泛出泪花。 又是一个被他压迫的姿势。 舒桐看见雪白的灯光落在他脸上。 深黑的发丝、似笑非笑的眼睛、白得泛出冰冷光泽的皮肤,以及那交错于少年与成人间的精致眉眼。 让她恍惚。 好像眼前的生物,不是人类,而是吸血鬼。 他打开手机,滑开相册,将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展示给她看—— 全是淫秽的、被摆出各种各样姿势的、流着泪的…… 自己的脸。 舒桐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一寸一寸流逝。 明明是这么好看的人,开口却要比阴暗巢穴里的恶棍还要卑鄙。 他说: “从今天开始,你得听我的。” 真是个人渣。 等到江惑抄着袋、不紧不慢地离开这间仓库后。 舒桐才发觉在这闷热潮湿的盛夏夜里,自己竟抖得不成样子。 乌沉沉的夜空忽然下起了小雨。 舒桐抱着书包,一瘸一拐地走在霓虹流烁的街道上。 夜风混杂着雨点擦过少女纤细的小腿。 “小姑娘,你没事吧?” 有打着花伞的阿姨迎上来,神情关切。 舒桐垂着眼避开她,害怕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 只摇了摇头,她抱紧怀里的书包,努力加快回家的脚步。 刚推开家门,一个酒瓶就摇摇晃晃地砸了过来。 舒桐下意识地躲了躲,那酒瓶摔在了墙边,碎了一半,还算齐整的另一半倒栽在那片亮晶晶的、溅着酒液的碎片残骸。 “死哪儿去了,还他妈知道回来。” 过去舒桐家里算是有些钱,这也是她能读上市里这所还算不错的私立高中的原因。 但是自从舒桐她爸做生意破产,欠下一屁股债跑了,母亲整天酗酒度日,稍有不顺还会对她施加打骂。 舒桐回到家就会躲进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 母亲浑身酒气地歪在沙发上,瞥了她一眼。 她看到舒桐低着头,匆匆去了卫生间,啐道: “整天不说话那个死人样,真是晦气。” 舒桐把头埋得更低。 舒桐关上浴室门,靠在贴着瓷砖的墙壁,颤抖着把自己的校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露出狼狈不堪的胴体。 很痛。 两腿间那个部位连她自己都很少碰过,如今却痛得像是有把钝刀子在里面搅动。 她又想起自己被他按在仓库的废弃课桌上,那段噩梦般的经历。 她睫毛沾着水珠,像落雨的屋檐。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住地掉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顾自己不算长的、灰暗的人生。 她找不出理由。 比较重要的一段话: 本文叁观扭曲,自嗨之作,主要是为了满足我的变态性癖—— 看软软糯糯小姑娘被欺负得哭唧唧。 本着负责的态度做个科普: 任何违背或无视妇女意愿发生的性行为即可构成强奸或猥亵,手段包括并不限于采取暴力、下药、昏睡、胁迫等。 一旦遭遇强暴或猥亵,请立刻保留证据,尽快报警,并且第一时间去医院检查。 之所以特意写这一段,倒也不是怕挨骂,而是怕,万一有对这方面的世界观搭建还不够成熟的姑娘,被我笔下人物尤其是两位主角的所思所想影响。 尤其是当前社会男性针对女性的性暴力事件如此之多,且如此不被正视的严峻形势下,我必须要严正申明—— 强迫不是爱,爱是温柔关怀理解体贴。 强迫只是犯罪。 总之,请各位看倌万万不要代入现实。 虚拟创作,大家看个开心就好,笔芯。 顺便求一波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