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家族地位

    叶凡哑然失笑，在女孩额头上弹了个爆栗，笑道：“知道我忍不住，知道你家亲戚来，还招我犯错误……”

    “嘻嘻！人家不是一下子情不自禁了嘛，谁让你说那么好听的情话给我，是你招我犯错误呢！”

    女孩抱着叶凡的胳膊，不让他再弹自己，脸上都是幸福的傻笑，仿佛只要和叶凡在一起，就拥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心中无比满足。

    看叶凡不住摩挲着手机，顾心澄问道：“叶凡，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叶凡笑道：“心澄，你知道，我家是燕京宝善堂。家族里，有做医生的，都是一代名医；也有做官的，我二叔是卫生部副部长叶天明；也有经营医药企业的，宝善堂的总资产近四百亿元。我现在有这个银叶养肌粉的秘方，多少也和宝善堂有些渊源，所以，一方面，从报效家族的角度讲，我应该与家族合作；另一方面，从合作者的实力角度来说，宝善堂，也是我首选的平台，即使施雅颜、沈铁鹰虽然不缺资金，也有一定的投资意愿，但是，他们都不是我首选的合作者，因为他们都不如叶家在医药上实力庞大，经验丰富……”

    “那你还犹豫什么呢？”

    叶凡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苦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当初家族让我学医，我很抵制；也是年轻的时候不成熟、思想偏激，干了不少混蛋事儿。这样，家族才把我赶到了东海，还剥夺了我的继承权。这么多年来，我和家族的关系一直不和睦，我倒是犹豫……”

    “没事的。叶凡！”顾心澄微笑着鼓励道，“你现在表现那么优秀，我想你生在任何一个家庭，你的家人都会以你为荣的。即使你以前表现再差，但是，你现在都改正了。年轻的时候，谁不荒唐几次呢？毕竟血浓于水，你可是他们的嫡系子弟啊，他们一定会原谅你、接纳你，甚至为你现在的成绩吃惊不小呢！”

    叶凡点了点头，再次弹出一支烟来，塞进嘴里，顾心澄知道他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没有阻止他，反而帮他点燃了香烟。

    叶凡深吸了一口烟，在手机内找到了三叔的电话号码。

    三叔叶浩天，虽然医术不俗，但是在药物方面，更有专长，所以，他没有当医生，而是作为叶家第二代的杰出代表，掌控了叶家的主要产业之一的医药公司宝善堂药业。

    叶凡他姑姑叶茹旗下有一家华康医药，在华夏也是排的上号的医药企业，资产数十亿，但是，与宝善堂药业相比，无论从企业规模、还是从盈利水平相比就差得远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把华康药业比着一架装备先进的战斗机的话，那么，宝善堂药业就如同一艘停载了上百架战斗机的巨型航母。所以，叶凡要寻求合作者，最好就是找三叔叶浩天。

    叶凡将电话拨了过去，听筒里就传来了悠悠扬扬的“春江花月夜”的琵琶声，直到一首曲子快演奏完，叶凡几乎失去了耐心准备挂断电话时，听筒里才响起低沉的声音，问道：“哪位？”

    “三叔，你好，我是叶凡……”叶凡就知道，他三叔叶浩天没有保存他的手机号码，但是，他并不意外。

    叶浩天明显愣了一下，半天才语气冷淡地问道：“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叶凡语气尽量恭谦起来，说道：“三叔，不好意思，在您百忙之中打扰您，我这里有一个药方，叫银叶养肌粉，经过临床观察，效果不错，我想规模划经营，您有没有兴趣？”

    “银叶养肌粉？”

    叶浩天诧异地自语，然后就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药方，我没有听说过。但是，银叶草我倒是听说过，这种药材，在清代之前，就已经灭绝。你还想大规模生产，无异于痴人说梦！好歹你也是中医世家子弟，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叶凡懊悔自己话没有说清楚，耐心地解释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用与银叶草药性相近的白芷替代，临床试验证明，效果虽然没有银叶草好，但是，也还不错。很有价值……”

    “好了！”

    叶浩天毫不客气地打断叶凡的话：“虽然你现在不算是叶家人但是，你要是缺钱花，三叔也不会坐视不管。我手下的基层员工，都是年薪十万的工资，给你打个十万八万，也没什么。你尽管开口就是，何必要这么坑骗我……要知道，这可是个人品质的问题！”

    叶凡心头怒火腾地就起来了，叶凡本是看到银叶养肌粉的价值，心想着“自己”此前给叶家带来不少麻烦，也报效家族，弥补一下。谁料他三叔完全把叶凡当成了要饭的来打发。

    强压心头的怒火，耐心地解释道：“三叔，这个药方的效果，真的很神奇。这在东海市的715火灾案已经验证过，网上有很多新闻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啊……”

    “够了！”

    叶凡的坚持不懈，在叶浩天看来，就是贼心不死，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心想，叶家出了这么一号逆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在叶凡高三那年，叶凡在叶家老爷子的寿宴上提出要把母亲的骨灰迁回家族墓地，叶浩天当即呵斥叶凡，说是大喜日子，不应该提这晦气事儿，叶凡当时还是一个叛逆的少年，哪里忍得住？当即就一杯饮料泼在了叶浩天脸上，让叶浩天在众宾客、家族成员跟前颜面尽失。

    叶凡目无尊长、行事荒唐的性子，早已经在叶浩天心里形成了成见，叶浩天此时，又怎么能相信叶凡真的拥有神秘配方，还想和家族分享？

    叶浩天咬牙说道：“我知道马垂章毫无原则的提携你，捧你爸的臭脚，他肯定是为了让你出头，制造出假新闻……你骗得了别人，怎么可能骗得了我？宝善堂药业，华夏鼎鼎大名的一流药企，又怎么能和你这号不争气的家伙合作！想骗我，没门。”

    叶凡与叶浩天在家宴上发生龌蹉后，叶浩天的儿子，也就是叶凡的堂弟叶铭，就找到了几个朋友，要打叶凡一顿，找回场子。

    其实那时候，叶铭也不过是个高二的学生，狗屁不懂的小纨绔，他找场子，也是刻意装出来的江湖气。

    谁知道叶凡更狠，直接花钱找了几个社会的混子，把叶铭腿都打断了。为此，叶浩天气得差点和叶凡他爸叶长天红眼。

    叶凡现在已经没有了解释的想法。

    只听叶浩天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也知道，你被剥夺了家族财产的继承权，以前，你也大手大脚惯了，缺钱，我打给你。但是……”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不要来烦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叶凡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哑然失笑，其实，不能责怪叶浩天对自己这么冷酷，原来那个叶凡所作所为，在现今的叶凡看来，的确是不可原谅的。

    叶凡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不要给我打钱，我不是讨饭的。”对方没回。

    叶凡终究是不愿意一下子就放弃与叶凡的合作，就想着把电话打给他二叔叶天明，让他从中斡旋一下。找出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叶凡喊道：“二叔，我是叶凡……”

    “哦，小凡，你找我有事吗？”二叔叶天明和叶凡没有直接冲突过，话语倒是比他三叔要亲切一点。

    这也给叶凡一些勇气，他语速飞快地把银叶养肌粉的计划说了一遍，说了一半，就听话筒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叶部长，湖中省卫生厅副厅长岳中山打来电话，向您汇报鄂西市疫情的事儿，在二号线……”

    叶凡想，应该是叶天明的秘书，在告诉他，有人把电话打了进来。

    “你这个事情，不要跟我说，找你三叔。我不管家族产业的事情……”叶天明说道，就把电话放到了桌子上走开，任由叶凡的话在电话里向着……

    “喂喂——”

    叶凡对这电话喊了几声，可是一直没人回应。叶凡心中那个气啊，挂断了电话，恨不得一把把电话摔个稀巴烂。

    这个叶凡，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生？

    家族里的所有人，要么把他当成坑蒙拐骗之徒，要么对他避之不及，好像和他说一句话都嫌多。饶是之前的叶凡，性子再偏激、骄狂，但给家族里的人这么轻视、羞辱，也让此时的叶凡心中不忿，恨恨地说道：“妈的，等你们知道银叶养肌粉的价值，你们就他母亲知道，是老子施舍给你们机会，而不是求你们给我机会！”

    顾心澄看叶凡发火，轻轻地握住了他手，劝慰着说道：“叶凡，别急。既然你都知道这药方的价值，这些天也有不少人找你投资，又何必非要找叶家宝善堂？”

    “嗯。我不急了。”叶凡惨然一笑。

    即使叶凡给他的留下一个烂摊子的人生，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多少还是受到了叶家势力的庇佑。

    就像他在东海医科大的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却依靠马垂章的关系，很轻松地在仁爱医院找到一份人人艳羡的工作。

    马垂章那么照顾自己，也是看在叶家老太爷的面子上。不然，也不会让他实习期满就弄了国医馆副馆长当当。

    何况，叶凡拿到的《万金方》、《九龙神针》这两本秘籍，也是当年从叶家顺手牵羊出来的。

    ……

    叶凡沉默了片刻，心想，看来还是要找沈铁鹰、施雅颜，来促成新公司的成立。既然自己对这个药方有信心，就好好地做出成绩，让那些曾经看扁自己的人看看。

    正开车驶向国医馆的途中，叶凡的手机响起来了，是沈美怡。叶凡按了接听键，笑道：“大明星百忙之中打来电话，有何指教啊？”

    “看看，我就猜你肯定记不起来了！”沈美怡嗔怒道。倒是没有接着往下说，叶凡忘记了什么。

    叶凡一愣，就笑道：“我怎么记不起来，你的出院聚会的party嘛！”

    “算你有良心！”沈美怡笑道，很是欢悦，“千万别忘记了，晚上八点，我家别墅。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叶凡笑道：“我当然有良心了，你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真的！”

    “不值钱的。到时候，你别嫌弃就行了。”叶凡笑道。

    “怎么会！”沈美怡想说，即使你送给我的是地摊上十块钱的东西，我也当成宝贝，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对了，我要不要穿上西装什么的？别到时候给你丢人啊……”叶凡笑着问道。

    大学之前，在燕京，叶凡可是在中南海怀仁堂地摊上打过滚，钓鱼台国宾馆踩过人的标准纨绔儿，但是，被叶家逐出家门后，叶凡就成了一枚标准吊丝，倒是很少参加这种富豪权贵的高端聚会了，一下子还真把握不了眼下的流行趋势。

    “得吧，你还真当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是贵族啊，充其量是一群暴发户。往上数三代，你看看哪家不是土匪、泥腿子？”沈美怡笑着说道，“没那么多讲究，这大热的天，穿什么西装、礼服啊，你就是穿着夹板凉鞋、小背心来，都没人说什么，私人聚会而已，没什么商业性、交际性。”

    “那我就放心了，可省下一笔巨款！”叶凡很没出息地说道。

    “好了，记得来就行！还有，别忘记你的小女朋友。”叶凡的话，惹得沈美怡一阵娇笑，心说你小子随便买了块玉石都是帝王玻璃种，价值上千万，你还装什么穷人。

    下午，叶凡依旧到国医馆上班，刚到办公室，毛倩就敲门而入，叶凡问道：“毛大美女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毛倩红着小脸犹豫着，这倒让叶凡疑惑了，毛倩可是竹筒倒豆子的性格，一向心直口快，叶凡倒不知道为啥这丫头，忽然就害羞了，心想看来这丫头有什么难开口的要紧事儿向自己说。就笑道：“有屁快放，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浪费……”

    “呦呦呦——，这才当领导几天啊，就会摆起官架子了！好像国务院总理还没有你日理万机呢！”毛倩笑着嗔怒道。叶凡的批评反倒让她减少了一些紧张情绪。

    “你看看，我这忙不忙！赶紧说。”叶凡手里拿着一大叠文件扬了扬，这里面除了中午施雅颜给她的经营业绩的说明，还有她对新公司的经营计划。

    “我是来打小报告的！”毛倩笑着说道。

    叶凡诧异不已，倒是明白了她要说什么，就笑着安慰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打小报告，往坏处说，叫暗箭伤人；往好处说，叫帮助领导深入实际，实现组织内的有效沟通。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恶意揣测动机，把动机往坏处理解。而要想想，实际上形成了什么效果，对单位、对个人，是有好处还是有坏处。”

    叶凡对这个世界适应很快，才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左右，就学会了辩证的看问题，或者说颠倒黑白。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歪理，让我心里的负疚感荡然无存。”毛倩走到叶凡办公桌前，大刺刺地坐在叶凡办公桌上，调侃道：“你不当公务员，还真是华夏政府的一大损失……”

    叶凡就看到毛倩那白大褂的下摆分开，露出里面穿着黑色丝袜包裹着的浑圆丰润的大腿来，朝着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那饱满的、充满弹性的触感，就顺着指尖传到了全身，让他心中一阵荡漾，心说这小妖精的屁股手感倒是非同一般的好，倒是装着浑然不在意的性子，说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好歹我也是你领导，你尊重我点行不行？”

    毛倩被叶凡不轻不重的轻薄了一下，雪白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能滴出水来，笑道：“你再动手动脚，我可是要让你对我负责的！”

    不生气，反倒让负责，这分明是有点挑逗的味道了。叶凡不敢往深里想，转移了话题，问道：“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给领导打个小报告。”毛倩笑着说道：“国医馆药剂科科长吴美娟，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说反话，说什么国医馆让同事们培训，也不发补助，浪费大家时间。晚上加班，说发加班费，也不发钱啊。说谁来国医馆上班，真是悲催。应该留在本部……”

    “就这点事儿啊！”

    叶凡笑道：“业务培训，下发的文件中已经说明了，全凭自觉。医院不给补助，但是，想考研、考博的，签订三方委培合同，国医馆负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学费，这在业内，也是绝无仅有的了。至于加班的加班费，一月一发，还没到工资结算的时候，她急个什么劲儿啊！”

    “医院里都传，吴美娟原来和胡青云有一腿，原来在仁爱担任设备科科长，医院每年从她手里过的钱，至少两个亿。据说，她和胡家的医疗器械公司有勾结，为他们医疗器械、医药进入仁爱医院提供便利，高价采购胡家医疗器械公司的产品……”毛倩说道。

    叶凡没有搭腔，只是靠在大班椅上，以鼓励的眼神看着毛倩。

    叶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发现这个世界人类的交往比修真大陆虚伪多了。有时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用眼神暗示一下，对方都会明白。你要说的太直白，对方反而觉得你没心机没脑子，看轻你。

    “也是马老一直对她有所怀疑，所以，在胡青云失势后，就将她踢出局，把她放到国医馆药剂科，这个相对小的位置……”毛倩说道。

    叶凡心说，老马，你可真坑我啊，这号害群之马，你自己找不到证据，除不掉，就踢到我这里。

    不过，经过短暂思索，叶凡大概也能猜想到马垂章的考虑。他一方面找不到证据，无法下手，一方面大概是认为国医馆这边采购额小的多，设备采购也少，基本上以药物采购为主，才把她踢到国医馆药剂科，以避免这女人给医院造成更大的损失吧。

    “这段时间，我看很多中药像是有点问题……”毛倩笑道。

    “你先回避，我去看看！”

    叶凡起身，来到黄修身办公室，叫上黄修身，一起来到了药方仓库。

    这段时间，起来国医馆看病的病人数目激增，叶凡就向马垂章打报告，把仁爱医院的仓库让出一层，给国医馆用，面积倒是不小，有几百平米。

    管理仓库的老冯头一看叶凡和黄修身两名副馆长亲自过来，连忙起身，叶凡掏出一包软中，让给他一根说道：“我和黄院长来看看国医馆的仓库……”

    “仓库管理没问题，每天有专人打扫、防潮、消毒也做得很好。”老冯头看叶凡这么谦逊，主动给他让烟，对叶凡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