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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翊雪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实在过于外露,只得稍稍压制一些,敷衍道:“没事,可能是我的例假要来了,这几天心情难免不好。” “那就好好休息。”沈越上来抱了抱她,奇迹般地,没被她躲开。 他索性就这么抱着,也不放开,过了一会儿,听到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嗯?说。” 严翊雪忐忑道:“我想……我想见一下灵芝姐姐,她说过有一种中药药房可以缓和痛经的,但我当时没记住,想要再问问她。而且很久没见了,怪想的,你帮我邀请她一下,可以吗?” 她其实恨死了这个男人,恨死了这种半软禁的生活。对方牢牢掌控着她的一切,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行请示,获得批准才能去做,这真的太糟糕了。 沈越松开手,面色微沉,“灵芝?你要见她做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见兜帽先生啊!严翊雪在心里呐喊。 不过她不敢说出来,懦懦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挺想她的,而且想跟她问一味药方。干嘛,现在我想见见自己朋友都不行了?” “团长。”手下有人上来敲门,隔着一层门板说道,“去送物资的人回来了。” “等着,我这就去见他们。”沈越站起来说道。 严翊雪连忙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有勇气跟人开口请求,可千万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回来再说,乖。”沈越安抚地拍拍她。 “可……” 对方已经出了门,严翊雪一下子泄了气,瘫在床上。 头部顶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不舒服地挪了挪,把那东西拿开,入手间恍然发现,那居然是沈越的公文包,平常只放在书房,从不肯让任何人接触的公文包。 她精神一震,猛然坐了起来,做贼心虚地四下瞧了瞧,把那个公文包打开。 要有要有,一定要有啊。她祈祷着,希冀能从里面翻到一点人体实验的资料。 一刻钟后,攥着那几页薄薄的纸,她一边激动地翻阅,一边使劲把看见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脑袋时不时猛地一抬,焦虑地戒备着,以防有人突然从门外进来。 * 心腹手下把送货时,严昭著的说法转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这样看来,那几个残疾人,还有那个女人,确凿无疑已经死在外面了。” 沈越一边思索,一边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对了,还有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手下又把严昭著对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遍。 “他还真敢。”沈越气笑了,“用我的人赚他自己的东西,真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谁也不敢动他了。” 以一个阴谋家的角度,去揣测一件根本莫须有的事情,无疑是痛苦的。因此,对于“黑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题,沈越久久没有想出答案。他觉得关于严昭著,还有那个黑衣人的一切,都太扑朔迷离了。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干脆来个引蛇出洞,把黑衣人直接给钩出来。 “团长,还有一件事,光刃佣兵团前几天出任务的人,今天回来了。”手下说道。 “哦,他们又怎么了?” “有几个人说,他们做任务时,在外面碰见了一个全身罩着黑色长袍,长着翅膀能飞起来的怪人。这个怪人的描述,听起来……”跟孙伟光和灵芝他们看到的一模一样。 听到这个消息,沈越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那黑衣人都做什么事了,详细说说。” “他起先一直跟着光刃的车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帮光刃打死了一只很厉害的丧尸。” “帮,光,刃?”沈越将这三个字放在嘴边反复咀嚼,而后冷冷一笑,“果然。” 手下离开后,没多久,别墅大门从外面打开,严成周和白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叔。”沈越站起来打了个招呼,“今天司令部挺忙的?你和白特助出去很早。” 严成周走到沙发前坐下,扯了扯领子。他脸上的表情有点疲惫,靠在靠垫上,摇了摇头,“司令部那些事,不提也罢。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严叔尽管问。” 严成周看着他,“你还在调查那个严昭著的事?” 沈越想了想,索性直说了,“对,他来历成谜,身份蹊跷,我对他怀疑很深。” “你怀疑什么?” “……”沈越说道,“和外人勾结,对基地图谋不轨。” “仅仅是因为一个,谁也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只出现过一两次的黑衣人?” “这一个原因就够了。”沈越说道,“您还不知道,光刃佣兵团这次任务的时候,也遇见了这个黑衣人,现在,谁也不能否认他的真实存在了。” 他继续道:“他出现在光刃任务的必经之路上,还帮他们杀死了一只很强大的丧尸——他帮了光刃,为什么要帮?他之前挑拨火种和咆哮的关系,试图抹黑和分裂飞越,现在又跟光刃掺和在一起,时间一长,基地里大型佣兵团之间的关系,势必会被这个人搞得一团糟。” “光刃也遇到他了?”严成周想了一下,“要不,我把用晦叫过来,问问他具体情况?” 半晌,沈越才说道:“您叫他来吧,我跟他也的确,很久没好好交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