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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阳知他这两月里喝的酒比以前两年喝的还多一半,看他还要拿另一壶,忙夺过来道:“你喝再多,他也不会回来!” 张绣元大怒,骂道:“小白羊,你怎能这样说话!”忙去安慰兄长。 白映阳也觉语气过重,但近段日子张恶虎喝的酒实在太多了!他酒量奇宏,从小到大醉过的次数,白映阳一只手掌就能数过来,可自打孟翠桥走后,他天天酗酒,醉倒无数次,且是烂醉如泥!白映阳又是着恼又是疼惜,此番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训斥。 张绣元把失魂落魄的张恶虎扶回房间,盖上被子,旋即退出来道:“哥哥睡下了。” 白映阳点头道:“最好他睡着,别再想小桥儿。” 张绣元十分不快,不满道:“嫂子也真是的,去哪儿也不说一声,这不是害哥哥忧心吗!” 白映阳也道:“可不是,纵有天大的事,总该交代一下的。” 二人爱惜张恶虎,都对孟翠桥心怀不满,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后者半日,才又重新手拉手说讨论成婚话题。 到得晚饭时分,下人叫吃饭,不闻大少爷答应,又不敢进屋查看,只得去请二少爷。 白映阳推门进去,一股酒气直冲鼻,张恶虎抱着酒坛子趴在床头,含含糊糊唱道:“分飞万里隔千山……” 白映阳跌足道:“哎哟,他床底下藏有酒,我竟忘了收走!” 张恶虎见有人进来,醉眼朦胧看不真切,扑上去抱住道:“小桥儿……你回来了……” 白映阳柔声道:“我是小白羊。” 张恶虎捧他的脸仔细看,似乎看出不是孟翠桥,没精打采又去开一坛新酒。 白映阳忙阻止道:“别再喝了!” 张恶虎大怒道:“别碍手碍脚的!”将他推得摔出去。 白映阳摔得晕头转向,坐在地上半日也没爬起来,耳中还听见张恶虎含含糊糊道:“哼……当初那拳打得实在太轻……我就该再再用点力……把他打得……再起不来……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这夜张恶虎喝酒喝得太凶,宿醉头痛,翌日躺在行驶的马车里,头枕在白映阳大腿上,哀嚎不断。 白映阳边替他揉太阳穴边嗔道:“让你喝这么多酒,活该!” 张恶虎连忙捂耳道:“我头痛死了……你说话小声些……”又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白映阳道:“我已查到曾家现今住址,在无锡城的百花谷,咱们现下去无锡。” 张恶虎闭着眼睛皱眉道:“也不等我睡醒了再说……” 白映阳道:“你在马车里也可继续睡。” 张恶虎道:“马车颠得厉害……如何睡得着……” 白映阳笑道:“叫你吃些苦头,省得胡思乱想。” 张恶虎道:“我胡思乱想什么……” 白映阳道:“你昨晚喝醉了,胡言乱语,你还记得么?” 张恶虎道:“我说了什么?” 白映阳道:“你说要把小桥儿打得再也起不来,永远都不能离开你。” 张恶虎哼道:“他此时若在我面前,我肯定打他一顿!” 白映阳道:“他也该打,谁叫他无声无息走了。”又笑道:“不过你不想他走,倒不必打得他起不来,用绳子把他绑住,他就走不了了。” 张恶虎道:“你这般聪明,常常戏弄他,他都拿你没法子,怎地这回却瞧不出他要走?” 白映阳叹道:“是你才说我聪明,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我出鬼主意戏弄他,他见我是小孩儿,不来跟我计较。他才是真聪明,凡事不动声色,只在心中默默盘算,别说我瞧不出他要走,就是上回他使计跟你成婚的意图,我也瞧不出来。他是深藏不露,若真有心对付我,我才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张恶虎道:“深藏不露……”想了想,随即叹口气道:“我也瞧不出他半点心思……他既然想走,只怕咱们用大锁锁住,他也有法子逃脱。” 白映阳道:“他说走就非走不可,但他也说过会回来,那肯定会回来,你勿要挂心。” 张恶虎道:“可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他。” 白映阳笑道:“那你多想想我,就不会想他了。” 张恶虎微微一怔道:“想你?” 天黑到达无锡,却没赶上关城门,二人便在城外一家小客栈投宿,白映阳要了楼梯口的一间客房,和张恶虎在房中吃喝、沐更,待到夜深,便一同入梦。 睡到半夜,白映阳突然作了个梦,梦见张绣元飘然而入。 白映阳笑道:“阿绣,你也来了。” 张绣元不答,坐到他身边,笑盈盈搂住亲吻。 白映阳大喜,伸手抱住她身子,却发现她主动来扯自己衣带。 这个春梦持续了好长时间,长到白映阳在梦中都知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为所欲为,把张绣元使劲欺负了个遍!待到心满意足时,搂过她在唇上一吻,轻轻叫声:“阿绣。” 张绣元微微一笑,柔声道:“小桥儿……” 白映阳一凛,瞬间弹跳起来,梦自然就醒了,张绣元当然不在身边,在身边的是张恶虎,正和他抱一块,两人都衣衫不整! 张恶虎也给他弄醒了,见状也是一怔,随即叹道:“我还以为是小桥儿……” 白映阳道:“你……做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