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师徒见面
云楼上战场之后,并没有急着向对方开战,而是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现有的情势,分析了双方的优势和劣势之后,派出了己方的外交官去和对方谈判,因为他知道,现在和对方打是完全的没有胜算的。 然后外交官回来之后,他却得到了一个消息,对方的主帅是离孤,也就是他的师傅。 在云楼没有出征前得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甚至狠狠的嘲笑过这造化弄人,好像和自己有关系的,所有的人都会战到玉青葵的那一边,他云楼是这么值得让人背弃的人吗? 看来对面离孤也知道自己亲自出战,所以直接让信使带来了消息,两日后就在前面的武陵山那边的凉亭里面见。 见面可以带人,但是不可以带兵器,因为这一次就仅仅只是一个见面谈话的机会而已,并不会对双方的战争带来任何本质上面的影响,云楼也正好需要这个机会来探一探对面的虚实,所以就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两日之后,武陵山凉亭。 武陵山气候宜人,地理位置良好,景色也比较优美,平时还有挺多的人会来这里玩,只不过现在正值两国交战,边境都是一片硝烟,还会有谁有那个闲情雅致来这边看景色呢?所以这边自然也就荒芜了下来。 从山脚走到山顶的这半个时辰的路程,竟然连一个游人也没有见到,原本在山上的那些小茶馆什么的,也全部都没有人。 到了山顶上面的那个凉亭才看到那边早就已经呆了一行人,离孤自己坐在凉亭之中,他在喝茶,应该是自己带过来的茶。 凉亭的后面,站着一队南国的士兵,大约有十来人左右,只不过在他们的身上都没有看到刀具之类的工具。 “来了?”离孤从托盘之中又拿出了另外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之后,放在了他对面的那个位置的前面,然后冲着云楼说。 “来坐,今天也不用想太多,就当做是我们师徒二人单独的一次会面好了。” 云楼那本来就冷峻的脸上,竟然也是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笑意,当然,这笑意未达眼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客套而已。 他佛了佛自己的衣袖,像是要拂去这一路的风尘,随后走到那石凳子面前,随意的一坐,扬起微笑。 再然后就招呼着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一对人,也站到了他的身后。 今天还真的是巧,他也带过来了十个人,只不过也没有带什么太大的武器,只是交代他们一个人带了一把小匕首藏在胸前而已,他相信对面的那一拨人身上也是藏着一些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招呼好了自己的收下之后,云楼就看着面前这个被称为是自己师傅的人,莞尔一笑说。 “上次见面还是在玉国的皇宫里面,师傅未卜先知,好像是早就已经料到了,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云楼记得上一次离孤来皇宫找他的时候,就说过要在战争这件事情上而稳重的考虑,那么现在想起来,当初时候的场景,是否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归属为南国了呢? “记得从前你的性子一直都是谦和温柔,现在的你和从前的你比起来,还真的是天差地别。” 离孤像是在感慨,眼神中却突然那么一丝的怀念,看着云楼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着当初的自己。 其实离孤有的时候也想过,如果当年乐仪没有死,而自己后来的境遇和现在的云楼是一样的话,他会不会也会贸然的向玉国发起战争呢?不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吗? “师傅今日叫徒儿前来,到底是为何?”云楼似乎是并不想要和离孤过多的闲聊,直接就切入了主题。 离孤也并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计较,毕竟两个人是相互熟悉到已经不需要再彼此多客套的了。 “今日叫你来,并不是想要问你关于战争这方面的事情,只是同样身为男人,想和你聊聊而已。” “师傅具体想说的是哪个方面的呢?”云楼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大抵也是离不开玉青葵的。 “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 “因为师傅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你吧,当年你和乐仪皇后,也是像我和青葵一样,青梅竹马,但奈何郎有情妾无意,您在乐仪皇后身上没有达成的愿望,就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徒儿猜的可对?”其实云楼没有猜,这些都是他实打实知道的一些事情。 他当初也曾经以为,他也要走他师傅的老路了,和玉青葵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联系。 “对,其实不瞒你说,如果当初我的经历和你一样的话,我可能也会发起战争,只不过战争不会牵扯到国家,我的战争可能只是和玉宸之间的单独的战争而已,并不会牵扯到其他无辜的人,现在你所发起的这场战争,是让两国的边关人民受苦,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值得尊重的。” 云楼就那么笑着看着离孤,就好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他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低头笑了笑,可是笑了几声之后,脸上的笑容却又突然的敛去了。 “师傅还是老样子,说话依旧是这么直中要害,令人不开心。” 云楼站起了身来,把双手放在背后,然后走出了亭子,就站在这山顶,看着远处的那几座山,脸上始终带着那淡淡的微笑。 正如离孤原来怼云楼的评价,一只会吃人的笑面虎。 离孤也从亭中站了起来,拿起他的那把扇子,放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把玩着,走过去和云楼肩并肩的站着。 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如果让旁人看过去的话,还真的以为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师徒,这里一起看风景。 当然,如果忽略了亭子周围围着的那二十几个人的话。 他们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其实更像是相互防备着的样子,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不算是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