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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九想抬腿踹向他时,索克已经像兔子一样蹦到老远处了。 *** 往回走的时候谢九又捏捏左耳垂,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本来朝房间方向迈出的腿变了道,径直朝着转角处的储物室走去。 开着的小缝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吼叫参合着间间断断的叫声。谢九在门外伫立了两秒,然后猛地踹开了门—— “你他妈……”里面人还没说完的话被谢九揍了回去。他出手狠厉,近乎是一拳就把人打的歪向一边。 血很快顺着鼻头淌下。滴在地砖上形成小小的一滩。谢九居高临下盯着男人,嗤笑了一声。 “要找茬就去找索克。” 撂下一句话,谢九就转过身去翻看躺在地上的人。 不得不说,索克虽然傻逼,但他的武力值在b区还是排的上号。那人显然萎了,一个脏字都没往外蹦跶,捂着鼻子就朝外走。 “喂,没事吧。” 谢九把男孩侧趴着的身体翻过来,那张脸赫然整个放风时间都失踪了的亚撒。他显然被疼惨了,泪水漱漱的往下留,鼻涕糊了一脸。他嘴里胡乱叫唤着,哀哀的很是凄切。 “a……a……” 亚撒显然还在被折磨着,连脚趾都疼的缩紧在一起。以往小鹿般的眼珠闭的死紧。感觉有人碰他时便更努力的蜷缩起来。 刚才听到声响时谢九以为只是纯粹的互殴,可走了几步觉得不对。那声音明明是单方面的虐待,而且期期艾艾的喊叫声越听越像亚撒。 自从上次接过手卷烟后,就好像达成了什么仪式。从此亚撒就很黏他,无论放风还是吃饭,谢九总有种自己长了个小尾巴的错觉。 谢九拧着眉头逐一检查亚撒身上的伤口。 脖子上被咬的红肿但问题不大,不是这儿。手臂没有脱臼或者骨折情况——也不是这儿。谢九由上到下检查着。腹部有擦伤,不过不是疼痛的源头…… 谢九环视了一圈,储藏室的玻璃瓶散落在地上,架子上还摆放着钢丝球和木棍、抬眼看去百叶窗被严严实实的盖住……他眉头拧的死紧,终是掀开亚撒的衣服往里面看去。 “真他妈是一群畜生。” 饶是谢九从小混在社会上见惯了腌臜事,此时也低声爆了句粗口。 亚撒后面被用钢丝绑起来的六、七个木棍撑得很开,木棍缝隙处甚至能看见里面渗出的血丝。被衣服掀起带出的凉风一激,少年□□的小腿颤动了一下。 当时真该多给那狗崽子两拳……一边懊恼着,谢九伸手想碰触亚撒的后面,又猛地收住了。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谢九盯着自己悬而未出的手。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亚撒还在经受折磨,谢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单独留在这里。 “忍着点,我尽量快点拿出来。” 不知道亚撒能不能听得到,谢九出声提醒道。 等把被塞进的东西拿出来后,谢九像是被盆水淋了满身,背后更是湿了个透。他喘着气靠在铁架上。感觉像刚做完一台精密的手术。 原本躺在地上的亚撒被他扶起来靠在一边,穿好衣服后,面前睡着的少年像是沉睡的天使。 ——亚撒为什么会来到放逐之地? 谢九来此是为了完成任务,索克是为了逃避通缉,而大部分自愿申请过来的人都是为了那笔巨额奖金……而亚撒,究竟为什么会被放置在b1层呢。 疑问盘亘在谢九心头。 安稳沉睡的少年实在不像是能手刃同类的人,而且智力可能也有问题……从头到尾,自己都没听到过他说出一段完整的句子。 可现在和执行小组联系不上,谢九在这里已经称得上是孤立无援。而面前的少年像是不知疲倦般的,无论谢九对他说什么都用力点着头,嘴里发出应和的声音。 这种环境下无法对少年这种无声的鼓励无动于衷。像是快落入水中的人,无论如何都会使劲抓紧周围的一切。 谢九扶着额头。 晚上还需要想办法接触目标,“特等席”更是生死未卜……他不能泄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谢九小心抱起亚撒。 一个人的话,这么多年不是都这么过来的么? “谁敢横刀立马,属我谢家老九。” 他低声道。 第4章 惊喜与惊吓 费勒森刚吃完鹰嘴豆烤饼。他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拭了几下着嘴角的沙拉酱,身后的便携式播放机清晰地流淌着Ordo的曲子。 通常再过一阵,他会开罐冰啤酒浏览一下新闻,或者带上耳麦和远在灰柳丘陵的女儿打通电话。作为后勤人员,在一天结束后,费勒森会好好利用这段难得的休暇时光。 但今晚不行。 擦完嘴,费勒森戴好帽子,开门后向经过的同僚打了声招呼。对方敷衍的点点头,匆匆而过。 每年的“审判日”所有工作人员全部上岗。后勤人员同样要求配枪,用以对付任何突发的暴动和骚乱。放逐之地的警戒等级此时被设为最高,在保证内部秩序的同时拒绝了一切外部的窥探。 一共经历过四次审判日的费勒森并不像其他年轻同僚那样紧张,他慢慢悠悠的向a1区走去。所到之处,门内人全部都一脸惊恐。 ‘今年宣布审判名单的人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