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所有小白兔都对我一脸崇拜在线阅读 -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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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九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一点都没错……只不过是大魔王一直蜷缩在小白兔的壳子里欺骗过了所有人。最后在他动手后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尖锐的爪子!

    ……

    此时男人脸上的神情甚至称得上是“纯真”, 这副表情却让谢九从心底感到不寒而栗。

    当你终于和心爱的人破镜重圆, 当你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珍贵礼物……这种表情代表了由衷的喜悦,发自内心的愉快。

    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胸膛刚刚被刺进一把匕首的人脸上。

    “如果你的目标是这个, 如果这个东西能让你留下来……我可以给你啊。”

    Neil慢慢把手伸到胸前, 这时他胸前的血迹已经凝固在前襟, 像一块黝黑的泥巴黏在上面。

    他狠狠拔出匕首,从那处黑色的洞中立刻飚出飞溅的血水……男人接着指尖轻轻碰触着那处伤口,就像在丈量它的尺寸。

    ——紧接着他伸直手指,两指并行如利剑般挤进伤口。

    谢九耳边仿佛传来了黏腻的,血肉被推开的声音。

    鲜红的血液一波波涌出,但Neil的手指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样继续前行开拓着鲜血淋漓的伤口……

    “如果这个能让你留下来的话。”

    他依然在微笑……

    谢九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副画面。眼前的人简直像是个玩火的疯子,直到把胸前的伤口越弄越大,他似乎乐此不疲。

    Neil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扯过锁链,谢九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高扬着的翅膀上也已布满锁链,锁链绞紧间他感受到了近乎窒息的疼痛……

    男人轻轻一扯,谢九便像是被牢牢包裹的蚕蛹一样坠下。

    正好落入他的的怀中……

    谢九已是动弹不得,男人仍然在淌着血的指尖轻轻擦过谢九脸庞。

    “抓住你了。”

    ***

    三天后,在废弃的王城上又兴建起一座城市。

    市政厅的大臣正穿着考据的长袍匆匆穿行过王城……他们皆知王座上的人喜怒无常,并且每年都会重新毁灭一次城市,并在王城前方竖起新的雕像。

    如此进行下来,已经有十年之久……

    大臣还记得第一任国王尚在王位时,那个男人如魔般出现,不知道和国王说了什么。第二天时,王位就已经易主了。

    站在王座旁进行加冕礼时,男人后背的黑翼无声展开,邪恶不可方物……他们的王当着所有臣民的面宣布,建立这座王城的目的是为了等一个人。

    于是所有臣民都看见新王挥手间就让旧城陨落尘土,一夜后取而代之的是崭新巍峨的王城……比之前更加壮丽大气,仿佛从天空尽头接壤而来。

    那是他们的王,同时也是他们的神……

    大臣谨言慎行的躬身,眼尾却扫到了正在移动的东西。他忍不住睁大眼睛朝那里看去——在印有浮雕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等人高的挂画。

    画中绘着的人物是……如城外雕像一样面容的神祗。

    画上的神祗栩栩如生,就像是被封印在画中。

    ——世间最杰出的画匠都无法描绘那种高贵的一份一毫。

    虽然身后的翅膀被重重锁链禁锢,但依然无损青年惊人的美。他背后那双闪耀的翅膀即使沾上血污依旧美丽如同神的恩赐。

    官员不禁想到了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在王座旁出现的场景……当时他们的王用黑翼把有着与神祗一样面容的青年圈在其领地中,浓浓的占有欲让人不寒而栗。

    前排的大臣们甚至可以看见被黑翼遮蔽的微小空隙中,青年不断颤抖的双腿……

    不过那个青年虽然和画中的神祗有着一样的面容,却并不能说话。硬要说的话,倒像是他们无所不能的王制作出来聊以慰藉的偶人。

    就在这时,画中的神祗朝他翻了个白眼。

    大臣揉揉眼睛,发现那位神祗确实在动……大概是自己表情过于呆愣,画中的青年又是一记白眼扫来。

    “你在看什么……”

    他们的王缓缓的开口问道。男人站起身眼眸微挑,戴着手套的手指缓缓抚过画中天使身上裸露的大片肌肤……

    官员看见画中的神祗身形抖了抖,仿佛身上被实质性的抚过。

    画中人想要躲过那双手的碰触,却牢牢被锁链固定在原地。

    天使晶莹的白色皮肤几乎和白色手套的颜色一样……

    男人叹息一声,竟是难得一见的耐心。

    “他是你们的王后。”

    “同时也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因为他随时会飞走不见,而且嘴巴只要张开就只会说出骗人的话语。所以应该禁锢住他的双翼,让他在画中说不出话,最后把这幅画放在王城最隐秘的角落……”

    大臣立刻噤若寒蝉,他颤巍巍的擦过额头的汗,哆嗦的点头。

    在之后的报告中他一直没再敢朝那边看上一眼,因为他刚才发现在他盯着神祗看时,他们的王似乎有些不开心……

    简直就像是独属于自己的宝物正被别人觊觎一般。

    在官员离开后,年轻的王站起身。

    此刻的屋中空无一人。他随手一挥,周围瞬间被一团黑色的沥青包围,灼热的沥青隔绝了所有外部的窥探。

    此刻的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慢慢朝画中伸去,竟直接穿透了画纸。他攥住画中人动弹不得的手腕,然后把他朝外侧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