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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杨悦正在给杨沁依洗脚,当洗到伤口处时,她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师尊,疼吗?” 杨沁依笑着摇摇头:“这点小伤都忍不了,那我还当什么师尊,当什么掌门了?” 杨悦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的双足,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露心疼状:“这次是谁害师尊受伤的?” “嗨,能是谁啊。”杨沁依哭笑不得,“为师自个儿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的。” “不是说锦鲤运气好吗……”杨悦低声嘀咕起来。 但听到这句,杨沁依收敛了笑容,眯了眯眼:“谁知道呢。锦鲤运气好或许本就是传说呢。” 两人也不再说话了,杨悦半跪在地上专心致志的给她的师尊擦洗伤口。 洛烊看着这幅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洛烊,你在干嘛?” 正当这时,东方烋雪就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洛烊背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烊在偷看别人,心中本就心虚,被东方烋雪这样错不及防的拍一下,差点拔剑吓出声来,好在东方烋雪在洛烊做出反应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能不能长大点,都吓你多少次了,还没习惯?” 洛烊幽怨的看着东方烋雪,示意让他把手从自己脸上放下去。 东方烋雪放开了洛烊,也往窗前一凑,向里面看过去。这一看可不得了,洛烊不知道东方烋雪看到了什么,只知道他突然站直了身子,连忙背向窗户,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洛烊不明所以的看了东方烋雪一眼,也凑上去看。 “……我……我的天……” 他看见的,是刚刚还一副乖乖徒弟的杨悦,此时居然单膝跪在杨沁依面前,双手捧起杨沁依那只受了伤的脚虔诚的吻着脚背。 而杨沁依也明显被杨悦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里。 接下来,洛烊也和东方烋雪的反应一样,自觉的背过了身去,倒不是觉得画面污秽,就是有些……羞耻吧。 总之,他们可不认为这是能给人偷看的。 就说这对师徒给他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洛烊恍然大悟。 杨沁依把杨悦当女儿看待,杨悦可就不一定会当师作母,看这架势,杨悦的心思到是一目了然。 当徒弟的,竟然会对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师尊……存在那样的感情吗? 洛烊下意识又看了眼东方烋雪。 东方烋雪貌似早就缓过来了,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眨也不眨一下。 “……师尊……你还好吧?”洛烊细细叫道。 东方烋雪回过神来,看着洛烊微笑道:“没事。既然人家不便,我们也别偷看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又补充:“杨悦只给了我们一间房,回去晚了,王八沈可就把床据为己有了,我俩难不成打地铺啊?” 洛烊:“……” 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确十分严肃。 走之前,他看了眼那个被他戳破的窗户洞,无奈的伸手一挥,把洞给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这才屁颠屁颠跟在东方烋雪后面离开。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屋内杨悦淡淡的撇了窗户那边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抬头看着杨沁依,笑道:“师尊,您真好看,明日就是授师大典了,有一件事,徒儿一直想要告诉师尊。” 杨沁依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此时呆呆傻傻的,没有一点反应。 杨悦叹了口气,一边给杨沁依擦着湿漉漉的脚,一边继续说:“徒儿喜欢师尊,很久了。久到,徒儿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师尊怀有的这种心情了。无论师尊对徒儿是什么样的感情,徒儿都会接受,只求师尊在觉得徒儿恶心时,依然不要嫌弃于我。” 杨沁依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微微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悦仰视着杨沁依笑道:“虽说师尊这样的人定是瞧不上徒儿这种无父无母的野孩子的,可我依然寻思着,万一……师尊不会嫌弃我呢。明日起,我不光是一个要当师父的人,也是副掌门了,师尊这般信任于我……让徒儿怎么忍心呢。” 听到这里,杨沁依到是明白了什么,立马抽回了自己的脚,警惕的看着杨悦:“你想干什么?” “师尊别这样啊。”杨悦无奈的笑了笑,站起来,“徒儿想干什么,师尊就不用猜了,在徒儿的愿望没有实现之前,徒儿是不会告诉师尊任何计划的,不过,师尊记住,徒儿是绝对不会做对师尊不利的事情就对了。” 夜光冰凉的照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床上的沈兲早已睡的横七竖八,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委屈了东方烋雪和洛烊只能两个人在地上打地铺入睡。 打地铺对洛烊而言仿佛是件习惯了的事了,不过也不知受了什么影响,洛烊竟不自觉的与东方烋雪保持着些许距离。 两人背靠背睡着,中间隔着有一个人那么宽的距离,实属有些夸张。 或许是知道东方烋雪没有睡着,洛烊铁着脸问:“师尊,杨悦姑娘的行为,是正确的吗?” 东方烋雪的声音款款传来:“正确与否谁说了算?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对错的。” 洛烊又问:“那……两个同性者之间,真的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