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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伙伴都屏息紧张看着他的表情。 鲁嚼了几下,眉头皱起来,嘴角下撇,眼睛挤成一条缝,连忙呸呸呸,“这茶仁怎么那么苦啊!” 大人们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小孩们也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任鹤隐道:“都说了不好吃,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鲁被苦得说不出话来,只会呸呸呸。 大家一起动手,两筐茶籽没一会全剥了出来,这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任鹤隐跟云鸣将茶籽挑上去。 云鸣问:“今天榨还是明天榨?” “明天吧,今天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任鹤隐放下东西伸个懒腰,“今天早点吃完饭早点睡觉。” “好。” 现在天气冷,任鹤隐最喜欢窝在云鸣兽形的怀里睡,毛茸茸暖洋洋,还能埋肚子。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先去喂过羊跟鸟,然后搬出大石舂舂茶仁。 茶仁舂成粉末,用稻草包起来,塞进中间凹进去的木头里,外面再用大石碓塞进去,用绳子一点点绞紧石碓跟木头,清亮微黄的茶油就顺着木头流下来,流到下面凹槽处,然后顺着剖成两半的竹筒流到下面的罐子里。 云鸣力气极大,他动手榨的茶油几乎可以将茶仁完全榨干,里面稻草抱着的茶仁碎再拿出来时,上面已经基本干了,伸手摸一下,这些茶仁全散成粉末状。 任鹤隐忍不住朝云鸣竖起大拇指,“厉害。” 云鸣淡淡:“好说。” 两人一起动手,一早上时间就将所有茶仁榨完了。 不知道是这里的茶仁出油率不高,还是茶仁本身的出油率不高,任鹤隐将竹筒拿开,往罐子里面看,他们榨出来的茶油只有大半罐,算下来应该不到二十斤。 任鹤隐将罐子轻轻侧过来,看了看,道:“我们就靠这点茶油过冬了,等会我先将蜂蜡融了,做一批润唇膏出来吧。” 云鸣点头,又问:“这些茶渣用来干什么?” “先用筐子收着,用来喂白花鸟,我看资料说茶麸是很不错的饲料,用来喂牲畜的话很容易催肥,我们试试。” 云鸣将茶麸收起来,他们摘的茶仁不多,榨完油之后,茶麸更是不剩多少。 手头上工具太匮乏,任鹤隐做唇膏也只能出动铁锅。 他们这一年来取了挺多次蜂蜜,榨完蜂蜜的蜂蜡也储存了两大罐。 这些蜂蜡都是天然的纯蜂蜡,闻着有淡淡的香气。 任鹤隐没取太多,只挖了一勺,而后将蜂蜡放到碗里,隔水加热蜂蜡。 云鸣在旁边烧火,顺便加热竹筒。 唇膏并不难做,大致只是茶油跟蜂蜡的配比问题,要是做出来的唇膏太硬就加茶油,做出来的唇膏太软则加腊,配方多一点少一点也不太计较。 很快,两百筒唇膏做出来了。 这个筒就是小竹筒,一筒能放个几十克。 天气冷,唇膏几乎一倒进筒里就凝结了,微微发黄的唇膏散发出一股蜂蜡的香气,特别好闻,看起来也有点像香薰蜡烛,就差没在上面放根棉芯。 任鹤隐看着这一筒筒唇膏,若有所思,“我们也许可以弄几盏油灯出来。” 他们手里不缺兽油,现在一直用的都是浸过兽油的火把。 火把不算耐烧,还得小心别掉下来点燃别的东西,用起来比较麻烦。 部落里许多人会用石臼装着火把,在山洞里做一个火塘,点起来晚上照明,青他们就是这样,山壁上点着好几根火把。 当然,更多人则什么也不点,晚上早早睡觉,就算起来上厕所,凭借夜视能力也能看个大概,并不需要照明用具。 任鹤隐来这里这么久,平时也属于凑合凑合算了的类型,除极少数时间点火把之外,大多数时候什么也不点。 云鸣看他,说道:“我去拿陶碗。” “不用,我们在陶窑附近不是扔了许多残陶嘛,等会我们顺便过去找找,找一些裂得不算太厉害的,拿回来磨磨就行。” 就这么几盏油灯,完全不必要浪费几个陶碗。 云鸣收拾好东西,看着地上已经凝结了的唇膏,问:“现在这些唇膏怎么分?” 任鹤隐从里边挑出两罐胖乎乎的,“我们自己留两罐,让寒他们分去吧。” 任鹤隐身为部落的祭司,跟部落联系并不算太紧密,他更喜欢现在这种互帮互助的关系,几罐唇膏而已,完全用不着他亲自出面。 任鹤隐拿了个箩筐,将唇膏放到箩筐里。 他走到边缘往山脚下看了一下,说道:“寒他们好像已经出去打猎了,我们下午再去找他们吧。” “行,我们也先去打猎。” 任鹤隐回来一边做饭一边道:“要不然我们今天先捡柴火吧?冬天有空的时候把砖烧出来,现在得多备点柴火。猎物倒不用急,我们冬天也不是完全出不去打猎,储存那么多肉吃着不新鲜,还是再等等。” 云鸣伸展长腿,“不做腊肉腊肠了?” “做肯定要做,这不是等辣椒嘛。”任鹤隐小声道:“买了那么多辣椒,等它回来了,我们好用来调味。我看缸里的米酒也酿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还可以加点米酒进去调味。” 他们的米酒酿得相当不错,里面没有感染杂菌,里面的酒糟十分香,还是完美的米饭形状,不过已经很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