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为情所困
“想必众卿家都已听说北辽四公主来京数日,要哀家重新考虑北辽与我大祁的和亲之事,怕是有所不妥,此事哀家看还有商量的余地。众卿家不必过于担心了。” 盛明珠在早朝上安定了人心,传召四公主明日进宫面圣。这也算是给郡王一个交代。 第二日,北辽使臣在混乱中早已不知所踪,混入队伍中的黑衣男子的亲信全部顺利进入了都城,四公主连日服用安神丸,整个人都昏昏沉沉,面色憔悴。黑衣男子早已安排好一切, 待公主进宫,便毒发身亡这样的闹剧,看大祁如何收场。北辽与大祁战争激发,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早在宣召之前,安杰郡王便已经拜托叶暖夜前去驿站偷偷查探神秘的四公主,具叶暖夜所说,四公主中毒很深,但是还是有药可医的,他们料定恶人将公主生死定于大祁朝堂,早已备好解毒之药静待公主到来。 “宣北辽公主觐见。”该来的还是来了,难得公主今日清醒,一直以来受控制的公主,也是可怜之人,自知中毒已深,还是仍抱有一丝希望。 “参见大祁皇帝,参见太后”一副病态又不失礼数,在大堂之上犹如待宰羔羊,一身鹅黄纱裙,一头青丝随意挽起,病中不施粉黛,诱之。 “公主舟车劳顿,今日才得已一睹公主芳容,真是哀家之幸。” “以公主之姿色身份,嫁与摄政王,可有不甘?”语气中带有满满的威严。 “小女子心甘情愿,久闻摄政王英明。嫁与摄政王是小女之幸”淡淡的,不带一丝紧张,却也听不出她语中的期待。 殿下站的便是轩辕翊的王妃,盛明珠此世挚爱之人即将迎娶的妻子,虽说前日也有侧室嫁与轩辕翊,但都没有结果,而这一此是真的将心爱之人推向别人,盛明珠可能甘心? 此世注定如此,相爱时便知,又有何求,盛明珠总是心中烦闷,又无可奈何。此时她到希望四公主毒发身亡,无药可救,这样守住自己的爱人,可是她却不能这样做,她是太后,以大局为重,她与轩辕翊都明白。 想到这,心里再苦也是无可奈何,答应让轩辕翊迎娶北辽公主的是她,现在后悔的也是她,殿下站的女子,年轻,就如刚刚待放的花朵,而自己,时隔数十年,早已不青春不再。如何与这年轻相较。 越想心中越加难受,便说“哀家有些乏了,皇帝你来安排这北辽四公主吧,哀家先回宫了。”她此时只想早些离开大殿。 时宜在宫内照顾安杰郡王,如今郡王身体越发好转,而听闻今日四公主进宫,不免担心起盛明珠来,特意出门寻她,却看见盛明珠一人在御花园边的亭子中发呆。满眼的孤寂。 “姐姐一人在这园子里发呆,让别人看去笑话,堂堂太后还如普通女子一般,”说罢走近盛明珠身边“姐姐想什么,时宜何尝不知道,人在高位身不由己,翊王爷能理解姐姐的苦衷” “他真的能理解么,情分至此,再多一分少一分又有何妨。”盛明珠心里想,却越发觉得眼眶发酸,想想她有多久没有像一个正常女子般为情所困,哪怕是为了心爱的人大声的哭一场。她是太后,他是王爷,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越想越痛苦,时宜看着盛明珠,姐妹同心,感同身受,却又无能为力。 “时宜,我该如何面对王爷。我为他择妻,我将他拉入这斗争中,却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我太自私了。”说罢掩面擦拭着已经落下的泪水,她不能哭,她是太后。 “我不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我想他属于我自己一个人,这一世怕是不可能了。”盛明珠自顾自的说着,眼泪不听话的不停往外流,时宜什么也不说,只能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给她哭泣的地方。 自从心中满是权利与复仇,盛明珠何时尝过真正的情爱滋味,与轩辕翊的感情早已深深扎根于心,成为习惯,戒不掉也不能戒掉。 可是她是太后,她不能如此任性,轩辕启他的儿子,还不足以强大到自立的程度,她要为她守住江山。可是轩辕翊他明白么? 姐妹两人在凉亭中相拥而泣,远远地轩辕翊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盛明珠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掩面流泪时,深深地触动着他的心,他想带她走,远远地过自己的日子。这种想法现如今,越发强烈。 可是,放不下的太多,何时才能结束…………或许他也已经习惯了在远处遥望着盛明珠,等待着她的出现。 时宜陪着盛明珠,一直到入夜才搀扶着眼眶红肿的盛明珠回到太后殿。 “时宜,辛苦你了,我没事了,你快去看看郡王吧”在盛明珠的一再要求下,时宜没办法只好离开,回到住所的盛明珠,坐在铜镜前,没有侍女,只有她自己。 “这些年了,我已不再是那个你初遇时的红衣少女,”看着眼角浅浅的一道细纹,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告诉她她已不再年轻。 “可本王心里,仍只有你”一道令盛明珠着魔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这么多年了听到轩辕翊的声音,盛明珠还是会心跳加速。 时宜陪着盛明珠,一直到入夜才搀扶着眼眶红肿的盛明珠回到太后殿。 “时宜,辛苦你了,我没事了,你快去看看郡王吧”在盛明珠的一再要求下,时宜没办法只好离开,回到住所的盛明珠,坐在铜镜前,没有侍女,只有她自己。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上一世她与轩辕翊缘分未深,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如此深爱这个男人,他的举手投足都令盛明珠着迷,她也曾妄想与他远离纷争浪迹天涯。可她终究没有那样做,她亏欠她的启儿一个安定的未来。 “这些年了,我已不再是那个你初遇时的红衣少女,”看着眼角浅浅的一道细纹,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告诉她她已不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