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怒而对敌
“道友三百灵石若是赔罪,我便收下了,至于我的去留,你怕是还做不了主。”孟西游淡淡道,自己这张小嫩脸,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与前世比较起来,还是十分清秀耐看的,如今平白伤了,自然不能这么算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便留下吧。”孙绡看今日这事不能善了,扔出去的三百灵石瞬时便心疼起来,将银簪攥在手中,三江城是不限制平级之间的修士争斗的,只要事后损坏的物品赔得起便好。 “不不”孟西游往前两步,粉脸上十分可爱的露出一个笑容来道:“还是应该我说,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右手往前一声,灵霄剑一声呼啸便出现在了手中。 远处已经有修士聚集过来,人群中有修士道:“这小女娃居然还是个剑修,看来这事有的看了。”他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减小,毕竟只是两个练气修士,没什么可避忌的,所以周围的修士,便是这边剑拔弩张的孟西游两人都听的清楚。 “那可说不定,那年长一些的女修虽是练气,却比那小娃娃修为高上好几层,难说的很。”一个大胡子修士摇头晃脑道。 原本在孟西游拿出剑来,便在心中暗恨的孙绡听到“年长”两字的时候,恨不能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不过才三十几岁好吧,还有这个女修,既然是剑修,为何不将剑拿出来,哪个剑修是将自己的飞剑整天装在储物袋的,早知道她是剑修,自己也不能这么冲动。 若是知道孙绡在想什么,孟西游一定会大呼冤枉,实在是锁魂链一向缠灵霄剑缠的紧,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看的眼馋,便连令牌之中神秘的小塔也加了进来,想想自己在外边行走的时候,一条锁链,一个小塔,还有一把剑在身边飞来飞去便头大,便将它们集体扔在了令牌之中,反正那里有的是地方。 “三百灵石还是一条胳膊,再考虑一次。”孟西游并不想与这女修在这里叽叽歪歪。 孙绡原本有些后退的战意被孟西游这一句话激了起来,她虽然经常起些旁门左道的心思,可是能在弱肉强食是修真界活这么久,也是真正凭杀过的,当下召出一片绿色叶子样的法器,飞在半空中,双手抬起,银簪在两只手掌之中飞速的转动,片刻便化作九道流光向孟西游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孟西游心道,有点意思,暗地里冲女修脚下漂亮的叶子法器流了流口水,觉得有了动力,脚下却不停歇,踩着飞剑便窜了出去。 在孟西游窜出去的那一刻,九道流光正击打在她原先站的地面上,别山居的大门设有禁制并没有什么损伤,地面却被轰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大坑。 见一击落空,孙绡收回银簪,四下观察,那年纪小小的女修踩着飞剑不知窜到了哪里。 待孟西游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指挥着灵霄剑竟然窜过了头,到了千米高的空中,朵朵流云在自己身边飘过。 孟西游一拍脑袋,灵霄剑与她心意相通,顿了一顿,认命的俯冲下去,这一去以来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修士大多以为孟西游只是御剑躲避了孙绡银簪的袭击罢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了。”孟西游道,在灵霄剑上往空中一跃,下一刻灵霄剑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斩月!”巨大的剑影伴随着孟西游一声清斥向孙绡斩去。 地面上一众修士在孟西游斩出那巨大的剑影时,惊讶的感到,他们居然也受到了那巨大剑影的压迫,如刀戮颈的杀意在身上一闪而过,忙拿出法宝抵御,呼啦啦的散开了一个大圈。 孙绡在孟西游出剑的时候便从储物袋中一把粉色的小伞罩在了头顶,顺带将手中的银簪用银簪用灵力催发了出去。 这小伞是她在遇到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时所得到的,代价虽然是跟随那筑基修士三个月,可是看在这小伞防御效果十分好的缘故上,也还算不亏。 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巨大的剑影没有丝毫要停顿的势头,将迎面而来的银簪毫不留情的绞成了粉末,随后将孙绡头顶的小伞一劈两半,剑影继续向下,只听“啊!”的一声,剑影不偏不倚,正斩下孙绡的一条左臂。 剑影继续往下,眼看就要斩到那绿色的飞行法宝,孟西游扔出锁魂链,将那绿叶卷了过来,细细查看,还好,只是被剑气伤到一点皮毛,祭炼一番还是可以用的。 原本被孟西游一剑骇到的修士,看到孟西游抢救对手法宝,皆面面相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这也太心急了些,便是看上了,也应该含蓄些,赢了再拿战利品。 孟西游哪里顾得了这些,喜滋滋的将拿到的宝贝收进轮回镯中,觉得自己今日可算是解决了件大事,要知道,要是走远路的话,坐着锁魂链,屁股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孟西游在孙绡尚且在半空中的时候便撤了她的飞行法宝,她很是悲催的一头便扎在了地面上,虽然修士肉体很是强横,百十米高不会怎么样,还是被摔的鼻青脸肿,只是现在已经变得敢怒不敢言。 “三百灵石,一条胳膊,要哪个?”孟西游无视孙绡杀人的目光,若不是自己机灵,脑袋现在早已经被穿了个大洞,她不杀她便是好的了,真是不知感恩。 好吧,孟西游是不会对一个对自己下死手的修士手下留情的,只是修士在三江城中争斗,总是有些赔偿的,而且自己灵霄总是威力有那么一丢丢大,这个赔偿,总是要有一个修要承担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胳膊!”孙绡咬牙,胳膊断的时间不长,也没有损坏,还是可以安回去的,总比重新长出来要好得多。 今日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回过神想到对面这小小女修的那一剑,便是现在也心绪难平。 那是真正的杀意,若不是斩偏了,现在躺在这里的便是自己成为两半的尸体了,这样一想,只剩后怕,哪里还生得起来怒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