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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一来敖珍就是不分昼夜的忙了。敖长生那边再有一两天骨灰就要送回来了,送葬当日敖木需要在场。可敖珍这边怎么安排是个问题。有心把敖玲留下来帮忙。虽说敖玲平时比较靠谱,可谁这种忙的时候,敖珍自己都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孩子。更何况敖玲这样小孩子心性的。 可要是将杨芜也留下, 谁来照顾吴丽丽?敖木也不能自己去参加葬礼把吴丽丽一个人扔家里。或是将丽丽带去葬礼。可这种事终究不是小孩子好参与的。 跟杨芜商量了一下后,敖玲还是要留下的,她也喜欢跟小孩子凑在一起。就干脆让敖玲主要看着吴丽丽,要是有力所能及的就帮一帮。敖木去参加葬礼, 杨芜就留在医院帮忙。要是有个跑腿打饭一类的活,一个大小伙子跑腿也方便。 敖长生的葬礼并不隆重,当然,想隆重也没有那个条件。 金玉和小辈们的哭声,在送葬的一路哭了一路。敖木一路跟到了敖家祖坟,远远的看见了自家爷爷的祖坟。 等人埋好了,祖坟里多了个新冢。儿孙们磕了头,也就可以回去了。敖木没跟着儿一起回去。而是到敖天国的坟前看了看。 坟上有枯草,枯草下面还有些绿意。前几日的冰雹,在坟上咋了几个坑。周围有人,敖木也不好从空间里拿工具出来。只能用手捧土将坟墓上的坑填上。 等下次爷爷冥寿的时候,再带工具上来好好修整吧。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开始模糊了。就像敖木对敖天国的印象一般。童年的记忆渐行渐远。有时候,他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去听他的爷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我该多去了解您,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妈现在很好,也会越来越好。你不用担心了。) 敖木看了半晌,回头跟上敖长生的送葬队伍。 到了敖长生家,有一盆水被轮流使用过后已经浑不见底了。不过按照规矩,手还是要在里头洗一洗,才能避免将送葬的晦气带回来。 敖木手在水里沾一沾,用随身的纸巾擦干净。 沈雨荷见婆婆哭得厉害,又拉着敖木去跟金玉说说话。敖木在金玉面前算是个新面孔,又是自家人。很容易就能转移金玉的注意力。金玉人比敖长生大两岁,今年都五十六了。村里头的人长得都老,人看上去都小七十了,哪里受得了不要命的哭。这老来丧夫,也难怪老太太受不了。 金玉也喜欢跟敖木说话。只跟他问孩子的情况,长得怎么样,叫什么名字。敖木都说了,金玉一听三个孩子三个姓,还有一个是跟他们敖家,也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珍大姐什么时候能抱孩子回来,我也能看看。我都好些年没见过一对双(双胞胎)了,这是福气!你没兄弟,也没姐妹。就这么一个姐姐,那就是你亲姐姐。以后俩外甥肯定都是跟你亲的。对了,原来的老大怎么样了?这一下子生俩肯定都照顾不过来。要是老大再照顾不到,小孩子心眼窄,弄不好就记恨住了。这可不是小事。”金玉想起孩子,再看看自己已经开始窜个头的孙子,心情好了太多。 “丽丽现在我妈看着呢。你知道我妈小孩子性,能跟丽丽玩到一块去。丽丽人也老实。可能是之前在吴家影响吧,孩子内向,也不太爱说话。倒是好照顾。”敖木道。 “那孩子肯定是奶奶带大的吧!”金玉问,敖木哪里知道这个,只摇头,金玉道,“亲妈带出来的孩子有几个内向的?你看我家荣欣,打四岁到现在没有一天不作的。这么大的小丫头跟小小子差不多,要是真老实到不让人操心的地步,那肯定是被人狠收拾过。收拾怕了就不敢吱声了。我看珍大姐不是那样人,闺女肯定也不会厉害。那孩子能是被谁调教的?也就剩下奶奶了。” 这种事情已经是无头官司了。张琳雅已经离婚了。吴丽丽以后估计也很难在见到爸爸那边儿的人。孩子虽说性格在那,改起来困难。不过好在往后有姥姥和亲妈陪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跟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敖木回诊所收拾了一番。在门口贴上条说过两天回来,这才开车回市里。 刚进住院部,上楼到妇产科的楼层。敖木手里还拎着在楼下买的鸡汤和一些清淡的菜色。 原本心情不错,可刚经过护士站,便听见有人跟护士询问张琳雅这个名字。 敖木一回头,刚好跟那男人对视在一处。 吴文伟。 敖木自然记得他,之前敖木结实的给了他一拳,没想到这人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兄弟你在这呢。”吴文伟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说话也明显底气不足。 “有事?”敖木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视了他一眼。身上穿的还算干净,手里头还拎着些营养品。现在物价飞涨,应该没少花钱。 “琳雅生了吗?我算了产期,原本去县里妇幼和大医院打听来着。大医院人说来市医院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张琳雅按理说产期是应该这几天的。只是前几天被冰雹砸死人吓到早产了几天。 敖木冷笑:“过来抱儿子来了?” “儿子?”吴文伟还以为都是姑娘,听这话都是一愣。 “俩小子一个姓张一个跟我姓敖。跟你们吴家没关系。你就别多想了。” 被亲妈传宗接代的想法查毒了多年。一听见一下是两个儿子,吴文伟的心情也激动起来。可一听说两个孩子没有一个跟他姓,心情也瞬间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