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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官方就完全没有不通过同性婚姻的必要了。 有时候,官方看中的未必是部分民众的个人意愿,而是从整体、全国、甚至全人类的角度去看待、考虑问题。 也就是说,敖木跟杨芜在未来,完全是有可能领到一张属于自己的结婚证的。 敖木表情放松了些,不禁又问道:“那这样的话,我要是能够领证了,别人再介入是不是就涉嫌破坏军婚罪了?” 这是敖木比较看重的。如果是普通人的婚姻,第三方介入最多是被道德所不容,但并没有犯法。军婚就不一样了。破坏军婚可是要判刑的。 军官忍俊不禁道:“就这么心急吗?” 敖木苦笑:“您是不知道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要塞女人给我和我对象。就前两天,我们养殖场刚撵走一个大妈。她是直接带着姑娘在我面前晃,明目张胆的说要介绍给我对象当媳妇。反正我们是同性恋,她那边介入就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这种人社会上也不少。所以我才问问我们要是能领证算不算军婚。算的话,以后谁再敢介入就犯法了。我跟我对象都能放心。” 这话说完一屋子都不禁笑了。那大妈是过分。可听敖木描叙的这些,又让人忍俊不禁。 军官道:“算。只要能够登记领证,在法律保护的范围内,就算军婚。放心吧。咱们这边的法律也是在慢慢完善。放心吧。” 敖木彻底放心了,看了文件以后签下名字,就回门诊继续上班了。 从那以后,他继续上下班,一切都恢复了过来。这家里面的人自然也跟着松了口气。 敖木也将基地内可能开放同性婚姻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也算是消除了家人的后顾之忧。 觉得同性恋不正常,几乎是大部分人的常态。不过以后只要开放了同姓登记,受到法律保护了。普通人的想法,早晚都会被改变,就算改变不了。孩子们子子孙孙的流传下去,也总会有完全接受的那一天。就好像一百年前,没有人会相信封建社会会崩塌一样。时代的脚步,是不断向前推进的。 不过,眼下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问题,也确实需要一定的解决方案。 不然,男人光棍时间长了,犯罪的可能性也就大大提高了。 这一点,政府再清楚不过了。 回归岗位以后,敖木继续工作。他的性向人尽皆知。同事们对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恐惧、抗拒,慢慢变成了好奇。时间再长一点,也都明白敖木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反而开始增加接触,对敖木多一点了解。 医院这里,对这个的接受程度还能更高一点。 而就在敖木的生活进入正轨不久,一天夜里还在值班的时候。敖木有些犯困,手撑在桌子上直点头的功夫,房门直接被打开,一个护士有些心急的进来: “敖医生!” 敖木当即精神了,站起来道:“怎么了?” “急诊室那边来新接到一个小姑娘。随行来的家属说是认识你,想让你跟着一起帮忙看看怎么回事。”护士道。 “认识我?”敖木认识的人绝对不多,除了进入避难所以后认识的同事以外,就连邻居也仅仅是混了个脸熟。 难道是村里人? 自打进入避难所以后,敖木见村里人就少了。偶尔又村民来看病,特意叫上敖木这个认识的人。不过时间长了就很少了。毕竟这里看病不要钱。也就不用担心医生坑他们钱了。加上那段时间敖木忙的脚不沾地,也就不麻烦敖木了。 敖木急忙喝口水润润嗓子,跟在护士后面去急诊室那边。 等到了急诊室门口,敖木打眼往里一看,人就是一怔。 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刘老大。 刘老大家里的情况,一直是敖木心头的一颗刺。此时见到了他,下意识的以为是他的女儿发生了什么。 “什么情况!”敖木开口问道。 刘老大看见了敖木,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开不走了过来:“敖大夫你可算来了。你快给看看这小如怎么了?” 小如?这应该说的是刘老二的大闺女刘如。 敖木忙进了急诊室,看见了被安置在病床上的刘如。 此时的刘如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凌乱。一双眼睛有些呆滞。 露出来的胳膊上,有点青紫痕迹。而一双手,死死握着一把已经有些生锈的手术刀。 人爱在颤抖。显然是收到了惊吓。 敖木看那手术刀,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当初敖木送给她的。 当年刘老二憨憨的,一心想要从敖木手里买一把手术刀回去玩。敖木本着医生操守没有给。结果刘老二命不好,竟然因为鼠疫死了。 敖木心里过意不去,就将手术刀送给了当初还没成年的刘如。 眼下刘如刚刚成年,眉眼刚张开一点。人正漂亮的时候。没想到这手术刀她还留着。 敖木再走近看,才发现那手术刀上有血。 出什么事了? 敖木脑子有些乱,生怕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过去蹲在刘如身边。 “小茹,还认识叔叔吗?”其实敖木也就比刘如大十岁出头。不过从辈分来看这么叫也没毛病。 刘如的目光开始恢复焦距,看着敖木,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我是村里敖大夫。你这手术刀是我送你的。”敖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