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反派每日行一善在线阅读 - 第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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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法,只有相互接连不断的砍。

    勾三感到的那种愤怒越来越强,“杀了他”的想法越清晰,勾三的双眼便越红。

    他一剑劈上,被弦五抬剑挡住。

    勾三吼一声,不换招式,抬剑继续往下劈,弦五抬剑挡,但勾三的力气越来越大,生生地往下劈砍,弦五逐渐抵挡不住,脚下踩的地面都逐渐下陷,勾三失了魂一般,疯狂地重复劈砍。

    弦五眼睁睁看着这两把剑的剑刃互相碰撞,撞起了火花,最后嘭地一声,两把剑同时断了。

    弦五往后退一步,哪知勾三动作更快,一步迈到他身后,跳在他身上,用完好的手臂,一把拽住他翅膀,生生地往下拽。

    弦五惊叫着向后摸索,却没有够到,而翅膀被从身上拽出来,扯裂了皮肉,弦五听见撕裂的声音,他尖叫得连声音都哑了。

    勾三踩着他的背,奋力地向后撕他的翅膀,弦五疼得跪在地上,勾三疯了一样的力量让他害怕,这样的残暴是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从来没有过的,弦五头一次觉得,勾三可能会真的杀了他。

    随着刺啦一声,那翅膀被生生拽下,紧接着就被勾三摔在一旁,弦五要往前跑,被勾三一把抓住头发,使劲地往后拽。

    弦五惊慌大叫,拼命求饶,哭了起来:“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看在同屋的份上……看在股四的份上……他救过我……”

    勾三怒吼一声,听见这个名字,一口咬上了弦五的头,生生地咬下了弦五的头皮,掀下血肉模糊的一层皮。

    弦五被拉得往后仰,对上了勾三的眼睛,瞳孔里那纯粹的猩红,红得发光,才吸了一道煞气,就成了这样吗……

    弦五被扔到地上时连动都动不了了,他浑身疼得如同针扎,那些本该修复他伤口的煞气都在往外逃,逃向勾三的身上。

    可勾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如同僵尸一样朝这边看,煞气迅速地修好了他的腿,于是勾三站起来,走过来,一脚踩在他的头上,毫不留情地一脚一脚踩下去,踩得弦五本就血淋淋的脸更是凄惨。

    弦五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勾三停了。

    勾三停住了,看了看自己正在迅速修补的手臂,和地上一滩血肉的弦五,他只记得自己在反击,怎么会如此惨烈?

    弦五抬头看他,发现勾三眼里的红已经褪去了,弦五苦笑了一下:“是啊,煞气吗……只会追逐强者罢了……”

    勾三还未明白,他蹲下来,刚想碰弦五,弦五却张口狠狠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铺天盖地的煞气从他身上涌出,瞄准了勾三,扑面而来。

    勾三被突来的煞气攻击,这钻进脑子的疼痛比股四之死的煞气强上百倍,到处都是声音,恐惧的、野心的、凶狠的、受伤的、濒死的、死的,八十一道年轻生命在暗无天日的厮杀夜里的痛苦与绝望一并送来,勾三疼得直拿头撞地,撞得头骨都凹陷,却又很快被修复好。

    他在地上打滚,抱着脑袋嘶喊。

    权清风在屋顶看着,浑身兴奋:“我就知道他可以……他肯定可以……果然……太好了……”

    远处,要日出了。

    这煞气仍旧在折磨着勾三,因为勾三一直在排斥。

    等到太阳光移到这里时,勾三已经恢复了些神智,他朝太阳下爬,那煞气便逡巡不敢靠近,被太阳光照到的煞气,便烧起来散去。

    本来待在太阳下就好。

    可勾三突然发现,太阳光照到的尸体,那尸体便也烧起来,如烟被散去。

    他转头一看,发现股四和小楠的尸体也烧起来。

    顾不得许多,勾三朝他们跑去,在中途的阴影处,煞气扑到他身上,完成了八十一道煞的集中。

    勾三护住股四和小楠,扑灭了火,太阳照到他身上,煞气不再受伤,但勾三却已经受不了太阳,阳光一照他的皮肤便开始烧起来,肉在太阳光下发出滋滋的燃烧声。

    勾三忍住疼痛,将股四和小楠的燃烧后的尘灰拢在一起,带离了太阳下,装进了随身的包里。

    顶上的权清风,御剑而下,看着这血淋淋的竞技场,又看向他的作品,笑起来,朝他伸出手:“好了。来吧。”

    勾三看着他,权清风佯装的笑容下,眼睛都在发光:“来吧,我的孩子,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勾三盯着他,权清风仍旧伸着手,声音充满诱惑:“你不就是等这一天吗?来吧。”

    勾三朝他走了两步,一把打掉了权清风的手,朝上跃起,三步两步跳到顶上,一脚踢开顶,奔逃而去。

    他在阳光下奔跑,太阳燃烧着他。

    他本应该继续留在权清风身边,更进一步接近当年的真相。

    可他没有,他朝外逃去。

    本该早早站在太阳下的少年,已经不能再看一眼眼光。

    第65章 前传·煞界争霸七金

    勾三一直在奔跑,他衣服上都是血,阳光烧掉了他的外衣,他试图在树林中穿梭,以避免太阳的直射,于是他出于本能地向树林深处奔去,一步不停,直跑得头晕晕乎乎,但脚步仍旧在迈,即便到了最后扑通栽倒的时候,他的腿还在习惯性地往前迈。

    勾三醒来的时候,在一件破败的小屋子里,只点了一只短蜡,烧着虚弱的黄焰。

    他转了转头,这好像是一间小庙,但十分之破,大概十来平方,没有铜像,祭拜的只是一块简单的牌子,牌子后面还有很多小一点的牌子。供奉桌也非常得小,上面放了一盘橘子,一盘糖,看起来很廉价。桌前有一个募款箱,红漆刷在枯木上,漆已经掉了色,枯黄的木头露出来,就和这个破庙一样凄凄惨惨的,上面用黄色的字,嚣张地写着“功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