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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药充满好奇:“装什么?” “装……”铃星正要回答,却顿了一下,朝某个方向望了望,转头看虞药,“死了,该真身上场了。” 虞药紧张地握了握拳,分/身死得比虞药想象地快,这让他有些紧张。 铃星注意到,转身离开,语气轻松:“我很快回来。” 虞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铃星停了下来,转头看虞药:“要说什么?” 虞药当然想出手,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只会添乱,这让他很懊恼。 最终,虞药干咽了一下,转了话头:“你会赢的。” 以为他会说什么好听话的铃星等了半天等了这句话,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转身跳出了空间。 众煞正要分尸,凑到了前面才发现哪是两具尸体,根本就是两个乌龟的包裹。 铃星站在树上,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语气平平:“你们好。” 众煞猛地转身,各自拿好兵器,戒备地望着他。有个看起来是头领的人开了口,他大为不解,皱着眉头:“你刚才在哪里?” 铃星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关你屁事。” 另一个水里浮出的人沉声道:“躲去了一旁,观察我们的招式,准备好了才回来的吗?果然就像传言,你很不好对付,战斗熟练。” 铃星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话:“出于煞界争霸条款……” 底下立马有人叫起来:“什么条款,我们没有听说过。” 铃星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我刚想的。总之,出于这个条款,我现在宣布,放下武器的、离开的,刚才的事就算了;留下来的、动手的,会死。你们见识过了,自己选吧。” 铃星漫不经心的语调实在是招人恨,更有甚者认为这是激将法,要的就是众煞团结起来。铃星当然没有这么高尚的操守,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这次都没有打算抢别人的法器和坐骑。 一根利箭在众煞喧嚣中,出其不意地射向铃星,这支箭带着闪电,速度如风,正是刚才杀了虞药替身的同款。 铃星伸出两指,夹住了箭,箭头停在铃星耳边,铃星转头看了一眼箭,又在人群中准确捕捉到了射箭的人。 那人被铃星的目光看到,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出于力量悬殊的恐惧。 但铃星扔开了箭:“我说最后一遍,跟我动手,你们会死。” 铃星不可一世的狂傲终于点燃了进攻的序曲。 虞药坐在空间里,外面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这里空荡荡的没有边界,没有装饰,只是个普通的空间,只是扔着各式各样的法器,还有几只凶得要命的兽煞,空荡荡的就像铃星的心。 他坐在地上,这里安静地要命,若不是兽煞嚎叫,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虞药突如其来的想,这里可以算得上是流放之地了吧……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试图凝出真气,却总是失败,他破烂的金丹实在难以招架。 虞药多次尝试,他明白外面正在战斗,他也明白自己有事要完成,可是这……这…… 他一拳砸在地上,拳面立刻泛起血。 无力。 他向来藏得很好,可自己的时候就藏不下去了。 对于虞药来说,无力就意味着,失败和痛苦。他并不坚强,孱弱导致的七金事故,他永远也不会过去。 就在这时,他发现右手抖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种颤抖不是他控制的,难道是肌肉抽搐? 他又抬起左手,将两只手放在一起对着看,他突然发现一件事,这两只手的掌纹,与他以前注意到的不一样。尤其左手,他手心那道因为招魂回来而留下的疤痕,现在越来越淡。 想起铃星对自己身份不间断的怀疑,铃星的态度总是像在否认什么证明自己就是权清风的证据一般。不过铃星到底有什么证据呢?除了笛燕可能说过的话,难道…… 虞药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铃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虞药被吓了一大跳,猛地甩开。 铃星原本欢快的表情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又很快整理好,重新抓住虞药的手腕,这次十分粗鲁,他干巴巴讲道:“完了,出来吧。” 说着一把把虞药从空间里拽出来,扔在了地上。 虞药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坐起来。 他看着这片土地,没有任何战斗过的迹象,就连河水都变成了蓝色,天空上甚至有个非常假的太阳,粗糙地转着。乌鸦正在装作小鸟,看起来像是翠绿的鸟,其实开口全是乌鸦叫,树木绿油油得,太绿了马上就好像烧起来一样。 虞药这才意识到,铃星在打完以后,特意清扫了战场。 可是铃星的生命里对于外界的感知太差了,他不怎么有机会亲近人间,所以他想象中的人间,是一副奇怪的样子。 虞药突然想起来铃星空荡荡乱糟糟的法器空间,感到一阵心疼,他朝铃星伸出手,铃星只是无视他,走到了瀑布前面。 “这就是新的出口,那些煞种常在这里狩猎,打开它就能回去了。”铃星平平淡淡地讲道。 虞药舔了舔嘴唇,走去铃星旁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