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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小白秉承着将大华驸马脸丢尽的原则,趴在马背上呜呼哀哉个不停,一口一个“啊,骑马累死人”“啊,腰酸背痛腿抽筋” 好在不一会金吾卫都尉就来传话了,说是已入建州地界,不远处就是驿站,今晚在那歇脚。 驿站按理是官员中途更换车马和休息整顿的地方,大都简陋,但从太极宫到太崇宫沿路的却有所不同。 太极宫位处帝京最北端,地势最为低洼,夏日多雨容易积水,可谓闷热又潮湿,君王们在每年盛夏都会迁往太崇宫居住一阵。 既然年年必迁,沿路的驿站也必是好生修整过的。 院落共七进,每一进并不大,却带有几许富丽堂皇的滋味在里头,处处描龙画凤、点金缀银。 慕·村姑·轻尘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继续“驸马去哪儿”的计划,奈何因没啥文化的缘故,计划很快遇到了瓶颈。她眉心皱出个川字,趴在桌边,两手拇指摁住太阳穴,一个劲地戳,好似下一瞬就能戳出个豁然开朗。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是刚从前头忙活完的驿长,特意来与她问候的。 常淑偷偷打开小半扇窗户,藏在暗处悄悄瞧她。 初月姑姑无奈地笑笑,嘱咐宫婢们铺好被褥后莫忘了点香,旋即舀出小锅釜里的沸水为常淑泡上一杯茶。 “你忘了林渊的话了?茶叶寒凉,本宫不宜饮上太多。”常淑扫过递到眼前的皂色茶盏,淡淡道。 “是花茶。”初月姑姑掀开茶盖,细密的水雾翻卷而起,在空气中变换着形状。 常淑垂下眼睫,看着漂浮在水面中央的小雏菊,犹豫几瞬后,接到了手里。 “您和驸马吵架了?” 常淑顿了顿,语音幽渺“没有,本宫只是一个人生闷气罢了。”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 其实说起来本没什么可生气的,无非是慕轻尘哄哄她,给她服个软就能过去的事…… 可慕轻尘偏偏不,愣是要和她对着干,进了驿站更甚,独自坐在院子里连房都不回,这是摆明要跟她死磕到底呀。 虽说“失忆”情有可原,但对她的爱不至于跟着忘了吧。 想到这,她喝茶的心情败得一干二净,把茶盏往窗台一磕,丢下句本宫乏了。 再抬起眉眼时,发现慕轻尘不见了。 她没由来的紧张,探出小半个身子,左右张望。真是的,什么都不记得还乱跑,可别又整出事体来。 慕轻尘隐隐有些兴奋,因为方才驿长告诉她塔珊公主特意向华帝请旨,想在建州游玩一日,还特地点了她的名字,让她陪着一块。 华帝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感叹那句“天无绝人之路”。 她想,游玩时没有常淑的看管,她定能逃出生天。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一直没忘记带上亦小白一块逃的义气。在廊芜下蹦蹦跳跳的,一路跳到三公主常鸢的院子。 挠挠脑袋奇怪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黑漆漆的,徒留几盏红灯笼在廊檐下轻轻摆荡。不过四面房屋的灯都还亮着,透出窗纱,煨得人心头发暖,估计是伺候的人都各自回房了。 她是个村姑,脑筋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更没觉得哪里不妥,抬脚往主厢房奔去。 正欲抬起手腕敲门,里头传出一串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这是……在打架? “……小白,别……”是常鸢的声音,鼻音嗡嗡,像是再哭。 亦小白手臂一扫,将茶杯茶盏尽数扫落,附身扒她的衣服,埋首在她胸前啃咬,恶狠狠道“让你凶我,让你凶我!” 说完将常鸢在桌案上翻了个身,抽她屁股。 “啊,疼……”常鸢扭过脸来,泪眼汪汪的,像是委屈,也像是求i欢。 “疼就对了……”亦小白浑身滚烫,解开腰间的绦带扔到一边,把常鸢横抱而起丢进床间,再一个饿狼扑食,把她压在身下。 眯起大的眼睛有审视的味道“来吧,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常鸢玩心大起,故作挣扎推开她,往床头缩了缩。 亦小白笑着道“哟呵,到嘴的鸭子要飞呀。” 常鸢被她逗乐,弯起眼睛笑吟吟的。 亦小白趁机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回原处。常鸢微微抬起身勾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鼻子,再一个翻身,骑她在腰侧。 “猜猜我这次带了什么来?”常鸢衣襟半敞,媚眼如丝,雪白的牙俏皮地咬住充血的下唇。 亦小白和她对视一眼,剥蛋壳似的剥落她的衣裳,露出她透白的身子。 “猜不到。” “你是不想猜吧。”常鸢两手并用揉搓她脸颊,神秘兮兮的从枕头下摸出一柄小皮鞭,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 亦小白登时眼睛一亮。 这东西她认得,之前和慕轻尘一道买天竺神油,顺道买回一个木匣,里头的东西,从脚镣到羊毛圈……应有尽有。 小皮鞭便是其中之一。 亦小白嘴角微翘,仿若一缕笑意“哼哼,你个坏坏的小野猫!” “那你喜不喜欢呀?” “喜欢极了!” “啊!”常鸢被撤掉肚兜,胸前倏然一凉。 房外,听完全过程的慕轻尘愣了一愣,有点想不通,这到底是打架还是没打架呀?怎的一会喊疼一会抽泣一会又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