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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罢了,人固有一死,今儿就死在这吧,为了小主子,我拼了!! 房内的常淑和慕轻尘皆是一顿。 匀过呼吸后,常淑开口道:“……我去去就来。” 慕轻尘仿若被抢走玩具的孩童,搂住常淑不撒手。啥意思啊,弓拉满了,箭也上弦了,就差最后一步了,说停就停啊:“咱们亲热完再去吧,耽误不了多久。” “听话,”常淑啄了啄慕轻尘的耳垂,“你先睡吧。” 慕轻尘:这他妈谁睡得着啊。 第二天一早,慕轻尘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了,站在文武百官身后一刻不停的打哈欠,脑袋一磕一磕的,好似随时都能栽到地上睡过去。 华帝远远地看着,恨不得脱下龙靴砸死她!再多看几眼便连上早朝的心情都没了,谁说话都觉得聒噪。 一怒之下挥一挥衣袖,说了句“退朝”。 早朝少说也要半日才能下得来,在此期间,常淑可以独霸小糖醇。为表庆祝,送走慕轻尘后,连忙命人备好马车,打算带小糖醇去西市逛逛,买两件新奇的小玩意儿,逗小糖醇开心。 “吃,吃……”小糖醇来西市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只记得这地方人特别多,好吃的东西也特别多。 常淑理了理她头上的虎头帽:“告诉娘亲想吃什么?” 小糖醇伸出那肥短的胳膊,指着街尾的一戴白色头巾的小摊贩。 常淑抬脚走过去,见是一买抛饼的天竺人,她摸摸小糖醇鼓鼓的肚子:“那么大一张饼吃得下吗?” “吃得下……娘亲……一起吃。” “真是娘亲的好孩子。” 德顺忙去付了钱,兀自从桌上取了张荷叶摊在手里,把那滚烫的抛饼接住,顺势裹了裹,递给小糖醇。 “小主子,小心烫。” 小糖醇可不管那么多,把抛饼搂在怀里死活不撒手,张口就是一咬,然后爆发一声啼哭。 “呜哇——烫——” 常淑的心揪着疼,焦急地哄她道:“娘亲吹吹就好了。” 小糖醇吐出舌头:“疼。” 德顺满是自责,哈哈腰:“奴才去给小主子买碗凉茶来。” 小糖醇瞅着那碗青绿的凉茶,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把舌头吐的老长,然后将其浸到茶水里,未几,露出一脸舒坦的表情。 捧着茶碗的德顺:不愧是慕驸马亲生的,思维方式极具个人特色。 “唔!”小糖醇骤然变了脸,收回舌头埋怨道,“苦,苦。” 凉茶自然会有些苦涩。常淑被小糖醇逗笑了,微抬指尖,让德顺把茶碗拿走:“娘亲给你买糖吃吃就不苦了。” “糖!”小糖醇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吃糖……买糖。”她把抛饼推给德顺,记仇道,“饼饼坏……烫我。” 说完还不解气,插着腰对抛饼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周围人看得直乐,常淑刮刮她鼻尖,半是无奈半是怜爱地说:“你呀,调皮。” “糖买来啦!”一串裹着亮晶晶糖衣的糖葫芦被递到小糖醇面前,颗颗饱满,红若殷桃。小糖醇看得眼睛发直,嘴角溢出口水。 她顺着糖葫芦瞧上去,发现递糖的叔叔很是面生。不行不行,旺财说过,陌生人给的糖糖不能吃。 小糖醇恋恋不舍地缩回手,把脸埋进常淑肩窝。 “向大人?”常淑亦是意外会在这遇上向子屹,记得上次见面还是为小糖醇摆满月酒,慕轻尘请他过府吃酒。 慕轻尘小肚鸡肠,请人家吃酒是假,隔应人家才是真。故意把小糖醇抱到向子屹跟前,一口一个“向大人你看我家小糖醇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啊?” 脸呢?明明之前嫌弃小糖醇长得像老头,抱都不愿意抱一下。 向子屹听出常淑话里的疑惑,解释说:“西市这两日出了几个小毛贼,我带人来巡街。” 小糖醇立马把脸抬起来,呀,娘亲和这叔叔认识,所以……叔叔就不算陌生人啦,那这串糖葫芦我是不是可以拿? “糖醇,来,拿着。”向子屹把糖葫芦往前递了两分,冲小糖醇挤挤眼。 “娘亲?”小糖醇很想要,但又怕常淑不同意,抱住她的脸在下巴上“吧唧”“吧唧”啃出两圈口水印。 常淑受不了了这份讨好:“拿吧拿吧。” 小糖醇兴奋地扭了扭,探出身子接过糖葫芦,吸溜吸溜地舔着:“谢……谢。” 向子屹摸摸她的虎头帽:“不客气。” “抱抱!” 向子屹似是诧异,反手指着自己:“我抱?” 小糖醇点头:“嗯嗯!” 大人们都喜欢抱她,皇曾祖母、皇帝外公和贵妃外婆……皆是如此。于是她一度认为自己有魔力,谁若抱抱她就能获得魔力,这样的抱抱绝对是无上荣耀! 今日,看在这串糖葫芦的份上,她决定把荣耀赐给这位叔叔一份,用皇帝外公的话说这叫“雨露均沾”。 常淑则表示:你的抱抱还真是便宜,两文钱的糖葫芦就能收买。 “旺财你看!” 一过府门,小糖醇就迫不及待地举着糖葫芦跑回郁华斋,见郁华斋没人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昭蓬阁。彼时,慕轻尘正瘫在二楼廊檐下的太师椅里看话本,身上的官服都还没脱。 听到咚咚的踩梯子的声响,就知是小糖醇又来烦她了。